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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明珠落,弄翰成團》第十五章「綿綿不斷」
第十五章「綿綿不斷」

自從明悅成為吳穗甯的傳信使役後,逐漸地傳遞女眷房信件工作便落到明悅身上,如是身分尊貴的李銘錦要傳信給吳穗禾的外信也得交付給她,這風光之中還混雜明悅本身也不知道的吳穗婷書信混入的事情。

而少女心事也如日照太陽般日益浮現。

現下勤勞的明悅正穿梭各位小姐閨房收放信,待去吳穗禾房中見她坐立梳妝台前思索桌面上的三封書信。

芷梳稟報完吳穗禾後,明悅恭敬的侍立吳穗禾旁等她吩咐。

此時吳穗禾在內心盤附: 下月是帝后娘娘誕辰日。我雖沒有回覆他,但勝在李銘錦經常跑我家中,以前的計畫又可很好實行,又怕他因懼我而將此事耽擱,在拖下去可真得入觀或嫁與外家了。

畢竟事關重大,坦承公布中也要卸下他的心房才行。

我將累積的信紙放回抽屜匣子內,轉身又瞧明悅前來傳信。

她恭敬的交上信件,我向她調侃道:「花錦叢這姑娘捏捏的脾氣,帝后娘娘見了想來也頭痛腦脹,平白叫我積案四封書信,你看看他是不是姑娘心性犯了?」

明悅正經道:「想來,六殿下與您見面完,還有許多話想聊才寫信給您。」語畢,她像想到什麼,連忙解釋道:「小的不識字,還在小姐面前嘀咕請您見諒。」

門口外的芷梳聽我們這般對話,也踏入房內道:「小姐也真是的!前日、大前日、大大前日都說要正大光明的回信,也不見您上報夫人下報老爺的。」

我見她提笑我,半玩笑道:「小心你的皮,別在屋內找到大米,叫人說笑!」

芷梳聽後連忙伏誅道:「是、是!小姐房中各養一隻聽話老鼠,日後也有成堆成堆的老鼠要養。」

我聽後不惱,還甚感有趣,便讓她替我多插幾支簪釵,隨後又去道祖哥書房集合。

現下哥哥正在東側讀書,於是我與李銘錦在隔間討論,時不時我耳邊聽到李銘錦頭插檀木梨花簪響動。待安排差不多時,我便提到書信之事。

我將今日書信放在桌上,問道:「你可知我為何不傳信回你,又沒阻止明悅取信嗎?」語畢,便取下大前日他贈與我的一根桃木簪釵。

他略不好意思,向我賠不是道:「我見四人情誼又回小時候,喜不自勝,若平白打擾你,原不是我本意。」

我見他顧左右而言他,直接了當道:「我不知你畏懼什麼?老實說說,是帝王之意,還是你有心躲我又不想失去朋友?你在答非所問,從明而起我也不來這趟了!」

他見我叫真,連喊幾聲賠不是後,這才老實說道:「我是真心歡喜禾妹一直陪伴我這扭捏的人,若此生我皆是這般模樣你可會怨我?」

我見他稱我禾妹,先是微微一笑又道:「這當口又認我是你妹妹了?」我假意聽不明白他的話,就此揭過明日不來的事。又怕他沒人鼓動便不再繼續說,我又笑道:「你是想我從幾歲的友誼之情開始坦白呢?」

他耳根見紅,聲音柔和道:「當是我坦白才對。」便坦露道:「你不回我是因為我扭捏作態,願意取信是因為體貼心意。你厭我鴕鳥心態、你嗔我秘密許多。我不起口,你也不問緊,最後讓你飽受世人笑語,原還是我這優柔寡斷的脾氣造孽。」說著又滴落眼淚,我連忙拿出手巾拭淚。他見我隨身攜帶他之前替我拭淚的手巾,眼淚又像粒粒大珠滾落,惶恐畏怕的向我說道:「我一名男子比一名女子怯懦,原是不該招惹你終身幸福,可怨我管不住心意,又還是拉你一頭栽入這王權紛爭。」

我見他表明心意,又見他惶恐權謀,便知道國公給予他不小壓力。何況下月又是帝后娘娘誕辰之日。我見他這般掉淚,竟也止不住流出淚來。他撞見,便替我擦拭淚水,他雖眼眶含淚,任是不淚下,像平靜湖面閃爍亮光,那被覆蓋的明亮墨玉透著不忍心的悔悟。

他又問:「禾妹是因為中意我,還是因為兒時友誼而迫使委身於我?」

我見他如此道:「於我而言友誼之情勝過男女之情,我是真心想成為你的家人的,又何必在意旁外之事。」

他聽後扶助我肩膀,認真說道:「往後,你若是見到真心屬意的人便與我坦白,好讓我回報答你對我的友誼之情。」便認真的磕一響頭,我連忙止住他,心疼的望向他額頭上的紅暈。

聽到聲響的道祖哥連忙從隔間跑向我們查看。說來不免好笑,但道祖哥見我們親暱哭坐一團,竟大列列的坐在我旁邊,說笑道:「你們總算說開了!」

我紅著眼怒道:「竟說些笑話我倆的話!」我收拾心情,向哥哥道:「打今兒起,我便吩咐小錦去與母親提親,這樣一來也能正大光明的見面。」

道祖哥開心道:「這世間就只有錦兄能乖乖聽我妹妹話了,說起來應是她賺到才是。兩人還哭成一團,較旁人看見屬實好笑!」

不知是哥哥太過高興還是怎樣,竟道:「我看穗甯嫁得如意夫君,還不比你這真心實意的糊塗蛋好!」接著又道:「早晚栽在我妹妹身上,她小時告白早答應才是,事到如今倒顯好笑的緊!」又是哈哈大笑我們。

我見哥哥這般沒心沒肺,便道:「想來哥哥有意成為我們媒人了!你便與母親稟明去,好讓小錦趕時間回宮向母后說去!」

道祖哥還一臉笑意道:「甚好!我正有主意要將你倆婚事辦妥,依我看婚期與穗甯妹妹一同辦了,不僅雙喜臨門,還不用認真解釋黨派站隊。」語畢,合不攏嘴稱道:「妙啊!妙啊!」

道祖哥又東扯西聊,硬生生將感傷情懷退散,還讓我知道當時告白花錦叢拒絕我的原由。

我十四歲那年,我因外界輿論而加緊腳步執行外公安排,我倒從沒想過父母親默認了,道祖哥卻會對花錦叢道:「常言:齊家治國平天下,但你護誰?你心儀之人又護誰?那又是誰?又為何追隨?」

從他們閒談中,我更了解他們思慮的是什麼。

這還要從我最感興趣的前朝故事說起。

大武國朝命四百餘年,這還不計前朝大圃朝時間,此兩王朝有一共通點:論玄論運。從大武朝開始,便人人隨口一句天機、運命、論命掛口,上位者奉民運與國運同等,文武百官中以太常最為崇高,在當時佃農都可識得幾字。

而大圃朝過度至大武朝並無發生流血事件,藉以卜算方式自動和平退位。很多史修者都說大圃朝與大武朝皆是同一王朝,簡稱為圃武朝,國命六百餘年,而這將近七百年的國運直到民荒馬亂,被我朝開國元勳-李氏兄弟終結,創立我朝:日月國,寓意國家像太陽、月亮般自然運轉,其實也是蘊含玄學精神。

我朝前期,文武百官有女子從政是常見之態,而官員互相熟識並組成姻親也勢不可擋。

隨時間累積,四大士族已成局勢,雖說官爵無法世襲,但這百年沉殿也代表這些家族一直是國家棟樑。而我朝歷代帝王常借姑蘇陳氏名義,整頓好幾次黨派勢力。

而這也扣合外公見解:姑蘇陳氏既能監督上位者又能匡扶王室。

又因重視玄事,這玄司宮逐漸變成服務帝王機構,結黨成員上達萬人。借帝王名義夾雜各方勢力與紳士子弟,將有害於它利益的一律往貶處說盡。

最終我朝某位帝王開啟日月變法,將輔佐禮儀的儒學改王儒制,進而玄司宮推出:「如月恆之、如日方升的口號。」寓意:萬物想逐漸達近圓滿,就像日正太陽、滿月之際。

變法中後期又出現:「男子有如太陽,女子有如月亮;是故太陽升起月亮避之。太陽圓滿但月亮等待圓滿,用來形容女子終其一生韜光養晦是為養育下一代的日月輪轉。」逐漸將女子成為附庸品或擺設品。這當中不乏有心之志被血腥鎮壓、含冤入獄。

我問向外公爛根從何開始。

他說無人可尋,天地之初,已有存在......

如此說來,父母親便是世人津津樂道的相敬如賓。

父親敬重母親能力,也表明支持讓母親管理家務與置產,而自己頂著黑臉、讓母親頂著白臉,外公對此現象甚是滿意,曾說道:「不是月追日、日追月,而是日月同步!好一個如月恆之、如日方升!」

我從小便對外公敬仰無比,對於他替我著落的婚事我也不加畏怯。

那時我已快及笄之年,便在花團錦簇的尚書令府中花園慎重的向花錦叢提起嫁娶之事。又顧慮他是王室成員,於是心高氣傲的我折衷說道:「若是我定會『主動請姻』,但你是王室中人,即便你常駐尚書令府也不能忘卻你這榮耀身分。是故,你可願娶我?」

花錦叢聽後,竟梨花帶雨般哭訴道:「你要護誰?誰又護你?何必追隨?」

當時,惹得我惱怒不休,一位大我七歲的男子竟如此扭捏之態,我不去理他,竟自走了。

等到如今年華、心性更加沉穩後,聽道祖哥三言兩語的說起當時場景,才看透他與花錦叢竟是相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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