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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愛情動作大電影(NPH)》第十七章 吸血美人香(12)
第十七章 吸血美人香(12)
  十一點五十分,所有玩家再次聚集在會議室。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走向十二點,許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忍不住想說點什麼,抒發既興奮期待又莫名緊張的心情,「等會兒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狠話撂早了吧?一般會立這種flag都是要死的反派。」蘇易滿臉嘲諷,說出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心聲。
  許光怒目而視,「如果我真的是神呢?」
  蘇易翻了個白眼,「我下跪道歉,行了嗎?」
  顧雲眠有點懵。
  蘇易哪兒來的自信?如果他們的計謀失敗,他真要下跪?
  莉莉絲一直撐著下顎看著她,當然沒錯過少女震驚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自尊這玩意兒在這裡一文不值,連個賭注都算不上,小菜鳥。要真敢賭,那該直接賭被當成叛徒交給軍隊處置,下跪道歉算個毛。」
  蘇易臉上有些掛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不妳來?」
  莉莉絲蠻不在乎,「賭就賭,姑奶奶怕你不成?我要是贏了,你倆誰下去當叛徒,隨意。」
  「他不是神是他的問題,關我什麼事?」蘇易慫又不承認,色厲內荏的嚷嚷。
  顧雲眠大開眼界。
  這種胡攪蠻纏的打法……居然也能和嫌疑值不沾邊?
  她的手被旁邊的黃牧抓了起來。
  黃牧說是怕她再情緒失控,總之把她的位置調到自己旁邊,這會兒面上還是「黃首席」的正義凜然,桌下卻拉著她的手,在她手心寫寫畫畫開小差。
  「她是特例」
  顧雲眠癢得縮了縮手指,正好抓住他正要抽走的食指。
  「好主動,我喜歡:)」
  顧雲眠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心,並沒有太用力,彷彿小貓磨爪子,輕微的刺痛感化作酥癢,直竄入黃牧心頭。
  「why特例?」
  「她以這種風格聞名,簡單來說就是無賴且作,所以在別人眼中是正常發揮,不適用於所有人」
  「妳適合現在的風格」
  「小兔崽子」
  顧雲眠:「……」
  她一時竟不知道他是指兔子幼崽的傻白甜屬性,還是單純罵人。
  她認為後者可能性更大,於是又掐了他一記。
  黃牧:「別掐,要硬了」
  顧雲眠:「……」
  她當初為什麼會被這張堪比城牆的臉皮騙得團團轉啊!為什麼會以為這變態是正人君子啊!!
  她這回真用了勁兒,以指甲擰起他手背的皮肉,狠狠轉了一圈。
  黃牧平靜的表情差點碎裂。
  媽的為什麼這麼動作如此熟練且痛得如此刁鑽啊!
  顧雲眠忍住差點溢於言表的笑意,小聲問:「黃牧哥哥……時間到了嗎?」
  黃牧從胸口掏出懷錶,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詭異,「……十二點零二。」
  許光臉色驟變,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懷錶,「不可能!」
  因為女玩家們穿的修身旗袍沒有口袋,只有男玩家有懷錶。蘇易和加百列紛紛摸出自己的錶,確實是十二點零二。
  他們沉浸在鬥嘴中,沒有注意時間,許光也沒有收到系統通知。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時間錯了……一定是時間錯了……」許光似乎已經預知到自己的未來,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如秋風枯葉。他抬起頭,就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頓時被激怒了,聲嘶力竭地吼:「看什麼看!一定是狼隊搞鬼!他們想搞死我!我是神牌,我真的是神牌!我是趕屍人!!我是神牌!!」
  他癲狂的模樣真的嚇到了顧雲眠。她下意識抓住黃牧的手,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尋求安全感。
  許光的位置就在黃牧正對面,且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她這麼一挪,就成了活靶子,瞬間引來他憤怒的眼神,「妳躲什麼!」
  顧雲眠過去人生中見過最瘋的,除了新人電影裡那群三觀處於異次元的癲公癲婆,就是酷愛把自己割得鮮血淋漓的她,但也是內向的瘋法,哪見過這種被逼入絕境的狂人,喉嚨發堵,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瘋狂搖頭,企圖表現自己的清白。
  許光卻彷彿找到一個宣洩口,哪還管她是真清白還是假清白,一心只想跟個瘋狗般咬死這個把自己推入這等境地的罪魁禍首中的最弱體。
  他躍上桌子,上演了一波真.陰暗爬行,走最短且最不會被阻攔的途徑,手腳並用閃現到顧雲眠面前,惡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問妳躲什麼!」
  雖說昨晚是顧雲眠自己要求黃牧勒暈自己,可苦肉計該疼還是疼、該怕還是怕,她有點兒PTSD,即使在夢中也總是不安的扯鬆脖頸上的繃帶,短短一個上午,已經被大夫和小藥童板著臉碎念好幾回了。
  被許光掐住脖頸的瞬間,她腦子裡浮現的是那個充斥著盤自己的心跳聲的夜色,以及風起時孩童尖銳驚悚的笑聲。
  她張嘴想尖叫,卻被他掐著發不出聲來,只能不斷下嚥,擠入胃中,隨著胃酸一遍遍的翻滾沸騰;她痛苦得五官扭曲,晶瑩圓潤的淚水染上恐懼的汙濁,被顫抖得散了形,化作溪流滾滾落下。
  她用力拉扯著脖子上的手,指甲劃得他手背到手腕全是深淺不一的傷口;因為窒息,她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大腦一片空白,掙扎的動作下意識添了下半身的踢踹扭動,不但沒逼退罪魁禍首,反倒將自己弄得一身傷。
  她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所有感官拼湊而成的畫面一閃而過,在腦中留不下除了黑以外的任何痕跡。
  等她意識清醒,許光已經被加百列和蘇易控制住,莉莉絲站在他面前,瘋狂甩他大耳刮子,將他兩邊臉頰都搧腫了,也不知是嘴裡被牙齒劃傷,還是莉莉絲搧得他內傷吐血,鮮血不斷從他唇角溢出,又被下一個耳光搧得撒滿地面,整個會議室都是清脆的巴掌聲,卻沒人試圖阻攔一下;她則被黃牧摟在懷裡,咳得撕心裂肺,廖曼曼在一旁滿臉擔憂。
  劉婉兒躲在角落,一副嚇到快昇天的模樣,實際上和黃盈盈一樣冷眼旁觀。
  顧雲眠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臉色倏然一變,用盡全力推開黃牧,卻因為缺氧而手腳發軟,只來得及跌跌撞撞跑到窗邊,撞開窗戶,張嘴就吐。沒消化完的早餐全被她吐了出來,沒東西吐了就乾嘔,咳得撕心裂肺。
  黃牧輕拍著她的背,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一時不太確定她這是不是演的。
  廖曼曼端著水和毛巾進來時,身後跟著全副武裝的女大夫和小藥童。
  顧雲眠喘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手,堅持自己清理了臉上的汙穢,而後彷彿被抽乾了靈魂,呆呆的任由女大夫動作。
  女大夫開了方子,讓小藥童去煎藥,轉頭向黃牧道:「白小姐長年缺乏鍛鍊,體質虛弱,希望首席先生斟酌再三,再將任務交予白小姐,但我希望這兩天暫時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再刺激她。黃首席手下如此多人,想來也不差白小姐一個。」
  她臉色很不好看,語氣也十分不客氣,黃牧卻沒有生氣,沉聲道:「勞煩。」
  俗話說得好,騙誰都騙不過中醫師(?),看女大夫的表情,黃牧相信小兔崽子是真嚇著了。
  他將顧雲眠打橫抱起來,冷冷地看了被莉莉絲搧得跪倒在地的許光一眼,「把他控制起來,轉告李警長,借十名警員在他房裡親眼盯著他,我就不信他也能和喬玉鈴一樣跑了。」
  這就是把人踹狼坑裡去了。
  許光想爬起來,又被莉莉絲摁回地上,掙扎又掙扎不過,只能含糊不清的吼:「我不是激進派!我是趕屍人!我是好人!我沒有殺人!!」
  莉莉絲嗤笑一聲,手下用力,男人的側臉在地上被壓成了餅。她貼在他耳際,低聲道:「你是老天爺都不管用。瞧你那熟練勁兒,昨晚很活躍啊?嗯?是不是沒人告訴過你動了姑奶奶看上的妹子是什麼下場?」
  門被廖曼曼關上,阻擋趕來的警隊試探的目光。
  黃牧踹開房門,將她放在床上,頭也不回,「我和她說兩句話。」
  李虎:「……」
  李虎揮揮手讓屬下退後,幫他們帶上了門。
  「對不……」又是吐又是咳,顧雲眠一說話就是個公鴨嗓。她清了清嗓子,又嚥了口口水潤一潤火辣辣的發疼的喉嚨,才再次開口:「對不起,拖累你們了。」
  「『別逞強』這種話在這裡確實相當多餘且沒用,但妳真的可以再多依賴我一點。」黃牧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是難得的柔和,「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我向來對新人很寬容。」
  顧雲眠被逗樂了,「屁。是誰第一天晚上端著個屎臉的?」
  見她笑了,黃牧稍微鬆了口氣,「起床氣和寬容是兩回事。」
  顧雲眠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黃牧幫她蓋好被子,「我收回早上的話。妳今天就在驛站待著,躺過就躺過,哥帶妳。」
  「可是……」
  黃牧一個一陽指,把她的腦袋戳回蓬鬆柔軟的枕頭裡,「副本裡也得聽醫囑。聽話,躺著。」
  顧雲眠安分不到一秒,又爬了起來,「趕屍人……」
  「第一個方法有效,bug卡得好,八個人裡確定六個人要票他,活不過第二天九點。」
  「劉婉兒……」
  「目前看來沒問題,但細看確實有違和處,對許光處棄療狀態,待觀察。」
  「童子……」
  「昨晚那棵發出孩子笑聲的樹因其聲得名童子樹,因樹幹胖葉子圓,又稱胖子樹,所以謎底是胖子,今晚帶原料回來給妳。」
  顧雲眠:「……」
  黃牧:「還有問題嗎?」
  他的坦誠讓她感到有些羞愧,也自覺負擔不起這樣的善意溫柔,畢竟在無限流遊戲裡,保自己命都不容易,更何況關照他人。
  若放在平時,聖母隊友確實讓人煩躁;但當聖光照在自己臉上,就只剩下慶幸和感激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信任人、隱瞞太多了。
  在黃牧再次將她的手塞進被窩裡時,她終於道:「副本過關,只要通過遊戲要求就好了嗎?」
  黃牧抬眼看她。
  顧雲眠弱弱道:「新人電影是劇情向的,有加分題,可以獲得額外獎勵,我想是不是所有副本都有……」
  黃牧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看得她心裡發虛,才開口:「任何分類都有加分項,沒有特別要求的,例如這種陣營勝利的類別,就是世界探索度。探索度越高,也就是對劇本的故事背景探索得越全面,評分越高,越可能得到高品質的額外獎勵。」
  果然。
  她爹總說她「除了看小說,什麼事都不做」、「一直自己寫有什麼用,不發到網上、沒有讀者,不也是白搭」,看,這不就用上了嗎!
  看來這系統的規則和人類的憑空想像也很接近嘛。
  「我建議去查一查李警官的阿娘,她應該在林府裡。」顧雲眠微微一頓,「你有沒有懷疑過,為什麼原料都出自晶鎮?」
  黃牧點頭,「不是原料都在晶鎮,而是來到晶鎮,才能得到謎底。」
  顧雲眠放心了。
  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省事兒!
  「嗯,我也在想,那對夫婦和晶鎮是什麼關係,才會把配方都寫成和晶鎮相關的謎語,但一直沒有找到線索,直到我在李警官的弟弟那兒看到了一個刻著『項』字的東西。」她終究還是留了一手,沒有掏出哨子,「他說是他阿娘給他的,所以我猜他阿娘應該和項家有過交集,像是項棋的舊情人或親友之類的,不知為何隱姓埋名,把和項棋的關係撇除得乾乾淨淨。」
  黃牧若有所思,「以及,她是怎麼讓整個晶鎮遺失項家相關記憶的。」
  顧雲眠愣了下,和黃牧四目相接,恍然大悟:「……香水!」
  白棠憑藉精湛的調香實力爬到第二副手的地位,更是項棋的得意門生之一,調製過的香水數不勝數。從她的記憶可知,這個世界的香水和正常世界的香水不同,能發揮出奇妙的功效,例如讓人記憶力劇增、讓廢柴變成天才的天才香,又或者使人返老還童、青春永駐的吸血美人香,當然也有能讓人失去記憶的香水!
  所以這位李家阿娘,很有可能是一位調香師!
  「是個很好的入手點。」黃牧第三次將她的手裹入被子,將她的腦袋壓回床上,「但現在,妳的任務是好好休息。雖然苦肉計好用,但別再出動那大夫了,聒噪。」
  顧雲眠提最後一句醒,「林少好像對廖曼曼有意思,帶她去林府可能會比較輕鬆……好啦對不起我睡我睡。」
  她被黃牧越瞪越心虛,聲音小了下來,卻又忍不住被逗得彎起眼。
  不是「白棠」單純得顯得有點蠢的傻笑,而是屬於她的笑容,又甜又軟,還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笑得黃牧心都軟了,「睡吧。」
  顧雲眠喜歡將半張臉埋進被子裡,蜷縮成一小團睡,像隻缺乏安全感的動物幼崽。黃牧看著她呼吸逐漸平緩,才把被子往下拉了點,邊緣塞進她拳頭和下顎中間,免得她悶死自己,才起身離開。
  門關上,聽著黃牧交代李虎讓警隊的在門外和窗外守著,不要進屋打擾,顧雲眠睜開眼,盯著輕微擺動的窗簾發呆。
  他們怕隔牆有耳,所以說話聲壓得極低,李虎他們大抵是沒有聽到的。
  顧雲眠再次拿出筆記,重新整理了一遍。
  【一、巨坑!!!!
  二、玩家五狼⇒喬美鈴,黃牧,莉莉絲,加百列(不死貓子、千絲鬼手、百面怪匠、玉面金身)
  三、五神身分及其能力(許光——趕屍人,廖曼曼,蘇易,黃盈盈,劉婉兒——知道身分?)
  四、李家阿娘:與項家關係、調香師(失憶,大龍&牛皮紙,李虎是否知情)
  五、晶鎮與項棋、徐香之關係
  六、牛皮紙配方來源及錯誤之原因、目的】
  首先,她依然沒有發現系統的巨坑在哪兒。
  她認為「平衡」是一切的核心。
  以小說創作為例,當讀者在字裡行間得到的線索越多,讀者方的籌碼就越多,當作者與角色所擁有的全部籌碼轉移到讀者方,這個作品就失去了它的看點,所以作者添加了各種反轉或隱匿在細節深處的線索,平衡己方與讀者方的資訊量,保持新鮮感和精采度,才能引誘讀者繼續往下看,直到把籌碼都拿到手,作者方已經沒有什麼能給的,雙方加起來的重量也逐漸達到平衡的極限,那麼這個故事就該完結了。
  而據新人電影來看,坑是女鬼,目的是增加副本難度、控制玩家破關時間。如果把副本看做天平,NPC和玩家各佔兩頭,玩家方下沉即為通關,則線索發現得越多,籌碼便會從NPC方轉移到玩家方。系統為了控制平衡,會再往NPC方增加籌碼,也就是女鬼和神女廟;但也不能讓天平完全一邊倒,所以又添加了杉樹林和病嬌弟弟的籌碼,只要玩家發現,就能抓來增加自己的重量。
  將這套「天平理論」放到《吸血美人香》副本中,就是狼和神的對峙,系統作為上帝視角分別投放籌碼。
  目前籌碼有民、人員配置、技能和配方。
  民暫時把握在狼手裡,但如果黃牧出了事,劉婉兒似乎是預言家身分,加百列得民心,難說民最後會轉移到哪方。
  人員配置根本不用想,第一天就掌握所有人的信賴的加百列和黃牧、浪到飛起還能全身而退的癲婆莉莉絲,雖然有她一個小菜雞和破綻百出的喬玉鈴,但她新人電影好歹拿了S級,喬美鈴也還算有點腦子——雖然不太多——綜合下來,人員配置偏狼。
  神牌狼牌都有技能,就顧雲眠推測,狼牌的技能並不弱,但她連神牌名字都不知道,根本無從猜起,所以這個籌碼尚屬未知。
  至於配方,狼隊如果照系統給的配方走就沒問題,而神根本不知道配方是錯的,所以配方偏狼。
  綜上所知,依目前線索來看,天平是偏向狼這裡的。正因如此,顧雲眠才篤定還有個巨坑等著狼——副本設計不可能如此偏愛哪一方吧?
  五奇人不認識彼此,除了項棋夫婦,大概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分或弱點,所以她猜測這個坑可能和項家有關,或許這對夫婦留什麼資料下來,例如記錄他們各自的樣貌特徵或詳細技能之類的,總之是能一舉把狼隊掀了的東西。
  李龍給的道具有一個「項」字,說明李家或者李家阿娘和項家有關係,這個未爆彈很可能就在他們手裡,無論他們知不知情,都要盡早解決。
  第二,如她所說,狼隊配置已經出來了,她現在要推的就是各自技能以及把身分和人對上號。
  她是靈嗅巫女,技能是判斷原料,系統給出的解釋是能靠嗅覺嗅出人的體香——雖然有點扯,但還算說得通。
  依這個來推測的話,不死貓子的技能大概和生命有關,都說貓有九命,名字裡還有「不死」倆字,九條命或許有點過了,但應該可以死≧一次。
  千絲鬼手她有兩種猜測,一種是吐絲結網、有八隻腳的蜘蛛,技能可能和獵捕原料有關;另一種是牽線木偶,技能可能和操縱他人有關。
  小說中常能看到以「百面郎君」稱呼善於易容者,所以百面怪匠大概和變換外型相關,躲避追兵或奪香都很好用——如果逃出驛站的喬玉鈴正好是百面怪匠,他們要抓人更是難上加難。
  玉面金身她就完全想不出來了。「金身」直觀解釋就是以金飾身的佛像,「玉面」則常見於稱讚人的容貌,多用於女性,例如李白〈浣紗石上女〉的「玉面耶溪女,青娥紅粉妝」,或用以形容俊男美女、才子佳人的「金童玉女」,可無論是解釋成美女的臉蛋金裝的身材,或是美女的臉蛋帥哥的身材,都相當奇怪且不像什麼很有用的能力。
  技能都不確定,更遑論把人和技能配對了,畢竟她現在確實互認的只有黃首席,協作犯案時大多數也是她的手筆,對於他們誰用了什麼技能,她毫無頭緒。
  第三,五張神牌的對應和能力。
  這個她也無從下手,照顧她如廖曼曼都把自己藏得極好,更遑論其他人,目前知道的只有已經廢了的趕屍人許光,這對好人陣營而言是張好牌,再怎麼小心翼翼,屍體總會透漏些端倪,這也是狼隊千藏萬藏的原因。沒了趕屍人,他們怕是要費更多心思找屍體——當然,他們也可能放棄找屍體,直接從原料調查或副本背景調查之類的日常團隊活動觀察,畢竟找屍體耗時間,狼隊又一個個跟鬼一樣,作案都不留痕跡的,能找到的線索也不多。
  神隊唯一能確認的,大概是技能疑似預言家的劉婉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套了層預言家濾鏡的關係,顧雲眠怎麼觀察、怎麼回想,都覺得這人處處透漏著詭異的訊息——她實在太低調了,幾乎沒有存在感。但越是這樣越可疑,尤其她幾次開口都是很微妙的時間點。
  她一時不確定劉婉兒隱藏自己聰明還是單純沒想好對策,但她還知道要在好人一路越走越偏時矯正風向,以及放棄許光放棄得如此乾脆俐落,他們還是得小心這個人。
  可如果劉婉兒拿到預言家,為什麼要保持和她相似的白蓮花人設?她不覺得這是玩家本人的個性,因為早在第一天八點開會的時候,劉婉兒就有意示弱,甚至利用莉莉絲的囂張跋扈襯托自己的委屈無害。
  據顧雲眠少得可憐的狼人殺經驗,預言家即使知道自己容易被狼刀,還是會第一個白天就起跳報查驗,而在這個副本裡,玩家不能自相殘殺,所以預言家只要能說服好人陣營,就能一邊卡狼一邊帶飛神,狼還不能刀她。
  可這也很奇怪,如果真的有預言家這種bug存在,這個副本應該會標註允許自相殘殺吧?又或者這種bug根本不會存在。
  那劉婉兒又是怎麼知道雙方身分的?
  又或者……她和狼隊辨別敵友一樣,因為知道狼隊身分,才用排除法得出了好人的身分?
  可什麼情況下,一個好人會早早就得知所有狼人的身分,還默默當縮殼王八,冷眼看玩家相互猜忌,卻又在好人陣營把狼隊成員都排出狼坑、彼此懷疑的時候跳出來帶風向?
  顧雲眠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來,只能暗恨自己生前狼人殺玩得太少的同時,默默把注意力轉到下一項。
  第四五六項,顧雲眠當作一個題組。
  李家阿娘給兒子的物品有「項」字,說明她和項家曾經是很緊密的關係,以至於她或項棋讓全鎮人都失了憶,仍保留了哨子。
  她就是項棋一家和晶鎮間最重要的樞紐,解開這個謎底,說不定就能解開整個副本了。
  可惜項棠離開項家時年紀太小,一天到晚除了調香也沒接觸什麼,因此並不知道小時候住的是什麼地方,就連師父、師娘和師兄姐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晰了,否則這個問題她說不定能在詳細記憶找到答案,也不用糾結那麼久。
  至於這李娘子是不是調香師,或者晶鎮中有沒有人知道她是調香師,她認為尚待探索,畢竟如果在晶鎮的禍亂是調香師搞出來的,鎮民不可能還放心讓調香師的兒子調查整件事情,從警長的位置拽下來都是輕的,況且就他們目前調查下來,敵視調香師的鎮民大有人在,情緒頗為激烈,警隊和政府軍駐守驛站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保護她們這群珍貴的高級調香師——但李家,一定和調香有關。
  牛皮紙配方是在《基礎調香》裡找到的,而《基礎調香》的所在位置是大龍告訴她的。就算他真的協助整理了書籍,整個圖書館的書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怎麼可能這麼清楚的記得放在哪兒?除非,調香書就是他放的,或者他特別關注調香書放在哪裡。
  在所有類別中,「其他」占比最高,各種書籍雜七雜八到處亂放,幾乎沒有秩序可言,只有調香書是三、四本是整齊堆放在最後一排最邊上的書架,簡直像個異類,也能說明擺放書的人對調香書格外注重。
  她幾次去圖書館,那些人對她都不鹹不淡,唯有大龍,即使知道他們的調香師身分,仍維持友善的態度;至於她們遇到的鎮民,一知道他們是調香師,再怎麼和善都會有些膈應,快步離開都是禮貌,更甚者破口大罵、出口成髒的都有——由此可知,大龍和其他鎮民是不一樣的,至少他對「調香」一事有更為特殊的感情。
  如果大龍和調香有關聯,李家又與項家有不知名的關係,那麼顧雲眠合理懷疑牛皮紙配方也和他們有關。
  【在政府軍劇烈的拍門聲中,項棋與徐香自暗門來到隔壁宅子——這是他們特意為五名愛徒添置的家。
  項棋手裡拿著一疊紙,最上面那張,赫然寫著「吸血美人香」。
  兩人並沒有交代太多,只是讓五人快速瀏覽過所有紙張。
  五名孩童天賦聰穎,本就對這些配方牢記於心,乖巧的複習一遍後,將紙還給師父。
  「你們都記住了嗎?」項棋急切地問。
  五人點頭,稚嫩的臉上帶著些許不安。孩子的直覺總是敏銳的,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項棋欣慰的一一撫過他們的腦袋,「好,記住了就好……」
  徐香拿起「吸血美人香」的配方,嚴肅道:「除了奪香技巧,還有一件事你們務必牢記:這個配方,今日以後,只有你們知曉;而能調製此香者,唯有我天者派,你們五個人更是誰都不可或缺。牢記。勿忘。」
  「是,師娘。」
  年紀最小的項棠不安地抓住徐香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問:「師娘,妳和師父要去哪裡?不帶上我們嗎?」
  徐香溫柔的幫她整理好散亂的頭髮,「我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小五要乖乖聽師兄師姐的話,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嗎?」
  小項棠眼裡含著淚,點點頭,「師娘,小五會乖乖聽話,等師父師娘回來。」
  徐香吻了吻她的髮頂,語氣裡也帶上哽咽:「好孩子。」
  項棋看著五個小蘿蔔頭,面上也帶了不捨,「你們好生照顧自己,莫要讓我和香兒一輩子的心血就此失傳——尤其是吸血美人香!」
  隨後,兩夫妻當著孩子們的面將配方燒毀,自暗門回到家宅,並摧毀了暗門。】
  以上,是項棠對師父、師娘最後的記憶。
  既然有了兩夫妻保證,吸血美人香的配方定然只存在他們五人腦袋裡,既然如此,牛皮紙配方又是從何而來?謬誤是大意記錯還是刻意誤導?
  這恐怕要等黃牧調查回來才能知道了。
  但目前證據都只表明大龍、李娘子和調香相關,李虎就不確定了。
  他是警長,大多時間公事公辦,大概是因為她還沒和正常世界脫離太久,對警蜀黍還是有種天然的敬畏,不敢和他有太多交集。
  目前的疑點大概就這樣。
  顧雲眠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苦笑。
  ……她是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太耗腦細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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