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灝半拖半拉著醉醺醺的青年上樓,林森很貼心的給他們安排了一間雙人房間。
「讚啦,是超大雙人床,可以嗚嗚嗚。」紅髮女人還未說完,就被王哥摀住嘴巴,對著穆晨灝揮手,「快走快走,等等就壓不住這女人的嘴了。」
「放開我,王哥,別走,來喝酒啊老么。」林森在身後鬼哭神嚎。
聲音逐漸消逝在走廊盡頭,男人扶著站不穩的青年進到房間,闔上門,外頭嘈雜的聲音被全數隔絕,靜默無聲。
青年離開了男人的臂膀,搖搖晃晃走到沙發,捋起額前瀏海,仰著脖頸,似乎還未酒醒。
灰藍色的瞳孔瀲灩無神,恍惚之間,一杯水遞到了他的面前,青年抬起眸。
男人背著窗,將外頭的月光遮掩七八分,暖色的光鍍在了男人臉龐,使得神情柔和了幾分,「喝點水吧,這裡沒有蜂蜜,反正你也不愛甜的。」
此番此景,有月有美人,是否該品嚐點美食?
青年垂下眼簾,輕啜一口,細眉微蹙,吐出嫣紅的舌頭,「溫的,不想喝。」
「嗯,冰水對身體不好,來乖乖,在喝一口。」穆晨灝看著白冥司迷糊撒嬌,感覺心底塌了一片,格外耐心地哄。
青年挑著眸子,盯著眼前的水杯,歪頭思考了會兒,決定先吃掉自己最想吃的東西。
他伸手環住了男人脖頸,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貼上唇瓣,青年睜著水眸,不滿於淺嚐輒止,用著虎牙輕輕嚙咬男人的薄唇,在用溫軟的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
手上也沒鬆著,指尖從男人的胸膛一路往下滑,最後停在不好明說之處,捏了一把,笑著評價,「挺大的。」
穆晨灝被撩撥得受不了,攥住了白冥司不安份的小手,將他兩隻手向上壓在牆上,呼吸沉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青年頸間。
白冥司絲毫沒有發現男人的隱忍與目光中的兇狠,還在他耳邊挑撥,「穆哥哥,不碰碰我?你都沒嚐過我的滋味。」
穆晨灝閉起眼睛,似是在強迫自己冷靜,心底默念清心咒。
冥司喝醉了,不能趁人之危。
「我倒是很想嚐嚐你這裡的滋味,一定很不錯。」白冥司絲毫未察覺自己的處境,瞇著眸子,指尖不聽話地向下遊走。
啪一聲,穆晨灝感覺到腦袋中名為理性的東西崩塌了。
「明天你醒了,可不能抵賴。」穆晨灝用自認為最兇狠的嗓音說。
白冥司不聞不顧,修長的手已經拉開男人褲襠拉鍊,捉住了男人命根子,上下撫弄,語氣無辜,「穆晨灝,你看,好硬。」
穆晨灝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狼狽出現在自己身上,幾乎是咬著牙根。
直接打橫抱起,丟上床。
一陣天旋地轉,青年仰躺在床上,髮帶歪在一旁,黑絲散在白色床單上,眼神頗為無辜可憐。
穆晨灝解開自己頭上的髮帶,髮絲柔順的散在腦後,襯得面龐越加俊美。
白冥司看得著迷,突然,他發現手被紅色髮帶捆起來,壓上了頭頂,眼角泛紅無措,一副供人索取貌。
男人輕笑,指尖勾住青年腰帶,如同撥開花苞一層層,耐心至極,直至露出裡頭嬌嫩的軀體。
白冥司裸著身,不喜受制於人,不安分地扭動身體,白玉般的腳丫不偏不倚踩在了男人身下,穆晨灝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挪開。
青年卻像是找到好玩的玩意,故意用腳指在上頭打轉,勾勒男人蓬勃的柱身,「嗯?穆晨灝,膽子大了,還敢把我綁起來。」
「嘶……。」被掌控住命根子,穆晨灝低聲喘息,眼眸裡頭滿是情慾。
白冥司見狀,興奮不已。
解開髮帶,用手撐起身,衣袍落在臂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一覽無遺,胸前兩抹嫣紅早已挺立,他紅著臉,不知是醉還是羞。
他早已打聽過男人情事,分為攻方受方,瞧這傻子鐵定沒有想這麼多,自己就勉為其難做做受也不嚐不可。
不過,我都已經犧牲了,欺負欺負傻子應該不過分吧?
想到此,他挑起男人下巴,手指劃過男人唇瓣,緊接著,探入裡頭,冰涼的指尖捻住男人舌頭,壞心眼地說,「幫我舔舔。」
穆晨灝聞言,乖乖地咬住青年白玉般修長的手指,用舌尖描繪,直到纏滿剔透唾液才停止。
白冥司抽出手指,雙指輕捻,拉出一條透明的銀絲,他滿意地探入自己身下,那毫無開拓過的穴口。
看著眼前男人的龐然大物,白冥司認為自己還是很有必要好好擴張。
未經人事的穴口泛著些許粉,此時正緊緊抿著,他輕輕用手指在穴口按摩,接著趁自己不注意,用力探入深處。
剛插入,白冥司就忍不禁倒吸一口氣,異物感在體內異常明顯,他忍著痛楚,緩慢開闊,有了唾液的潤滑,沒那麼難以忍受。
乍然,有張寬厚的手掌覆上他的手指,不同於自己,男人的手指骨節分明,動作溫柔卻不拖泥帶水,直直搗入狹小的後穴。
「嗚……等等,你……穆晨灝!」壓根沒有想到穆晨灝會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把手指插入自己體內,現在他後穴已經含了三根,被撐得有些疼。
「我來幫你。」穆晨灝嗓音低沉沙啞,眼神像抓到獵物的猛獸,他絲毫不留情,模仿著交媾的頻率進行抽插,水聲撲哧撲哧,令人害羞。
「滾……不要,等等……呃。」突然間,頂弄上某一點,青年的呻吟拔高了一個度,眼角瞬間蘊起淚水,腳趾蜷起,大腿闔上,整個人不自覺發顫,斷斷續續拼湊出句子,「好奇怪,別壓那裡!手拿……走開。」
白冥司咬著自己手臂,不想讓羞恥的聲音溢出,奈何男人每次都故意在自己敏感點上猛戳,憋得青年滿臉通紅,肌膚水光淋漓。
待到擴張的差不多,白冥司身子已經軟成一灘春水。
穆晨灝抽出手指,一條銀絲拉出,小穴泥濘不堪,濕濡無比,還在隨著剛才的抽插一張一闔,十分飢渴。
穆晨灝捋起頭髮,眼仁上浮,歪頭看著那隱密之處,神情晦暗不明,難以揣測他的心。
沉默片刻,男人彎下腰,在白冥司還沒意識到他的舉動前,伸出舌頭,舔弄起青年的後穴,舌尖先輕輕舔舐外面,緊接著用手指微微掰開小穴,舔了進去。
這種羞恥的動作,白冥司這輩子都沒體驗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下體。
他羞赧地夾起大腿,卻被男人強行分開,開闔的小穴一覽無遺。
「別動。」穆晨灝略帶懲罰地拍了下白冥司屁股,繼續他的潤滑大業。
白冥司長這麼大,沒被人打過屁股,就連樓主大人也是對他照顧有加,哪裡受過如此屈辱,當下又羞又怒,可是生理的反應又讓他不得不投降,憋得渾身泛紅。
「快進來,別再舔了,求你。」白冥司受不住如此刺激,想要穆晨灝給他來個痛快,痛就痛了吧,總比不上不下來得舒服。
「不行,你會受傷。」穆晨灝絲毫不願妥協,繼續鉅細靡遺地幫青年擴張,連帶前面也不放過。
白冥司被舔得射了兩次,一次被男人吞了,另一次則拿去抹在了自己的後穴。
救命,這樣不行,必須想個辦法讓穆晨灝進來,不然還沒被操,自己就要精盡人亡了!
他恍惚間,腦海浮現為數不多的騷話,模仿著裡頭迷人的妖精,用手指輕輕在男人挺立的肉棒上打轉,「夫君,這都不進來你是不是不行呀?」
一說完,白冥司就被自己的聲音與語氣噁心的夠嗆。
還好效果跋扈,穆晨灝聞言直接停下來,目中盡是不敢相信,喃喃複述一遍,眼底閃過狠戾與情慾,「夫君?」
白冥司心虛地撇過腦袋,硬著頭皮繼續說,「穆哥哥,穆公子,晨灝,快點進來,別再弄前戲了。」
「……嘖,你自找的,等等喊停也不會停。」
白冥司很清楚聽到男人嘖了一聲。
緊接著,下身傳來難以忽視的壓迫感,感覺像是被人活活劈開,脹的難受,而穆晨灝還在持續深入。
「嗚……疼,慢點,輕點,……真的好疼,嗚。」
也不知道男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那大小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容納得下,一陣毫髮無章的抽插下,白冥司求饒的聲音都啞了,只換來穆晨灝涼涼一句,「活該。」
青年丹鳳眼頓時蓄起淚水,委屈極了「你……!我……。」
穆晨灝瞄了眼淚眼汪汪青年,心中叫壞,糟糕,欺負過頭了。
他頗為狼狽地想摟住青年,卻不料這粗暴的動作讓肉棒鑲得更進去,未經人事的小穴幾乎將粗壯的肉棒盡數含入,撐的穴口邊的褶皺都平了。
白冥司瞳孔微縮,發出驚叫,後穴無法控制箍緊,「疼,要裂開了,等等,真的好疼。」
「對不起,對不起。」穆晨灝手足無措,緊箍的後穴讓他也不好受,只能安撫性拍拍青年的後背,溫聲哄,「放鬆,你放鬆點就不會這麼疼了。」
白冥司額角泌出薄汗,強迫自己放鬆後穴,經過一番磨合,他也能慢慢體會到做愛的快感,尤其是兩人結合在一起時,那種滿足感由內而外散發。
穆晨灝技巧性地操弄,似乎尋找著什麼,終於讓他頂上一塊軟肉,白冥司霎時感覺頭皮發麻,從脊椎一路麻到頭頂,連呻吟都變了調。
穆晨灝噙著笑意,心想終於找到了。
白冥司去找了男人性愛間的方式,穆晨灝也不例外,雖然他們除了親親抱抱外很少有更深入,但穆晨灝抱持著總有一天會用到,翻閱了許多行房寶典。
也了解到男人間要獲得快感,就必須找到名為「前列腺」的點,只要頂弄那個點,就能讓另一伴也爽得頭皮發麻。
所以接下來,穆晨灝都有意識往上頭頂,嘴上也不閒著「娘子,這是你的敏感點嗎?每次頂到這裡,你就像是捨不得我離開一樣,縮著後穴挽留我。」
「閉嘴,不准……叫我……娘子,別給我……得寸進……尺!」白冥司的話語被頂得破碎,悶聲承受著男人的抽插,只到忍不住了,才發出鼻音般的嗚咽呻吟。
男人每次都抽到只剩龜頭在裡頭,在重重搗回深處,白冥司只感覺身體快要被操散架,連忙哀聲求饒,「嗯,穆哥哥,啊……我錯了,輕點,別搗這麼用力,我還是第一次,放過我吧……,夫君。」
男人聽到身下人軟軟地叫著自己夫君,手臂青筋暴起,勉強停下抽插的動作,不過猩紅的眼眸滿是情慾,像隻沒吃飽的野獸。
白冥司含著肉棒的後面縮了一下,有些害怕,自己在這樣下去要被屁股操壞了,得趕緊逃。
青年撐著身體後退,將男人的肉棒從自己身體緩緩抽出,等到剩一個頂端含在裡面時,穆晨灝拉住了他,冷聲問,「你想跑去哪裡?」
「我……,饒命!哎呀,」穆晨灝拉著白冥司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挺立的肉棒又滑了回去,濕濡的肉穴熟練的吸允起來,連白冥司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什麼事。
怎麼會第一次體驗情事,身體就如此淫蕩。
男人不斷抽插,青年扭著腰迎合,突然間,青年臉色一變,「等等,我身體不太對勁。」
「嗯?很飢渴,我知道。」穆晨灝吻著青年白玉柔軟的耳垂,手挑弄著挺立的乳頭。
「不是,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停下,嗯啊!」青年絞緊後穴,前面挺立的分身竟然噴出了透明的液體。
「這是……。」潮吹了?穆晨灝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心知肚明。
白冥司想死的心都有了,摀住自己的臉說什麼也不移開,整個人像是從蒸籠拿出來般粉紅。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啊嗯,別在操了,草……。」
房間的肉體拍打聲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男人終於做出最後的衝刺,把溫熱的愛液全部灌入青年深處。
抽出分身,青年的後穴早已熟透,周圍腫了一圈,正可憐巴巴吐露著白濁的精液。
青年眼角掛著淚珠,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胸膛沾滿自己射出的體液,黏答答,不舒服,但是渾身無力,連翻身也不懶。
看著男人神清氣爽的下床,將地上的破布收拾撿起,之後跟個沒事人走出了房間,他就氣的牙癢癢。
可白冥司實在沒有力氣去詢問穆晨灝到底要去做什麼,眼底兩片瘀黑,沉沉睡去。
等到男人拿木桶回來,就看見青年渾身赤裸,鎖骨胸口佈滿了吻痕,嘴唇有些紅腫,正蜷縮著身子,像隻小貓一樣沉睡。
穆晨灝眼底滿是溫柔,擰了擰手中的毛巾替青年清理身體,動作很輕,擔心吵醒他。
白冥司睡夢中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觸摸他的身體,不過男人身上熟悉的氣味,使他放下警戒。
幫青年清洗完身體,穆晨灝拿了剛才去跟旅店老闆娘借的袍子,輕輕給他套上,綁起腰帶,在拉起被子。
一直忙到了深夜,穆晨灝才有空闔眼,他剛躺進了被窩,一股暖呼呼的糰子就貼了上來,毛茸茸的頭靠在他胸口。
白冥司還沒醒,只是習慣性的動作,使他睡著後雖然沒有意識,卻依然按照每晚抱著穆晨灝入睡的習慣,迷迷糊糊鑽入了他懷中。
*
隔天一早,白冥司睜開眼,灰藍色的眼珠十分清醒,絲毫沒有宿醉人的頭疼與迷糊。
全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酸勁,身體倒是挺清爽,沒有黏膩的感覺,難以啟齒的地方也沒有東西流出,全身乾乾淨淨,舒舒服服。
對於穆晨灝的事後服務,白冥司非常滿意,看著男人還在沉睡,白冥司偷摸的落下一吻。
就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夠不夠騙過他了?
一杯倒?別開玩笑了,他喝酒跟喝水一樣,而且就算喝醉了,醉時的記憶照樣記得清清楚楚,沒有隔天起來全部忘光光的體質。
所以昨天的性愛他記得一清二楚,穆晨灝一改平時的溫柔,粗暴的對待簡直欲罷不能,雖然一開始真的很痛,但後面也是真的爽。
在一起快一年,穆晨灝對情愛之事依舊保守至極,若不是這次找到機會,也不知要等到牛年馬日才能開葷。
畢竟他可不是吃素的,不能讓他一直做和尚吧?
下次要找什麼藉口來開葷呢?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