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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兄弟鬼事_分節閱讀_53
  “周曉曉算什麽?”丁香不屑地說,“她只是用來隱藏阿婆魂的障眼法而已。沒有她鬧事,你們會更早發現阿婆在我肚子裡。”

  “哦?”蘇禦信驚訝了,“難道說,周曉曉不是為了讓草鬼婆進別墅才埋下的內奸嗎?”

  這句話讓丁香捧腹大笑。本該是清脆的笑聲變的如夜梟嘶叫!她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起來,表情卻是興奮,開心甚至是傲慢!蘇禦信的眼睛半眯著,這讓他本來英俊的臉顯的有些陰霾。他搶在丁香之前開口:“周曉曉的主要任務是為了給我哥下蠱吧。”

  想起周曉曉在廚房踩了哥哥那一腳,蠱就是在那時候下的。為了不引起自己的懷疑,丁香馬上就把哥哥叫走了。看來,草鬼婆還真是計劃周詳啊。不過,草鬼婆的第一目標雖然是禦安,但是它留了一個備用品,就是丁香肚子裡的孩子。

  蘇禦信的口氣不善,盯著丁香:“告訴你們家阿婆,我們家的哥哥可不是誰都可以窺伺的。”言罷,揚手扔出符篆,薄薄的一張紙刀刃似的朝著丁香飛去,上面用朱砂寫下的符字耀出燦燦金光,在黑暗的大廳中扎眼閃亮。丁香面露驚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忽然間,她肚子上的人臉猙獰了起來,嘴巴大大地撐開,五官都像要衝破肚皮一樣地凸了起來,帶著一聲震耳的嘶吼,把符篆打落在地。丁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肚子,被拖著撲向了蘇禦信!

  蘇禦信的手在腰上摸了一把,竟抽出一條槐樹枝來,狠狠地抽在丁香的身上。尖利的叫聲霎時間震碎了一樓的鏡子玻璃,陰風陣陣席卷進來,帶來十來個遊魂野鬼。蘇禦信雖然有能力打散這些鬼,但面前還有強敵,他隻好抱起哥哥的三魂身慌不擇路地跑起來。一邊跑,一邊扔出符篆驅趕近身撕咬的惡鬼。丁香走在最後,陰笑著慢慢跟上。蘇禦信顧不得許多,看到門就闖,也不管裡面是什麽所在。

  丁香肚子裡的草鬼婆吼了一聲,那些鬼好像聽了命令,立刻散開。聚集在各個角落裡,等待時機分食了裡面可口的獵物。丁香走到門前停下,肚皮上的人臉慢慢縮了回去,皮膚又恢復了光滑。她從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找到開門的這一把很輕易地打開了在裡面反鎖的房門。不知道為什麽,丁香準備開門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她低頭看了看肚子,說:“我知道了。”言罷,輕輕地推了推房門,發現裡面又被什麽重物頂上了。她口氣溫和地說:“禦信,把門打開吧。你開了門對我們都有好處。你想想看,你們是鬥不過阿婆的。阿婆說只要你開了門,就不殺你們。阿婆只是想再世為人,你們不多管閑事,阿婆也不會傷害你們。“

  房間裡,蘇禦信緊緊抱著三魂身氣喘籲籲:“小時候我哥就告訴我,不能聽陌生人的話,特別是陌生女人。”

  “你哥說的不對。”丁香耐著性子繼續勸說,“我們不是陌生人。”

  “我哥還說了,你這樣的不是人。不是人就更不能聽。”

  丁香的額頭上已經崩出幾根青筋,她盡力忍耐著:“但是我現在可是為了你們好。”

  “我哥還說過,懷孕的女人有多遠離多遠。特別是懷了鬼胎的女人。”

  “我怎麽就不信這話是你哥說的!?”丁香徹底火了,“你們倆分開有十八年了吧?你哥哪來那麽多話跟你說?”

  躲在房間裡的蘇禦信嘿嘿一笑,低頭看著哥哥的三魂身。揚聲對外面說:“你們把我研究的還挺透徹,連我們兄弟倆分開多久都知道。我也不信一個草鬼婆的魂魄能知道這麽多。”

  這時候,丁香才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肚子。肚子上毫無變化,她擦掉臉上的冷汗。威脅道:“蘇禦信,你以為一點重物就能阻攔得了我嗎?我給你一條活路走,別不識好歹!你要是不把門打開,我現在就上樓殺了那個警察毀了你哥哥的肉身!”

  “你敢!”隨著喝止聲房門也被蘇禦信打開,槐樹枝狠狠地抽了過去,卻被丁香肚子上那張人臉所發出的吼叫震開,連著蘇禦信的人也被震到窗戶下面,跌坐在地上。丁香陰冷地笑著走了進來。藐視著蘇禦信和跟他並肩坐在一起的三魂身,“放著天堂你不走,偏偏要走黃泉道。蘇禦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門上貼了符篆?不是你打開門,我還真是要受一番苦。”

  蘇禦信咬著牙看丁香一步一步走近,他所能做的只有抱緊哥哥的三魂身。隨著丁香靠近,人臉竟然變成了猙獰恐怖的笑臉,甚至發出嘶嘶的聲音。丁香已經走到了屋子中間,蘇禦信的眼睛忽然一亮,大聲喊著:“關門!”

  反應慢了半拍的丁香被肚子帶著猛地轉身,幾乎是在同時,房門咣當一聲關閉。她只看到門外黃天翔的半張臉。緊跟著,就是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門上作響。她回了頭死死地盯著蘇禦信:“你覺得一個普通的警察能打得過外面那些鬼嗎?”

  “如果有我給的法器就可以。”蘇禦信一掃之前的絕望恐慌,慢慢站起身來,“你是不會懂的。不過你的阿婆可能知道,鬼師的金鑼柄外加我今天特別錄製好的《金剛經》,估計再多的鬼也是白給。”

  不等蘇禦信的話音落地,《金剛經》穿透房門傳了進來。外面的那些鬼四下散開,跑的慢的,化為一縷青煙,魂飛魄散。丁香狠狠地咬著牙:“那又怎麽樣?”

  蘇禦信脫下身上的T恤,露出精悍的身子。胸膛和背脊上不知何時畫下朱砂符篆,被古銅色的皮膚襯托著,顯得尤為扎眼。他雙手握拳,把肢結捏的格格作響,挑起一邊的嘴角頑劣地笑道:“開胃菜還合口味嗎?其實,好料還在後面。”

  不得蘇禦信走過去,丁香忽然瞪眼皺眉,捂著肚子彎下腰,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馬上就可以了,為什麽要走?”

  蘇禦信看到丁香的臉色越發難看,手腳抽搐著拒絕返回到門口。而她的肚子在雙臂的遮掩下劇烈地鼓動著,就連視線不佳的蘇禦信都能看的清楚。他此時已沒了惻隱之心,直言:“丁香,這滿屋子都是我家裡加了料的石灰,你肚子裡那個不難受就怪了。這就好比我們人類喘不過氣一樣。”

  “什麽?石灰?”丁香忍著劇痛,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禦信,“不可能!那個警察帶著東西回來,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石灰,什麽時候,啊!”她疼的跪在地上,冷汗已經完全浸透了她的衣衫。

  蘇禦信的笑容有些幸災樂禍,懶洋洋地上前幾步,說:“誰告訴你布置別墅的人只有我跟黃天翔?我在那張紙上寫過,安排人偷偷潛入別墅地下室,在房間四角撒上石灰。知道你的阿婆為什麽急著出去嗎?因為黃天翔正在用雄雞血塗抹房門。對你的阿婆來說,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扒了皮的軟體動物扔進了油鍋裡。”

  蘇禦信一瞪眼,喝道:“老子要活炸了它!”

  痛的在地上打滾,蘇禦信說了什麽丁香有大半沒聽進去。只是她不甘心,再開口,已然不是自己的聲音:“你,早料到,我會來?”

  “呦,丁香家阿婆啊。”蘇禦信沒個正經地說,“難得了,咱倆還能說上話。得,我哥說過要尊重老人家,我也跟你做筆交易,只要告訴我幕後者是誰,我就送你去輪回。”

  面色鐵青的丁香忽然抬起了頭!脖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角度扭轉著,失去了黑瞳的眼睛一片煞白,直對著蘇禦信的臉:“生伢仔,口氣不小。你敢動我,丁香跟孩子一個也留不下。“

  還在笑著的蘇禦信忽然冷了臉,走到丁香身邊一腳踩住了她的肚子:“你還真當我是三流法師了哈?就算你現在離開,丁香跟孩子一樣要死。實話告訴你,我已經不想跟你做什麽交易了,幕後者我自己會找。老家夥,現在的滋味怎麽樣?爽上天了吧!敢動老子的心頭肉就活該被炸!”

  “不要,不要!”丁香還有意識,她抓著蘇禦信的鞋乞求,“你不能,不能不管我。我,我還活著。”

  蘇禦信譏笑一聲:“現在知道求饒了?那我倒是想代替周曉曉那幾個被殺的女孩問問你。她們那筆債怎麽還?你怎麽面對她們的魂魄?”蘇禦信破口大罵,“早在你讓草鬼婆上身那時候就該知道是這樣的下場。草鬼婆一身是毒,它走了,你連一分鍾都活不了。還有臉說讓我管你?你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時候怎麽就沒想想孩子?”讓蘇禦信惱火的就是孩子。一個魂魄要等待多久才能輪回轉世,好好的一個生靈就這樣被他們毀掉。丁香居然把自己的骨肉舍了出去。這樣沒有人性的女人,哪來拯救的價值?就算自己有那個能耐,也斷然不會拯救這種女人!

 57、18

  丁香躺在地上卷曲著身體,雙臂緊緊地摟著肚子。她的眼淚模糊了漂亮的臉蛋兒,聲淚俱下地叫嚷著,質問草鬼婆為什麽這一切都跟說好的不一樣?為什麽要撕開她的肚子?不是明明說過不管什麽情況都會保護她的嗎?

  白癡,它怎麽可能保護你。蘇禦信俯視著地上痛不欲生的丁香,在她渾濁的眼中看到了屬於人類的一種情緒——悔恨!

  蘇禦信沉重地歎息一聲:“這輩子我救不了你。但是我能讓你的魂魄去輪回,能不能度過那三途河,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丁香哭喊著:“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蘇禦信,是你害死我,是你害死我的!”

  對丁香的痛罵蘇禦信並不在意,但他不想讓丁香做個糊塗鬼。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符篆,又咬破了自己的中指,一邊在符篆上抹了血,一邊說:“丁香,草鬼婆已經在你孩子身上走舍,如果它現在衝破你的肚子出來,你必死無疑。你因怨恨而死,必定會變成了戾鬼,草鬼婆能吞掉你的魂魄,你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我不怕告訴你實話,一死你是免不了的,如果你還想再世為人,只有一個辦法。”

  丁香被蘇禦信的話嚇住了,驚恐地看著他。蘇禦信一腳跨過她的身體,眼睛裡冰冰冷冷。一字一言:“生出鬼胎。”

  眼看蘇禦信手中的符篆就要打下來,丁香自然不肯乖乖就范。死命掙扎著要逃離這個房間。蘇禦信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按在地上,再低頭看她的肚子,草鬼婆的臉已經把肚子撐成了透明的一層薄皮。蘇禦信知道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四張符篆分別打在丁香的肚子、天匯、腳底板四處。草鬼婆就像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無論怎麽掙扎都撕不開丁香的肚皮。丁香已經疼的出氣多進氣少,渾身痙攣地抽搐著。蘇禦信一腳踩在草鬼婆的五官上,手捏訣,口誦咒,腳下用力!

  與此同時。

  守在房門外的黃天翔聽得見裡面有丁香的慘叫聲、蘇禦信低沉的誦咒聲和尖利嘶啞的鬼吼。三種聲音攪合在一起令他頭疼欲裂。他抱著腦袋貼著牆蹲下,謹記蘇禦信告訴自己的話,當他開始催生鬼胎時,一定要呆在石灰圈裡。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蘇禦信的安排是為了什麽。數不清的怪異蟲子從四面八方湧來,拚命的朝著被雄雞血抹紅的房門擠去。但是它們這樣只會赴死而已,一波又一波的蟲子踩著同伴的屍體擠向房門,卻沒有一隻敢靠近他。

  忽然,房間裡傳來一聲嘶利的啼哭聲!

  蘇禦信滿頭大汗,看著渾身是血的丁香已經斷氣,從她雙腿之間爬出來的渾身黑紅的“嬰兒”有著老嫗的臉,凸出來的雙眼血紅血紅,幼小的嘴巴張開著,露出白森森尖刀一般的牙齒!短小的四肢連接著小鼓一樣的軀乾,兩隻小手爪子似的長出尖尖的指甲。鬼胎的身上還連著臍帶,必須趕在臍帶斷開之前殺了它!蘇禦信也顧不得邪晦髒汙,張開手掌緊緊扣住鬼胎的腦袋,將紅線上的銅錢放在嘴邊。

  哥哥保佑,讓他的小宇宙爆發,祭起銅錢劍吧!

  低聲快速地念了一遍咒語。遂大喝一聲:“祭!” 銅錢忽然閃耀出刺眼的金光,變成了一尺來長的銅錢劍!成功了,成功了!無數次失敗後的今天,居然真的成功了!原來以前心裡想著讓蘇家列祖列宗保佑根本沒用,要哥哥保佑才是王道啊!

  就在蘇禦信熱血沸騰的當口兒,鬼胎感知到了危險,四肢舞動。鬼胎的力氣極大,猛地掙脫了蘇禦信的鉗製,飛快地在地面上爬行。它身上的臍帶還連著丁香的屍體,一個鬼胎一具死屍,在房間裡遊弋竄行。蘇禦信手握銅錢劍一路追趕,竟總是遲了一步,斬不到鬼胎。鬼胎剛剛降生鬼力不足,若是等它吸了其母的血,就是十個蘇禦信加在一塊也別想殺了它。蘇禦信急了,扔出三張符篆封住了鬼胎的去路,一腳踩住丁香的屍體,也讓鬼胎停了下來。鬼胎回了頭,凸出來的血眼陰森地盯著蘇禦信,張口就要咬斷臍帶!

  銅錢劍和鬼胎的口牙,哪個更快?

  一呼一吸之間,蘇禦信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丁香的屍體拎了起來。鬼胎那一口哢嚓一聲好像是鍘刀落下,卻是咬了空。它嘶利地哭吼著飛了起來,張著嘴直奔蘇禦信的喉嚨咬去!蘇禦信的眼睛瞪的渾圓,閉著一口氣向後仰身,避開鬼胎的利齒,眼看著鬼胎在胸口上方掠過的一瞬間使出全力揮起銅錢劍。銅錢劍劃開空氣,發出龍吟般的嘯聲,鬼胎的腦袋應聲而落,掉在地上咕嚕咕嚕轉了幾個圈,竟然還沒死透!不敢稍有怠慢,蘇禦信反手一劍,把鬼胎頭釘在了地板上!尖利刺耳的哭喊聲幾乎要掀開屋頂,那沒了腦袋的身子四處亂爬亂抓。蘇禦信忍著劇烈的頭疼,連滾帶爬地衝到牆角,抓了兩把石灰跑回去,盡數灑在鬼胎的身體和腦袋上。散發出惡臭的滾滾黑煙升騰起來,蘇禦信索性做到徹底,拿出最後一張符篆,大聲地喊叫:“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神令,急急如律令!”

  一記五雷降下,把整個地下室映出華光一片。眼睛暫時失去了視覺,等待那光明散去,屋子沉浸在墨一般的黑暗之中,蘇禦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外面,傳來黃天翔提心吊膽的叫嚷聲,說了些什麽蘇禦信半句沒聽清。耳朵嗡嗡作響,他只能喊了一聲:“開門進來。”

  黃天翔帶著手電的光束衝了進來,蘇禦信第一眼便是要去看窗下的三魂身。他納悶,非常納悶,為什麽鬼胎不去碰哥哥的三魂身?就好像看不到他一樣。不等這念頭在腦子裡閃過,忽聽黃天翔一聲驚呼:“啊!這是什麽東西?”

  黃天翔看到的自然是被五雷轟過的鬼胎,現在已經成了一團焦黑。黃天翔惡心的夠嗆,不敢再看,急忙扶著蘇禦信起身。蘇禦信知道還有工作要做,就說:“你先,帶著我哥的三魂身上樓。我,我還得把鬼胎處理一下。”

  黃天翔本來還要幫忙的,忽見門口一閃,竟然多出一個人來。蘇禦信的心嚇的差點停擺!這時候再來一個敵人,估計他只有抹脖子自殺的勁兒了。當看清來人之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你不是來給我報仇的吧?我還沒死呢,走吧走吧,這沒你什麽事。”

  站在門口的正是蘇禦信的叔叔,蘇念。他冷眼看了看屋子裡的情況,又探頭看了看窗下的三魂身。絲毫沒有理會蘇禦信的冷嘲熱諷,反是對黃天翔說:“你帶禦信去包扎傷口,剩下的我會處理。”

  說實在的,蘇禦信並不是對叔叔有怨氣,只是這時候他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很不幸,蘇念撞到槍口上了。蘇念見侄子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便又說一句:“我會讓禦安回魂,你趕緊去處理傷口。”

  口氣雖冷,但還是泄露了一點關切之情。蘇禦信也沒力氣跟他鬥嘴,任憑黃天翔半抱半拖的帶著自己上了樓。

  一直等到蘇禦信和黃天翔的腳步聲消失,蘇念才走進房間。低頭看了一團焦黑的鬼胎一眼,蹙蹙眉,並沒有多在意幾分。隨意地揚起手在空中虛晃幾下,口氣漠然地說:“走吧。”直到蘇念的話音落地,從漆黑的角落裡才飄出丁香的魂魄。她呆呆傻傻地看著眼前一條青幽小路,竟然延伸至見不到頭的他方。丁香茫然地望著蘇念,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蘇念並未理睬她,張開手掌懸在鬼胎的上方,忽然燃起一團火焰出來,將黑膠似的鬼胎殘渣燒的一乾二淨。本是呆滯的丁香似乎非常懼怕蘇念手中的火焰,嚇的退回到角落裡。蘇念看也不看她,隻說:“三昧真火你受不了,快走吧。”

  隨著蘇念的指引,丁香不由自主地走上那條青幽小路。隨著她漸漸走遠,小路也變得淡薄,最後,消失在房間裡。蘇念引了丁香的魂魄踏上輪回之路,這才抱起禦安的三魂身,離開地下室。

  也許是因為草鬼婆被徹底鏟除,禦安三魂身上那些黑乎乎的人皮條也沒了。等到蘇念把三魂身放下,三魂已經變得有些透明。蘇念卻沒有急著讓三魂歸位,幾乎緊貼在三魂身上,緩慢地說:“蘇禦安,十八年前的晚上,是誰帶你離開家的?”

  處理傷勢的時候蘇禦信根本坐不住,黃天翔廢了不少麻煩才把他身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看蘇禦信急的那樣,就找些話題來分散他的注意力。東拉西扯的說了不少無關痛癢的事,最後忽然想起了那個小盒子。就問蘇禦信那裡邊到底是什麽?

  “哪個盒子?”今晚事太多,蘇禦信顯然不記得了。

  “就是你交給丁香,後來又被她扔掉的那個。”

  “那個啊。”蘇禦信無奈地笑了笑,“其實裡面的粉末就是鹽,沒什麽緊要的。重要的是那個盒子。玳瑁做的,養身驅邪,那可是我費了不少麻煩才撈到手的啊。就那麽被丁香扔了,回頭我還得找找。”

  黃天翔眼珠子一轉,一副懵懂的摸樣,問蘇禦信:“你懷疑丁香有問題為什麽還把盒子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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