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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38章
第138章

  桓承之說著, 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正欲伸手去擦了眼淚, 卻被賀宇帆搶先了一步, 用一塊兒雪白的方巾, 幫他揩去了順著臉頰一路淌過下巴的淚水。

  “天無絕人之路, 這話沒錯的。”

  賀宇帆笑著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枯木上, 抬手指了指上面發出的新芽, 他開口笑道:“你看, 就算那場火燒的再烈,也終究沒法奪走所有希望的。我說的對吧?”

  “沒錯。”桓承之目光溫柔, 順著賀宇帆所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又蹲下身去用虔誠又溫柔的姿態撫摸了一下地上的嫩草。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 用輕到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聲音,輕輕笑了聲道:“謝謝。”

  賀宇帆那聽力在他兒子的加強下早就變得格外優秀, 對於這種近在耳邊的呢喃,就算聲音再小,也總不可能讓他聽不到的。

  只是這聞聲的同時,他卻免不了的一愣道:“幹嘛突然這麼客氣?”

  “不是客氣。”桓承之搖頭道:“只是想起來了上一世的種種經歷, 和這一世一做對比, 就猛然意識到了,其實神對對我最大的恩賜, 應該是讓我遇到了你。”

  因為遇到了你, 所以我不至於天天沉溺於仇恨和怨念中無法自拔。

  因為遇到了你,我才會有勇氣回來這裡,看到枯木新枝, 看到被忘卻太久的希望……

  桓承之直起身子,緩緩抬頭看向上方碧藍的蒼穹。他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似乎格外耀眼。

  正想著,肩膀突然被人從旁的拍了兩下。

  桓承之回頭看去,身旁那個從初遇就被他看做是□□的男人,掛著比太陽還更加耀眼的笑容,朝他笑道:“你上一世的時候,是逃離之後,就再沒回來過一次了嗎?”

  桓承之點頭輕輕“嗯”了聲道:“玉玄交下來的任務很多,沒時間回來。”

  說完,他頓了頓,似乎是想要誠實一點兒似得,那嘴唇顫了兩下,又補充了一句道:“就算是偶爾有時間了,我也不敢回來就是了。”

  賀宇帆聞言一愣,鳳眼眨巴了兩下,不及發問,就一臉恍然道:“我懂了,你是擔心回來看到枯木荒地?”

  “是啊。”桓承之繼續點頭,有些不好意的揉了揉鼻子道:“總覺得,如果回來看到是那副景象,我心裡最後一點兒堅持怕也會直接崩塌個徹底。道心不穩,很快就會直接入魔的。”

  他說著,再次看向枯木中發出的新枝。眼中的光澤亮了些許,嘴角也向上揚了起來。

  賀宇帆聞言理解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往之前楚嶽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確定這肉眼已經徹底尋不到人了,才總算是扯回了話題道:“楚兄已經看不見了,咱們現在是去尋他,還是你帶我在島上轉轉?”

  “先轉轉再說吧。”桓承之說:“他對這裡的感情絲毫不比我少,況且他也有他想做的事情,給他留點兒自己的時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的。”

  “巧了,我也這麼覺得。”

  賀宇帆咧嘴一笑:“那你打算帶我去哪轉呢?”

  “去我家吧。”桓承之柔聲道:“雖然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但怎麼說也是住了百年的地方,總想讓你也看上一眼的。”

  賀宇帆似乎是對這安排挺滿意的,點頭一笑,就拉著桓承之向前走了出去。

  這小島占地按說挺大,要說想去哪兒轉轉,也確實該是縮地方便。

  可兩人就好像是在意念之中商量好了一般,甚至連一個眼神兒的交流都沒有,卻不約而同的收起了所有的功法,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向前走去。

  許是因為眼前景象所帶來的震撼真的太大又太重,桓承之這一路走去,面上表情就從未從“感動”二字中脫出一秒。看到枯木上的新芽會忍不住過去摸摸,看到翠草上點綴出的零星野花,也會不由停了步子靜靜觀賞。

  這無疑是讓兩人原本就慢到不行的前進速度又拖延了一截,但即使如此,賀宇帆也全程微笑的沒有絲毫不悅之意。

  不知行了多久,直到原本還在東方火紅一片的朝陽慢慢爬至頭頂,桓承之才牽著人,終於在一片如茵的青草地上停了下來。

  放眼望去,面前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只有野草和零碎的花朵點綴,別說是住房的痕跡,根本就連一顆樹苗也尋不到蹤跡。

  桓承之四下看了半晌,最後又拉著人向前行了幾步。

  在那片空地的中央坐下,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微笑,一邊帶著些許苦澀道:“那火果然厲害,燒的連個住過人的痕跡都沒能剩下。”

  賀宇帆四下環視一圈,口中問道:“這就是你家以前住的地方?”

  “沒錯。”桓承之點頭道:“因為房屋傢俱都是木質,會被火燒的乾淨,倒也不是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

  賀宇帆點點頭,伸手在他腦袋上安慰似得搓揉了兩下。

  嘴唇顫動片刻,他還是一臉認真的實話實說道:“我說實話,我原本還以為,你小時候都是住山洞的。”

  桓承之一愣,隨即笑出聲道:“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因為是神獸嘛。”賀宇帆手指在桓承之頭上打著圈兒的轉他頭髮,口中笑道:“不過其實感覺弄個能讓你化成原型躺的地方也不錯,你一般喜歡化大的還是小的?”

  “都一樣的。”

  桓承之隨口應著。

  只是這話出口的瞬間,腦子也突然是回過勁兒了似得,瞳孔猛縮的瞬間,心底也跟著燃起了一種名為期待的情緒。

  帶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忐忑,桓承之輕聲反問:“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難道你不想重建家園嗎?”

  賀宇帆用一種明知故問的表情翻了他一眼,一邊繼續道:“我覺得楚嶽之前說的沒錯,妖族又沒有滅絕,你還在,你那個兄長說不定也能復活,還有楚嶽要去復活的那只狐狸。如果大家同心一意的話,萬靈仙地回到從前,也不過就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他說著,還生怕桓承之猶豫似得,又補充了一句道:“到時候咱們的屋子就還建在這裡,我不太會設計房子,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讓你全權負責。重要的是得大一點兒,不然你都不能化成原型了,我們還……”

  話說一半,桓承之突然伸手一扯,將他整個人擁進了懷中。

  賀宇帆被他這毫無預兆又過於用力的動作鬧得一頓,愣了一秒,又將桓承之勒的他有些喘不過氣兒的胳膊扯開了一點兒,才繼續笑道:“不過如果重新弄個仙地的話,得讓妖族不介意我的身份才行。畢竟我再怎麼親切也是個人類,這好像也確實是個挺難做的問題了。”

  “一點兒不難。”桓承之悶聲應道:“妖族憑藉你身上的氣息,就可以分辨出來你是善是惡,你的味道向來都很好聞,不會有人介意你種族是何的。”

  “你別說的我好像是頓美食似得。”

  賀宇帆聞言嗤笑一聲,臉上剛剛才燃起來的那點兒憂慮倒是盡數消散了乾淨。

  伸手撫摸了一下身側的嫩草,又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鳳眼中情緒流轉片刻,最後停在了一片堅定之中,他說:“你相信我,如果我們真的能把這仙地重建成功,我可以以我自己為擔保,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再發生哪怕一次了。”

  賀宇帆這話說的極為認真,再配合他以往展示出來的超強力攻擊和防禦,桓承之聽見的瞬間,便沒有一點兒猶疑的直接選擇了信任。

  摟在賀宇帆胸前的手臂不覺又加大了些許力道,嘴唇在人耳邊貼近,他顫聲應著:“我知道的。我……”

  “噓——”

  賀宇帆抬手在唇上豎起一指輕輕吹了一下,待對方聽話的噤了聲,他才繼續笑道:“你可別再跟我道謝了,咱倆是道侶,這要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你就是我媳婦兒,我身為一個男人,寵寵老婆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況且就算是放在動物世界,雄獅守衛領土也是分內之事,像你這種小嬌妻,就乖乖在家做飯暖床,什麼都不用想的。”

  他說著,還特別溫柔的抬手繞到桓承之頭頂拍了兩下,那舉動那神態,還真就是一副家中頂樑柱的丈夫模樣。

  桓承之看著好笑,卻也沒去戳破到底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人”的這個事實。

  兩人就這麼相擁在一起,聽賀宇帆繼續暢想了一會兒未來。

  時間分秒流逝,直到當頭的烈日變成了火紅的夕陽,兩人的姿勢也從一開始的相擁轉變成了躺靠在地上時,斜側的方向才由遠及近的緩緩走過了一道人影。

  聽著鞋子在草地上劃出的聲響,桓承之先一步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和走到跟前的楚嶽對視一眼,後者視線掃過,輕聲笑道:“我是不是來的有點兒不是時候?”

  “當然沒有。”賀宇帆此時也跟著起了身子,他搖頭笑道:“我們就是躺著看會兒風景,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的。”

  楚嶽點了點頭,眼角撇過一旁沉默的桓承之,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才重新將視線對回到賀宇帆臉上,開口問道:“賀兄可介意與在下去別處看看?我來時與你說過的那人,我尋到他的骸骨了。”

  “自然願意。”

  賀宇帆點頭應著,跟桓承之一同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又跟著反問了一聲道:“楚兄你還未用藥嗎?我是說棲先生給的那個。”

  楚嶽微微搖頭,目光似乎有些躊躇。他說:“本是想用,可我原是想著就給自己留個報仇的時間,剩下的日子都交換給他即可。但念及賀兄所說,反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分配時日了。”

  賀宇帆聞言理解的“嗯”了一聲,楚嶽對壽命的考量,絕對不會低的像他這樣活過一百年就當賺的,所以此時會糾結一下,自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三人一前兩後的朝狐妖屍體的位置走出了十來步的距離,楚嶽唇瓣顫了兩下,還是忍不住問了聲道:“說起來,賀兄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

  “我?”賀宇帆撓撓頭,直接將當初告訴桓承之的答案又說了一遍道:“平分吧,大家一起死,這樣就算黃泉路上也能相伴一下了。”

  說著,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桓承之道:“說起來咱倆上次聊到這個話題,我光顧著說我了,你還沒說如果是你,當如何來著。”

  “如果是我,物件是你,我會選擇比你多活一天。”

  桓承之伸手扣住賀宇帆的五指,一邊輕笑應道:“上次你同我說這問題時,我本還覺得你說著挺有道理。可後來細細想過,若是共死的話,你的屍骨都沒人幫你安葬了。”

  賀宇帆擰眉反問:“可是你幫我葬了我的,那誰來葬你?”

  “無需入葬。”桓承之搖頭道:“天地為棺,我屍骸落在你墳前,倒也能讓後世知道,咱們可是一對兒。”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賀宇帆紅著臉錯了目光,桓承之卻笑的越發溫柔。

  這話題明明只是個建立在“如果”之上的假設,兩人誰都知道他們的壽命估計不到天地盡頭不會結束,但即使如此,心臟加快跳動傳出的陣陣暖意,還是成功蔓延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角落。

  楚嶽在一旁聽著,目光中流轉出的情緒也越來越深。

  眉頭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擰起,片刻,卻又仿佛想通了似得,慢慢舒展了開來。

  一路過程不提。

  待夕陽的最後一抹柔光消失在天邊之時,三人也總算是走到了一棵在烈火中被燒的一片焦黑的枯木跟前。

  和這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那些剛剛冒出新芽枯木略有不同,這顆大樹不但抽出了新枝,甚至在枝頭的位置,還綻出了一朵純白的小花。

  楚嶽站在大樹旁邊對著樹幹拜了兩下,又將視線落在樹下的那一團明顯凸起的土堆上,他說:“他就睡在這裡,還是我親手把他埋下去的。沒想這才過了多久,又要將他從墳裡挖出來。這感覺真是,嘖……”

  他說著,又百感交集的輕歎了一聲。

  那聲音裡雖說含著喜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用語言都難以描述清楚的複雜。

  賀宇帆作為寫過這故事的作者,腦子一轉也就明白了這種複雜究竟為何。

  不管理由如何,掘墳挖墓的事情都是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更何況這墓裡躺著的,還是楚岳從靈智初開,就仰慕眷戀到現在的人。

  再者,更重要的一點就是……

  “棲先生這個藥絕對是沒問題的,他交過你用法,過程全對,他就必然可以復活。”

  口中輕聲說著,賀宇帆也伸手,在楚嶽肩頭緩緩拍了兩下。

  後者回頭看去,嘴角向上慢慢扯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他說:“賀兄,你說這明明是我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靈藥,到了跟前反而自己開始猶豫,我是不是有些太……”

  “沒有。”賀宇帆不等他說完,便堅定的搖頭道:“楚兄會擔憂這藥效自然是對的,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想很多的。不過你相信我,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賀宇帆說著,那雙鳳眼也一直直勾勾的鎖著楚嶽的視線。

  也不知是他語氣中的堅定太過強烈,還是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能安撫人心。

  總之就仿佛是給人吞了一顆定心丸似得,楚嶽只和他對視了片刻,眼中猶豫的神色,就慢慢消失了乾淨。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開始用藥,接下來的行動就是掘人墳墓了。

  楚嶽表示這是他心念之人的安息之所,要去打擾也他一人完成即可,因此桓承之和賀宇帆也識相的沒去動手,只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一捧捧土的將那個土包刨開,又像是在尋什麼奇珍異寶一般,用極度虔誠的姿勢和動作,慢慢將其中埋葬的骨骸取了出來。

  因為時間的問題,此時那屍體已經只剩下一片白骨,只有少數的部分,還牽連著些許風乾的血肉。

  賀宇帆有些不忍的錯開視線,桓承之卻通紅著雙眼緊盯那骨頭。

  直到楚岳自一旁小溪裡引了清水開始擦拭骸骨,桓承之才緊了緊捏著賀宇帆的手,低聲問道:“我之前忘了問你,他們想破界我懂,可有必要這樣殘殺妖族嗎?”

  沒錯,殘殺。

  不只是楚嶽尋出的這具屍體,那些更多的被風吹日曬掩埋於泥土之下的屍體,多半也沒比這狐狸好到哪去。

  “這個……”

  賀宇帆抿了抿唇,歎了聲道:“一個是為了皮毛,還有一個,為了收集怒氣和怨氣。”

  “怒氣和怨氣?”桓承之一愣:“這什麼意思?”

  “就是在對方震怒的時候殺人,用法器收起他們死前最盛的情感,積攢到一定的數量,就可以用來打破通往鬼界的大門。”賀宇帆道:“還有一個就是妖丹,用同樣的方法積攢起來,數量和品質夠了,魔界之門也會開啟成功。”

  桓承之聞言擰眉:“那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都沒動手?按理說這都過去幾年了,他……”

  “這都算是提前太多了。”賀宇帆搖頭道:“如果不是因為咱們把他們盟友除掉的太多太快,就一個萬靈仙地所積攢出來的能量,其實還不足以讓他們冒這個險的。”

  說著,他頓了頓,就生怕桓承之聽不懂一般,又補充了一句道:“你要知道,萬一魔界和鬼界只是破了個口子,界門沒開。那通往天道的路不會開不說,第一個被沖出的妖魔吞噬的,可就是他們那些離門兒最近的人啊。”

  這話出口,桓承之也猛的悟了過來。

  瞳孔微縮的同時,他拖長了音調兒“哦”了聲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我上輩子三十餘年,都絲毫沒有聽過一次界門之事的原因?”

  “還不算太傻。”賀宇帆點頭道:“你想想,那可是分割空間的界門。不是我說,他們三十年過去有沒有攢夠能量,這還真都得考量一下了呢。”

  話音落下,桓承之似乎是有些沒能消化這個預料之外的答案,擰著眉頭沉默許久,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賀宇帆被他這笑聲嚇了一跳,趕忙扭頭看去,對方臉上絲毫沒有上次那種癲狂的模樣,只是帶著發自內心的愉悅道:“我沒事兒,只是覺得很高興罷了。”

  “高興什麼?”賀宇帆挑眉問道。

  他覺得只要談到萬靈仙地的問題,桓承之的情緒就會立刻變得奇怪的讓人難以琢磨。

  然而這次他卻是錯怪了他家狗崽兒,桓承之只是輕笑了兩聲,便認真應道:“我高興惡人定有惡報。之前你與我說要封印界門,我還想著太過困難怕是無法完成,但如果他們自己都沒把握,那咱們豈不是勝券在握了嗎?”

  “當然的啊。”賀宇帆聽他說著,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攤手道:“你要知道,就算他們超有把握,我們也絕對能贏。”

  桓承之上挑著尾音“哦”了一聲。

  賀宇帆一臉霸氣道:“我可是天道他爹,惹我道侶的人都得死,這道理他們不懂,所以只能死了。”

  桓承之聽他說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話雖然狂的不行,但還確實就是這麼個道理。

  目光對向賀宇帆那張帶著笑意的俊臉,那個思考過無數次,也說過多次的對白再次閃現在了腦中——

  能遇到這人,真是他兩輩子加起來最幸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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