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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在宋朝》升官發財在宋朝_分節閱讀_631
幾乎是在聽到友人熟悉歌聲的那一瞬,朱說就如條件反射一般,將墨跡未乾的信紙‘唰’地一聲抽走,迅速挪到窗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上遮光的小簾帳,邊上象征性地擺上幾份公文。

後知後覺到這都是躲藏掩蓋的舉動後,朱說不禁一僵。

……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麽?

喝了點喜歡的小酒,又參加了小詩會的柳七,此時心情極好,見朱弟房裡燈還亮著,便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因兩人同住多年,當初再怎麽生疏,現在也極熟稔了,自然不必多此一舉地去敲門。

他直接使勁兒一推,就將門推開了來:“朱弟好勤奮,這是又在挑燈夜讀了?”

對這進了極為清閑的館閣後,卻從未有過片刻懈怠,無時無刻不在念書的朱弟……柳七也早由開始那不時地勸他多做些交際,到後來的徹底習以為常了。

即使剛才還經歷了一番內心拷問和譴責,朱說在坦白還是繼續隱瞞之間,還是鬼使神差地選擇了後者。

他面色如常地將柳七上下打量一番,口吻輕松地猜測道:“柳兄這是飲了半壇罷。”

“這你可就錯了,”柳七絲毫未察覺出一向最坦誠的朱弟耍的這出先發製人的小把戲,更是半點都沒往最無興趣的公文堆裡瞧,興致勃勃道:“不過飲了三杯!”

朱說微微一訝:“柳兄雖非海量,但醉這般輕易,倒真是頭回見著。”

“你記性倒好。”對自己甚佳的酒量,柳七還是頗得意的:“今日宋老丈得了壇最醉人的九潭春,喊我去嘗嘗,果真後勁是厲害得很,你下回也該去試試……”

一邊聽著醉後大舌頭的柳七的喋喋不休,朱說一邊認真地點著頭,目光則不時心虛地往那應已乾得七七八八的信紙方向看。

不知熬了多久,才將談興頗濃的柳兄送回房裡洗漱。

朱說把信小心封好,心裡還在為故意瞞著柳兄而暗暗內疚著。

這人啊……果真是不能做虧心事的。

他其實是清楚的:一旦讓柳兄知曉陸兄來信相邀之事,肯定會鬧著不讓厚此薄彼,非要跟著去不可。

如此一來,既讓柳兄在衝動之下,離了甚得趣的好職事,也會讓並無這一打算的陸兄頗感為難罷?

這麽想著,極少做‘惡事’的朱說,總歸能感到心安些許了。

朱說這處一應承,得陸辭事前上疏陳明過的小皇帝,以及李迪和寇準為首的政事堂,再添個同晏殊這位前知製誥交情匪淺的林知製誥,新任命一下達,自是一路暢通無阻。

等柳七得到這一令他無異於五雷轟頂的消息時,做賊心虛的朱說已收拾好行囊,一臉忐忑地站在他跟前,準備負荊請罪了。

柳七恍惚問道:“……何時的事?”

塵埃落定,朱說再瞞不下去,聞言老實回道:“三日前。”

“好你個朱弟,”這幾天裡根本沒聽到半點風聲,以至於沒做出絲毫反應的柳七登時深吸口氣,悲憤萬分道:“你分明是特地瞞著我!”

恨啊,怪他太輕信人哇!

柳七鬱卒得就差捶胸頓足了。

他哪兒能料到,從來心思坦蕩蕩的朱弟,竟也有不做君子的時候!

朱說被說中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當場羞愧得啞口無言,只有懊惱地垂首,沉默認錯了。

他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腳才輕輕碰到,就已骨碌碌地滾得老遠,饒是柳七滿腹委屈,一時間也被堵得出不來,進不去。

他心裡也認定了,擁有能讓朱說這嚴以律己的真君子做出‘違心事’來的本事的,除陸辭外不作他想。

認準了罪魁禍首後,清楚這會兒再去自請赴邊關,也已為時過晚的柳七,無可奈何之下,隻深深地衝著滿臉愧疚的朱說歎了一口氣。

認為已成功勾起對方的負罪心後,他便憤怒地跺著腳,懷著滿腔苦悶回了屋。

門剛一虛掩上,朱說就悄悄地豎起耳朵,凝神聽了起來。

柳兄要做什麽?

在一陣桌椅被粗魯拉開,彼此碰撞的野蠻響動後,柳七哼唧幾聲,就傳來了筆尖走在紙張上,發出細雨落地的沙沙聲。

捕捉到這一輕微動靜後,朱說立馬安心了。

——多半是柳兄為宣泄這無處可走的鬱悶,又去創作新的小唱曲,以控訴陸小郎君的負心薄情吧。

趕在這篇新作開始流傳於市井中前,得了正式任命的朱說已拎上行囊,狠狠心賃了匹腳力最好的馬,再雇上一名下仆,就做好了要居住多年的汴京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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