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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女尊做廢人凰太女》048~050回
  048.醒來下不了床(H)
  (2版-2021-1112)

  又是一個鳥叫擾人的早晨,姚雙鳳悠悠轉醒,盯著自己床上的帳幔,昨夜的記憶陸續回籠;依稀記得蘇碧痕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有初四的興奮勁。等蘇碧痕不再狂撓耳朵尾巴、只是好奇的抓捏撫摸後,初四竄到姚雙鳳身前,銜起胸前的貞操環鑰匙,眼巴巴地盯著她,意思很明顯。姚雙鳳點了頭,初四就將蘇碧痕的貞操環解了,又將姚雙鳳抱到躺椅邊上,把她擁入懷中,屁股坐在躺椅邊,雙手抬高她的腿,陰戶對著蘇碧痕大敞。
  蘇碧痕此時也不管自己灰撲撲的頭髮耳朵尾巴陰毛了,一個閃身就跪到姚雙鳳身前,與她接吻的同時大龜頭也深深插入了穴內。
  之後就是一陣地動天搖,姚雙鳳像浮在水上的一葉扁舟,而初四就像那水,蘇碧痕則是那風。初四將姚雙鳳整成各種姿勢,或躺或趴在自己身上,而蘇碧痕就不斷挺進、搖晃、推波助瀾。
  不知在那疾風驟雨中纏鬥了多久,姚雙鳳體力不支先行登出,再登入時就躺在床上了。

  平常蘇碧痕都比姚雙鳳早起的,但今日卻趴在她身邊,一隻手還橫在她腰上。
  他恢復了黑髮黑睫,身體似乎是赤裸的;姚雙鳳悄悄掀開被子,往下一看,嗯,濃密而有形的陰毛,黑短尖細從肚臍往下延伸,越下越闊,直至陰莖根部,還有那橫張的龜頭,是蘇碧痕的晨勃。
  是原版的蘇碧痕,沒有戴上貞操環,完全赤裸。

  昨日的罪魁禍首──初四察覺姚雙鳳醒了,安靜且迅速的來到床邊,鑽入被子底下,採擷姚雙鳳早上的第一波聖水。
  姚雙鳳想問初四很多事情,但不知從何問起,而且初四也不會說話。
  初四離開了房間,姚雙鳳正想起身,蘇碧痕也醒了。

  「妻主……」男模黑亮的長髮從肩上披散,與撐起身體的手臂形成一片黑色幕簾;與黝黑的脖頸和手臂相反的是白皙的胸膛;他另一手似是揉著眼睛又摀著臉,一副還沒清醒的模樣。
  等他眼神恢復清明,似乎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昨天,那是……怎麼會這樣呢?」說著又摸了摸頭上。
  姚雙鳳也不明所以,呆呆地看著他不講話。
  蘇碧痕挨近她:「再試一次看看。」
  「欸?」姚雙鳳還來不及反應,蘇碧痕就鑽入被子底下,對著她下面舔舔吸吸,最後掀開被子下半截,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用昨天學到的指技,將姚雙鳳再一次推上高潮。然後俯下身,嘖嘖吃了好一陣子。可是都沒有任何變化。
  蘇碧痕有點氣餒,趴到姚雙鳳身上虛壓著她,右手捏起奶子,頭靠在她胸前,慢慢的吮啜。

  「你的耳朵,是圓的。」姚雙鳳首先打破這有點尷尬的沉默。
  「嗯。」蘇碧痕含著乳頭,應了一聲。
  「可是初四的耳朵是尖的,你們的尾巴也不一樣。」
  蘇碧痕終於放開奶頭,懨懨的說:「那當然,他的祖輩是犬族,而我爹親是鼠輩。」
  「鼠!?」姚雙鳳有點驚愕,但她覺得該驚愕的不是品種,而是變身這件事情。
  蘇碧痕繼續說:「雖然我生得像母親,但孩子人形的相貌可能肖父或肖母。男兒家的種族是隨父親的,只有與家主同種族的女孩可以繼承家業。」
  「那如果都沒生女兒怎麼辦?」
  「香火斷了,無人繼承,家產就賣了當成男兒的嫁妝,盡可能讓兒子們有個好歸宿。或者只留家業給嫡子當嫁妝,庶子全部發賣出去,或做陪嫁。」
  「……真是殘酷呀……」姚雙鳳覺得這比鯊魚的卵胎生競爭還要激烈。
  「呵!那有什麼呢!能讓男孩長大已是不小的養育之恩了,這還是尊弼國數十年來無旱災飢荒,算得上國富民強。聽說有些窮苦的地方,生了太多兒子的人家,新生兒在呱呱墜地後就淹死了,當作沒生過。」
  「嗯……那昨天,你也發生返祖現象了對嗎?」
  蘇碧痕抬起頭,下巴輕輕抵在姚雙鳳胸口:「應該是的,本來應該是血統比較濃厚的人,才容易發生返祖現象的,但我爹親與娘親是不同種族,在靈氣衰弱的現世,按理說很少有這種狀況出現。」
  「靈氣?」姚雙鳳發現又冒出一個不解的名詞。
  蘇碧痕知道姚雙鳳失憶,耐著性子跟她說明:「我們的祖先本是天地靈氣滋養的靈獸,與人修有接觸往來後,才學會化成人型。後來天地驟變,不知為何,原本需要修練、用靈氣化成人型,變成不須靈氣可輕易維持人型,需要靈氣才能化為原形。」
  姚雙鳳默默地聽著,好像有聽沒有懂。蘇碧痕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古代神話,畢竟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常識,他也不知道姚雙鳳忘記了多少。
  「我們……不是人嗎?」
  蘇碧痕理了理腦中常識:「當初與人修接觸的時候,人修將我們稱為妖獸、靈獸、魔獸、神獸等等,但我們就是我們。化成人形,也是因為人修手指精巧,可做很多事情,而且人界的許多精細物什,也得人形才方便使用。」
  「但自從神山覆滅之後,與人界斷了聯繫,留在這兒的人修仍和我們一起生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後來漸漸的,女孩出生減少、男子身體比起以前更能承受傷害而不易死亡,再來就是我們維持人形的時間越來越長。至今日,只有孩兒出生當下至一個月內,才有機會看到獸形,就是以此來判定孩子的生父是誰;像我知道爹親是鼠輩,我若看到妻主誕下的孩兒有鼠形特徵,就知道是我的孩兒了。」
  姚雙鳳回憶蘇碧痕昨夜的模樣:「你的耳朵是蠻像鼠類的,圓圓薄薄,但尾巴那樣蓬鬆是哪種鼠?」松鼠嗎?但是松鼠有那樣的淺灰色嗎?
  「毛絲鼠。」
  “毛絲鼠是哪種鼠?”姚雙鳳仍是不解,不過她放棄追根究底,改了話題:「所以這個世界還有人…修存在嗎?」
  「都過這麼久了,應該沒有純種的人修,現在大家都不太在乎子嗣的種族,反正只要生的女兒與母親同族就好了。只有少數世家大族,連正夫的種族都要與家主相同,確保嫡子也都是同樣的種族。」
  姚雙鳳很想問自己是人嗎?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人,但從蘇碧痕的話判斷,這個世界大家都是獸啊?
  「那你返祖之後,有沒有什麼覺得不一樣的地方?身體可有不適?」
  「我覺得挺好的,一切都很好。」說完又垂下眼,捏吸她左邊的乳房。

  須臾過後,蘇碧痕正色道:「妻主。」
  「嗯?」
  「我昨夜伺候您的時候,發現奶量少了一些,本以為是退奶了,但今日的份卻仍然很足,而且還有……些許指印……妻主昨日在折柳院給人喝奶了?」
  姚雙鳳有點尷尬:「可能是……沒注意,給擠出來了。」
  蘇碧痕斂去了慵懶與輕鬆的態度,眼眸陰翳了起來:「妻主的奶是很珍貴的,以後不許浪費,也不可再這般用力……還是說……妻主喜歡野一點的?」
  姚雙鳳突然心虛又緊張:「不不不、我怎麼會喜歡野呢?我最喜歡你了。」打從心底泛起強烈的求生欲。
  蘇碧痕手指在指印處流連、摩娑:「這爪痕不像正面來的,而是反手從背後……而且手掌似乎與我差不多大、或者略大些……這不是雙生子的爪印嗎?」
  爪印什麼的……說著說的都不把對方當人了嗎?姚雙鳳持續心虛:「是……他們的父親。」
  「喔?那個莫儒孟?」他挑眉,又酷又邪的臉配上這表情實在太殺。
  姚雙鳳嗅到一絲火藥味,感覺這後院不只是失火,還會爆炸,她立即轉移話題:「我餓了~」
  蘇碧痕嘆了口氣,默默地將自己的陽具擠入她雙腿中間:「妻主,碧痕不是妒忌……」說著又親吻她的乳房,嘴唇在紅痕上摩娑:「妻主是碧痕的珍寶,」兩人的下方,又硬又寬的龜頭已經探尋到蜜徑入口:「碧痕不樂意自己心愛的寶貝遭人輕慢。」寬張的龜頭擠入,姚雙鳳的身軀溢出吟哦:「嗯哼~」
  一點心虛加一點羞恥加一點罪惡感和愧疚,再加上蘇碧痕的挑逗,姚雙鳳整個身體都被點燃,像即將啟動的蒸氣火車,期待更多的炭薪送入,一奔千里。
  然而蘇碧痕卻退出了她的身體:「妻主是喜歡我的對嗎?」
  姚雙鳳雙腿圈住蘇碧痕,用腳跟抵在他屁股後,要他再次進入:「喜歡……」她感受到那橫張的龜頭慢慢深入。「啊!」 是蘇碧痕在最後一截時猛插到底、還死死釘住。

  「而我最喜歡的是妻主」語畢又慢悠悠抽出陽具,寬且硬的龜頭在她體內輾壓。同時單手捧起她的乳房,用鼻尖和嘴唇擦晃:「碧痕懇請妻主也珍惜我的寶貝。」舌尖開始在乳暈上打轉,另一隻手指輕輕捏弄另一顆乳頭。

  姚雙鳳想要蘇碧痕想要得不行,雙腿圈住他勁瘦的腰、陰道夾緊不想讓硬燙的龜頭拔出體外,雙手插入蘇碧痕的髮間,想抱著他的頭,又被他撫弄乳頭搞得下不了重手,只能十指微抖,撫觸他的髮根。
  之後蘇碧痕進行了活塞運動,火車終於開上路了。姚雙鳳一邊聽著耳邊的呢喃叮囑,一邊隨著引擎搖晃,蘇碧痕在情慾之中的嗓音帶著點嘶啞的性感,只是姚雙鳳在攀頂的過程中還保有一絲理性:”這就是傳說中的枕邊風吧?而且蘇碧痕珍惜的應該是自己胸前那兩團肉,因為他是奶奶控。”

049.柳絮想賣精元(劇情)

  一早醒來就高潮了兩次,姚雙鳳覺得這世界的女性福利也太好了,如果放下現代社會的道德觀念,除了生產和坐月子那段期間外,幾乎每天都是爽到不要不要的,而且身邊親近的男人都那麼好看,她覺得老天多少也是眷顧她的,有那麼點氣運之子的感覺。
  貼心小棉襖初四又打了盆熱水進來,幫她清潔身體;蘇碧痕在旁邊自行清理後,拿起折疊在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姚雙鳳開口問:「昨天……我做到昏迷了嗎?」她有時候會沒有做愛後的記憶,如果會做到昏倒不是很危險嗎?她身體沒問題吧?
  蘇碧痕停下穿衣的動作看向她:「沒有呀!妻主是在烘髮時睡著的。」
  「可是我沒有洗澡的記憶……」
  蘇碧痕立即過來,拉起她的手把了脈:「妻主無恙,昨夜我也一直抱著妻主,若有任何異常我必定第一個知曉。」接著略略蹙眉,又說:「妻主在極致後,有時會狀似醉酒……」
  姚雙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非常想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她上輩子就算應酬喝醉酒,也從來沒有斷片失憶過。
  中東男模臉突然放鬆,嫣然一笑:「不若今晚我們再試試?」
  姚雙鳳倏地臉紅,忙道不用。
  蘇碧痕見狀,一把摟住了她:「妻主真叫人稀罕,就算嬌羞起來也如此惹人憐愛,想入……」他把頭靠在她耳旁吸氣,又小小聲地說:「一刻都不想與妳分開,真希望無時無刻都在妳裡面……」
  姚雙鳳輕輕掙扎,推開了蘇碧痕:「哪能呢!這還在穿衣服呢!待會兒吃飽,我陪你擺攤?」她還看了一眼正在為她穿衣而被打斷的初四,他仍舊保持微笑靜候一旁,天生笑唇,嘴角都是上勾的。

  因為今天起晚了,蘇碧痕捨不得姚雙鳳餓著等,就讓陸武去買了豆漿油條回來。
  他從撿到姚雙鳳起就關注著她,發現她不喜歡吃饅頭;但是饅頭管飽,所以今天早餐桌上他們三個男人啃饅頭,給姚雙鳳的買是燒餅油條,他趁陸武出去買早餐的期間還幫她煎了個蔥花蛋,捲著油條給她夾在燒餅裡。

  姚雙鳳早就注意到她的食物有時跟其他人不一樣,之前她提過給大家都加個蛋時,陸武就說這樣已是極好;蘇碧痕則說認識妻主前,他們家一天頂多吃兩餐,陪著妻主坐月子才養成了吃三餐的習慣,只是妻主喜歡用餐的時候跟大家一起,所以四人才同桌吃飯。
  至於初四默默坐著,把饅頭掰成小塊放到豆漿裡,等泡軟了,再用湯匙搗爛,整碗喝下;這也是少數他願意同桌用餐的食物。蘇碧痕後來也有注意到這一點,所以他早上通常都煮稀飯、米線、米粉之類,若有肉片也特意切成碎末給他,讓初四至少每天有一餐可以與妻主同桌。

  *

  擺攤的時候,姚雙鳳隨手拿了客人用的小板凳,蹲坐在蘇碧痕身邊,蘇碧痕坐在箱子上稍微高一些。
  其實這樣是不敬妻主的,但姚雙鳳看似很喜歡這樣坐在他身旁、把頭和身體都靠在他身上,陪著他聊天或獨自看話本。他也喜歡被倚靠的感覺,因此沒費心再去找木箱或高椅子給姚雙鳳坐,一直都任她搬客人用餐的小板凳來坐。每當有客人來的時候,姚雙鳳才會支起身體,讓蘇碧痕起身忙活。

  今日有位男客用草繩提著一條黑乎乎、有八根鬍鬚的魚,來買食補。姚雙鳳眼睛一亮:「這位客人,請問你手裡提的是什麼呀?」
  「啊?」那男客愣了一下,才看著手上提的魚,有點困窘的答道:「這是土虱,我家買不起雞……今天下田的時候抓了一條,回去給我娘補身體也是可以的……」
  姚雙鳳吃過土虱,尤其在冷天氣的路邊,吃上一晚熱呼呼、肥嫩嫩的藥燉土虱,手腳都能暖起來,牠的頭、胸、腹、尾,都各有愛好擁護者。
  「這一條多少錢?」她見那土虱圓潤飽滿、沉甸甸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啊?這、田溝附近或水塘都有呢!不值什麼錢的。」
  待那客人走後,姚雙鳳跟蘇碧痕討論:用土虱取代雞肉,把針對女性面向的食補雞湯,改成面對男性顧客的食補土虱湯。
  蘇碧痕想想也覺得可行,畢竟女人比男人少出門,光是賣食補包就夠了,雞湯可省略。而且在街邊接觸到的男客比女客還多,若要增加客流量,還是針對男客的市場比較大。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蘇碧痕研究了土虱捉回來,需要幾天養在清水裡,待土味散去些後再用藥燉,才會軟嫩又可口。
  並且因為面向男性顧客市場,還把食補的配方改成壯陽配方,又依照土虱的頭、身、尾訂了三種價格,分別是五、四、三文錢,比雞湯要便宜許多,其實哪個部位成本都一樣的,也都有不同人喜愛,只不過這樣訂價讓貧窮人家更吃得起一尾土虱,若是哪天手頭寬裕也可點頭來吃,不想吃貴也不想吃便宜的客人可以點身段來吃,而尾巴若賣完了,還可給老顧客升級成身段,不多收錢,讓客人有點特殊待遇的幸運感,都好操作。
  由於天氣逐漸轉冷,藥燉土虱濃郁的香氣在冷空氣中特別勾引路人的鼻腔,而且起價一碗只要三文錢,許多路過的男客都會喝一碗暖暖身。

  這幾日內,姚雙鳳帶了初四和糕點去找過夏景,感謝她在標雙生子初夜時的奔走聯繫。
  夏景談到這事開心極了,拉著她聊了整個下午,說其他貴女們對於參與這件事情都感到興奮又有趣,當天晚上她們部分人還去酒館,包了三間廂房尋歡作樂,談資大多是圍標初夜的計畫全貌。
  當初夏景是個別找女人們談這件事情的,但任務成功後,大家有了共同的經驗,自然也對一同參與計畫的其他女人親近了起來,互相交了朋友,也對幕後主使姚雙鳳很感興趣,希望夏景哪天能介紹與她們認識。
  後來夏景又纏著姚雙鳳問雙生子滋味如何,直到天黑,硬是把姚雙鳳留下吃晚餐,還預計日後一同去找柳絮,商議父子三人贖身的事情。
  這也是姚雙鳳第一次在別人家用餐,餐桌上只有夏景和姚雙鳳,初四和白面書生站在一旁,沒有他們的碗筷,兩人分別伺候她們:盛飯、佈菜、倒酒、挑刺、去殼,就差沒親手把飯餵到她們嘴裡了。
  夏景的另一個夫郎,在廚房與飯堂忙進忙出的,陸續上菜、換盤子、又是送熱茶又是上甜點,但也沒見他最後有坐下來吃飯。
  姚雙鳳想起蘇碧痕曾說過:”夫侍不能與妻主共餐、也不能在正廳用餐”看來真的是這邊的習俗文化。

  以上都是順利的部分,而不順的就是為父子贖身的事情。
  參與圍標的貴女們太過高調,柳絮也聽說了圍標的操作,又氣又悶,當姚雙鳳和夏景來談贖身事情的時候,自是百般刁難,還說莫儒孟那貨都上台露過面了,有不少貴女等著採他的精元生女呢!
  柳絮頂著那張擦脂抹粉的老臉說:「當初買來驗貨時,在每天操弄的狀況下,這老肉可洩出四次精元而無礙隔日表現。一次一百文,每天可賣四百文呢!」其實他就是想抬高價碼。而年輕兄弟包夜的價格也比莫儒孟要高。

  夏景是青樓常客,哪會不知道柳絮的意圖,用著伎子行情等等說理,幫著協調、講價,最後父子三人包月的價錢,議到了三十兩才消停。
  議價完成後,柳絮表面上還要賣乖:「姚貴女初入風塵之地,難免被那些滑頭騙了真情,喜愛都是一時的,還是待兩三個月後,冷靜點再說吧!柳絮我呀是為了貴女好,來咱這種花街柳巷的,都只是圖一時歡愉,還望貴女多看看其他伶人伎子,好好體驗花街的樂趣呀!」但贖身的價碼卻一點都不透露。
  於是姚雙鳳只好先花三十兩銀錢包他們三人整月,隔三岔五的去探望一次。

  她覺得柳絮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吩咐莫儒孟有機會打聽打聽柳絮的弱點,也請夏景多方探詢柳絮的背景軟肋。
  這下對姚雙鳳來說是大失血,因為只要柳絮不賣,她就得每個月花三十兩去養父子三人,否則他們就會被賣給別人玩樂。這樣下去不出四個月,姚雙鳳的家底就空了,遑論拿錢贖人。

  050.吃飯聊天睡覺(劇情)

  柳絮的刁難讓姚雙鳳有點抑鬱,穿越到古代世界,經歷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弄到新身份,找到落腳處,隱姓埋名開始新生活,就碰上了一道崁。
  首先是錢不夠的問題,如果有錢,整個折柳院都買下來可能都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沒有錢。其次是沒有權,所以柳絮完全不必顧忌姚雙鳳、不必看她臉色。
  沒錢也沒權,但姚雙鳳有初四,初四那麼強,趁人不備把他們咻咻咻都撂倒不就行了嗎?
  不行!這樣太高調了。一間伎院的主事和護院都倒了、父子三人同時消失,誰都會查到她們頭上,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姚雙鳳將這些難題與蘇碧痕討論,但蘇碧痕除了多賺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想過立即動身出城,去遠一點的深山裡,試試看能不能挖到百年人蔘,但這個提議被姚雙鳳否決了,因為秋天的山上,虎熊之輩也正是儲存脂肪過冬的時機,比起去遠方做一場風險大的豪賭,不如在城內從長計議。
  而且姚雙鳳知道蘇碧痕剛上手藥燉土虱,這東西在秋季的池塘溝渠裡還算好捕撈,但冬天就不一定了。所以蘇碧痕同時也在找農家試著用井水,將秋季捕撈的土虱養起來,簽過契約,待冬天依批次賣給蘇碧痕。城外周邊多個農村他都走過了,每日往返就花不少力氣,還沒找到適合的農家,也沒有人養過土虱。目前藥燉土虱生意正順風順水,若是斷糧了可不好辦,等來年春天,可能客人都忘了有這麼一味。
  後來兩人又討論到讓初四跟蘇碧痕一起進山,初四可抵禦野獸攻擊,還可以扒了獸皮回家過冬。但這提議被蘇碧痕拒絕了,因為他不放心陸武單獨跟姚雙鳳在一起,陸武雖個性和善,但沒有跟他們交心,始終保持著一份疏離,蘇碧痕禁不起姚雙鳳有任何閃失。
  何況就算有錢,若柳絮不肯放人,仍舊無法為父子贖身,僅僅有錢是不夠的。

  結論就是蘇碧痕想辦法靠藥燉土虱多賺錢,姚雙鳳從別的角度切入讓柳絮願意放人。
  至於姚雙鳳在接觸花街過程中,所見到的那些各有苦衷的男人們,她除了同情與感嘆之外,也不能多做什麼,畢竟她連莫儒孟父子三人都贖不出來呢!

  一個日常的下午,那是姚雙鳳吃過早餐又睡了回籠覺,一睡就過中午了。家裡三個男人已經簡單的用過午餐,加上今天原本就預計要拿吃食去給莫儒孟,所以乾脆把姚雙鳳的午餐也裝到食盒內,抬去折柳院吃。
  天氣漸涼,蘇碧痕不知抽出什麼時間給姚雙鳳做了一件附兜帽的斗篷,讓她出門時少吹點風。

  尊弼國的女人出門總有男人跟著,而且還三三兩兩的,通常第一個只落後女人一個肩膀的距離,為女人打傘或攙扶著她,隨時用帕巾為女人擦汗,或是拿出水袋、零食餵給她;後一兩個大約相隔一步,通常是掏錢或是馱貨的功能;如果女人走累了,也會由男人輪流揹著、抱著。這才入秋沒多久,都有人已經將懷爐準備在身上,預備隨時給女人使用了。
  夏天時,戴幃帽的行人不少見,到了天冷的時候,多是像姚雙鳳這樣的斗篷了。不過仍有人會將幃帽的白紗改成厚重的布簾,只是正前方處採用薄紗。

  姚雙鳳沒那麼怕冷,想著走動走動身體就暖了,所以將手揣在斗篷裡,讓初四拎著食盒,兩人漫步到折柳院去。
  今天姚雙鳳花錢讓初四也跟著進去了,他們來到另一處房門前。那柳絮雖然收了比起原本多了五倍的銀錢,卻只給父子三人換了一大房間而已。以木雕圓形隔斷區分外間和裏間,外間放了桌椅和榻,裏間有屏風、浴桶和一張架子床,那床比較大,足以睡上五個人。
  這大概是姚雙鳳第二次看到這麼大的床,在皇宮裡就算了,這是在民間,第一次是她們剛進城那晚借宿的破房子。
  同樣是古式架子床,穿越後的比她以前看過的照片都大,可能是因為一妻多夫的緣故……想到這裡姚雙鳳有點害臊。

  莫儒孟和房家兄弟,原本不是業績好的一線伎子,本來是沒有自己房間的,但因為姚雙鳳包了他們,所以他們不用接客,不用跟其他低階伎子一樣睡大通鋪,但吃飯還是每日兩次去食堂領糙麵饅頭與飲水,而房內恭桶使用仍舊要算錢的,只是他們父子三人住一起,小廝來替換恭桶收錢時,也無法分辨得那麼仔細,這方面倒是可以省一點點錢。但跟為父子三人各開一間房比起來,只給一間房,柳絮也還是賺了。

  雖然是去伎院,姚雙鳳還是客氣地敲了三下門,接著聽見雀躍的小腳步聲,門快速的朝內打開了,掀起一陣風,露出盼妹那張精緻的小臉蛋,還有被風吹開的幾縷白色額髮。
  可能是有姚雙鳳養著的關係,父子三人的氣色都好多了,膚如凝脂、白皙透亮,長髮也滑順有光澤,不若之前那般毛燥。
  「家主姐姐!妳來啦!」盼妹睜著布拎布拎的大眼睛,眼裡閃爍的晶光有如漫畫特效都要瀰漫整片背景:「盼妹好想妳唷!」雙手抱住姚雙鳳的手臂,頭挨著蹭了兩下,一邊撒嬌一邊把她往裡帶。
  姚雙鳳在外間的桌邊坐下,莫儒孟翻了個茶杯,兩手捧著,顧妹往裡面倒水。
  水倒好了,莫儒孟還捧在手內,遲遲沒有遞給姚雙鳳。
  她狐疑地盯著莫儒孟,莫儒孟才開口解釋:「天涼了,喝涼水不好,我給妳捂熱些再喝,以免傷了身子。」
  姚雙鳳覺得好笑:「喝涼水怎麼了?喝涼水就會病了嗎?」
  莫儒孟心想”是呀!女人喝涼水是會生病的。”但嘴上說:「女人家身子嬌弱,一旦受寒影響甚鉅,需多注意。」他想了想,又叮嚀道:「妳在家也不可隨意喝涼水,至少要溫了再入口,剛喝時不覺得什麼,日積月累可是很傷身子的。」
  姚雙鳳覺得這些男人都太大驚小怪了,她也不過就是發育不良加上當過植物人而已,身材雖瘦弱,但應該不至於那麼脆弱。但她也理解,因為傳統中醫觀念就不推薦吃冰,現代一些常見疾病被中醫推衍源頭──就是夏天吃冰吃太多了。
  不過她對於莫儒孟這樣暖杯子的心意很是感動,她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你們房裡沒有炭盆嗎?」有炭盆火爐的話就可以煮個茶什麼的,而且天冷了也需要取暖,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在這裡住到冬天,她想早日將他們贖回家。
  莫儒孟垂眸:「炭薪也是要花錢的,我們父子能有如今的待遇已是極好。」抬起頭看了姚雙鳳又說:「雙鳳下次何時來?我先跟小廝租用一個,免得讓妳再喝涼水。」
  「真麻煩,如果是我帶來給你們用的,還需要花銀子嗎?」
  「這……我也不知,下次我問問看。」
  「別問了,下次我就帶來,如果他們有什麼意見,叫他們找我來說。」

  談話的時間,初四已經將食盒內的東西都擺在桌上了:四盤菜、四碗白米飯、四副筷子。
  姚雙鳳解釋:「我中午還沒吃呢!你們陪我多吃一頓吧!」又指著靠在牆邊的條案上說:「其他吃食也沒少帶,都用油紙包著在那呢!」
  「哇!是米飯!是白米飯!爹爹!」盼妹高興得撐著桌沿,小腿小腚蹬了兩下,察覺震動到桌子,連忙放手,將手背到身後,站得直挺挺,怯怯看向莫儒孟。
  顧妹站到他身旁與他一起:「爹爹,盼妹太久沒見著白米飯了,一時忘情,是我沒拉著他。」
  莫儒孟不苟言笑,將手裡捂溫的水杯遞給姚雙鳳,看她的表情似乎沒有不悅,先對她說:「叫雙鳳見笑了,都是我沒教好……」
  在姚雙鳳看來,他們有點活潑是正常的,尤其現代社會連大學生都視為孩子,跟古代概念差距甚大,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何大錯:「沒事沒事,我也喜歡吃白米飯,可惜米飯久放變硬就不好吃了,那我下次來也給你們帶白米飯啊!」她笑著對雙胞胎說:「快快坐下來一起吃吧!」
  此時莫儒孟開口了:「雙鳳,我們都用過午膳了,還是妳先吃飽再說吧!」他看出姚雙鳳不拘小節的個性,但他們房家可不是沒教養的人家,尤其顧妹盼妹以後還要入她宅院當夫侍,不能叫人看輕他們的家教,尤其他們是從伎院買回去的。
  「我喜歡大家一起吃,這樣飯才香呢!我家沒這麼多規矩,規矩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自個兒在家隨意就好。初四,你說對不對?」她轉頭看向初四。
  初四紮著高馬尾,半邊瀏海遮住臉,只露出一隻琥珀色的眼睛,但他笑起來還是非常可愛,朝著姚雙鳳猛點頭,馬尾末梢晃蕩得厲害。

  「真的別介意,如果中午吃過了,那先把飯挖一點出來,不用一次吃完也沒關係,就陪我吃一點嘛!」姚雙鳳推搡著莫儒孟的膝蓋,有點撒嬌的對他說。
  莫儒孟沒想到女人能有這般嬌態,看著姚雙鳳,愣著嘴都忘記合緊,訥訥道:「……好。」
  聽到莫儒孟說好,雙胞胎才放鬆身體,各自在碗筷前入座,但仍沒人敢動筷子。
  姚雙鳳知道這桌上最大的就是她了,因此她率先動筷,依序夾菜給莫儒孟和顧妹盼妹:「吶!放開吃,這菜還是要趁新鮮熱呼才好吃,一路走來都涼了不少,趁還有點溫度快吃吧!待會兒自己夾菜,別太介意禮數了吧!」
  之後四人才吃了起來,初四照舊站在一旁融入背景。

  姚雙鳳肚子餓,大口大口的吃著,但也不忘看看眼前三位美男進食的模樣:莫儒孟坐得身板挺直,左手端著碗,右手握筷的位置挺高,但他手大,十指纖長,連拿筷子也很美;吃飯的時候,將飯小口小口的夾入口中,閉起唇細嚼慢嚥,眼裡只注視著碗內的食物和飯,等碗內的菜吃完了,才會再夾一筷子菜,放到飯上,再慢慢吃。
  雙胞胎吃相差不多,但顧妹更像莫儒孟一點;盼妹也是先夾一筷子菜,放到飯上,但他有時忍不住口就著碗,菜連飯一起扒入口中,吃得兩頰微鼓,小嘴快速動個不停,還舉著碗筷遮著嘴,偷看莫儒孟。
  好在莫儒孟吃飯很專心,所以盼妹也就安靜的進行他的進食大業。

  姚雙鳳並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是蘇碧痕做的菜太好吃了,她一吃就停不下來,加上桌上三人也沒說話,她也就默默的將自己那碗吃了個底朝天。

  飯畢,初四將食盒放在桌上,把空碗盤收進裡面。
  姚雙鳳看著莫儒孟:「我可能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雖然吃飽飯講壞消息對消化不好,但她今天來就是要講這事的,比起肚子餓餓的談事情,當然是肚子吃飽更好一些。
  莫儒孟感受到氣氛變化,凝神認真聽姚雙鳳要講什麼。
  「就是……那個……」姚雙鳳看著父子三人:「柳絮好像不願意放你們走,連贖身的價碼都不跟我透露,還暗示要我等幾個月再說……」這消息對父子來說是很壞的消息,尤其是原本沒有希望的人,曾經得到過希望,又失去了希望的那種感受,比一直處於絕望的得失心更重。

  這消息讓莫儒孟名家墨寶般俊朗的五官染上了一些愁緒,他看著倆兄弟,對姚雙鳳說:「成與不成……都是命。」他輕撫顧妹的頭:「就算他們之後會被……留在花街,現在他們也已知人事,而且還是與雙鳳妳……」他轉過身,拉起姚雙鳳一隻手,含在雙掌心內:「我知妳是真心待我們好的,之前所說的並不是哄我們開心,否則妳也不必三天兩頭就來看我們,還特意帶那麼多吃食。」
  他定定地看著她:「雙鳳可有親戚在朝為官嗎?」
  「沒有,我父母死後,也不知道親戚在哪兒了。」
  「那妳也不必太過費心了……初夜拍賣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若雙鳳家中有可倚靠的親戚就罷了,若無,這得罪了柳絮和他背後的家主,不是什麼好事。莫要為了我們,害到了您……我們父子本就是罪人奴籍,不值當的……」
  「不要放棄希望,就算結果是那樣……最糟也不過就是跟原本一樣而已,我們試著想想辦法,若努力了還是無法達成目的,到時就算了,但現在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們在折柳院內接觸柳絮的機會多,再探聽看看他有什麼弱點或軟肋,或者喜好什麼、厭惡什麼,任何情報都可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讓我們一起打贏這場仗吧!」她緊握莫儒孟托在她掌心的手,希望能將力量傳達給他。

  「這……我有些眉目,但尚未確定,待我查證了再告訴您。」他微微蹙眉,似乎正在回想些什麼。
  「好,暫且放寬心,起碼這個月你們還是我包的,還是我的人,若有人欺負你們,儘管跟我說。」
  「是……」莫儒孟看著姚雙鳳,聽見她說他是他的人,胸口心臟驟然快速了起來,看來今晚待她回家後,又是難睡的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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