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因為它在為你治喪。”
林槐很是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楚天舒自知理虧,沒有說話。好半天,林槐那邊又飄來涼涼的一句:“你以前還做過這種惡作劇嗎?”
楚天舒仔細想了想:“有。”
“對誰?”
“我姐養的貓。”
林槐:“……對人呢?”
“你在想什麽啊。”楚天舒有些哭笑不得,“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林槐:“你剛才就很隨便地……冒犯了我。”
他卡了一下。
“冒犯?”楚天舒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撓了撓頭,“哦你是說……”
“閉嘴!”林槐決不允許他說出那一個字,於是怒道,“我不想看到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楚天舒:“哦,好的好的,我馬上。”
在聽見林槐一人靜的需求後,楚天舒當即很有執行力地離開了現場,並跑到了距離對方最遠的角落裡進行面壁。林槐見他非常自覺地跑了,在短暫的輕松後,又咬得牙齒哢嚓作響。
“那個……”
楚天舒弱弱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林槐看向他。
“要不你打我一頓吧。”楚天舒摸了摸鼻子,“你身上的傷口是可以長好的,但牙齒就不一定了。萬一你把它咬壞了……”
林槐:……
他冷冷一笑。楚天舒於是舉起雙手:“就算你把它咬壞了,我也會找到最好的醫院給你做最好的烤瓷牙!”
林槐:……
“要不你還是咬這個吧。”楚天舒又從角落裡跑回來,手裡捧著從包裹裡掏出來的小麵包,“你最喜歡吃的,這個軟,不傷牙齒……”
林槐:……
楚天舒:“或者我還帶了別的吃的……”
“你到底是來下副本的還是來野餐的?”林槐冷聲道,“對了我差點忘了,你是進來拖稿的……算了。”
他歎了口氣。
“把麵包拿過來。”
楚天舒異常乖巧:“哦好。”
他像是知道自己玩脫了,居然沒有再皮,而是老老實實地將抓著麵包的手伸了過來。林槐盯了一會兒他手上的麵包,突然狠狠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接著,他狠狠一口咬上了對方的小臂!
他咬得很緊,用了很大的力氣,卻剛好停留在不會將對方咬出血、卻又能留下深深牙印的范圍內。一分鍾後,他放開牙齒,抬頭看向呆滯的、站在原地的楚天舒。
對方仿佛被嚇傻的模樣讓他心情很好。
“扯平了。”林槐說。
——你親……冒犯我一次,我咬你一口,這很公平。
他告訴自己。
林槐等著對方問“你為什麽咬我”之類的話,並下定決心將“禮尚往來”四個字作為回答——以報復對方那句“惡作劇”。然而對方只是收回了手臂,看著上面的牙印,驚訝道:“沒想到你現在這具身體居然還有兩顆虎牙……”
接著,他似乎小聲嘟噥了一句“又咬我”之類的話。林槐等了很久,卻遲遲沒有等到能夠讓他說出“禮尚往來”四個字的提問。出於小小的報復心,他故意問道:“你沒什麽想說的話嗎?”
“……那暗號就這麽定了!”楚天舒興高采烈道,“我提出問題:第三天夜裡我們做了什麽?然後你給出回答……”
“我親了你一下,你咬了我一口。”他說。
林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