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夢裡春宵
不知睡了多久,花城察覺似乎有人掀開了他的被子,湊了過來。
花城稍睜眼一瞧,竟是謝憐鑽進了他的被窩。
「憐?」花城有些詫異。
謝憐緊黏著花城的身子,抱住他的手臂,說道:「三郎哥,我有點睡不著,能陪我睡嗎?」
「……」花城微微啟唇,糾結一番,道:「睡不著,不如我們聊個天?」
豈料謝憐卻搖頭,道:「不,讓我抱著三郎哥就行了……三郎哥身邊,讓人很安心……」
花城內心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露出柔笑,道:「好,如果這樣能讓憐睡得安心的話。」是我的榮幸。
「嗯……」謝憐聲音軟孺的應了一聲。
被謝憐這樣一纏,花城睡意也沒了,可也不敢亂動,怕吵醒人,只能閉著眼,努力讓自己重回夢鄉。
不一會,他卻發現身旁人有些異樣。
什麼異樣?他的身旁人,竟抓著他的手,碰向自己的下體。而那人的跨間,已經支起了帳篷。
「憐?」花城一驚,想掙脫,怎知對方捉得死緊,甚至把他的手放入了褲子內,直接貼上了滾燙的柱體。
他沒想到謝憐會做這種事,不禁睜大雙眼,整個有點錯愕。
「憐,謝憐,你醒醒!」花城搖晃著謝憐,試圖喚回謝憐的理智,可謝憐不僅毫無反應,反扯下他的褲子,握住他仍沉睡的分身,張口就吞吐起來。
「唔!等……等等,憐,別這樣。」花城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謝憐會突然發情。
看著謝憐一邊拿他的手自慰,一邊含著他的肉柱,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就算是早已年過三十的壯年,也難以禁得住這樣的撩撥。
何況那個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可即便如此,花城仍咬著牙,極力克制著自身的衝動,空著的手,已經在被單上抓出了皺痕。
「嘶——憐,快停下!唔……」花城試圖將謝憐推開,但謝憐紋絲不動,反更加賣力地舔吮著,不時發出嘖嘖聲響。
下腹的潮鴻慢慢滾湧,匯聚成點,越積越猛,最後即將衝破防線之際,花城喉間洩出了低吼:「憐!不、唔——!」
謝憐終於捨得把花城的分身給吐出來,可沒等花城回神,就見謝憐竟對著他張嘴伸出舌頭,露出嘴中的白濁,然後,愉悅的吞下。
花城腦子簡直要當機了,對於守貞35年的他,那個畫面說有多色情就有多色情。
不過,接下來謝憐做的事,愈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謝憐褪去了全身的衣衫,又解開了花城上衣的扣子,整個人貼到花城胸前,探舌舔舐著花城的乳頭。
花城渾身一震,又一次想制止謝憐,可這次不明為何,身子卻動彈不得,僅能任由謝憐胡亂舔吻著自己的胸口、心窩、腹部,一路往下,最終又回到了跨間,彷彿品嚐什麼美味一般的吮著那玉帽。
剛剛才射了一波的小花城,哪裡受得了這樣撩撥,熾熱的潮水又緩緩聚集,令之再次傲挺。
謝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直起身,跨到花城腰上,將自己的後庭對準了花城的陽器,徑直坐了下去,發出喟嘆般的呻吟:「啊哈……啊……好大……好棒喔……」
謝憐的舉動,搞得花城是瞠目結舌,尚未反應過來,就感到下體立刻被一個滾燙的腔室包覆,然後就見謝憐騎在他腰間,上下震盪起來,嘴裡還不斷冒出破碎的嬌吟。
「啊、哈……啊……嗯……哈……好、好舒服……三郎哥……哈……好深……嗯……」
糜糜之音持續轟炸著花城的理智。花城鮮少這麼被動過,可他現下好似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縛,除了能發出聲音,其餘皆做不了,唯能看著謝憐用他的嫩穴,吞吐自己的龍柱。
花城瞇起眼,吃力地問道:「唔……憐……你到底怎麼了?」
謝憐邊扭著腰幹,邊笑著說道:「嗯哈……三郎哥……嗯……這不是……你一直想跟我做的事嗎?」
花城睜大了眼,下意識地回道:「不,我沒有!」
謝憐躬身趴到花城的胸鋪上,用著軟孺的語調說道:「怎麼會沒有?不然為什麼會第一次來訪,就要求住下?」
「我……我是有私心沒錯,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想過要和你做這檔事!」
「沒有?那為什麼你的這裡……會這麼硬呢?」說著,謝憐故意縮了一下密穴,迫得花城皺起眉頭,齒尖洩出痛苦的低喘。
「那是……唔……」
「吶,三郎哥……」謝憐雙手環上花城的頸部,挺直腰背,貼上花城,「我知道的喔。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對吧?從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謝憐湊到花城耳邊,低喃:「我也是喔,我喜歡你,三郎哥。」
一剎那,花城感到腦中恍若有什麼東西斷了,下一刻,花城捧住謝憐的臉,猛地吻上他的唇,舌尖霸道的鑽入腔內,挑起對方的,與之纏綿。
淫糜的水聲在空氣中蕩漾,彼此的氣息,在兩人之間交會、融合,難分難捨。
花城將謝憐推倒,抄起他的雙腿,俯身壓下,再度封住對方的唇,同時腰跨跟著向前挺動。
謝憐被花城頂得喉間淺吟頓續、呼吸困難,最後實在憋不住,掙脫了花城的桎梏,解放高亢的嬌啼。
「哈、啊……啊……嗯嗚……哈……哈……三、三郎哥……哈、哈……」
花城直起身,把謝憐的腿扳成M字型,大開大闔的進出謝憐的腸壁,每一下都讓自己的碩大整根埋沒,凶狠地闖入幽室的最裡端,砸得謝憐是銷魂蕩魄。
「啊啊!哈……三郎哥……三郎哥……哈……太、太深了……啊啊……啊……哈……」
花城聞言,把謝憐翻至側身,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並減小了幅度,謝憐的喘吟也跟著趨緩。
這個體位進得也同樣很深,且次次都能恰巧擦過壁內的某個敏感點,令謝憐不住扭腰,試圖增加那個點被觸碰到的快感。
可謝憐這舉動,無疑是在火上加油。他每扭一次,包覆肉柱的角度及緊度就會不同,激得花城下腹是炙浪滾滾,且哪個男人禁得起身下人這般妖嬈的姿態?
「哈嘶……憐……別扭,我會把持不住。」花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
但謝憐彷彿沒有聽見,一邊擺動腰臀,一邊嚶嚀不止,嘴裡還不斷哼著:「嗯……三郎哥哥……給我……哈啊……更多……更多……哈……」
謝憐一遍遍的央求與嬌喘,為本就狂妄的慾火更添高漲,像是滾燙的血液,灼燒著全身每一個細胞,粉碎著花城的理智防線。
花城汗如雨下,被他捉著的腿,已經掐出了曖昧的紅痕,但兩人的歡愉,並沒有要結束的跡象。
花城再度俯下身,在嘴唇能搆到的地方,都留下密密麻麻的印記。
謝憐的慾望早已被浪拍到了最高點,花城這姿勢一換,不偏不倚地蹭到了前列腺,謝憐不自主的咬住花城的肩膀,將愛液噴濺到了兩人的胸腹上。
謝憐這一洩,後穴不由得一縮,狠狠掐住體內的陽具,令花城不禁吃痛悶哼,停下動作。
射完後的謝憐,神色迷茫,勾住花城的脖子,氣都還沒喘完就急著啣住花城的唇。
花城以深吻回應著謝憐的索求,任隨舌尖交織繾綣,耽溺其中,眷戀難舍。
花城的分身還在謝憐裡面,渾身的熾火仍無處釋放,焦燥的在體內喧囂。
待謝憐氣息平復,花城再度晃動起腰肢,以九淺一深的頻率,頂得謝憐嬌吟不止,恍似已達九霄雲外。
「啊啊……三、三郎哥……哈……好、好棒……好舒、服……啊啊……」
沒有一個男人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抵擋得了這種話,包括平日穩如山的花城,現下也招架不住謝憐這般嗔語,抽送的速度與力道不禁加大,直闖那最深處的幽室。
「唔……憐……憐……殿下……哈……」
「啊嗯……哈啊……好、好深……哈……太、唔……輕、輕點……啊……」
謝憐的哀求,並沒有換來應有的回覆,花城依舊猛烈地侵略著。
花城只覺得有股烈火在下腹奔騰不已,侵蝕著他的理智,促使他不斷的將自己往裡送,藉由謝憐的玉蕊來獲得慾望上的滿足。
謝憐竭力的叫喊著,嬌喘淫吟都被扯得零碎不堪。
「啊哈……呃……啊……唔……不、不行……哈……要、要去……唔!」謝憐倏地全身痙攣,接著粗喘不息。
花城被這一夾,又疼得止住了攻勢,用著僅存的理智瞥向身下人,竟發現謝憐及自己的胸腹,都沒有新濺出來的白濁,而謝憐,宛如高潮過後一般,神情恍惚,眼眸也罩上一層朦朧。
花城微愣,雖然他早就聽說過,男同性之間的性愛,也會有類似雌性高潮,明明達到顛峰,卻不會射精的狀況。據說這種狀況,受的一方會感覺到飄飄欲仙、無與倫比的歡愉。
花城沒料到自己居然能讓謝憐達到這種境界,腹腔的慾火愈發高竄,攪得他方寸大亂,不待謝憐回神,把人翻到背面,從後方猛然挺入。
突如其來的姿勢變換,令謝憐有些驚慌,「啊!不、等等……唔……哈……」
這個角度的侵襲,總能準確無誤地刮過腸壁內的敏感點,並達到最內端的幽室,賦予謝憐近乎蝕骨銷魂的快感。腹部也隨著花城的進出而隆起,過漲的滋味,逼得謝憐眼淚直冒,不住求饒。
「哈、不……嗚嗚……三、三郎哥……哈……不行、嗚……太、太深……太深了……哈……好、好奇怪……啊啊……」
正處於亢奮中的花城,這些話語,不僅完全沒用,反增加了他體內炙浪的高度。
花城彎下腰,原本鉗在謝憐腰間的手,游移到對方的胸前,一邊前後擺盪腰桿,一邊挑逗著那蓓蕾。
兩端同時刺激,謝憐哭著搖頭,緊跟著沒多久,伴隨一聲嬌喊,謝憐又是一陣抽搐,然後癱軟。
而花城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粗喘著看謝憐臥倒,竟分毫沒有要讓他休憩片刻的意思,捉起謝憐一條腿,扳開胯下,再次插進嫩穴。
謝憐直接驚叫出聲:「啊!不……啊……三郎哥……哈、啊……」
花城大開大闔的頂弄著謝憐的後庭,頂得謝憐整個人是不斷往上移,花城就握住謝憐的腰往回拉,繼續朝著最深處猛攻。
這次不曉得是頂到了何處,謝憐渾身一顫,呻吟的聲音又多了幾絲軟孺:「哈、啊……嗯啊……哈……嗯嗚……哈……三、三郎哥……好、好舒服……啊……」
花城瞇起眼,就著方才的角度,持續擦蹭著該處,撩的謝憐是欲仙欲死,沒一會兒,謝憐再次痙攣蜷縮,濃稠的蜜液濺射而出,沾染在凌亂的床上。
「哈……哈……哈……」
凝視著四肢軟綿、正大口喘氣的謝憐,花城的獨眸中升起了濃濃的混濁。經過這麼長時間,體內的烈焰,壓根沒有要釋放的跡象,反在腹腔波濤洶湧、翻江倒海的胡亂衝竄,理智早已燃蝕殆盡,只想將這爐心之火宣洩出去。
花城又一次地將謝憐拽回,掄起對方的腿,對準庭洞,猛闖進去。
謝憐啞聲愕喊:「啊哈!等、等一下……三、三郎哥……哈……等……哈……我、我才剛……啊啊……」
花城埋著首,恣意張狂的撞擊著謝憐的臀部,拍打般的脆響,夾雜著淫糜的水聲,在黑暗中繚繞,不絕於耳。
這次的勁道比前幾次都來的激烈,花城彷彿是想把謝憐給頂穿,既快又強,頂的謝憐只能任由破碎的嗔吟自口中傾瀉。
花城喉間發出嘶嘶低吼,試圖將那熾熱的浪潮逐漸匯聚,灼盡慾望。
隨著花城的動作越來越快,謝憐恍若有什麼東西要從他下體呼之欲出,拉開了嗓子哭著求饒:「不!等……停、停下!三、三郎哥……哈、不……不要……快、快停下!嗚啊……啊啊啊……」
一股黃色液體,從謝憐的玉柱噴濺出來,頓時空氣瀰漫著腥騷的味道。
同時,花城猛地一頂,白色的岩漿,終於噴發而出。
「哈!哈……哈……」花城陡然睜開眼,大口喘著。
他錯愕的望著上方有點陌生的天花板,再扭頭望向一旁的床,發現謝憐仍安好地睡在那,窗外的天色,依舊是夜暮垂降。方才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花城抹了一把臉,不知是惋惜,抑或放心,深深地鬆口氣,接著驚覺跨間似乎有什麼異常的潮溼感,嚇得他趕緊掀開棉被,撩起自己的褲頭一瞧……
果不其然,腥羶味撲鼻而來,不明的黏液,正沾染在全新的內褲上。
花城既無奈又感到有些羞恥,寄宿在別人家,睡在人家旁邊,竟然做了跟對方有關的春夢,重點還夢遺了,這讓他該用什麼臉去見對方?
又嘆了口氣,花城轉頭確認謝憐還在睡、沒有醒來的跡象,便悄悄地爬起身,往廁所走去。
一邊清理,一邊想起剛剛夢裡的事。的確在這之前,花城是沒有想和謝憐做那種事的想法,甚至自己處理慾望時,都不曾幻想過。可經過這一夜,花城卻迷茫了。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便是自己平時沒想過的,可能潛意識就會用夢境告訴你真正的想法。
而還沒等花城搞懂自己的真心,他的小朋友就幫他回答了。
對,他又站起來了。
興許是想起那些畫面,分身非常誠實的再度傲挺。
「…………」沒辦法,花城只好坐到馬桶上,自己撸掉這回合。
大概是自己待在廁所太久,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謝憐的詢問:「三郎哥?你還好嗎?」
花城沒想到謝憐竟然是醒著的,畢竟要若他沒醒,怎會發現自己待在廁所的時間多長?
「嗯,沒事。」
「沒事就好,我看你進去好久都沒動靜……是肚子疼嗎?果然晚餐煮成那樣……還是會吃壞肚子的吧……」
花城連忙回道:「不,不是的,晚餐很好吃,你放心,我沒事,一會就出來。」
謝憐在門後應道:「這樣啊,那就好……我先回去睡了。」
「好。」
……
「三郎哥?早安……」謝憐揉揉眼睛,望著已經摺好被子,坐在那裏不知盯著他多久的花城,打了個呵欠。
最終花城回到房間後,滾了很久,直到天亮,都沒有辦法再入夢,只得拿手機打發時間,順手偷拍了幾張謝憐的睡顏,悄悄設成了桌布。
見謝憐醒來,花城露出微笑,道︰「早安,憐。抱歉,昨晚我吵醒你了。」
謝憐搖搖頭,道:「不,我昨晚本來就也沒怎麼睡著,不是你的錯……不過你也起得好早,什麼時候醒的?」
「不早的,也不過剛醒沒多久。」花城自然是不敢說整晚的事。
「這樣啊……那有睡好嗎?」
花城笑道:「有,睡得很好。」睡到都夢見奇怪的事了。
謝憐放了心,連忙下床,「啊,你再等一會,我洗漱一下就帶你去吃早餐。」
花城疑惑問道:「你都是出去吃嗎?」
「不一定,只是剛好家裡饅頭吃完了,而且……我怕我又做壞餐點,所以……還是出去吃吧,啊哈哈……」謝憐尷尬的笑了笑,拿了衣服盥洗去了。
待謝憐離開,花城像是洩了氣般,向後倒回疊好的被子上,抬手蓋住眼睛,深深嘆息。
經過昨晚那夢,花城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眼光看謝憐。儘管已經努力裝作無事發生,可潛意識的提點,卻讓他難以忽視。
兩人吃完早餐後,花城決定先回家去靜靜。
就在謝憐與花城分別的當晚,店門口又迎來了另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