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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珠落,弄翰成團》第十七章「帛錦緣下」
第十七章「帛錦緣下」

而我能讓花錦叢正式成為固定班底,還要從我十歲那年崴腳說起。

正值十二歲的道祖哥還是去了私塾學院與紳士子弟交流學習。

當時我哭的老傷心了,於是就少去尚書令府中玩,而是沉下心性讀哥哥上課的書籍,並時常與哥哥討教書中意思。

何道矩還笑鬧我:「我朝要復辟女狀元啦!」

我記得我常回他:「等我衣錦還鄉時就任用你當弼馬溫!」哥哥每次聽後,總會與我相視一笑。因為他懂我是在說何道矩拍馬屁都成為專業戶了。

我從小只喜歡閱讀故事、彈琴雅樂,對於朝堂大政沒有渴望。若說我的眼界小,我也不否認。我從小便跑在外公跟前當一位愛撒嬌的孫女,所以才深知外公是一位人才主義者,對於將女子養在內宅的想法他無法苟同,也因此我的母親才能接受訓練,最終成為管帳、管人皆了得的家主。

論能力我是自嘆不如母親的,連母親都不曾從政,本愛音律的我又怎會動這方面的想法。而讀哥哥現在正學的四書五經純粹是為了能與哥哥平等交談罷了!

像是我曾在書中讀到:奚謂好音?

後世按歷史故事總結道:靡靡之音,用來形容因為沉溺音樂而喪志的人們。

我問道祖哥對此有何見解,他僅回:「非擅人者、又行常樂事,終是無解,故問己意志。」

我聽後也回:「非心所願,本不該嘆惜,終是無解,幸得知心人。」像諸如此類的文學交流,組成我那段美好時光。

直到,道祖哥因鬥毆返家,又被大伯主持宗法挨了版子,還下令將我讀書筆記全部燒盡,罰跪已死的伯、叔、嬸、侄的牌位前認錯。

當下我全矇了,我的人生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不公平」。

我疑惑的望向父母親,但他們選擇性撇過臉。

而挨了好幾版子的道祖哥猛的跪下一直磕頭,我見狀又怒又無奈的也學哥哥,頻頻磕頭說道:「孩兒將這些經典史籍全供給您了!」語畢,又是重重往地板猛磕頭流出血來,父親見狀後,怒道:「大哥別太過份了!」父親邊說邊阻止我,才又阻止道祖哥。

最後,不僅我的讀書筆記被燒光,就連我作曲譜子也被焚毀。那場大火,他們蓄意燒死活潑無畏的女孩…...當時,我有掙扎。

在包傷期間,我氣憤又疑惑的問哥哥打架原因,他只道:「某些人嫉妒他作詩太好,所以背地裡欺負他的朋友,自己氣不過……便這樣了!」

我又細問挨板子最兇的何道矩,他的頭埋在枕間回道:「王x蛋的,丟光他們祖上的臉面,骯髒窩鼠行徑,不提也罷!」我見他罵完後,又連連喊疼。

一旁照顧我們兄妹的母親開口道:「你們父親會替你們討個公道。只是哥兒這脾氣發的恐怕讓那些小畜生更加猖狂了!」語畢,便將已使用完的藥罐子大力放在桌上,又道:「為娘心態憤恨,就說恐嚇行徑能解決根本問題嗎?」又定睛看我,心疼道:「雖說你們父親會替你們討個公道,但來日方長,恐怕還與那幫人結下樑子,女兒可願幫幫家族?」

我跪在母親跟前說道:「我憤的是侵門踏戶的人,不是自己的家!」

母親點頭道:「那多去六殿下那兒玩吧,最好多帶禮品,禮尚往來。」哥哥聽完母親話後,連喊不可、不可!

但我已經想好尚書令府中那假山流水樓台,前後環繞的高大假石最為適合,我點點頭,不發一語。

等過幾日,休養片刻,我因收到六殿下關心書信,於是在外公帶領下去到花錦叢的院內,與他閒聊幾句便請求閒逛府上花園,他答應我的要求。而外公一如往常一入府就跑去尚書令大人處了。

但十七歲的大哥哥會比較沉穩嗎?結論是我眼前這位猶如婦女般沒完沒了的嘮叨與叮嚀,好似我不會照顧身體一樣。

於是,我等他說到興致時,便跑起來喊道:「如果哥哥抓到我,我就聽你的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稱呼他為哥哥。我的女婢見我跑後,也跟在身後。而他的僕從則識趣的撤到一旁,不跟在自己主子後頭跑。

來到花園東臨便是假山流水樓台,我奮力的爬上一座高大假石上,我的女婢冷汗直流道:「小心點,小姐。」我直踩她肩膀想蹬力往上,姿勢還沒穩妥,又見東面遠方那人,我與她說道:「快叫人來!」女婢便心急的往西面跑走。

天公作美,陽光普照。從東面來的便是花錦叢了。

他一靠近我,我立刻故意手滑跌落地面。這腳便真給崴了,而我的女婢時間拿捏的剛剛好,一行僕人見我喊疼,不敢上前靠近。因為他們的主子將我抱起,淚水滾滾的像是他腳被傷了一樣。

他全程沒有直視我,只小聲說道:「我是兄長,怎能讓兄弟使勁了?」他明明知道我是利用他身分來鎮壓與道祖哥打架的權貴子弟。

我明明想說聲:「對不起。」可一想到成年男子遇事只會流淚,不就是個花繡枕子嗎?於是,堵在我嘴邊的話一句沒說上。

至此,他明確與吳家「禮尚往來」了。凡是能生意的事物,他都會優先找上吳家,以及越發病重的自戀美感而催生的高昂消費。總而言之,吳家就像尚書令府的親點管家,只差親自包吃包住了。

而尚書令大人也沒阻止花錦叢的行為,漸漸的吳家三房與姑蘇陳氏越發靠近,但這是發展在上下關係的層面上。

事實上也沒有外力或內力阻撓我的行動,他又像大姐般照顧大家,於是我不稱他為哥哥,老愛稱他: 花錦叢,他也沒阻止,我就當他是答應了。就這樣輩分最小的我,成為團隊裡的中心人物。

而花錦叢逐漸像是我的跟班之一,我與其餘兩人經常借他的名義出外遊玩。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我朝百姓生活。譬如:在那風光明媚的山莊中因水禍而逃難的流民,當時我們當起了小菩薩,臨時搭起免錢食堂讓人溫飽。

又有一回,遇到被三、四個壯漢欺辱一直考不上秀才的窮破老書生,而他積欠的考試路費最後是我替他償還,但我實在不願收留賊裡賊氣的老書生,只是再三警告找個安身工作。誰想,他知我是吳家子弟還多問一句:「能否牽引玄司宮內當個雜役也行!」當下我氣的將地上塵土揚起,他嚇得後退幾步,不敢上前。

甚有一回,撞見年約五歲的小女童肩扛三、四斤的草藥果子。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為父親籌錢看病,於是我拉上大家去往小女童家中給錢幫忙,只是一到院外就聞到濃濃草藥,一入此家又見大大小小的石頭與新奇古怪的藥石,我疑惑問小女童父親,才知道是村內的算命師說:此地陰煞重,故要用靈石擺陣鎮煞!我嘆道:「若是因五里處的墳塚搬家就是,買得起藥石、又何必執意!」哪知小女童力氣神大,將我們一行人趕了出去。我們都驚道:「大白天活見鬼了……」

隨著類似事件發生,我越來越疑惑我朝是否知道江湖騙術與欺瞞狡詐者日益見多的情況!

直到我那倒楣的何道矩兄弟某次幫何老跑腿時,被有心人士盯上,竟一去不復返。不久後,我外公又去逝,花錦叢便細膩的陪伴悲傷的我,我便理所當然的依靠於他,對於他心中真正想法,我其實沒有多加揣測。又是與他私下通信兩年,待快及笄前親自告白,卻見他哭哭啼啼,我心下一冷,離開了。

從此,我便沉浸旋音、話本的世界中,當個嫻雅之人,可心境已不像孩童時期冒險活潑;而花錦叢還是一樣少女心思,也只有他本人最為明白自己實際情況。

但我相信只要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減,我有的是時間去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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