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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珠落,弄翰成團》第三十二章「舉觴稱慶」
第三十二章「舉觴稱慶」

南方十一月冷氣凌掠,那大裘襖衣物與暖手爐子早紛紛用上,若道起北方境域現已下起小雪,比這邊更加冷酷。

近幾年的天氣越發極端,在我幼兒時節九月還可夏衣穿著,如今卻越發冷意,可想北方應是凍到骨子裡了。

如今的京城-金陵宮沒有雪花只有恩威賜福,與大興宮相比這裡商業發達,人口活絡。

金陵向西有商路,向東有海珠、洋珠兩港出海口。

又因『日月變法』推廣及盛,最後國朝以國泰民安與經濟考量遷京至貿易發達的江南,但周外公卻說:當年遷京帝王忌憚姑蘇陳氏掌管南方財政,於是將北方大興宮當成退役老閣員辦事宮宇,就是為收編經濟大權於為王所用。

如今尚書令大人看似江南一代管事者,但戶部侍郎-鄭大人與大內總管-高大人也會一同協辦採辦事務。

且珩斌衛皆為高大人協理,主要負責帝王親令。

於是周外公便稱呼他們為:珩兵,因為他們是一群配戴白珩的使者。

我也不太懂這些糾結,也不能管這些事務。走至如今,友愛他人、不負父母之恩便是我一心認真之事。

雖說不搶眼,但有一句古話: 不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這也是我從娘親身上學習的真理,她說人若無信念,得到再好的造化也不會歡樂,因為對微小事情不放在心上,怎麼會為微小事情哭泣或開心。

也因此,娘親見到柔態斯文的六殿下時,總道:「也只有像這般才情的男兒,才會為女子垂淚。」

當時我笑鬧娘親:「那女兒也找懂女兒情的好人。」

娘親搖頭道:「終不是良人,太有才情終不得歡樂。」又拍拍我手心道:「還是明事理,勵精圖治的哥兒,才能保你一世安樂。只有一點切記:『不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在精明人面前不要耍心思,也不要諂媚於他們,也是為自己安樂謀一條生路,切記勿忘『初心』!」

當時,我雖不解仍乖順道:「女兒會常掛心上,謝謝娘親教誨。」

如今成為人婦後,在空暇之時便會憶起娘親警語,不敢擅忘。

而銖君為不久後的帝王誕辰奔波備禮,孫曇也為接洽慶國公府禮物而忙進忙出。

倒顯我閒人,除了走訪名門貴府與人結識,也沒有我操心之處。

今日冷風颼颼,嫁入定陽伯府的堂姐妹-惠貞堂姐卻拜了帖子,說是帶上她五歲大的女兒與三歲大的兒子前來拜訪。

朝雪堂姐一聽惠貞堂姐會來,早來我屋內暖坑上縫錦鍛荷包。

不等多時,宛霞稟報定陽伯府三少夫人已到廳堂。

我與朝雪堂姐前去正院時,便見五姐與她聊天。

惠貞堂姐關切道:「你這好強的,許是舊病引起,你有按時吃冷凝丸嗎?」

五姐道:「那藥雖是不錯,但製作極其繁瑣。大夫都說了,只要濕氣不積於身,也就沒有燥火可生的!」

此時,惠貞堂姐見我進來向我請安,又叫上兩位孩童問安於我。

我督見她眉眼愁態,不作聲色笑道:「你又帶了什麼稀罕寶貝要金童玉女送禮才行?」

惠貞堂姐微笑道:「不想見見外甥姪女了?是有了喜事不稀罕?」

我輕推她肩道:「我可沒敢糊弄堂姐姐,您火眼金睛似的,先不要鬧人了,這冷凝丸材料繁雜,家裡人有誰要吃的?」又拉她坐我隔壁,等她坦白。

惠貞堂姐不好意思道:「我哪有這神奇方子!雖說我父親那些道友略有神通,但世外高人給的方子還真沒見過。只知效果奇好,之後又成王家吃的聖品,民間也無外流。若不是沐姨娘有這機緣得了這方子,我又見過穗婷妹妹小時吃的。你看我小兒體虛,還請說上一二,我好籌備方子。」

我見外甥並無病樣,疑道:「好端端的說什麼請字。何況這方子娘親也沒對晚輩說過,若要這方子何必尋我這來? 定陽老爺可是急了?」

惠貞堂姐悲道:「這一口氣正懸著,正巧逢上帝王誕辰,我丈夫樣樣都好,就是功名不順。」

我聽明白惠貞堂姐的難處,畢竟定陽府老爺若是走了,其子弟沒勛爵可襲,這定陽三公子-簡世繁只有秀才身分,等日後家產分完,便迎來不擅科舉的窘地。

又加上二伯本就看不上定陽伯府,當初還是惠貞堂姐執意嫁入,又因二伯不願與姑蘇陳氏撕破臉,毀了自己體面,便隨了惠貞堂姐的願。

我問道:「去過穗禾姐那了嗎?」

惠貞堂姐皺眉道:「去了。她只叫我放寬心,說世繁有責任心定能愛護我們母子周全,又說功名不順可以改從商。你說我的個性是那種找人訴苦的長舌婦嗎?」

我見她說的露骨,也不再套話:「我想檢校侍中應還有缺的,但我居於內院也不知事理,等我問向二殿下後在談吧!」又見惠貞堂姐眉開眼笑,我笑道:「沒冷凝丸也不礙事吧?」

惠貞堂姐遮笑道:「我素來知道穗甯妹妹品性細膩,可不見幾年,越發剔透玲瓏使人喜愛!」

我蹙眉道:「能不能不是我說得算,還得試試姊夫時運。」

惠貞堂姐頻頻點頭又道:「還請眾姐妹照顧好身子,這天氣冷冽的要命。我帶了香柏木,易燃又香。算是親戚間的心意。」

朝雪堂姐笑道:「冬兒臨近,堂姐姐也注意風寒。我有些外國糖果分給外甥姪女樂一下,免得他們忘了小姨子!」說畢,她的貼身女婢呈上一盒糖食。

五姐也道:「給帝王的壽禮可訂下了?」

惠貞堂姐笑嘻嘻道:「百官上賀之禮,依然是尚書令大人收齊百官敬賀詞。」

等眾人逗完小兒開心便各自散去。

又過些時日,銖君帶上姐妹們慶壽帝王誕辰。

一入宮殿大門我掀起一角,雖冷風襲來也不消轎內溫暖。

外頭婢子整齊劃一低頭停下手邊工作,一旁又有內監笑迎我們。

我們往朝元殿邁進,望眼是重重宮闕,銖君沒阻止我觀賞,也因孫曇坐另一轎子,所以我格外自由。

等內監請我們出駕,銖君便親自扶我出來,而孫曇默默跟在銖君左側。

我們一齊登上筆直向上的龍尾道,入殿後見眾人攀談熱絡與帝后生辰一樣光景。

又等內監喊吉,國朝臣子皆按禮法入座,待鑼鼓蕭盡,帝王與帝后娘娘、貴妃娘娘一同入席,往右下一看便是婆婆-禧昭儀娘娘的席位。

待我喝完茶,宛霞又斟茶過來,我感謝之後,抬眼對見三姐與六殿下掩笑輕談。

那兩人裝束一致,皆一身白青衣外罩貂裘藍寶羽絲,頭系絳紅宮條點綴黑髮,這兩人又是親暱相坐,那兩條紅絲竟像一條紅繩似的越顯主人格外獨特。

突然我感覺炙熱視線,我望向銖君那邊,他笑盈盈看我,但他身後的孫曇也凝視於我,我立刻握住銖君的手鎮定自己,坐我右側的五姐付於我耳旁笑道:「穗禾姐如今與六王子當真一樣,我們若有時間也一樣打扮去拜訪他們,逗趣一回!」

我便鬆開握住的手,想與五姐多聊,但銖君反握住我的手,我也作罷不去交頭接耳,靜靜看完歌舞表演。

在然後是帝王感想與朝臣敬拜之禮,在由大內監朗誦外國朝貢之禮與觀賞外國歌舞表演,等一切完畢,便是朝臣離席,只留王親國戚繼續壽宴。

帝后娘娘帶領在場女眷進內殿交流感情。

我想留在殿上的男子應是附庸雅事、或是吃酒、或是閒談吧!

當女眷們入席完畢,貴妃娘娘舉辦詩詞宴。

時間恍然,眾人慫恿送花神宴-綠水朝陽版。

依然是穗禾姐吹笛,五姐掌琴,我演唱,但效果早與當時不同。

規律沉穩,衝突不似新生較勁,是宿命般的完美詮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離席時三姐與我們走到一塊。

穗禾姐小聲道:「今兒見面,我順勢帶了夢罟送給你們,祝心想事成!」

我答謝完,還被穗禾姐唸又瘦了。

我回道:「是姐姐長肉了吧!」

五姐也道:「真奇怪啊!六殿下沒變胖倒是姐姐肥了!」

穗禾姐捏起五姐的腰笑道:「你也不差啊!」

五姐睜大雙眼笑道:「王府伙食好,當然吃的香了!」

我們笑出內殿與外殿的丈夫會合,各回各家。

外面的風因入夜更顯寒冷,但我也因有銖君的愛惜不覺冷意。

如今我什麼都很順心,只是孫曇似乎有話想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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