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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45章
第145章

  兩人說著, 也慢慢走回了煉心閣三層。這次少了凝虛跟著, 也用不著裝出那副萬事萬物不入眼的清高樣兒了。

  賀宇帆腳步頓了兩秒, 就咧嘴一笑, 拉著桓承之又重過了一遍二三層。

  後者被他這種行為鬧的好笑, 但本著多點兒法器符咒也不是壞事兒的念頭, 他還是跟著人一起, 將二三層稍微有點兒價值的東西都搬了個空。

  “其實就算咱們不拿, 也不過就是便宜明陽派罷了。”賀宇帆攤手道:“但是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明陽派,所以什麼東西都不想給他們留。”

  桓承之無原則點頭笑道:“你說了算。”

  “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賀宇帆應著, 口中笑個不停。兩人這一來一回的又過了大半個時辰, 才總算將煉心閣裡該拿的東西都拿個差不多了。

  只是當算著該離開了, 桓承之卻在還未下到一樓的地方,就先一步伸手扯住了賀宇帆的胳膊。

  “外面來人了, 數量還很多。”

  賀宇帆皺眉:“明陽派也太快了點兒吧?”

  桓承之聳肩不語,只伸手從乾坤袋裡將那個隱身草又摸了出來。

  這草算不得太長,被吃了這麼多次,就算還頂效果, 那分量也只夠的一人吃了。

  兩人對視一眼, 桓承之毫不猶豫就將那最後一截塞進了賀宇帆口中。後者一愣,也沒拒絕。在嘴裡嚼了幾下, 吞咽之前, 還是有些擔憂的問了聲道:“我吃下去之後,你還能看到我嗎?”

  “如果一起吃的,就能看到。只有你一個人吃的話, 就看不到。”桓承之應的乾脆俐落,他說:“但是估計是因為咱們是雙修道侶,或者是葉無荒給的那個情人蠱的原因,我即使是看不到你,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所以放心吃吧,一會兒跟著我走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賀宇帆也就放心的將那口草吞進了肚中。

  下一秒,一陣螢光從他身上緩緩亮起,直到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這一閃的功夫,賀宇帆便整個消失了蹤影。

  桓承之對這情況是預料到了,而他懷裡的大白則是有些好奇的伸了伸爪子。直到那白胖胖的爪子被“空氣”攥住,它驚訝的瞪了瞪眼睛,隨即喵了一聲,軟綿綿的叫道:“阿帆。”

  “是我呀。”賀宇帆應著,又笑呵呵的問了聲道:“你們能聽著我說話嗎?”

  “當然可以。”

  桓承之點頭:“所以你趕緊閉嘴,下面那些人快上來了。讓他們知道這還有一人,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的。”

  話音落下,賀宇帆就像是為了用行動證明聽話一般,連個應答的聲音也沒發出。

  桓承之對此頗為滿意。

  畢竟那人不說話歸不說話,可他聲兒還未落,他那只沒抱大白的手,就已經被人從旁的牽了起來。

  不說能不能看到的問題,只要能證明賀宇帆就在他身邊,便足夠讓人心安了。

  這幾句話的功夫,樓下傳來的嘈雜聲也越來越大。

  桓承之一路貼著牆邊兒向下走去,努力避免著和明陽派的正面衝突。

  畢竟就算他們再怎麼不喜歡明陽派的作風,也改變不了他們兩邊兒沒仇的事實。既然如此,自然就沒必要去費勁兒的再戰一局了。

  兩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當桓承之走到樓下即將和明陽派的人會面時,還沒等他考慮一下該如何行動,耳邊就驟然響起了一陣熟悉的鈴鐺聲。

  桓承之一愣。

  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身體就先一步動作。趁著那些堵在煉心閣門口的明陽眾人被定住的三秒,腳下點地飛身躍起,快速從煉心閣內跑了出去。

  他速度很快,等三秒結束的時候,人已經沖到長月門最裡面的那棟小樓頂上了。

  賀宇帆沒他這麼快的速度,不過這一路搖著鈴鐺溜達著走過,也不過就是幾息的功夫,就跟著一同上了房頂。

  這小樓不高,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只是三層而已。然而由於地勢和所處方位的緣故,人站在這上,也足夠將整個長月門盡收眼底了。

  賀宇帆手搭涼棚,挺直了身子向前望去。

  只見遠方的雲霧間火光沖天,各色功法隨著殺聲此起彼伏,似乎是這戰鬥,還尚未完全停止。

  這圍著那邊兒看了一圈,賀宇帆將視線收回了身後。只這一眼看去,心底好不容易沉了片刻的好奇,就再度冒了出來。

  仗著周圍無人,他扯了扯桓承之的衣袖。又伸手過去捏著人下巴轉了腦袋,強行讓他朝後面看去,一邊問道:“這是做什麼的地方啊?”

  桓承之不解。

  這視線順著他的引導向前方投去,只一眼,那暗紅色的瞳孔就猛縮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們身前是一片碧綠的湖泊。

  或者更具體的說來,是一片乍一看好像是湖泊,但仔細看過,卻是一層蕩著碧波的大型法陣。

  這法陣之下具體有沒有水,從遠看去還不得而知。但桓承之知道的是,就從這個距離來說,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這法陣並不如它看起來的那般柔美就是了。

  沉默片刻,桓承之只覺身旁靈氣一動,下意識伸手去抓,賀宇帆略顯不滿的聲音就跟著響起來道:“為什麼你都看不到我,還能這麼準確的阻止我行動?”

  因為你好奇心太強,只要見著你感興趣的東西,按兵不動才有問題。

  桓承之在心裡應著,開口卻答非所問道:“那陣法不安全,從這兒我都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所以能不過去的話,還是別靠近為妙。”

  “可是……”

  賀宇帆的聲音裡帶著猶豫,似乎是在考慮措辭一般,他糾結了半晌,才心情複雜道:“剛剛我看天鏡上說,這個陣法就是讓長月門飛起來的直接原因。而且陣法開啟之後,中心會出現一個秘境,這個秘境千百年來無人知曉,更是無人抵達。裡面的東西……”

  桓承之按了按額角,用確定的語氣問道:“你又好奇了對嗎?”

  賀宇帆嘿嘿笑了兩聲,應了聲“對”,又補充了句道:“要不這樣,我過去看看,你帶著大白在這兒等我。我很快就能回來,真的!”

  他這話說的無比誠懇,那語調兒都認真的仿佛只要桓承之敢點頭應聲,他立馬就能快去快回。

  然而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是完全妄想。

  桓承之額角抽疼,極為無奈的看了看身旁“空無一物”的位置,終還是歎了聲道:“你明知我不會放你一人進去。”

  “我這不是怕你不樂意嘛。”賀宇帆咧嘴一笑,聲音中明顯透著股得便宜賣乖的味道,他說:“你放心,天鏡上說只要擁有和你的火靈根比肩的那種純淨的水系靈根,然後直接走進這個陣法中心就行,不需要再做任何其他準備了。”

  他這說的輕巧,桓承之挑眉思考了半晌,還是將信將疑道:“如果這麼容易就行,那為什麼這些年過去了,就沒一個人能成功進去那秘境呢?”

  “因為能達到你火靈根那個純度的水靈根,實在是少的能稱為奇跡了。而那少數的奇跡,也從沒一個想過要往這個結界中心走一次的。”賀宇帆說:“而且我覺得這也不難想到,畢竟這陣法要是毀了,他們就要從天上栽下去了。別說是凝虛,就是我當掌門的話,我也不可能為了嘗試一下陣法中間有什麼東西的事兒,讓人進這裡面去冒險的。”

  桓承之點頭,又沉思了片刻,才伸手進乾坤袋裡摸了兩下,將剛剛賀宇帆在煉心閣中給他的那個可以轉換靈根的扳指掏了出來。

  也不需要對方去解釋什麼,一手揮指成劍,將另一手的指頭劃破了一個小傷口,又滴了滴血在扳指上。甚至不需要去念什麼咒文,下一秒,周身便揚起了一陣淡薄的水汽。

  “我還打算教你怎麼用來著,沒想到你現在都學會無師自通了啊。”

  賀宇帆讚賞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就算看不到對方的臉,桓承之也覺著單憑這語氣,他也能猜到對方面上是有多驚訝了。

  然而面對這種誇獎,他也只是略顯無奈的揚了揚唇道:“你倒是不想想,咱們這一路過來,遇著的別人不能使用的法寶,哪個不是我滴血才能使用?”

  用賀宇帆的話說,這就叫“套路”。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桓承之覺得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後,也能算是把這個世界的套路摸清七八了。

  果然,聽到他的這聲回應,賀宇帆頓時就笑的更歡了。

  肩上明顯感到被人拍了兩下,桓承之就聽人趴在他耳邊,口中止不住的笑道:“不是我說,這套路你都研究的這麼透徹,等以後仇報完了,還不如就跟著我寫小說吧?”

  “你自己玩兒就夠了。”桓承之無情拒絕,似乎是有些不習慣的伸手在眼前捏了兩下,一邊開口確認道:“你確定我用這扳指改出來的靈根,能和我自己的一樣純淨?”

  “那當然是肯定的啊。”

  賀宇帆笑著又拍了拍他肩膀:“我在靈根方面沒問題,所以你準備好了咱們就上,速戰速決,不然等一會兒明陽派的看著,可就不大好了。”

  大白沒辦法轉換靈根,此時只得甩著尾巴在外邊兒守著。

  而桓承之即使心底無奈的緊,但本著對道侶的無原則寵溺,也只是抿了抿唇,連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就半推半就的跟賀宇帆一同走進了那片散著綠光的法陣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靈根轉換之後,這法陣對他本身的壓制也專程了順應。

  總之當桓承之一腳踏上那片碧波的時候,原本想像中該有的痛苦和壓制完全沒有出現不說,反而還從丹田開始,慢慢向全身蔓延出了一種溫暖又讓人神怡的暢快。

  這滋味兒甚是奇妙,而最奇妙的莫過於當他步步走近中心時,這腳下的法陣似乎是真的變成了一片湖泊一般,隨著他腳步的深入,慢慢將他吞沒進了碧綠色的水中。

  在水波剛剛沒過腳腕的時候,桓承之向賀宇帆詢問了一聲。等得到對方“沒問題”的答覆之後,也便放心大膽的向前走了出去。

  直到行至法陣正中,就連頭頂都已經落入了水下。

  然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這水中別說是窒息的憋悶,甚至開口試試,就連說話也不會有水湧入口中。若不是波浪的觸感還在,甚至會讓人以為,這其實還是行在地上的。

  “感覺好神奇啊。”

  賀宇帆驚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桓承之扭頭向旁看去。由於在水中的緣故,哪怕賀宇帆還是隱身的狀態,也成功被水波勾勒出了個人的形狀,倒是也不難去辨別方位了。

  這樣想著,他伸手牽過賀宇帆垂在身側的手,一邊低頭看了看下方,一邊問道:“現在到地方了,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往下走,去找那個能讓我們進入秘境的東西。”賀宇帆看著天鏡上的解釋,給他念著:“這上面說是一個……”

  “一個發光的大珍珠。”

  沒等賀宇帆說完,桓承之便先一步搶答了出來。

  也不用對方再去發問什麼,他便主動伸手,向前指了指遠方的水底,哭笑不得的補充道:“這東西太明顯了,真是想忽略都難。”

  賀宇帆聞言聲音一頓,目光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他們斜前方的水下,正安靜的躺著一顆閃著淡淡金光的珍珠。

  那珍珠個頭兒很大,就從遠方這目測過去,也少說得有兩人合抱的大小了。

  看看這玩意兒,再想想市面上那些珍珠的價位。賀宇帆頓時就想把這東西搬回家去,就算沒人敢收,那擺在院裡也足夠嚇人了。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畢竟作為一個秘境的大門,這珍珠肯定不會給人輕易搬動就是了。

  這思考的功夫,兩人也順著那水道兒一路下到了珍珠邊兒上。賀宇帆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那觸感有些溫熱,摸在手中有種暖到心底的感覺。

  桓承之在一旁看著,心下一動,也學著他的模樣,伸手按住了那顆珍珠。

  在指尖觸碰到表面的霎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層圍繞著珍珠的金光就突然一亮,將他和賀宇帆同時包裹在了當中。

  桓承之眉頭一皺,想伸手去抓住身邊那人,在手掌揮過的瞬間,眼前景色卻是猛地一變,不光是揮出去的那只手沒有抓住任何東西,再扭頭過去,就連剛剛還在眼前的珍珠也沒了蹤影。

  這應該是成功進入那個傳說中的“秘境”了。

  桓承之想著,深呼吸了兩下,讓心境稍稍穩住,才總算是轉眼向周圍打量了起來。

  原本將身體淹沒的湖水已經隨著周圍的一切一同失去了蹤跡,轉而代替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

  他立在這草地中央,清風在身邊拂過,帶的草海上漣漪迭起,但即使如此,卻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這裡沒有生命的氣息。

  桓承之擰眉。

  按理來說,草木皆有命。而他會有這種感覺,也就只能證明他身處之地,只是個幻覺罷了。

  似乎是這秘境也能感受到他的所思所想一般,在“幻覺”這念頭冒出腦海的瞬間,周圍的綠草就仿佛飛灰一般,偏偏凋零散落開來,直到最後,整個世界又重新變回了水底的模樣。

  珍珠還在眼前,碧水也如同剛才那般環繞周身。

  桓承之掃視周圍,卻再次擰起了眉頭。

  雖然一切都在,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人,卻像是被徹底隱藏了一般,到處都尋不到蹤影。

  這情況著實是讓桓承之慌了一瞬,但也就是一秒的功夫,他又重新定下神來,在原地輕聲喚起了賀宇帆的名字。

  和想像中的一樣,不論他喚了多少聲,也不論他音調兒提的多高,都沒能聽著一聲應答。

  眉間皺痕下意識的收緊不少,視線再次在附近環視了一圈,桓承之也沒繼續耽誤下去,只定了定神,便轉身向水面的方向重新遊了回去。

  這次倒是順利的有些出乎預料,但當他破水而出的時候,那水面之外的景象,卻是讓他面上本就繃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些許。

  沒有等候在外面的大白,也沒有陣法散出的光芒。

  他就好像是單純的從一片湖泊中行出一般,甚至察覺不到一點兒靈力存在的痕跡。

  這場面和想像中的差別略大。

  桓承之心下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甚,腳下也加快動作,三步並兩步的從湖中走了出去。

  只是當他徹底行出之後,再回頭看去,身後原本還蕩著波濤的湖泊,不知何時卻轉為了一片青綠的草地,就好像他之前看到的那般,明明是一片翠色,卻感受不到一絲生機。

  這場面一出,再加上還沒尋到賀宇帆的急切,兩者共同作用的後果,就是讓桓承之心底原本就沒消下多少的煩躁感,頓時從心底直沖上了腦門兒。

  抬手在額角猛按了兩下,也懶得繼續面對身後的草地,桓承之轉頭,將目光重新方向了湖泊週邊的地方。

  許是因為有了心理準備,這一眼望去見不到長月門的蹤影,他倒也沒有多少驚訝的意思。

  況且比起身後的那片青草來說,眼前的田園小徑,也總是讓人心裡要舒服多了就是。

  桓承之想著,深呼吸了兩下,也抬腳向前緩緩行了出去。

  身前的這片田地不知具體有多大,也不知盡頭在何處,只是當他踏上那麥穗間僅供一人而過的小徑時,心底就突然多了那麼點兒沒來由的恐懼之意。

  他不知這種感覺因何而起,只知他越向前行,心底的恐慌就越加越大,甚至就連心跳,也隨著這種不好的預感,越跳越快。

  身旁的麥穗從一開始及腰的高度,隨著步步深入,也慢慢長到了並肩。

  然而沒等沒過頭頂,那麥田就像是被人強行斬斷一般,硬生生的停在了前方。

  再往前看去,是一片圓形的空地。

  而空地正中豎著兩道對立身影,就這樣從遠方看去,桓承之也清楚的知道,那其中一個,定然是賀宇帆沒錯了。

  按理說,他看到賀宇帆在前方,應該是鬆口氣才對。但桓承之卻發現,別說是放鬆一下,反而從這裡開始,他每向前一步,腦中的思緒就混亂一點兒,就連身子也隨著腳步的前進,漸漸顫抖了起來。

  這種感覺著實是讓人難受的不行。

  桓承之狠狠咬了咬牙,直接向前沖了出去。

  可當他沖到那兩人面前的時候,卻再次被眼前所見,震得愣在了原地——

  他之前認出的那道身影,確實是賀宇帆沒錯。但他對面站著的那人,面上卻像是被蒙了層白氣一般,完全看不到五官的存在。

  桓承之愣了一秒,轉而直接將視線對回這邊兒仿佛被定身一般,面無表情又毫無動作的賀宇帆身上。眉頭一擰,他伸手抓著人胳膊,一邊道:“別找什麼寶貝了,這地方太邪乎,先出去再說。”

  說著,他轉身就打算將人帶走。

  可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他回頭的瞬間,賀宇帆卻突然甩開了他的禁錮,用堅定的語氣道:“我不想走。”

  “你說什麼?”心底的煩躁再次湧起,桓承之壓著火道:“你還打算留著做什麼?”

  賀宇帆面上表情不變,搖頭道:“不做什麼。”

  “那……”

  桓承之話剛出口,就被“噗嗤”一聲輕響打斷。

  隨即喉口一甜,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嘴角蔓延而下。

  他低頭,只見那柄屬於賀宇帆的魔劍,此時正穩穩插在他心口的位置。而魔劍的另一頭,又緊緊握在他道侶的手中。

  桓承之抖唇:“你……”

  賀宇帆微笑著回視著他,手下緩緩將魔劍抽出,一邊笑道:“我要永遠留在這裡,咱們就此永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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