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把許遠帶回了同居的地方,跟他說三年間我跟他的事情,半真半假。
神奇的事情是他還知道他出社會做什麼工作。
就是他媽的只不記得我。
我想說我大概不是那麼重要,所以才被忘記吧。
心都特別酸……真的是特別酸。
許遠到了我們的臥房,看到雙人床,就興致沖沖的問我:
「我們都是在這張床上做愛嗎?」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確定一上來就問這個?
「是……」
我苦澀的回答,你想不起來,就只有我自己默默承擔。
許遠看著我,突然又沒頭沒腦的問。
「思航,我們是怎麼成為炮友的啊?」
我臉色發白:「因為意外,我覺得你器大活好,你覺得人生需要一點新刺激。」
這時候我當然是隨便掰,許遠已經知道我在下面,結果他聽我回應又直接大笑起來。
「謝謝你,原來我才知道我器大活好。」
「不過我以為我會是那種直接負責的人。」
我差點嚇死,許遠當年的確是直接負責,但我這次希望他幸福快樂,寧可編織騙局。
我覺得我剛剛在醫院做錯,不該口糊我們是炮友。
不過……不這樣的話就不能解釋我們同居,只有雙人床的原因。
「我就相信你吧,思航,以後多多指教。」
許遠不知道為什麼笑著伸出手,像是在說來牽一下。
我的心不受控的牽了上去。
但還是心酸地說:「你現在沒有記憶,其實之後不用跟我有關係的,真的,把我當普通室友就好,床也可以換成兩個單人的。」
我極力在話語裡將許遠推遠,又想起了他的小青梅。
「畢竟你應該是喜歡像姊姊那樣,或是像薛心亭那樣的。」
我努力斟酌詞語,薛心亭,是他的小青梅,許遠後來跟我講的。
「啊?心亭只是小妹妹啦,從小一起長大。」
許遠對我投以一臉疑惑,像是在說幹嘛提薛心亭。
我看不出真偽。
他沒喜歡小青梅嗎?可是跟姐姐氣質這麼像。
「我怎麼覺得你愈解釋就是掩飾。」
靠,我居然不自覺的吐槽。
只見許遠一臉陰沉,突然問我:「不會這就是你要推開我的原因吧,你覺得我喜歡薛心亭?」眼神就像是殺人一樣。
我支支吾吾,說對了。
可許遠幹嘛這麼生氣……我因此遠離他,他回歸他的直男,我回歸我的生活啊。
許遠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就是覺得葉思航抽離他身邊的話,他會很難過,難過得要死了。
他在病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好可愛,好讓他心動。
他只能亂講一些跟葉初語有關的話題,畢竟他們一起來的,博得他注意。
他想不起他,可其他被他記著的人,他也沒有這種特殊的感情。
就是只對葉思航。
他說他們是炮友的時候,他內心是高興又覺得不太對,總覺得會更親暱。
不管怎樣,先留住人再說。
感覺這次不把握住,葉思航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