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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護者(上下)》第9章
第8章

 太早起床,她吃飽消化後,又去睡了個回籠覺,中午時刻才懶洋洋的起床,繼續回客廳看恐怖小說,看到最後一篇最恐怖的片段,連呼吸都快停止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縮跳起來,水潤大眼瞥戒的看著電話,無法決定該不該接,直到電話響了二十聲,始終沒有停歇,她才探手拿起話筒,剛湊到耳邊,熱切的語句立刻從電話線那端湧出。

 「喂,青青嗎?我是安娜。」溫柔的聲音充滿活力。「今晚鎮上的人要替你們辦歡迎會,幾戶人家各帶一道菜到我家來,大家熱鬧熱鬧,咱們女人可以聊聊天,男人去喝啤酒,你跟布萊克記得要過來。」

 「好。」她答應之後,又覺得不妥,咬著唇瓣說道:「但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那男人出門時什麼也沒說。

 「別擔心,我已經打他的手機聯絡過了,他還在杜弗尼家,修理完那台老熱水器後,要去法蘭克家看看,大約六點會回家,你們七點過來。」

 安娜熱切的吩咐,「你不用煮菜過來,這是你們的歡迎會,放輕鬆點。」

 「好的。」

 「那晚上見了。」安娜頓了頓,語氣突然轉為焦急,「啊,對了,你吃牛肉吧?」

 「我吃。」

 話筒裡傳來呼的一聲輕喘,完全可以想像安娜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太好了,我做了番茄火腿燉牛膝,正在爐上煮著,卻忘記先問你吃不吃半肉,還好你吃,不然就可憎了。」

 電話那頭傳來布蘭德的大聲叫喊。「我老婆做的燉牛膝是全內華達州最好吃的!」

 「好啦,別嚷嚷!」安娜罵著,聲音裡卻盡是笑意。「我該去把鍋子裡的牛膝翻面了,晚上見——喂,老頭子!給我把鍋蓋放下,不准偷吃……」

 話筒裡傳來收線後的單調嘟嘟聲,書慶把話筒放回去,合理推想安娜正趕去拯救牛膝免於被布蘭德貪嘴先嘗,安娜會努力保護燉牛膝,但是布蘭德會施盡纏功,說只要小小嘗一口,絕對不會被發現。

 就像是以前,爸爸買來蛋糕,宣佈要晚上慶祝,她跟媽媽卻打開來偷吃,先小小口的挖下層的奶油,但是好吃的蛋糕一吃就很難停,她跟媽媽努力想停,但是忍不住再偷吃了一口、再一口,然後決議把最下面那層都吃掉。

 到晚上時,爸爸掀開蓋子,疑惑的說蛋糕買來時,沒有這麼扁,看見她跟媽媽笑成一團才醒悟,撲過來兩隻大手分別搔她們的癢,讓她們笑著一直一直尖叫求饒,說下次真的不敢了……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或者是不同組合的家庭,總有那麼幸福和睦的時光,或許已經逝去,或者正在進行。

 小時候跟著爸爸四海飄泊,媽媽說不論在哪裡,一家人在的那兒就是家。

 家。

 她環顧四周。

 我們家。

 剛到這裡的時候,黑這麼稱呼這棟房子。

 我們?

 她反復咀嚼這兩個字,她跟黑是兩個人,的確是複數。但是她與他只是暫時因為危機發生而被綁在一起,彼此都不情願,這個「們」字是貌合神離,異床也異夢,而這間房子,最多是比較舒適的落腳處,跟沿途住宿的旅館相比,雖然多了些私人用品,但絕對稱不上是家。

 家,該是有笑聲、有溫暖,能讓人心靈安憩的港灣,不需要猜忌、不需要顧慮,能盡情歡笑或哭泣,可以卸下防備,而不是處處都要小心提防……

 大眼輕眨,倏地回過神來。

 她在想什麼?

 何必想得那麼深、那麼遠?

 黑不就口口聲聲說,這是他的工作;她也說過,風頭總會過去。

 她的家不在這裡。

 至於他的家在哪裡,他絕口不提,她也沒有興趣追問。

 畢竟,等到風波過去,兩人就要各奔東西,她會回到黃家,繼續當她的千金小姐,暑假結束後回大學上諜,很快就忘記這段奔波跟這個男人,而他將從她生命裡消失。

 到那個時候她就安全了。

 秉持著這心思,她離開客廳,走進廚房裡打開冰箱,考慮起今晚該帶什麼菜肴去隔壁參加歡迎會。

 晚上六點半左右,大門被推開,一身汗漬灰塵的黑走進屋子裡,深刻五官上盡顯疲憊,大手朝臉上抹著汗,把黝黑臉龐弄得更髒。

 聞見廚房裡傳來濃郁的烤起司味道,他本想直接去弄吃的,填飽饑餓的五臟廟,但是想到自己一身髒,弄髒吃東西的地方實在有違原則,又想到等一下必須到隔壁去,參加那個見鬼的歡迎會,應付人們過多的「關愛」,就忍不住低聲咒駡起來。

 輕盈腳步聲在二樓響起,他抬起頭來,看見站在樓梯頂的嬌貴人兒,一身簡便舒適外出服,長髮梳理得輕軟如霧,烘托著她精緻的臉蛋、長睫彎彎的大眼,跟他的髒汙形成強烈對比。

 「安娜要我們七點到。」她淡淡宣佈。

 「我知道!」他的口氣非常粗魯。

 瓷娃娃似的美麗人兒沒有被嚇退,仍舊站在原處,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他,粉潤的唇彎起,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相信你記得,曾經說自己有守時的好習慣。」

 她故意拿他先前說過的話揶揄,一步步走下樓梯,慢條斯理的說:「你應該還有……十分鐘能準備吧?」她聳聳肩。

 「不需要十分鐘,我出門不用擦粉梳頭發那些麻煩事。」他狠狠丟下宣告,大步走去一樓的浴室,重重把門甩上。

 真是沒禮貌!

 不過,算了,她不跟他計較。

 書慶朝廚房走去,聽見烤箱發出當的一聲響,時間就如她計算恰到好處。

 她拿著抹布打開烤箱,拿出烤盤的時候,炸茄子上的濃濃起司還滋滋沸騰著,香氣陣陣逼人。

 她拿了叉子,叉起一口吹涼後吃下,用最嚴苛的標準評估,確定還稱得上可口後,才取來大大的陶盤,把熱燙燙濃稠稠的帕馬森起司烤炸茄子倒在陶盤上。

 才剛裝盤妥當,身後就探來一隻大手,檢起一塊炸茄子,牽起濃濃起司跟番茄醬,絲毫不顧燒燙的往嘴裡放。

 她氣惱的回身,正要指責他有重大瑕疵的餐桌禮儀,卻赫然看見身旁壯男一絲不掛,食指在嘴中啜然有聲,吃得津津有味。

 「還不錯。」他吮掉指尖殘餘的起司,大方的給予讚賞。「不過,這道是義大利菜吧?用莫禮瑞拉起司做才地道。」

 「冰箱裡沒有莫禮瑞拉起司。」她直瞪著那張回味無窮的俊臉,視線固定在他臉上,沒有再往其它的地方看。

 「你沒穿衣服!」她指控。

 「是還沒穿衣服。」他滿不在乎的糾正,以她眼中的驚慌為樂。「我的衣服在樓上。」

 「那你至少圍條毛巾!」

 「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看我裸體還需要付錢,你能免費看,該要感謝我的大方。」

 「你要這樣去赴約?」

 「沒什麼不好,我可以說是你幾小時不來個一次不行,我一回來就纏著我要,讓我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只好光溜溜赴約。」他編起謊來很流利,歹毒的編派她,故意把她說得很饑渴。

 「不過,就怕我這樣出現,那些老太太們會興奮過度,心臟病發作就不好了。布萊克太太,你說呢?該怎麼辦?」

 「隨便你。」她忍著惱火,已經逐漸知道,愈是在意他就愈是囂張。「反正不關我的事。」

 「好冷淡喔,」他揺揺頭,誇張的歎氣。「虧你手上還戴著我用一百五十美金買的戒指。」他用右手把玩左手無名指上戴的同款男戒。

 「誰希罕了?」她才不是自願戴上這枚戒指的!聽他提起就有氣,懊惱的拔下細細的K金女戒。「還給你!」

 他卻不伸手接。

 「要是安娜問起呢?你要怎麼解釋?告訴她我們的婚姻是假的?想想看她知道我們謊話連篇後,會有多失望。」

 「是你說了謊!」

 「但是你也默認了。」

 否認不了,她的確是共犯,一旦吐實後安娜跟布蘭德不知道會有多麼傷心,想到老人們的表情,會從歡欣轉為失望,她實在難以承受。

 她抬頭注視著他,嚴正警告。

 「不要把安娜牽扯進來。」

 「這要看你。」他假意展現和煦笑容,言外之意卻極度卑劣,大手探來握住軟軟柔荑,緩緩把女戒再度推回原處。「我也不想把自己佈置多年的窩弄爛,你願意乖乖合作,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沒有選擇餘地,對吧?」

 「是沒有。」他懶懶的笑著。

 她深吸一口氣,粉肩突然落下,抽回自己的手,默認再度輸得一塌糊塗。她無法與他的狡詐比拼,甚至深陷在他編織的謊言裡無法翻逃。

 「去穿衣服。」她轉身托起陶盤,往客廳走去。「兩分鐘之後你不出現,我就自己出門。」

 他吹了聲口哨,好心放過翻不出手掌心的嬌美獵物,心情極佳的上樓穿衣,不到兩分鐘已經穿妥乾淨襯衫跟牛仔褲下樓,出門前順手拿過陶盤,還體貼的為她開門。

 「好好扮演你的角色。」他靠在她耳畔徐聲說道。

 「不需要你提醒。」

 「看來,是我太善良了。」

 她忍住沒有回嘴,舉步朝隔壁走去,遠遠已經看見燈光管璨,人影在屋前草皮上走動,歡樂的談笑聲伴隨音樂聲,隨著暖暖晚風傳來。

 一個穿蜜桃色洋裝的婦人瞧見他們,立刻快樂的揚手招呼,還朝人們嚷嚷,迫不及待要宣佈歡迎會的主角終於出現。

 「喂,看,那對漂亮夫妻來了!」

 「太好了!」

 「快替他們準備雞尾酒。」

 「我去我去。」

 「布菜克,快把你的新娘帶過來,讓我們瞧瞧!」

 「是啊,別把她藏著!」

 婦女們笑著叫嗔,起先在草地上聚集,之後忍耐不了就紛紛熱情的跑來,搶著擁抱書慶,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個響吻,嘰嘰呱呱的自我介紹,然後搶過陶盤,蔟擁著她進屋去。

 她在眾人的歡呼中,被團團圍繞暫時離開黑的身邊,但即使沒有看他,她仍舊感覺得到,那銳利的視線始終緊緊跟隨,監視著她的一言一行。

 這場聚會與其說是歡迎,其實不如說是餵食大會。

 拼起的長桌上擺放一鍋鍋、一盤盤豐盛料理,有烤雞、什錦肉餡派、辣味熏腸煮豆子、火腿拼盤、辣雞翅、超級巨無霸大塊烤牛肉等等,各家主婦都端出拿手菜,當然少不了主食水煮馬鈴薯,以及一大堆啤酒,跟冰塊浸泡在桶子裡冰鎮。

 身為主人的安娜,把自己煮的那鍋燉牛膝放在書慶面前,牛肉與香料的香氣隨著熱氣冒出,勾引唾液大置分泌。

 「來,先吃點這個,我可是燉了一下午。」安娜用木杓舀出燉得軟糯的牛膝,番茄醬混著肉汁往下滴。

 穿水綠色衣裳的婦人,搶先把熏腸煮豆子撥進書慶的餐盤裡,許多青綠豆子浪出盤子,在桌上亂溜。

 「不行,先吃我的。」綠衣婦人振振有詞,連偌大的胸部也在衣裳下抖動,格外引人注目。「你都喂了她幾頓了?這餐她必須先吃我煮的。」

 「哪裡輪得到你?」穿紅色洋裝,頭髮金燦燦的婦人不甘示弱。「先吃我的火腿拼盤開胃。」

 「看她這麼嬌小,知道胃口不大,先塞滿你的火腿,其它還吃得下嗎?」

 「我的烤雞最好吃了,來,這塊雞胸肉都給你。」

 「東方人旁吃的是雞腿!」

 「誰說的?」

 「你沒看電視,也要有常識啊!」

 「對嘛,左宗堂雞用的都是雞腿肉。」

 「外賣的中國菜能作準嗎?」

 「但是布萊克也吃雞胸肉。」

 「男人不挑嘴的。」

 婦人們爭執不下,她坐在位子上滿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雙強健臂膀從後方伸來,把她攬往寬闊胸膛上,洗浴過後的淡淡檸檬味,跟醇厚的男人味揉合成莫名好聞的氣味。

 「對不起,你們嚇壞我妻子了。」他的口氣滿是心疼,注視她的眸光如能醉人。

 「請不要這樣,我實在捨不得。」高挺的鼻湊來,在她發間無限依戀的揉擦,彷佛離不開她的發香。

 婦人們停止爭吵,看到黑這深情的舉止,全部被羅曼蒂克氛圍擊倒,嘴上重新再度展現笑容,有幾個還羡慕的歎息,順便瞪了正在灌冰啤酒的丈夫一眼,怨歎新婚時的甜蜜,這會兒都煙消雲散了。

 穿著黑色洋裝,領口用蕾絲點綴,稀疏白髮松松挽了髻,老得已經超過一百歲的老奶奶,顫巍巍的把肉餡派放在她盤子裡。

 「謝謝莫多奶奶。」他光明正大的霸佔她身旁的位子,環抱著她的腰,像是守財奴護著珍寶,還不只是護著而已,一會兒大手摸著她的指尖,以粗繭反復輕磨,,一會兒又把臉湊在她發間耳髪廝磨,一點都不怕人看。

 她只覺得臉上發燙,不知道是被他的體溫煨熱的,還是因為他的動作而齷齪,總之坐立不安又無處可逃,勉強擠出笑容來,也對老人家說:「謝謝莫多奶奶。」

 白髮老人咧開無牙的嘴,眯眯的笑著,伸出滿布皺紋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拍了拍黑的頭,快樂的點著頭,神情很是滿意。

 「莫多奶奶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他語氣神情都萬分誠懇,除了她之外,現場沒有人知道,更猜不出這完全是謊言。

 一個中年黑人男子,擱下空空如也的啤酒罐,輕輕敲了敲桌子。

 「好了好了,吃飯,別光顧著那女娃兒,我們也會肚子餓啊!」他看著新婚夫妻,故意做了個鬼臉。「天氣這麼熱,你要推著她吃飯啊?」

 穿紅色洋裝,金髮碧眼的婦人走過來,巴了那顆頭髮捲曲的腦袋一下,用的力氣並不大。「你羅唆什麼,人家才剛新婚,也不想想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每天都說什麼沒有看到我就快窒息。」她嘴上念著,手上也沒停歇,夾了一堆火腿到丈夫盤裡。

 黑人露出白牙傻笑,在妻子臉上啄了個響吻。

 「我現在也是沒看到你就要窒息。」

 「是餓到窒息吧?」

 「真不愧是我老婆,就是了解我。」

 瞧見新婚夫妻的恩愛,老夫老妻也受影響,各自甜甜蜜蜜,你儂我儂了起來,其中的鰥夫或寡婦,也笑得很開心,回想起先上天堂的那一半。

 「布菜克,老實說出來,你這個在拉斯維加斯跳脫衣舞的傢伙,是怎麼攀上這美人兒的?」席上有個光頭男人,興味盎然的問道,拿著瓶身沁著密密水珠的啤酒罐,仰頭又喝了一口。

 「我們一見鍾情,私奔結婚後,就回到這裡來。」他骨節分明的粗糙大手扶起嬌嫩小手,展示那枚女戒,帶繭的指還流連的再三撫摸。「我們是一見鍾情,對吧?嗯?」

 他的頷抵著她,問得好溫柔。

 大家都投來注視,她微微僵硬,感覺到手上的指勁微微加重。

 好好扮演你的角色。

 出門時的警告猶然在耳,她迫不得已,只能點點頭。

 「瞧你這麼嬌滴滴的,換做我是你家人,也不肯讓你嫁給這個跳脫衣舞的浪蕩傢伙。不過,話說回來,他懂得存錢,早早就在我們鎮上買了房子,這點倒是很難得。」

 穿水綠色衣裳的婦人說道,一邊用手指揮丈夫,快快片開那塊巨無霸烤牛肉。

 「結婚之前,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正拿著刀叉,按照老婆大人指示切牛肉的男人問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望向依偎得太近的黑,粉唇卻跟他的薄唇碰個正著,還被輕輕含吮住,下唇內外都被他舌尖戲弄,幾秒後再分開時,臉兒又變得更紅。

 「她說什麼都不在乎,就是要嫁給我。為了她,我決定以後不再跳脫衣舞了。」

 她聽見他說的謊,想要反駁卻無能為力,為了避開他再度偷襲的吻,粉臉垂得低低的,加上滿臉潤潤嬌色,更讓人以為她是在害羞。

 「算你這傢伙運氣好!」男人切的第一片牛肉,就擱進黑的盤子裡,以示對新婚夫妻的祝賀。「別人家好不容易細心呵護養大的漂亮女孩,被你拐了結婚,還來到我們這個鳥不生蛋的小鎮,你可千萬不要委屈她,不然這些女人們可不會放過你。」

 「我疼她都來不及,絕對不會委屈她。」他說得誠心誠意,拇指看似無心,反覆撫摸著她指上的女戒,兩人同款式的戒指,映著燈光閃爍,這動作都落在眾人眼裡。

 「青青,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安娜蒂笑說道:「布菜克在鎮上來來去去這些年,從來都不曾帶女人回來過。」

 「對對對,這點倒是真的。」

 「之前杜山德家的女兒對他有意思,大熱天穿著比基尼泳衣,說要找他去游泳,非要他開兩三個小時的車,去隔壁鎮上的游泳池,回來後可生氣了,說布萊克要不是同性戀,就肯定沒有那話兒。」

 黑人拍著大腿大笑。「她要是看見你帶這麼標緻的老婆回來,肯定會氣到臉都歪了!」

 「遇見她之前,我也從來沒想過會結婚。」他撫摸著粉嫩嬌紅的小臉,迷戀這難以比擬的絕佳膚觸,簡直是最佳享受。「但是一見到她,我就知道必須牢牢霸佔她,不然我這輩子就白活了。」

 席間響起女人們的歎息,為這深情告白心醉,連莫多老奶奶都臉紅,一手捂著胸口,快要浪漫到心臟病發。

 「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樣的感覺?」他握著她的手,擱到結實寬闊的胸瞠上,逼她隔著衣裳與肌膚感受他的心跳。「告訴我。」

 四周談話聲靜下來,眾所矚目下,她被逼著抬頭,迎向那雙無底黑眸,搜尋惡意、狡詐、威脅或欺騙的神色,卻看見他溫柔醉人的眼神,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不催促也不逼迫,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那一瞬間,全世界彷佛只剩他們。

 迫人危機、邊長旅途、重重心機、句句謊言都不復存在,她感受著他的心跳,而她的心跳與之應和,彼此對上同一個頻率,他的眼神與心跳,在她純淨的靈魂開啟一扇門,到達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境地。

 此時此刻,她沒有說謊的能力。

 「慶慶,是嗎?」

 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喚她,叫喚得如此溫柔深情。

 她被那雙灼亮黑眸催眠,情不自禁點頭,應允他的詢問。

 驀地,他綻出動人心魄的俊美笑容,把她深深擁入懷中,埋首在她發間深情呢味,一遍遍喚著她的名。「慶慶,我的小東西。」

 好溫柔的聲音,好疼愛好寵溺,她不禁深陷其中,閉起雙眸努力想記住這酵厚的男性嗓音,沉醉在熱燙的寬闊胸懷裡。

 之後,整晚聚會她都魂不守舍,連跟人們對話都有困難。聽見許多笑聲,一陣又一陣的不停歇,但真正擁有她全部注意力的,是他的笑、他的觸摸、他落在她頰畔的吻,不可思議的自成一股魔魅,吸引著她被深深憾動,眷戀得移不開視線。

 是在什麼時候衍生這種心思?

 總不會憑空而來,肯定有跡可尋。

 只是,她無法浪費時間去回想,全心全意珍惜當下,不願錯漏他的笑、他的觸摸與他的吻。

 這難以掙脫,也讓人不想掙脫的魔力,將她籠罩在其中,陶醉得暈暈然,貪戀得無法想起,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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