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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1
  蘇禦信哭笑不得。這都什麽情況了,自家哥哥還惦記著自己的傷。他寫下「沒事。白叔來過,幫我處理了。哥,你現在什麽感覺?」

  「很冷。意識時好時壞。我隻記得打傷了你,我的記憶有一塊空白。」

  太好了!他不記得周曉曉。蘇禦信在慶幸的同時,趕緊寫下「我馬上就能找到解決辦法。」寫完抬頭,卻發現禦安的眼神混沌起來。他忍不住伸出手要碰他,禦安卻猛地把他推開。

  禦安晃晃頭,手在微微發抖,他寫下的字很潦草「別靠近我,我不對勁。」

  情急之下,蘇禦信叫喊著:“你怎麽了?”話才說完便意識到他聽不懂,忙不迭地在地上寫了字。禦安緊鎖著眉頭,回他「我聽見有人在叫我,聲音很古怪,讓我殺了你,離開這裡。快走,離我遠點。」

  「不走。我給你安魂。起來,盤膝坐好。」他的字剛寫完,禦安的臉忽然扭曲了起來,他抱著腦袋劇烈的顫抖,頻繁地搖著頭,蘇禦信想要碰碰他,卻被他一腳踢開!還沒等再撲上去,禦安的手哆哆嗦嗦在地板上寫下扭曲的字「他來了。」

 53、14

  不管誰來了,他都不能放著禦安不管!運足了力氣把顫抖中的人連拉帶扯的弄起來,強迫他坐在地上。...掏出口袋裡的盒子,用裡面的朱砂圍著哥哥畫了一圈。朱砂辟邪,哥哥的三魂不純,被朱砂圍困中間痛苦不堪。蘇禦信狠心地咬咬牙,步罡踏鬥,口念密咒

  安魂罡對禦安是好處多多,但是對禦信卻是危險重重。此步罡不能禦敵,禦安警告過的那個“他”也許已經在附近。但眼下,他無暇顧及,只能先安了哥哥的三魂,再做其他打算。隨著一遍一遍的重複步罡,一遍一遍的誦念密咒,朱砂圈內的禦安隨之躁動了起來,一股不收他控制的力量抵抗著禦信的法力。察覺到他無意識的抗拒,蘇禦信隻好加快步罡和密咒的速度,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本來是明亮的屋內陰暗了下來,就像深夜裡的郊外,陰冷晦暗。

  隱約中,聽聞一聲聲飄忽不定的呼喚“蘇禦信......蘇禦信......來啊......來啊......蘇禦信.......”

  心魔!蘇禦信知道自己功力不夠,又是在沒有齋戒沐浴的情況下步罡踏鬥,自然會引來心魔。稍有差池,他跟哥哥都沒好結果。

  那聲音如魅似幻,一聲聲飄進了他的耳朵裡:“禦信,來啊......看看我......禦信,來啊......”

  越發黑暗的房間裡忽然嘭地一聲!窗戶玻璃碎落了一地,被狂風吹的嘩嘩啦啦。更甚的陰冷潮濕堪比地獄。蘇禦信下意識地瞥了窗戶一眼,忽見一個溫婉的女人站在那裡,對著自己張開手臂......

  心魔!心魔!堅持住,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哥,你也要跟我一起堅持下去,我們不能再分開,絕對不能。我不會讓別人帶走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窗口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即掩著嘴竊笑。好像指甲刮在玻璃上的刺耳聲音,讓蘇家兄弟頭疼欲裂。蘇禦信趕緊收回視線,專心為哥哥安魂。卻不料......

  “禦信,你在幹嘛?我在這裡。不是說我是你的嗎?來,到我這兒來。”

  驚愕地看著那女人竟然變成了哥哥的摸樣,淡雅的笑、溫柔的召喚,渴望的眼神。蘇禦信走了神,步罡斷了,密咒停了,呆呆地看著“禦安”。“禦安”緩緩朝他走來,指尖碰到了他的肩膀,手掌撫在他的臉上。好像一條蛇纏了上去。冰冷的臉頰貼在他的臉上,絲絲的吹著氣,順著他的耳朵吹進了腦子裡。

  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迫不得已誦出咒語。纏著他的“禦安”卻吃吃地笑了,“禦安,我不是你的心魔。我是真實的,摸摸看。”驚愕之余,他的手已經被抓住摸上了“禦安”的腰,柔韌的,纖瘦的腰。入了手,著魔似地摟緊,聽聲聲渴求在傳來:“禦信,多抱抱,我冷。”

  怎麽回事?禦安的肉身不是在二樓昏迷著嗎?怎麽起來了?蘇禦信低頭看著,無法判斷他是真是假。再轉頭看看地上的禦安,這才發覺不對勁。為什麽朱砂圈內的禦安毫無動靜了?

  “滾開!”用力甩掉纏在身上的“禦安”,蘇禦信大口喘著氣,心跳如故。而那個被他推開的,卻一臉的委屈。他狠狠地說:“我哥不會這麽跟我說話。”

  “真的是我。”這個禦安再次靠近,依靠著床沿,抬起自己的左腳。沒有鞋襪的腳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眨眼。慢慢的抬到禦信膝蓋上:“你看,腳上的傷口還在。”

  果然在!那個小小的,被下過蠱的傷口。怔愣之余,那隻腳繼續抬高,落在了蘇禦信的股間,腳尖用力一踩。驚的蘇禦信滿臉通紅,萬般不解地看著。

  “禦信,喜歡嗎?”那人的聲音透著誘惑的意味,撤了腳,起了身,黏在蘇禦信的身上。伸出舌尖來輕添他的下顎,“我喜歡你禦信,你說,我是你的。”

  蘇禦信腦子嗡嗡作響,忽略已久的欲望如驚濤駭浪般湧了上來。耳邊一聲緊著一聲的“禦信”叫著,蘇禦信猛地扣住了他的腦袋,發了瘋一般地親了下去。口中的唇柔軟濕潤,被咬住的時候,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蘇禦信吻的更加激烈,甚至把懷裡的身子頂在了牆上,整個人都壓了上去。身側的鏡子照出他急迫變換角度索吻的姿態。揉著肉感十足的屁股,扯著手裡的腰帶,咬著滑嫩的脖子,夢囈般地叫著:“哥,哥......”

  從沒了玻璃的窗口外面無聲無息爬出來數不清的黑蟲。匯集在朱砂圈外,啃食。不斷有蟲子死掉,不斷有蟲子再圍上來啃食朱砂。很快,一圈朱砂被吃的乾乾淨淨,周圍滿是蟲屍。窗外聚集了一群孤魂野鬼,一張張青噓噓的臉,殘破的臉擠在一起,陰森地盯著屋子裡交纏在一起的兄弟。一些還在往裡爬的蟲子,趴在這些臉上,啃食,咀嚼。這些臉毫無感覺,貪婪地盯著床上的兄弟。一個鬼已經被吃掉了眼睛,眼珠子吧嗒掉在地板上,立刻被一群蜂擁而來的蟲子淹沒,啃食乾淨。一個鬼被咬穿了腮骨,蟲子在它的腦袋裡來來回回爬過。

  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打斷了這些鬼的窺伺,同時,也讓壓住了“禦安”的人猛地一個激靈!那是丁香的聲音,驚恐的叫喊著:“禦信,禦信,快來救救我。”

  他在幹什麽?蘇禦信的記憶也出現了空白,隻記得有人叫他的名字,然後......嚇!這是誰?為什麽被他壓在身下,解開了衣衫?甚至,他的手還在這人的褲子裡?驚慌之余急忙把手車抽來,黑漆漆的手嚇了他一跳,仔細一看,去他媽的,全是蟲子!

  饒是蘇禦信這樣的人,也嚇的“啊”了一聲。飛快地起身後退,躺在床上的人緩緩變了摸樣——人形的蟲子結合體!

  他意識到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麽,火氣衝天,一記五雷把蟲子劈的連渣兒都不剩。那些孤魂野鬼嚇的瞬間逃竄。蘇禦信反手一張符打在地上的三魂身上,正在企圖往裡鑽的蟲子紛紛掉了出來。再看哥哥的三魂身,已是千瘡百孔。外面,丁香的驚叫,女警的槍聲不絕於耳。他想狠狠心,不管那三個女孩的死活,但......

  媽的,根本做不到!

  扯了床上的被單把三魂身包住,抱起來衝出了地下室的房間。衝出房間的那一步,好像是一道命令讓女人的尖叫聲和槍聲戛然而止!整個別墅都陷入了黑暗和陰森之中。他抱著三魂身上了一樓,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當務之急必須先把三魂身找個地方放好。他先上了二樓禦安肉身的房間,將三魂身放在沙發上用符篆鎮住。這才得以轉身離開。

  才下了一樓的樓梯,就見客廳裡站著三個女人。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別墅內異常的安靜,昏暗的光線下那些女人的身子看的不夠真切。但蘇禦信明白,肯定有問題!他試著喊了丁香的名字,三個女人都轉了身,蘇禦信徹底要瘋了!三個都被鬼上身,丁香手裡拎著菜刀,另外兩個握著手槍......

  蘇禦信被三個女人追的滿別墅亂竄,兩個是黃天祥的人,一個是孕婦,打又不能打,傷又傷不得。先驅鬼吧,那子彈真是貼著他腦皮一個勁兒的飛!他都納悶,這倆丫頭到底帶了多少子彈?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頂樓天台,終於暫時避開了三個女人。他匆匆忙忙開始畫下陣法,先把三個女人困住再說。這陣法剛畫完,三個手持武器的女人已經追來。

  兩個女警走在最前面,對著蘇禦信發出唧唧的陰笑,拿著槍的手搖搖晃晃的朝著蘇禦信。忽然,又調轉了槍口頂在自己的腦袋上!本該是可愛的臉蛋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好像萬分期待著爆頭的那一瞬間。蘇禦信抄起一把椅子扔過去,兩個女警躲都不躲,硬是挨了下來。好在,槍口也偏離了腦袋,子彈擦著她們的鬢角飛了出去。不等蘇禦信再出招,最後面的丁香揮舞著菜刀殺了過去!原本很美麗的臉上覆蓋了一張猙獰的鬼面,蘇禦信的陰眼見到那鬼面幾乎要興奮的脫將出來,但手中的符篆威力太大,雖能殺了鬼面,打在丁香的身上那腹中的孩子也保不住了。他咬咬牙,只能收起符篆繼續逃跑,帶著丁香朝著剛剛畫好的陣法那邊去。

  一個天台才有多少地方?蘇禦信被追的極其狼狽。身後的刀風呼嘯而至,雖說只是菜刀,掄起來也是致命的!真要被砍上那麽一下兩下,估計他也不用再跑了。

  就地一滾落在陣法中間,追來的丁香剛剛殺了個近身,忽然動彈不得!蘇禦信抬頭一瞧,只見附在丁香身上的鬼面惱怒凶惡,朝著他齜牙咧嘴。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蘇禦信站起身來單手壓在丁香的天靈蓋上,念誦了咒語,手掌緩緩向上抬起,一股黑色的濃煙隨之冒出了丁香的天靈蓋。鬼面即除,母嬰便可平安。豈料,一聲槍響,蘇禦信隻覺得手背一陣火燎燎的疼痛,猛地打了顫,本來已經快拉出來的鬼面又縮回去大半。蘇禦信扭頭看著身後兩個持槍的女警,恨的牙根隻癢!反正丁香一時半會動不了,先解決了那倆丫頭再說!

  附身在女警身上的惡鬼似乎有些頭腦,見同伴被困,它們自然不肯輕易靠近那個地方。隻跟蘇禦信鬥起了拳腳。兩個女警都是受過訓練的,那拳腳方面也比一般男人還強些,蘇禦信雖然不至於被傷到,但也非常狼狽。好在它們不開槍了,這也讓蘇禦信感動的想哭。

  身材略胖的女警在一個晃身的時候,蘇禦信看到了附在她身上的“東西”,一張女人的臉,半個穿著旗袍的肩膀,一雙青白的手柔荑般地摟著女警的脖子。應該是個民國時期的女鬼,它披散著一半的頭髮,正對著蘇禦信大拋媚眼,只可惜配上青白的臉色,怎麽看都讓人驚悚。蘇禦信一拳揮上去:“去你媽的!”

  女警雖然被他打了一個趔趄,但並沒有影響下一次的攻擊,剩下的那個女警也來湊熱鬧。這一回,蘇禦信覺得沒必要憐香惜玉。

  蘇禦信在天台上跟兩個鬼上身的女警死拚,留在二樓房間裡的一個肉身,一個三魂身毫無所知地繼續昏迷著。窗戶鎖扣慢慢的自動打開,發出了微弱的吱嗰聲,一半的窗被看不到的力量拉到一邊,夜風吹進,撩起了半邊的窗紗,飄飄浮浮。一雙亮可照人的黑色皮鞋似無重量地落定在床邊。從腳踝以上都是模糊的身影,大致看上去只能分辨出是個男人。男人的頭部微微低垂,正對著床上蘇禦安的身子。仿佛被蒙上一層濃霧的手掌探出,緩緩的朝著蘇禦安摸過去。還差一點距離的時候,忽然從蘇禦安的額頭上閃出一道精光,爆滿了整個房間!等這精光弱了下去,模糊的男人已經站在稍遠的牆根下,單手捂著胸口,不停的顫抖著。

  男人似乎還不死心,這一次對蘇禦安的三魂身下手。

 54、15

  這一天,黃天翔總覺得心神不寧,胸悶氣短。天生的敏銳直覺告訴他,肯定是誰要出事。下午六點左右把老爸接回來扔進警察局自己的辦公室內,可到了晚上十點,怪異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過了下半夜,在警局裡以穩重狡詐而著稱的黃隊長已經心焦到坐立不安的程度,最後還是起夜的黃家老爸問他,擔心什麽啊?黃天翔把重要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覺得最擔心吳家別墅那對兄弟。老爸又說了,擔心就去看看啊,在這裡轉磨磨有個屁用。黃天翔覺得自家老爸說話有道理啊,叫了四個身手不錯的下屬,去求個安心。

  所以,當黃天翔站在別墅大門口看到天台上那幾個人的時候,下巴差點沒掉了;所以,當他看到二樓一個房間爆出一團閃光而其他兄弟卻啥也沒看到的時候,下巴徹底掉了。撒腿跑上二樓,猛地推開房門的時候,他機警地攔住了跟在後面的一個下屬:“你別進來,站在外面等我。”言罷,趕緊關了門。

  黃天翔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讓下屬看到屋子裡有兩個蘇禦安,後果怎樣,他不願設想。特別是其中的一個蘇禦安站在另一個的身邊,呆呆的樣子讓他擔心不已。他試著按下室燈開關,毫無懸念的沒有反應。在微弱的月光下,站立著的蘇禦安就像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黃天翔試著叫了一聲:“禦安?”沒反應,他走過去幾步,“禦安?”還是沒反應。最後,忍不住直接走到蘇禦安的身邊。借著微弱的月光一看。嚇!蘇禦安整張臉慘白慘白的,眼睛裡本該是黑色的眼珠已經變成了透明的灰,直愣愣的沒有焦點。這讓他想起了失明的人。

  “禦安,是我,黃天翔。”他慢慢抬起手,碰到了蘇禦安的肩膀。靜默了十幾秒後,終於抓緊把人扭了過來看著蘇禦安的眼睛,“嗨,禦安,能,能看見我嗎?”

  蘇禦安呆呆的不說話,就像個——木偶。

  從白頡口中得知蘇禦安被人動了手腳,身子是身子,三魂是三魂,不該分家的分了家,情況很危急。眼看下這個狀態,黃天翔自認超強的接受能力也有些扛不住了。他拉著蘇禦安扶著他坐在床邊。呆滯的蘇禦安竟然有了反應,腦袋緩慢地轉到窗戶那邊。黃天翔看到窗戶開了,就想著也許是蘇禦安冷了,便去關上窗戶。還沒等關好,就見別墅大門外站著一個男人。那人絕對可疑,明顯是在往二樓看。

  “禦安,你別亂動。我馬上回來。”黃天翔回頭叮囑了一句,隨後打開窗戶,竟縱身跳下了二樓!

  那個站在大門外面的男人一見黃天翔像隻豹子似地跑了出來,不疾不徐地轉身,朝著右邊去了。待黃天翔跑出大門口,左右兩邊都無人影。他急忙朝著右邊去追,一口氣竟然追出了一整條街!近黎明的街道安靜的很,偶爾有車聲從遠處傳來,伴著一陣陣微冷的風,把這條街渲襯托的更加清冷。....他擔心著別墅裡的情況,不敢再跑遠,四下又看了看才轉身準備回去。走過了信號燈,才又拐過街角,忽見一輛車停在馬路對面。眼熟,太眼熟!跑過了馬路,走到車旁敲敲車窗。裡面居然有人!

  “這麽巧,黃公子。”車裡的人不冷不熱地打招呼。

  又是這個人!黃天翔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說:“一個人住就是有一點好處。不管什麽時候出來,都沒人管著。你說是吧?”這話說得損,也是有意擠兌杜英輝。可杜英輝顯然不是會被幾句風涼話就惹火的簡單角色。

  杜英輝深深吸了一口氣,仰靠在座椅上:“黃公子好興致,這麽晚了還在維護社會治安。啊,或許我該說‘這麽早’更合適?”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實,忽見黃天翔的一隻手伸到眼前,在他肩上拾起一片落葉。杜英輝面色一沉,似不願有人與他有親近接觸。

  黃天翔隨手擺弄著手裡的落葉:“柏樹的葉子在這時候落的晚,樣子嘛也不如松樹那麽好看。所以呢,城市綠化在這一帶的馬路兩邊種的都是矮松,傻乎乎的就知道朝上長嘛。小時候我把松樹叫做是‘恨天高’天太高,它夠不到就恨啊,就使勁的長啊。我比較喜歡橡樹,其貌不揚有股子韌勁。”他囉囉嗦嗦說了很多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他就像知道對方不會打斷他一樣,繼續嘮叨,“所以呢,橡樹在這一帶只有吳家別墅前面種了兩棵。這片落葉紋平滑,無皺褶,是剛掉下來沒多久。”言罷,他又把落葉湊到鼻子底下聞聞,“嗯,有股子秋天的枯味兒。沒沾上你那價格不菲的香水味兒。所以呢,這片落葉落在你身上不足五分鍾。”

  黃天翔把落葉又放在了杜英輝的肩膀上,頑劣地笑笑:“姓杜的,你謹慎點,可別讓我抓著什麽馬腳。”

  看著黃天翔瀟瀟灑灑地走到了馬路對面,漸行漸遠,杜英輝忽然輕笑了出來。淺淺的笑聲似乎抻動了哪裡,他微微蹙眉捂著胸口,趕緊關上車窗,駛離。

  在警察的幫助下,蘇禦信終於把三個惡鬼從女人們的身上趕了出去。因為心情不佳,他第一次下手這麽狠辣,直接打的三個惡鬼魂飛魄散。當然,這些事警察們是看不到的,饒是如此,他們也被周圍陰冷的煞氣弄的膽顫心驚。黃天翔及時趕回,看到四個下屬在一樓客廳排排坐的樣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先是把昏迷中的兩個女警跟丁香一起送回房間裡休息,又叮囑剩下的四人原地待命。

  走上了二樓,黃天翔想象著蘇禦信的狀態,盡管為了做好心理準備而揣摩出很多種的“蘇禦信的反應”當真看到那一瞬間,還是有些難受。

  “你怎麽樣?”黃天翔問道。

  蘇禦信自嘲地笑笑:“還挺得住。”摟緊了呆傻的哥哥,憂心忡忡地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三魂身,蘇禦信也是滿腹狐疑。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上有玻璃碎片,可以肯定有“人”進來過。哥哥沒了三魂的肉身居然能起來,徹底顛覆了他作為法師的概念。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哥哥的肉身能夠張開眼睛,即便呆呆傻傻,他也願意這樣抱著,而不是看著哥哥昏迷不醒。

  黃天翔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猶豫了半天:“禦安,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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