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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第167章
168、套話

紀居昕接到紀仁德信的時候,正忙的不可開交。

一年裡最重要的冬月祭完美收官,上面人開始放鬆,京城裡各樣人家也開始準備著熱熱鬧鬧過年。這天是臘八,紀居昕一大早翻看吳明收集來的資訊時,孫旺來報,說是歸平伯府送來了一車年禮。

雅清閣之事過去了一段時間,歸平伯府方面未有後續消息傳來,吳明能打聽搜羅到的只有吳知遠因惹安王世子郡王不快,被伯爺取消了今年冬月祭的名額,其它的半點沒風聲。

歸平伯府這樣大的人家,會有這樣的結果,不是真沒發生什麼,就是一切在暗潮湧動試探裡結束了,不然就憑著龐大的下人數量,主家管的再嚴,也不會一點風聲都不透出來。

之前他遞了名貼過去,一直沒得到回復,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去看看。”紀居昕接過綠梅遞過來的狐裘大氅披上,親自去了院外。

年禮上並沒有貼歸平伯府的封條,禮單上只簡單落著紀氏的印簽。

紀居昕便明白,這是紀妍自己送來的。

二人並未見過面,之前遞了貼子也沒見紀妍熱情對待,現在突然送來一車禮……

紀居昕眉梢微斂,他這位姑母,是個明白人。

紀妍十六歲時嫁給歸平伯府嫡二子,是個上上好的親事。她成親多年,從未回臨清一次,生有兩子一女,只有一個女兒站住了。

來京城前,紀居昕在旁人嘴裡聽到不少關於紀妍的傳聞,有說她聰明的,有說她和氣的,有說她命好的,有說她命不好的。之前未接觸過不好定論,現下紀居昕覺得,幫她是幫對了。

楊氏與紀妍常有書信往來,紀妍對紀家事應該非常熟悉,心中亦應有計較,儘管如此,她還是給身為庶子,地位不怎麼高的自己送來了東西……她懂感恩。

很好。

紀家人對不起他的人很多,但紀妍絕對不在裡面。

“收起來吧。”著孫旺叫人去收拾,紀居昕又喚了一聲綠梅。

綠梅走上前。

紀居昕微笑道,“你幫我給姑母置份回禮,置辦好了稟我一聲,我這裡有一幅石屏先生的畫,一併與她送去。”

比起男人在外經歷風雨,女子在內宅更為不易,紀妍能憑著前些天的事猜到自己在助他,應該不傻,可她生了兩個兒子全部夭折,至今膝下無子,送禮不能貼歸平伯府的封條,也未叫自己前去歸平伯府拜見,他直覺她過的應該不盡如人意。

聽聞歸平伯府伯爺好文,尤其喜畫,其子亦多效仿,那他送一幅石屏先生的畫過去,紀妍應當懂得如何利用。

能與人為善的時候,紀居昕從不會吝嗇猶豫。

之後他回房繼續看吳明送來的消息。

吳明消息路子走的不算高端,很多資訊繁雜,需要自己剔除無用的,找出有用的,再總結分析。紀居昕將這些天消息,結合邸報一樣一樣分析,發現種種跡象都表明:劉昊已經皇宮受審,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憂。

證據是劉昔遞上去的,並未提及劉召和自己名字,因為事後劉昔得了賞賜,衛礪鋒升了官階調任都察院左督禦史,自己和劉召並未引來視線。

這個結果說明鐵證如山,皇上,以及參與審案大臣皆給予了肯定。

可劉昊卻至今也未冠上罪名。他被魏王狠揍了一頓後,就被關在魏王府內不得外出,後面幾次進宮的都是魏王一人,之後皇上罰了魏王俸祿,金口批示要魏王好生管教其子,並命魏王與宗人府宗令一起,辦事劉玨死後撫恤之事。

至於劉玨案件,如今的狀況依然是:證據不足,繼續查。

紀居昕眉間現出一絲嘲諷,弄權,利益交換……不過如此。

“主子,平安胡同送來的信。”

紀仁德住在平安胡同。

紀居昕略略皺眉,拿過信來看了看,並不知道紀仁德用意為何。只是之前自己應過隔幾日要去一趟,紀仁德來邀,不好不去。

用過午飯,紀居昕收拾好自己,帶著周大孫旺出了門。

剛出房間,還沒出走院子,就碰到了衛礪鋒。

看這出現的位置就知道,他定是沒有走正門。

紀居昕眼角跳了跳,很難形容此刻心情。說不想見吧,的確心裡有些彆扭,冬月祭的那些話,衛礪鋒說是情勢所迫,可怎麼想怎麼覺得曖昧,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說想見吧,的確有一點,從冬月祭開始,衛礪鋒就一直繁忙,他又總下意識躲,兩人好好坐著吃飯聊天的情形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你……”紀居昕心內歎口氣,“有事?”他指指自己身上的大衣服,“我正好要出門,如果不急……”

衛礪鋒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沒有痞賴耍流氓,“正好,我有一日休沐,整天都有時間。我等你回來。”

紀居昕看了看衛礪鋒略顯深色的眼底,還有冒出來的青色胡茬,“要不你去睡一覺?”

衛礪鋒笑了下,手伸到空中打了個響指,“你不用擔心,我沒事,你去哪裡,讓牛二陪你。”

牛二騰的蹦出來,“我來保護紀少爺!保證不會遇到任何麻煩事!”

這副不容拒絕的架式……

紀居昕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好吧。”

他開始考慮要不要在紀仁德那裡多呆一會兒。

紀居昕帶著牛二離開,衛礪鋒負手筆直站在原處目送。待二人離開,衛礪鋒也沒回將軍府,而是直接進了紀居昕的房間,摸上床,深深在枕間嗅了嗅,拉過被子裹在身上,很快睡著了。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速度還快的不行,綠梅根本沒機會攔。這姑娘心知趕是趕不走的,默默放下門簾,期盼主子早點回來。

門外街上,坐在馬上的牛二與坐在馬車裡的紀居昕叨嘮:“您是不知道,越到年底,咱們將軍越忙,斷是不可能休沐的,將軍連軸轉了六日,幾乎沒怎麼闔眼,好容易有了今天假期……回頭紀少爺一定好好罵一罵將軍,這樣是不行的!”

車簾晃動,窗外景致時隱時現,紀居昕垂了眼梢,“我如何敢……責駡將軍……”

“嗨,將軍就是欠抽,還就愛聽您的話,您聽我老牛的准沒錯!”

……

‘吱呀’的馬車聲裡,紀居昕眼睫顫動手捏成拳,良久心情不能平復。

直到看到紀仁德,提防意識漸重,才好了很多。

紀仁德在花廳等著紀居昕,見他過來,笑容可掬面容親切,“今日臘八,京城裡只你我叔侄二人,家人遠離時更不該失了精神,四叔便接你來,一同祭祖、祈福、喝臘八粥。”

紀居昕擺出涉世未深的純真表情,一臉驚喜,“多謝四叔提點,我都差點忘了臘八是個大日子呢。”

“年輕人總是會不顧時日,無妨,四叔記著呢。京城冬日天寒,可還習慣?國子監裡可能適應?”

“回四叔的話,天氣雖日漸寒涼,侄兒外出不多,室內又生有火炕,倒是沒冷著……”

紀仁德開始引導話題,聊著家黨。

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紀居昕,越看他越覺得像個孩子。紀居昕眼眸清澈稚氣未脫,說話間充滿對親人的孺慕,純真無害,大約冬天在室內養的時間多,他膚色白皙潤澤如玉,乖巧的樣子很給人一種安靜貼心的感覺。

這樣的孩子,不可能有太過黑暗深切的心機。

紀仁德這般想著,感覺寒暄差不多了,開始慢慢試探,“冬月祭那日你也去了,怎麼之前沒與四叔說一聲?四叔見到你時甚是驚訝,要知道冬月祭人多事多,哪裡照顧不到,就會非常容易出事,你年紀小,四叔很不放心。”

紀居昕立刻做愧疚狀,“害四叔擔心,是侄兒不是。侄兒初到京城,並不知冬月祭如此盛大,還以為只是個好玩的祭典,因此在安王世子問有何要求時,便說想去玩玩……”說到這裡他憂心衝衝,“侄兒如此行事不當,是不是應與安王世子道個歉才好?”

他這個名額得自安王世子劉昔,稍有關係的人都能查出來,紀仁德不可能不知道,會有此問,便是試探。紀居昕開始覺得今日會面並不尋常,紀仁德大概……另有目的。

他悄悄捏了拳頭,提高警惕。

“哦?昕哥兒認識安王世子,怎麼四叔竟不知?”紀仁德微微笑著,眉目溫雅,氣勢溫和,極像讓人願意去親近的長者。

紀居昕垂了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日在雅清閣,歸平伯府的嫡小少爺吳知遠與侄兒有些誤會,言詞比較……激烈,正好安王世子經過,好奇招侄兒去問了兩句。大約那樣高貴的人覺得就算問句話也得給點賞賜才合適,世子問侄兒想要什麼……侄兒便……侄兒過後也覺後悔,不知如何彌補,想問四叔討個主意。”

紀仁德臉上笑容仍然親切溫雅,話意卻相當敷衍,“皇家宗室身份貴重,你有一兩處失儀,他們並不會在意,你無需多想。”

“那歸平伯府呢?姑母過的如何,四叔可去看過?侄兒觀吳知遠性子極不好相處,不知姑母在吳家可有受委屈?”紀居昕見紀仁德意欲說話,提前說了一堆,故意打斷他的節奏。

“你姑母?”紀仁德面色不變,一如既往地平和,捧著茶盅的手卻頓了頓,“我自是去看過的,但姑娘出了嫁,很多事與以往不同,你姑母並未向家裡求助,應是過的不錯,你也少去打擾,不要給你姑母添麻煩。”

他話音雖儘量低柔,紀居昕仍然聽出了些許冷淡。歸平伯府紀仁德大概是去過的,紀妍大概也是看過的,但他的目的,一定不是為給紀妍撐腰,很有可能是想建立擴大自己的人脈圈子,以期守望相助。

他會如此冷淡,是歸平伯府沒給他面子?還是紀妍沒幫他使勁?

不管哪樣,他與歸平伯府並無利益牽扯,是一定的。

紀居昕長長睫羽垂下,掩住漆黑雙眸內的肯定。

“外面隨你過來之人……我若沒看錯,是衛將軍副將吧,”紀仁德親自拈了塊酥點,遞于紀居昕盤上,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你與衛將軍,交情極好?”

“多謝四叔,”紀居昕執箸用著酥點,非常自然地避重就輕道,“在陽青遊學時,衛將軍救了侄兒,侄兒便認識衛將軍了,當時四叔不是也在?您忘記了?”

紀居昕忽閃著大眼睛反問紀仁德,一臉不知世事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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