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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45章
第45章

  盛連沒再管發瘋的戚羨雲, 跟著輪迴河先去找左滿貫, 走了沒多久,在一個有人把手的房間門口停下。

  房間門口的牆邊上靠著兩個男人,一個在抽煙,一個再嚼口香糖,或許太無聊了, 兩人邊提神邊聊天。

  剛好是在八卦戚羨雲。

  「哎, 那王老師回來沒?」

  「沒呢, 我看剛剛那兩個騷貨去找七少了, 王老師要在他們敢嗎。」

  「我就奇怪了, 七少在本家這麼有地位,還要被一個老師管嗎?」

  「噓,別瞎說,王老師從小就教七少, 咱們看他們是關係不好,說不定人家私下裡關係瓷實得很。」

  「對對對, 這話沒錯。」

  這兩人又很快開始聊別的, 盛連便披著輪迴河悄無聲息地走到那屋子的門前,抬腳踹了一下。

  這動靜讓門口的兩個男人同時激靈了一下, 轉身走到門前,一個喝了一聲,另外一個乾脆拿鑰匙推開了門查看,大約以為是屋子裡的人鬧出的動靜,又喝道:「吵什麼吵, 老實點兒!」

  盛連便趁著這個功夫,堂而皇之地從大門走了進去,背後的門緊跟著合上,他抬眼一瞧,兩雙黑洞洞的大眼睛齊齊疑惑又警惕地看向了這邊——當然了,不是看他,是在看門口。

  見門重新合上了,鈴精才皺眉道:「搞什麼?有病。」

  左滿貫想了想:「我怎麼剛剛聽到踹門的聲音?」又想不對啊,就算是踹門,門口那兩人開門呵斥他們幹嘛?又不是他們踹的。

  可就在時候,他和鈴精面前的半空中忽然出現了盛連的上半身,就好像被刀切了一半似的,只露著胸口以上的部位,這一鬼一妖齊齊被嚇住,同時對著只有半個身體的盛連大叫了起來——

  鈴精:「啊!!!!!」

  左滿貫:「啊!!!!!」

  盛連趕忙抬手在唇邊:「噓!」

  房間的大門又被踹開了,剛剛門口守著的兩人這次都走了進來,面露凶狠:「有病吧,叫什麼叫?」

  盛連在兩人進屋之間重新披上輪迴河,消失得無影無蹤,鈴精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閉上了嘴巴。

  旁邊左滿貫一個啊的音調拐了個彎,改口唱了起來:「啊~~啊~~啊~~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所有人:「……」

  兩個男人抽著嘴巴暗罵著神經病,見屋子裡並無異常,又轉身出去了,重重地帶上了門。

  盛連的上半身又出現在了半空,一臉對世界無能為力的表情——今天是造了什麼孽,又是辣眼睛又是辣耳朵的。

  左滿貫唱了兩句就閉了嘴,和鈴精同時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這才意識到盛連不是一半身體飄在半空,應該是站著的,只露出了一半身體,看上去就跟飄著似的。

  鈴精打量盛連,左滿貫一臉見了組織同胞的激動:「你也來了!」

  盛連:「先別廢話,你這邊什麼情況?」

  左滿貫:「那個戚羨雲把我們帶過了,借道了幽冥走了捷徑,季總來了,他附魂在帶我們來的一個司機身上,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盛連並不意外季九幽會過來。

  左滿貫又壓低聲音:「那個戚羨雲把我們關在這裡,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我估計是在等人,他不過一個沒能耐的傀儡而已,恐怕是在等這邊能真正做主的人。」

  盛連早在外面的客廳裡見過了戚羨雲那副又孬又慫又廢的樣子,不奇怪左滿貫會這麼說,他甚至已經猜到,這個建造深山裡的宅子、戚羨雲身邊真正說一不二的,應該就是那位名叫王耳的王老師。

  但有一點他比較疑惑:「你怎麼知道這些?」

  左滿貫便將戚羨雲週歲宴上的事情說了:「從小就被人擺佈,我懷疑那人到現在還在他身邊,還有戚年生借肉身活過陽壽的辦法,肯定也是背後有人在教,戚羨雲一個嫩毛仔不可能知道這些。」

  盛連消化著左滿貫的話,鈴精卻奇怪地看看他:「你的聲音好耳熟,我是不是曾經在哪兒見過你。」

  盛連:「……」

  左滿貫趕忙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看盛連,「你這什麼特異功能,哎不管了,你趕緊走,去找季總,這宅子裡肯定還有更多的秘密。」

  鈴精當即愕然:「那我們呢?」

  左滿貫回頭 :「當然是留下來了,現在咱們走不是打草驚蛇嗎。」

  穿女裝潛伏的鈴精顯然沒有左滿貫這麼高的自我犧牲和覺悟,聽到他說的話,翻了個白眼兒,坐了回去。

  盛連知道左滿貫說的沒錯,現在一起走,勢必驚動外面的兩個人,到時候整個宅子都會戒嚴,想查探就難上加難,他想了想,把輪迴河裁了一半,丟給左滿貫。

  左滿貫下意識抬手接,一見手上一根近乎透明的「哈達」,愣了愣,抬眼愕然:「巴……扎嘿?」

  盛連:「……」

  鈴精瞥眼一看,卻是當場認出了那是什麼,驚愕地抬眼去看盛連。

  盛連顧不上和這兩位大眼瞪小眼,飛快地低聲道:「披上就可以隱身,或者直接讓它捲著你們離開,安全第一,小命最要緊,千萬別逞英雄,我先走了,到時候怎麼用你們自己看著辦。」

  盛連說著便隱了身型,左滿貫還在低頭看手裡的長綾,鈴精卻站了起來,眸色緊張地四處張望:「你是誰?你怎麼會有輪迴河?」

  左滿貫愣住,輪迴河?他手裡這玩意兒就是輪迴河?

  可根本沒有人回復鈴精,即便鈴精已經飛快地想起了他曾經在哪裡聽過盛連的聲音——可以俯瞰整個幽冥全景的斷崖小院裡,這個聲音曾經囉哩囉嗦問他要過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季九幽在一起,又會操縱輪迴河……

  鈴精被心裡的猜測弄得驚慌錯亂,他茫然四顧,一時情難自控,大聲喊道:「你是誰?你出來!」

  這動靜又成功吸引了門外的兩個男人,那兩人一臉怒氣地推開門:「喂,你們煩不煩?大晚上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門口,有一道看不見的影子飛快地從屋裡走了出去,閃身離開了。

  盛連就怕已經有所猜測的鈴精會當場喊出一句神使爸爸,忙不迭披著輪迴河跑了出去,這宅子很大,他得先找季九幽,但漫無目的地尋找肯定不是辦法,盛連在身上的長綾上一摸,摸出兩枚黑凌錐,捏在掌心揉了揉,輕聲道:「走。」

  那繫著黑凌錐的長綾一端負責領路,盛連跟著,飛快地七拐八走,不多時,竟然沒有路了,黑凌錐停在一堵長滿了籐蔓和爬山虎的院牆跟前,那院牆建造得有些奇特,竟是依著山的一面,抬頭望去,頭頂竟是嶙峋的峭壁。

  盛連看了看面前牆,料想應該牆後有什麼,正要走過去查看門上有沒有什麼機關,忽然間,那牆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現了一個縫隙,那縫隙越開越大,像是一道門,緊跟著兩個高高大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還在說話:「這門是我自己開的,剛好這邊連著我在山裡頭的那個住處。」

  盛連早在門縫拉大的時候便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因為此處偏僻,也沒有燈,烏漆嘛黑的一片不太能看清,但這男音盛連卻覺得有些耳熟,聽第一句的時候沒想起來是誰,第二句的時候卻恍然——左無懼?

  再定睛看去,不是左無懼和季九幽又是誰?

  盛連也不知左無懼為什麼會在這裡,但是聽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似乎早就潛伏在戚家這裡了?那連著山內的門後又是什麼情況?

  季九幽和左無懼從門後出來,便又迅速地朝前走,左無懼解釋了一句後,二人便沒有半句,既然不想惹人注意,此刻自然不是談話的時候。

  盛連本想露臉,但想想季九幽動了白兔子的紙寵不讓他過來,便按捺住了,繼續隱身,跟在他們後面。

  這大宅子和森羅殿有得一拼,路多院子多,走走停停後,兩人帶著一個尾巴進了一間屋子,那屋子角落裡亮著一盞地燈,微弱地燈光在屋內鋪開,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屋子裡什麼擺設都沒有,空的。

  但三人過來顯然也不是來看傢俱擺設的,左無懼輕輕合上門,手指了指頭頂,季九幽和躲藏在暗處的盛連便同時昂起了脖子,挑著下巴看向了頭頂。

  他們頭頂上方有一個玻璃吊層,而玻璃層和帶著坡度的屋頂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乍一看,那裡頭遊走的盤繞在一起的黑色條狀物體仿若是數不清的蛇,但仔細看,哪裡有蛇,根本都是樹根。

  左無懼走到季九幽身邊,低聲解釋道:「我潛伏在戚家,雖然不知道這些往生樹的樹根是從哪裡尋來的,但這麼多年,這些樹根的數量明顯越來越多。」

  左無懼不知道,但季九幽和盛連卻清楚,那都是用魂魄養起來的頭髮。

  只是盛連和季九幽也同樣清楚一個事實,並不是頭髮就一定能變成樹根,當初在幽冥,顏無常拿了一撮頭髮種出來是因為他把頭髮種在了忘川水的河泥中,那就好像一個天然的培養槽,怎麼種都會活,怎麼種都可以種出樹根,但在人間界,並沒有這種條件。

  季九幽想了想:「戚家有忘川水、河泥?」

  左無懼:「沒有,並不是這樣,我曾經有一次偷偷來窺視過這些樹根的培育過程,就是普通的水和泥土,養的非常好。」

  季九幽沉吟:「這不可能。」

  左無懼卻看著季九幽,忽然扯了扯唇角,笑了一下,他不笑還好,這麼一笑,盛連忽然就反應過來為什麼這些樹根能培育得這麼好了,當即就想一道噤聲咒拍左無懼嘴上。

  然而左無懼嘴快得很,立刻便對季九幽道:「本來是沒有可能的,還得虧了咱們神使。」

  季九幽挑眉。

  左無懼又笑了笑,抬手掩唇,傾身向季九幽,吐露小秘密一般的樣子:「神使喜歡那樹喜歡得不得了,當初種在輪迴河的盡頭,天天去澆水、除草、親手打理,那樹根吃了金坷垃飼料一樣,越長越大,別說果子和樹幹了,根莖都相當肥沃,那時候營養條件實在太好了,現在在人間界自然隨便澆點水也能種出來。」

  季九幽面露驚訝,但很快表情又被他頗具魔王風格的笑給代替了:「哦,喜歡得不得了。」

  前有「你就是知道他喜歡你,」如今又來個「喜歡得不得了」,季九幽忽然覺得,今天這一趟走得十分值。

  盛連本來都要露面了,可見到季九幽這麼一笑,頓了下,沒有動,他望著這個笑,想了想,又看向左無懼,殷切地心中道:說吧,多說一點,哄開心了季九幽,你神使爸爸有賞。

  無論作為神使的那一世還是這一世,盛連都很喜歡看季九幽笑,這好看的男人笑起來就是陽春三月,清風拂面,叫人享受得很,尤其在盛連這邊,能見季九幽笑一笑,什麼破事兒都能拋到腦後。

  左無懼也不愧是神使座下第一狗腿,當即點頭道:「是啊,哪怕樹上掉下來一顆果子,神使都是要親自去撿起來的。」

  季九幽眸中有笑,嘴裡卻問:「是嗎?」

  左無懼:「字字屬實。」

  季九幽卻又道:「撿起來吃掉了?」

  左無懼:「呃……這倒沒有。」

  季九幽:「沒吃,那用來幹什麼了?」

  站在一旁的盛連也納悶地回憶著,沒吃嗎?

  左無懼在季九幽的目視下,沒敢撒謊,老實道:「好像……餵了兔子。」

  盛連:「……」

  季九幽點點頭,聲音帶著幾分切齒:「我神使爸爸的父愛真是廉價的很。」

  左無懼頓覺自己說錯了話,他這個座下第一狗腿連忙糾正:「不不不,不是的,神使不吃不是因為他不想吃或者嫌棄,是因為養傷不能隨便亂吃東西,要忌口。」

  季九幽一頓,目光又落在了左無懼臉上,很顯然是讓他自己招。

  左無懼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抬手掩唇,不吭聲了,又趕忙道:「我帶你去後面的屋子看往生果。」

  現在不是閒聊和打聽過往的時候,季九幽跟著左無懼離開這個房間。

  盛連本要露面,想到別等會兒被季九幽抓著問傷病的事,想想又算了,繼續披著輪迴河。

  而後面第二個房間與第一個房間一樣,也是空的,沒有傢俱,只有一個個方方正正壘在一起的玻璃盒,堆了足有一面牆那麼高,而那些盒子裡,全部都是人腦。

  乍一見,簡直令人作惡到想吐,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那人腦裡其實有什麼在跳,彷彿是一個很小的心臟。

  季九幽一個響指,面前懸空出現了幾個豎立的紅色火焰,火焰緩緩飄到其中一個玻璃盒的後方,光在背面一照,將人腦裡一個跳動的黑影照的一清二楚——

  赫然就是個很小的心臟。

  而盛連又接著發現,那盒子裡不止人腦,還有頭髮,多被墊在人腦下面,起先沒有看清,火光一照,亮澤的黑絲也露出了原型。

  左無懼低聲解釋道:「那人腦裡就是往生果。」

  如果是往生果,就很好理解了——原版的往生樹是由根乾枝葉果構造的,而往生樹的果子又是用的季九幽的真心。

  左無懼:「這戚家不知道用的什麼歪門邪術的辦法,用人腦來栽培往生果,雖說當年的往生樹果只是真心,不是肉體的心臟,但可能人間界條件不同,那往生果在人腦裡起先就是一個小心臟,只有成熟之後挖出來了,才會變成黑紅兩色的果子。」

  盛連一下子想到了博覽會那天的場景,當時往生樹的樹根盤然在一起,吊了一堆人腦和眼珠子,難道……

  季九幽也想到了,當即擰眉看向了那玻璃盒中人腦下的頭髮。

  頭髮,樹根,人腦,往生果。

  季九幽冷哼:「原來如此。」

  難怪戚年生要開理髮店,他拿走的孫曉芸的頭髮,根本就是利用理髮店可以接觸到普通人的頭皮頭髮這個優勢,把孫曉芸的頭髮接到凡人的腦袋上,頭髮即是樹根,樹根以人腦為培養槽,吸收人身體裡的營養和魂魄力量,不需要長出樹幹樹枝樹葉,直接就可以結出果子!

  左無懼聞言,看向季九幽,季九幽將孫曉芸與戚年生的事三言兩語地說了,左無懼這麼一個聰明人,當即轉過腦回路,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驚歎:「難怪,我還奇怪,怎麼戚家會有往生樹的樹根,這人腦又是怎麼結出果子的,原來是這樣。」

  原版往生樹的果子是由真心打造的,此刻這些果子卻是結在人腦中,季九幽冷冷掃視屋內:「樹根,樹果,樹幹都全了,人間界也有地獄火,只要再有法力,就能重造往生樹。」

  第一個屋子樹根,第二個屋子樹果,樹幹又在哪裡?

  然而左無懼卻沒有提到樹幹,好像季九幽說的沒有任何問題,反而奇怪地驚問:「人間界怎麼會有地獄火?」

  季九幽前腳心情還不錯,此刻卻是說翻臉就翻臉:「你主子的姘頭親自去幽冥的十八地獄取了地獄火。」

  左無懼一愣,先是道:「森羅殿那麼多公務員,兩條河的安檢都是吃白飯的?」頓了頓,「嗯?我主子的姘頭?」

  季九幽看了左無懼一眼,左無懼眨眨他純真的大眼睛。

  季九幽懶得再看他,又看向那些玻璃盒:「玻璃上有禁制?」

  左無懼點頭:「這禁制破解不難,但勢必會打草驚蛇,我很早之前就潛伏在這裡,一直沒有動,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本來想這次博覽會之後就下山聯繫9處,結果博覽會上看到你們,我就知道不需要了,只要等你們來就可以了。」

  季九幽面對無數個玻璃盒內的人腦,漠然道:「你的潛伏期到此為止。」說完,緩緩舉起了一隻手。

  可手抬起一半,院內忽然有了細微的動靜,眨眼間,那動靜就到了背後的門板上,彭的一聲,大門眼看著就要被撞開。

  左無懼暗道一聲不妙,轉頭正要先發制人,卻忽然覺得兜頭罩下什麼,又有什麼快速勒住他的四肢綁著貼在身上,拖著他挪到了屋子的角落裡。

  左無懼(⊙v⊙):啥玩意兒?

  再定睛一看,屋門大敞,屋外的光在地上鋪開一片,一個人影剛好打在屋門口的地磚上,而剛剛他和季九幽站的地方,哪裡還有人。

  左無懼(⊙v⊙):??

  他並不知道,也看不見,在這個屋門後的另外一個角落裡,站著貼在一起的季九幽和盛連。

  左無懼被輪迴河兜頭罩下的時候,季九幽自然也被罩住了,只是前者沒有被特殊關照的待遇,所以一個人呆著,後者卻有超常規的VVVVIP待遇——

  當時盛連不過才拉了季九幽一把,季九幽反身兩步,改由他從盛連背後摟著人,將人帶到角落裡。

  所以此刻,左無懼被輪迴河綁成一個長條形的粽子立在門右側的角落裡,而盛連後背貼著季九幽的前胸,站在左側這邊。

  兩個人縮在角落裡的直觀感受非同尋常,至少盛連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此刻,季九幽一手摟著他的腰,另外一手不知道在哪個瞬間鑽入了他的衣服裡,十分沒有顧忌地摸著他平坦的小腹。

  盛連:「…………」厲害了,我的兒。

  能先幹正事嗎?

  而屋門口,那人並沒有進來,黑色的影子打在地磚上,只見那影子抬了抬手,屋內的玻璃盒四壁盡數碎裂,人腦中往生果無論是熟了還是沒有熟,通通飛了出來,彷彿大豐收似的,盡數朝門口飛去。

  而這期間,躲在輪迴河下的季九幽和盛連發生了以下對話——

  盛連一手按住腰上那隻,一手按住已經遊走到他胸口的那隻手:「行了吧,看看現在什麼時候。」

  輪迴河這寶物做隱身用的時候,不僅可以隱藏身型,還可以隱去聲音。

  盛連說完,耳邊傳來一聲哼笑:「聽說你在二度封山之前就挺喜歡我的。」又哼道,「我造的往生樹你不是收得勉為其難麼,那還親手栽培打理?」

  盛連:「……」

  地點不對,時機也不對。

  此刻如果是閒暇時候,季九幽這麼撩撥人,盛連這種低級趣味的公務員也就不矜持什麼了,大概會當場開始解褲帶說「來吧」,這完全符合他一貫以來的做事手法。

  但現在不是在辦正事嗎?

  盛連也不知季九幽怎麼能這麼不挑時候,正要把他的手拎開,忽然間後臀被撞了一下,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了上來。

  盛連:「……」

  耳邊傳來邪性的蠱惑的聲音:「你既然都想起來了,我早就想問了,以前擺的那些姿勢還都記得嗎?」

  盛連:「……」

  眼看著一屋子的往生果都要被人弄走了,盛連二話不說,翻過身,正大光明地回視季九幽:「記得,記得一清二楚,來,讓我摸摸,是不是還是那麼大。」說著,手上也沒客氣,直接朝季九幽褲襠過去,一把握住。

  季九幽:「……」

  盛連揉了一把,感受了一下滾疼和尺寸,想了想,格外認真道:「嗯,好像比以前小點,」又用另外一手摸季九幽的臉,「是不是本神使去水玉之界後,你就沒有再做過,肌肉有點萎縮了,哎,你其實可以自己擼的呀。」

  季九幽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盛連也收了神色,漠然著表情:「說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好嗎。」

  ——盛連一隻手在季九幽的襠,一隻手在臉,季九幽一隻手在盛連的腰,一隻手在胸。

  兩人彼此彼此。

  季九幽點頭:「一起撤。」

  盛連也點頭:「好。」

  話音剛落,盛連撤回了兩隻手,他胸前和腰上的手也跟著撤走了,然而下一秒,他抬手勾住了季九幽的脖子,拉向自己,在身前這隻大魔的唇上很輕地吻了一下,又輕聲道:「沒有姘頭,沒有其他人,就只喜歡你。」

  這猝不及防的告白和一吻讓季九幽怔住,心中撩原似的,燃起了一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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