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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代(LM/SS)》第93章
  第九十三章純粹

  踏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西弗勒斯抱著書本跟在卡佩後頭,猜測著對方為何挑選這時候展開法蘭斯聖潔的研究。醫療翼的談話後,倆人並未再次碰頭,自己也沒多留意,斯拉格霍恩教授給的工作又增添了難度,需要花上更多的心力,更別提他最近從盧修斯那兒翻找到幾本有趣的黑魔法書籍,巴不得每天多讀上幾章。

  一個材料與功能不明的魔藥雖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但在有心人刻意遮掩下,他可沒時間進行周旋。對於法蘭斯聖潔的研究,他已轉為可有可無的開放心態,現在卡佩會再次提起,大概與湯姆當上魔法部部長一事有關。

  避開笑鬧著經過走廊的幾名葛萊芬多,倆人安靜而謹慎地往有求必應室前進,心底默念先前約好的暗號來回走上三趟,他們推門踏進有求必應室。西弗勒斯怔了幾秒,凝神重新環視了這間許久未來的房間,室內的裝飾與擺設有了極大變動,繡有斯萊哲林圖騰的銀綠掛毯懸滿四面石牆,地板鋪上墨綠的短毛地毯,櫃架與桌椅是深色近黑的簡單款式,整體風格與斯萊哲林公共休息室相同,但格外張揚,一股濃烈的傲氣與尊貴鋪天蓋地由上往下正面沖襲,讓人心底發悚。

  「覺得如何?」卡佩轉過身,得意地看著西弗勒斯抬頭仰視的模樣,「我一直認為休息室太過單調,以斯萊哲林而言能夠更加華美,像是現在這樣。」他停頓了下,驕傲地笑了,「有求必應室不虧是有求必應室,能變出所有心中所想的事物。」

  「我個人倒是十分慶倖公共休息室的佈置不准學生隨意更動。」西弗勒斯皺起眉,瞧清了掛毯與桌椅上繁雜的細部繡紋與雕飾,「為了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而讓斯萊哲林的學生被套上暴發戶品味的惡名。」

  聽了他毫不掩飾的批評,卡佩自滿的表情有一瞬間崩裂,旋即又緊緊扯住嘴角上翹,裝作沒聽明白的模樣轉過身,走到擺有坩堝的長桌前。西弗勒斯滿意地扯出不顯眼的冷笑,慢步走近那張長桌,雙眼掃過整齊排列的魔藥材料,名稱如泡沫一個接一個自腦海浮出。

  葡鳥羽毛丶洛巴蟲毒囊丶人魚淚水丶整盆的未成熟蔓德拉草丶天堂鳥尾羽丶珍珠……他冷笑了下,為了明顯昭示的材料。

  「告訴我──,布朗先生,這又是一組你試驗的材料組合嗎?」西弗勒斯語調輕柔的詢問,諷刺的語氣再遲頓的人也能清楚分辨。

  「從某方面而言,這麽說也算正確。」卡佩從容地聳了肩膀兩下,點燃了坩堝,「一開始連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材料,後來透過了一些實驗……喔,是的,有一部份由你協助,但我得說現在看來並無太大效用……其中有幾樣材料透過一些基本推斷被驗證,例如葡鳥羽毛,意義很好聯想,不是嗎?巫師在過去認為葡鳥的哀叫預示了死亡。當然,我得承認某些部份光靠我一人無法找出……斯萊哲林先生給予了建議,令人意外,他的手中竟然有一份抄本,據說是在翻倒巷的某間書店無意看見的,他做了些實驗找出了部份的材料。」

  「然而,就算是斯萊哲林先生,在這部份也需要布朗家的協助,畢竟法蘭斯聖潔可是我家族流傳的配方,他認為總有一些部份只有我們才會知道,我不得不說他的想法完全正確。」他昂起了下巴,語氣輕快而驕傲,「家族秘辛可不是他人能夠輕易猜著的。」

  「那麽,為何那位斯萊哲林先生──會對布朗家的秘密如此感興趣?」舌頭抵觸地重重彈卷,吐出了卡佩對湯姆的敬稱與秘密一詞,西弗勒斯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流露出露骨的懷疑。

  有什麽藥劑是需要湯姆如此大費周張,還特意指示卡佩找上自己,並瞞著瑪律福家進行?論起家底與秘辛,古老的瑪律福家絕對不遜於來自法國的布郎家族,如果他有所需求,不該就近對阿布拉薩斯提出嗎?

  「我們有其他人沒有的。」卡佩吐出法式花腔,雙腳微微換動了下重心,站姿帶出幾分高高在上的慵懶,「你對純血有怎樣的看法?」

  「一群為了自身血脈而沾沾自喜,以為已經擁有了一切才幹,而不求上進的貴族。」西弗勒斯故意扭著臉,說著刻薄的話,事實上,這樣的貴族確保存在,或許是一出身便應有盡有,只好盡情發揮骨子底的惰性,不少家族正是如此而逐代沒落。

  卡佩笑出聲來,提高了音調,「你這麽說是因為嫉妒吧?可憐的西弗勒斯……純血的巫師雖然以貴族居多,但也不儘然全數皆是貴族。」

  「但不難理解你為何會羡慕我們,做為純血貴族,有龐大的家族與豐富的資源能夠倚靠。」他語氣一轉,添上幾分曖昧,「但也不難獲得不是?只要能想辦法得到一名貴族的親睞,像是……瑪律福……」

  他觀察著西弗勒斯的表情,預想對方為像之前一樣感到憤怒,出言反駁自己的論調,然而,結果令人失望,西弗勒斯臉上只隱隱透著不屑,不為所動。到底是他對瑪律福深具信心,或是與之相反地壓根不放在心上?卡佩暗暗想道。

  又等了幾秒沒得到回應,卡佩撥開肩頭的棕卷髮,繼續說道:「就算不是名貴族,作為一位純血巫師也更加高貴,但作為一名混血......」他誇張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可悲!為什麽會有巫師自甘墮落與泥巴種,甚至更糟糕的麻瓜結合呢?他們大概腦子發昏,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

  「在某些時刻,西弗勒斯,你難道不曾想過如果自己是名純血種就好了?祈求世上能有一種方法達成自己的願望?」他放緩語氣,故作玄虛地問道。

  「……比起做些無謂的白日夢浪費時間,我以為更該用來提升自己的能力,純血的布朗先生。」西弗勒斯沉默了半晌,沉聲答道,在托比亞的陰影下,他確實曾經怨恨過自己的半身麻瓜血脈,否定它的存在,以傳自母親的普林斯為榮。

  「花個半分鐘試著幻想看看,西弗勒斯,如果能實現的話,那該有多麽美好?」卡佩不放棄地強調,雙手上抬翻開掌心作出沉醉其中的模樣,「麻瓜父親沒帶來半分美好,不是嗎?如果摒棄了這塊缺憾……」

  警覺地豎起後頸的汗毛,西弗勒斯收緊下巴,蠕動了嘴唇,「啊……告訴你我有位麻瓜父親的多嘴傢夥,忘了說他已經過世了嗎?」一道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他語氣轉為溫和,「我何需再費力去拋開他?至於血統,那是無法改變的。」

  「不,它可以。」卡佩終於等到想要的回答,情緒高亢地雙眼發亮,他彎身按住桌面,拉長聲調說,「法蘭斯聖潔可以辦到!」

  心臟喀答下沉又上跳,西弗勒斯讓臉上浮出有些僵硬的驚愕,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筆直注視卡佩,對方重新挺起背脊,神采奕奕地高聲宣佈,「這就是為什麽斯萊哲林先生需要布朗家族的力量,我們能辦到巫師們以為不可能辦到的事──讓血統恢復純粹!」

  「十分有趣,布朗先生。」西弗勒斯答道,聲音因過度的壓抑與假裝顯得僵硬平淡,「或許你能花點時間為無知的人解釋一下那是如何運作的?」

  「這正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將波浪卷髮朝後束成一束,卡佩笑了起來,取過桌上排列在第一順位的葡鳥羽毛,「但願你還記得法蘭斯聖潔的內容──啊,親愛的人啊!我聽見烏鴉的悲泣,他們送走了你──這是第一樣材料。」

  他把處理好的羽毛放進坩堝中,一股焦灼味飄了出來,「接下來是幾許的頭髮。」說玩,卡佩小心翼翼地取出壓在碗下的紙片,紙片打開露出了三根的頭髮,西弗勒斯注意到那是深黑微微捲曲的頭髮,他猜測也許是從湯姆頭上取下的。

  頭發放入堝內後,與葡鳥羽毛混在一塊兒,泛出紫色的光澤,卡佩套上手套,取過洛巴蟲毒囊,手腕彎成一種巧妙的角度,手指輕輕按壓囊胞,擠出墨綠帶有濃厚腥臭的毒液,他用指腹控制了使用量,每一滴滴入堝中的量極近相同。接著,他脫下手套,拿過盛好的人魚眼淚,碗在坩堝正上方懸空了好一會兒,讓碗底變得溫熱後,才緩緩倒入。

  「塞任失去歌聲,為你流下人魚的淚──歌聲是塞任主要的武器,如果沒了歌聲,它勢必會有其他反擊的方式,而洛巴蟲是人魚會運用的武器之一。」西弗勒斯專注地觀察坩堝內的變化,記下用量。

  「沒錯,它的毒液也是巫師時常提取到藥劑中的材料。」滿意地點了下頭,卡佩移過蔓德拉草盆栽,「下一句,當濕潤的泥土被捧起,我看見生命在陽光下發光──建議你先戴上耳罩,等到堝內的色擇轉成淡銀色時,我會把這東西整株放到裡頭。」

  高高挑起眉毛,西弗勒斯意外地看了眼那盆未成熟的蔓德拉草,蔓德拉草是用途廣泛的藥材,但幾乎沒有人採用整株未長成的!西弗勒斯取過耳罩戴上,卡佩速度均一地攪拌著坩堝,直到液體泛出一抹銀色時,他這時也拿過耳罩牢牢護住耳朵,套上厚手套的手一個使勁,狠狠把蔓德拉草自土壤中拔出,皺成一團如嬰孩的臉孔張大嘴哇哇哭叫,當它被沉入魔藥中時,堝壁甚至震動了起來,原本銀色的液體隨著它的溶入,暈出一圈又一圈的深綠。

  「好了。」確認坩堝恢復靜止,卡佩脫掉手透與耳罩,用手指梳平了翹起的頭髮,「接下來──天使的羽毛旋轉飄落,時間重新向右繞行,如同這句話一樣。」高舉天堂鳥蓬鬆美麗的潔白摻了幾根鮮黃的尾羽,手指輕輕鬆開讓長長的尾羽飄落,另一隻手規律地朝右攪拌魔藥。

  飄下的羽毛順著向右繞行的魔藥形成優美的圓弧,卡佩邊進行攪拌,邊伸手拿過圓潤的珍珠,「用過珍珠製作魔藥嗎?」

  「用過珍珠粉。」西弗勒斯回答,低頭翻開筆記,「珍珠是異物侵入貝蚌,因疼痛與防禦生成的產物,常用於女士們對外貌追求的無用藥劑,或是,」他抬眼看向卡佩,「作為某種安定成份。」

  「看來斯拉格霍恩教授教導了你不少。」卡佩說道,「如果作為安定劑,必須放入整顆珍珠,也能中和洛巴蟲毒液帶來的侵害──當海水退去陸地升起,新生已隨之誕生──指的便是珍珠,無論是麻瓜或巫師女士,都會把它們從海底的蚌嘴中撬出,變成漂亮的飾品,不是嗎?」他後一句話帶上幾分揶揄。

  攪拌良久,等到再沒任何天堂鳥尾羽浮出,卡佩把珍珠放在杓子上,緩緩放入堝內,靜置半分多鐘後,一連串的泡沫湧出,他將火焰調小,重新轉動杓子畫圈。

  魔藥的顏色不斷變化,放入蔓德拉草後的綠色逐漸加深,又開始緩緩淡出濃鬱,最後呈現的色澤接近褐色。西弗勒斯恍然大悟地想到,最後一句同樣暗示了魔藥最後熬煮結果,水至深除了藍色會,也會呈現綠色,成品則會是如同土地的暗褐。

  他沉迷地關注坩堝內轉動的魔藥,細微的色澤變化與飄散的古怪氣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熬煮魔藥最需投入的便是成品時段,一不小心便會功虧一潰。

  「仔細看───就是這時候。」卡佩的聲音極輕而低,彷佛連個呼息都會毀壞了整個坩堝。

  西弗勒斯屏住氣息,雙眼眨也不眨,出乎意料的是,一道光芒出現在他眼前。

  「昏昏倒地!」「除你武器!」

  接連兩個攻擊朝他襲來,西弗勒斯下意識站直的動作讓他失了優勢,第一個咒語失去準頭,從耳朵旁擦過,第二個咒語則成功擊中他的胸口,使他重重飛撞上牆面。

  胸口悶窒的疼痛讓他失了幾秒神,一道咒語又飛了過來,他狼狽地打了滾躲過一側,不幸的是,下一秒,一個禁箍咒已準確地束縛住他的雙腳。

  「別掙紮,西弗勒斯,我可不會傷害你。」卡佩高昂著下巴,舉著魔杖跺步走近,露出得意的微笑,「你該感謝我,斯萊哲林先生與我──給了你一個蛻變的機會。」

  西弗勒斯死死盯著卡佩的動作,不屑地冷笑,藉由對方的話語,他推測出大概是打算拿自己當實驗品,看來加入堝中的頭髮是自己的?然而,那把該死的魔杖仍對準自己,雙腳被制服的他不得動彈。

  「相信我,這會是你的榮幸。」卡佩以高傲的語氣說道。

  他蹲到西弗勒斯頭部旁,原本空著的左手出現一隻盛滿褐色液體的杯子,西弗勒斯清楚嗅聞到從杯內飄出的味道與坩堝內一樣。

  「你要自己喝下去,或是需要我給個定身咒?」卡佩微笑詢問,西弗勒斯現下狼狽的模樣讓他心情大好,如他室友的咒駡內容,他就是個小心眼的傢夥,被擊敗丟到醫療翼還只能默默吞下肚的怨憤,可牢牢記在他心裡。

  「這也是純血貴族無聊的手段之一嗎?」西弗勒斯嘲諷說道,藏在寬袖的手悄悄靠近腿側。

  「我認為你可以稱之為貴族風度,不過,也許你這輩子都很難理解。」卡佩答道,臉上的鄙夷毫無遮掩,「乖乖喝下去吧!成功成為一名純血,至少能讓你通曉些智慧。」

  杯子湊進西弗勒斯嘴邊,西弗勒斯瞪了無聲威脅的卡佩與他的魔杖一眼,視線落向杯子,他厭惡地皺起眉,張開口喝下了苦澀腥臭的魔藥,就在卡佩滿意地彎起嘴角的瞬間,西弗勒斯迅雷不及掩耳地掏出魔杖對準他。

  「通通石化!」

  卡佩以著蹲身舉杯,臉上掛著得意微笑的模樣,僵硬在原地。

  「嘔──」西弗勒斯轉頭用力吐出吞進的魔藥,但徒勞無功,為了搶在卡佩反應過來前制住對方,他只能張著嘴念出咒語,魔藥順著傾倒的杯子流入口中,嗆進喉管內,至少有半杯進入了他的肚子裡。

  他揮動魔咒解開雙腿的禁箍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用袖子擦去浸了半張臉的魔藥,古怪的法蘭斯聖潔似乎起了作用,他開始感到如墜冰窖的寒冷,四脂發顫。

  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那並不安全──誰知道卡佩是否有同夥?他也沒力氣保持腳步穩定,而不被懷疑地走回斯萊哲林,他需要一個躲藏的地方──對,有求必應室能夠協助這項需求,但不能是個躲藏的地方。

  西弗勒斯蹣跚地伏著牆壁走出有求必應室,腦子暈眩,他感覺到麻木感從肢體末端擴散開來,就像他開始在結冰,他混亂地在掛毯前來回走動,思緒混亂,最後斯萊哲林的男學生主席寢室開始規律地回蕩在腦海,他甚至在無意識下喃念了出來。

  歪七扭八地旋轉著進了有求必應室,這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與盧修斯寢室一模一樣的房間,西弗勒斯扯了下嘴角,倏地跌倒在地,全身疼痛得發顫。

  目光渙散地瞪著地毯的花紋,他恍惚想到倒在這兒不是個好選擇,哪裡知道會不會有盧修斯的崇拜者,運用有求必應室一探對方的隱私呢?如此一想,他掙紮著撐起身軀,把自己藏進了床鋪底下。

  疾促地喘著氣,他的意識出現一長段的空白,只模糊意會到自己和條被拋丟上岸的魚一樣抽慉。

  『……西弗……西弗……回答我……』

  盧修斯擔憂的聲音傳來,西弗勒斯狠狠一個顫抖,抓回意識,他努力地抬起手按住胸口處的胸針,外頭透入的光線讓他看見自己的手如屍體一樣慘白,青色的血管脹大突冒。

  「你的……寢室……」他艱難地蠕動嘴唇,擠出求救的訊號,但聲音細小地連自己都難以聽見。

  現在只能相信斯萊哲林胸針能順利發揮功用,盧修斯也有腦子能轉過圈來,雖然,發現答案後,那不懂得謙虛的傢夥會更加得意地翹高他的尾羽。

  西弗勒斯感到一陣好笑,抽動的嘴角不知道是為此或是法蘭斯聖潔的藥效造成的,沒多久,床板就在他眼前轉了好幾個圈,撕烈般的劇痛襲來,他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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