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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48章
第148章

  桓承之這麼一說, 賀宇帆也便心領神會的自覺主動向後退了一步。

用行動告訴對方, 這事兒他不出手, 可以全部都讓桓承之自己處理。

  後者自然也樂的如此, 眼中紅光一閃, 甚至沒人看清他的動作, 那第一個沖至眼前的人蠱就已經頭身分離了。

  鮮血飛濺在桓承之純白的衣擺上, 瞬間便綻開了一朵豔麗的紅花。

  他低頭看了看那血, 又再次揚劍連斬三人。隨後甩了甩那爬在劍刃上的鮮血,輕嘖了聲道:“我以為你們這蟲子已經算不得人了, 沒想到這血也是紅的啊。”

  “你要這樣想的話, 那可就打錯特錯了。”青長老在旁的看著, 桓承之斬殺的人蠱越多,她反而還笑的越發燦爛了起來。她說:“這些傢伙可算不得人, 人類的血裡可沒毒,也不會讓沾了它的人陷入混亂和瘋狂的。”

  她說著,那雙尾部上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桓承之已經沾滿了鮮血的臉頰手臂,似乎就在等著對方精神錯亂了。

  只是想像中的情況並未發生。

  直到人蠱的屍體在旁邊兒堆積了幾層, 青長老身邊兒也只剩下五個的時候, 她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趕忙抬手將剩下幾個正欲向前的動作攔了下來。

  桓承之眼中的紅光襯了血, 亮的越發妖豔。

  伸舌在嘴角舔了兩下, 又抬手把臉上有些幹了的血水抹了一把,他緩緩勾唇,掛出一個宛如地獄惡鬼來索命時的獰笑, 緩聲問道:“你說,它們這血能有何用?”

  青長老被他這反應嚇得不輕,抖著身子向旁撤了幾步,腳下又一個不查撞到了石頭,身體向後坐倒的同時,她終於是顫抖著唇瓣,朝一旁剩下的人蠱喊道:“蟲子呢?讓蟲子都過來!這是個怪物!不要它的皮毛血肉了,給我全啃乾淨!一點兒別留!”

  話音落下,那人蠱袖間當即便向外湧出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桓承之此時還是人形,能散出的威壓也終究有限。那些蟲子裡段數較高的撐過去了,剩下的也就隨大流似得,跟著一起湧了上來。

  然而這次,桓承之卻完全沒了上一次的緊張。

  他靜靜的看著沖到眼前的蟲子,卻不緊不慢的朝身後賀宇帆問了聲道:“你確定你不會受傷?”

  “確定。”賀宇帆點頭:“你隨便玩兒,兒子會保護我的。”

  “那就行了。”

  桓承之勾唇應著,根本就沒把那些沖到眼前的蟲子放在眼裡。腳尖點地身形一閃,眾人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下一刻,他就又重新回到了賀宇帆的身側。

  地上的蟲子像是失去了指揮一般,呆愣的停在了原地。

  四下也沉入了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知道該是發生了什麼,但那到底是什麼,卻又無人可知。

  正當眾人心底發毛,不知所措時。卻突然聽著那邊兒青長老喉嚨裡發出了幾聲“咯咯”的想動。

  隨即接連的幾聲“噗嗤”響起,不只是她,就連她留在身旁作為防護的那幾個人蠱,也跟著喉頭斷裂,連說個遺言的機會都沒有,就皆數躺倒在了地上。

  桓承之紅眸一閃,視線在周圍掃了圈道:“還有誰想試試?”

  圍觀眾人無一敢語。

  那些普通弟子見狀,身體已經都得像篩糠似得,就算想轉身逃跑都難。而剩下幾個本就是在按兵觀望的長老,視線交錯一秒,為首的那個就已經“噗通”一聲朝桓承之跪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低頭道:“這次是我們不對,驚擾上仙死有餘辜。但是青長老和她手底下的這些都已經受懲罰了,我們其餘人等也會拿出我們的誠意,上仙能否看在這份上,放我明陽派一條生路?以此往後,我們定然事事行善,絕不會讓今日之事再重演一遍了。”

  他說著,還生怕桓承之不應似得,又彎身給人種種磕了三個響頭。

  而這三聲悶響,就仿佛是給其餘眾人做了個表率一般,以幾個長老為首,只聽一陣接連的“噗通”跪地聲響起,待聲音停下時,還立著的就只剩賀宇帆桓承之二人,和被定住的掌門和長老了。

  桓承之見狀不語,皺眉沉默了片刻,還是將視線投向了賀宇帆的臉上。

  後者清楚這是對方拿不定主意的意思。

  畢竟桓承之作為個高攻凶獸,上輩子盡是打打殺殺,這輩子也只是陪著他四處折騰。要說比個實力的場面還能應付,可談判之類的問題,就著實不是他擅長的方向了。

  賀宇帆想著,自然也沒去推脫什麼。

  伸手在人肩頭安慰似的拍了兩下,他上前一步,低頭看向那長老道:“你說你們會拿出該有的誠意,可你們掌門在這兒還一句沒說呢。我該如何信你?”

  “掌門定然也是這般考量!”那長老咬牙道:“上仙如果願意相信我,你可以讓我們掌門說上一句,我保證他也知錯了!”

  “這樣啊……”

  賀宇帆摸了摸下巴,又轉身在掌門肩頭拍了兩下,他說:“你願意提前跟我說一聲,你打算給我點兒什麼誠意嗎?”

  話音落下,那掌門眼珠一轉,試探性的張了張口,總算是發出了聲音。

  雖然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被定在原地,但是能解一點兒,也足夠讓人安心些許了。

  他長籲一口氣,沉聲道:“老夫活了這幾百年了,第一次見到上仙您這般高度的人。想來我明陽派的寶物您也看不上眼。所以這樣行嗎?我們可以將煉製人蠱的功法給您,再加三千個上品靈石,一個改善風水增加一方靈氣的秘寶,只求換我門派上下其他人一命。上仙您看,這樣成嗎?”

  賀宇帆裝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

  他不想告訴明陽掌門,其實就他嘴裡說出來的這些,真的是比他想像中,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了。

  可是他這邊兒不說話,讓明陽眾人看在眼裡,那心臟也跟著就懸到了嗓子眼裡。掌門更是咬了咬牙,乾脆一橫心道:“再加一千顆上品靈石,上仙您看……”

  “你給的起嗎?”

  賀宇帆被這個長得太快的價位嚇了一跳,趕在明陽掌門繼續抬價之前,還是忍不住開口確認了一聲。

  殊不知聽到這個問題,對方卻是暗暗松了口氣。趕忙應道:“定然是拿的出的。上仙您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先讓我一個長老回去取東西,等東西到了再放我們走。如果您放心的話,也可以規定一個地點,不出三日,我們定會將所有東西,一個不差的全數奉上。”

  他說著,那目光不是一般的陳懇。

  賀宇帆和桓承之對視一眼,還是選擇了前者道:“如果讓你們現在回去拿,多久能給我拿回來?”

  “最多一個時辰。”

  最開始求饒的那個長老,此時也主動開口請纓:“如果上仙同意,我現在就回去取。我門回程有專用法陣,幾息就能直接傳送回去,就是再回來需要些時間,您看……”

  “那你回去拿吧,反正我不急,不過你家掌門就先跟這兒定著,他能定多久,就看你速度有多快了。”

  賀宇帆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就開口打斷了剩下的廢話。

  而那長老聞言,也立刻就將詢問的視線對到了他們掌門身上。

  結果自然是完全贊同。

  也就如他所說那般,他手中和陣法相連的傳送符一出,不過是眨眼之間,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他回來了。

  賀宇帆左右看看,揮手讓明陽派的那些弟子別再跪了,又盯著那仍舊定在原地的掌門和長老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沒去給兩人解禁,只拉著桓承之向旁走了一段,遠離了那邊兒鋪了一地的鮮血屍骸,才隨地坐下,一邊給桓承之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糾結的問了聲道:“你說,咱們要的價格是不是有點兒多了?”

  “不多不少罷了。”桓承之搖頭道:“這是買命的錢,就要這些,實在是算不得多。”

  賀宇帆不解:“可是上品靈石不是很貴的嗎?他一次給咱們四千顆,那……”

  “那也是應該的。”

  桓承之略顯無奈的揉了揉他腦袋,一邊繼續道:“況且你得知道,明陽派是修真界的四大門派之一。這幾千年的傳承,你真以為那四千顆上品靈石,對他們而言算得上是能揭不開鍋的大事兒嗎?”

  賀宇帆一愣,腦中思索了一下,覺得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桓承之輕笑著又湊頭過去,在他臉上蹭了兩下道:“不過明陽派這次也確實是損失慘重,不說別的,就那一個青長老的死,也足夠讓他們元氣大傷了。”

  “那是她活該。”

  賀宇帆擰眉道:“你不知道那女人之前說的有多難聽,她罵你畜生就是畜生該有的樣子,一點兒腦子沒有,活該要被人宰殺。”

  “這說的也沒錯啊。”

  桓承之搖頭笑著,眉眼間寫滿了不在乎的味道。他說:“一味地防守確實會讓對手覺得你是個弱者,是個可以欺負的懦夫。萬靈仙地那一劫足矣說明此事,不用她說,我自己也早就想到了。”

  賀宇帆不滿的擰了眉毛:“可是……”

  “可是這就是你不顧危險,直接脫離我保護範圍,沖出去孤軍奮戰的原因?”

  不等賀宇帆說完,桓承之已然繼續開口反問出聲。

  只是比起剛剛的那種雲淡風輕的味道,這次的語調中,明顯帶起了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憤怒。

  賀宇帆心下暗道不好,幹吞了口唾沫,他扯著嘴角解釋道:“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桓承之挑眉,揚著調兒的“哦”了一聲,還仿佛很好說話的點了點頭:“那你解釋。”

  “這個……”

  賀宇帆一時語塞。

  他抬手在腦袋上撓了兩下,努力的思考著措辭道:“其實確實是有腦子一熱衝動了一下的成分,但是我也有仔細考慮的!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你就會一直想著保護我,根本沒辦法出手攻擊,所以我讓開的話……”

  “你就沒想過他們有可能會殺了你嗎?”

  桓承之面無表情,冷聲道:“我能忍著不出手是為了保護你,就算出手,也不過是在換一種方法護你。你知道你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擔心成什麼樣了嗎?”

  接連的問題砸下,讓賀宇帆原本還想了點兒的解釋,頓時就卡著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了。

  黑黝黝的鳳眼直勾勾的盯在桓承之臉上,許久,他才撇嘴垂眼,可憐兮兮的道了聲“對不起”出來。

  對方見狀,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自家道侶又想開始採用慣常手段,妄圖賣萌過去了。可讓人沒法說的就是,這心裡明明清楚得很,但看人表情這樣,他沖到腦袋上的怒火繞了兩圈,還就真的片片散去了。

  桓承之忍不住就是歎了口氣。

  賀宇帆立刻心領神會,乘勝追擊般繼續解釋道:“其實我跟你講,我也不是毫無把握就衝動行事的。”

  桓承之按了按額角,點頭嗯了聲道:“那你給我說說你的把握?”

  “我確定我兒子肯定不會看我去死啊。”

  賀宇帆聽他這聲音中怒氣散了大半,也頓時又恢復了精神,咧嘴笑道:“我跟你講,當時還是考慮了很多的。你想就平時有人想打我,我兒子都會一道雷劈死對方。那就他們那點兒毛毛雨的攻擊,我兒怎麼可能攔不下來呢,你說是吧?”

  桓承之沒有回答。

  那雙豔紅的眸子微微眯了些許,其間透著慢慢都是危險的味道,他不答反問道:“你就沒想過,你兒子有可能當時沒看你這邊兒嗎?”

  “這絕對不可能!”

  賀宇帆應的飛快,他說:“我當時有這個念頭之後我看了眼天鏡,鏡子上說沒事兒我才沖的,所以……”

  “我真想把那破鏡子砸了得了。”

  桓承之開口,認真的給他下了個結論。

  賀宇帆聞聲嘴角一抽,也趕忙閉嘴,不敢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兩人靜坐片刻,桓承之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抬手在身旁人腦袋上撫摸兩下,示意他不用緊張,才悶了聲音,用一種小孩子撒嬌般的語調兒道:“你就不能多依靠我一點兒嗎?”

  “我不是一直都在依靠你嗎?”

  賀宇帆被他問的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只是這話出口,腦子也跟著轉過了彎兒來。也不用桓承之再去補充什麼,他就已經先一步拖長了音的“哦”了一聲,然後用充滿了揶揄的語氣笑道:“你怎麼天天都在跟兒子吃醋啊?”

  桓承之嘴唇一動,還是低聲承認道:“還不是因為你總依賴著他。就比如今天這個事情,我明明也可以處理的,你就不信我。”

  他說著,似乎還擔心賀宇帆感受不到他的憤怒一般,用力的撇了撇嘴。

  只是讓桓承之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這表情一出,賀宇帆別說沒感受到憤怒,甚至還覺得人萌的不行。

  兩人對視一眼,後者立刻眉開眼笑,用一種爸爸哄兒子的姿勢揉了揉他發頂,一邊柔聲協商道:“那這樣,我以後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找兒子幫忙了,你看行嗎?”

  桓承之臉色稍緩。

  正欲點頭,萬里無雲的天空中卻猛的響起一聲悶雷,似乎是在提示二人,被討論了半天的“兒子”對這結論特別不滿。

  桓承之下意識抬頭,向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就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又重新將視線收回到賀宇帆臉上,盯著他的雙眼,正色道:“你聽,兒子都同意了。”

  賀宇帆:“……”

  這怎麼聽也不像是同意的聲音吧?

  果然,桓承之話音落下,天邊的悶雷又接連響了幾聲。

  只是這次人根本連抬頭看一眼的心都沒了,那一雙紅眸緊盯賀宇帆,就等他表態了。

  賀宇帆唇瓣上下磕了兩下,終是反問了一聲道:“你就不怕兒子一急,這一道雷下來劈死你嗎?”

  “他不會的。”桓承之搖頭,眉眼間沒有絲毫的猶疑。

  賀宇帆不解挑眉,完全不知道這人哪來的自信。

  要知道就他印象裡的來說,兒子似乎從沒在乎過他後媽的生死才對啊。不說別的,就剛剛對戰的時候,天道擋了所有打在他身上的攻擊,可桓承之那邊兒,也確實是受了傷的。

  賀宇帆想著,那眉眼間的疑惑頓時就更甚了一籌。

  桓承之則是在領悟他目光的含義後,得意的笑了兩聲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肯定會傷心,他為了不讓你傷心,就肯定不會對我出手的。”

  賀宇帆嘴角一抽:“你不覺得你這種想法,像是在利用一個孩子天真無邪的孝心嗎?”

  桓承之攤手:“夠用就行。”

  話音未落,一道閃著紫光的閃電從天而降。直直落在了桓承之身側一掌遠的位置。

  賀宇帆嚇了一跳,當事人卻面不改色,低頭看了眼身旁被劈出來的深坑,他面上笑意更濃,用邀功一般的語氣道:“你看,我贏了。”

  賀宇帆低頭捂臉,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搖頭道:“幼稚死你算了。”

  兩人這說著,又一同笑了起來。

  賀宇帆雙眼趁著陽光,閃爍著一種讓人忍不住醉心的光澤。

  桓承之看在眼裡,那表情頓時又更柔了些許。微微側了側身,在人唇角輕輕印了個吻。

  然而還不等他將這輕柔的接觸加深一下,餘光就猛的撇到了一團熟悉的白。

  桓承之眉頭一緊,正欲無視,賀宇帆這邊兒已經撤了身子,伸手將那個沒眼色的大肥貓摟入了懷中。

  “大白你去哪兒了?剛剛我那麼帥的表現,你沒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

  賀宇帆下巴在肥貓光滑柔軟的背上蹭了兩下,一邊開口笑著問道。

  “我在下山啊。”

  這話一說,那白貓也挺納悶兒。它說:“我走到一半遇到了蟲子,等躲開它們就直接下來了,阿帆你們不是應該在我後面才對嗎?”

  “原本應該是這樣沒錯。”

  賀宇帆摸了摸下巴,勾唇笑道:“可是大怪物比你腿長,跑的也快。所以我們下來的就快了。”

  他這解釋說的含糊,憑大白那個腦子,聽來也自然是個似懂非懂。

  不過賀宇帆也沒再解釋的意思,這一筆帶過之後,就又開始跟它講起了之後的安排。大白暈暈乎乎的聽著,幾句話過去,也就忘了之前的那個話題了。

  時間挺快,兩人一獸這邊兒聊著,總覺得還沒說出幾句,那之前離開的長老就飛快的回來了這裡。

  之後的交易沒什麼大事兒,那長老就帶了個乾坤袋過來,賀宇帆檢查了一下,之前說好的寶物也都裝在裡面了。

  之後他仰頭朝天喊了聲“好了”,這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為何意,那明陽派的掌門就突然咳了一聲,腳下步子一錯雙腿一彎,差點兒癱坐在了地上。

  這一動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在了掌門身上。

  而等他擺手示意無事,並且將視線放回到賀宇帆之前所在之處時,那裡別說是人了,就連那只中途出現的白貓,也跟著一同消失了蹤影。

  眾人心下一涼,那之前回去拿東西的長老,也不免抖了唇道:“掌門,這……”

  “該是走了。”明陽掌門長籲一口氣道:“咱們今天的劫是過去了,以後記著,不管是見著那神獸還是遇著那人,必須給他最高的敬意,不得有半點兒邪念。不然結果如何,就連我也是說不準的。”

  長老點頭。

  猶豫片刻,又補充著問道:“可是掌門,我剛剛給他乾坤袋的時候,感覺到他修為最高也不過是個合體,這……”

  “這話打住。”掌門厲聲喝到:“從今往後,誰也不可再提今日之事。有命活著都該謝天謝地,哪還這麼多話?”

  說完,沒給周圍人再開口的機會,他上前一步,將青長老的屍體抱起,示意旁邊兒跟著的長老發動陣法。

  傳送的光芒自周身亮起,掌門透著銀光,視線目然的對著遠方。

  天道之父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自己要相信這個像極戲言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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