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口。”李硯頓了頓,“你同酒,總得有一個在,朕才睡得著。”
陳恨抽回手推他,還是冷言冷語的:“皇爺太重了。”
“好。”李硯抱著他的腰,翻了個身,叫他壓在自己身上,“讓你躺回來。”
第99章兵敗(2)
李硯一個不防,差點被陳恨推下床去。
貓伸出爪子來,把人劃了一道口子。
李硯一愣,忽然恨自己沒能多喝兩杯酒再過來。
他喝的不多,先前只是趁著酒力未消,趁著陳恨還睡著的時候湊過去,碰他兩下,一解相思之苦。這時候酒醒了,他也就再不敢了。
被他磨得沒脾氣。李硯苦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陳恨一翻身,一擺手,又把他給甩開了。
還是這樣冷冷清清的模樣。
李硯同他多少年,而李釋同他又有多少年?
李釋就值得他言笑晏晏,他李硯卻連他一個眼神也得不到。
最尊貴的人,在他面前是最低微的人。
李硯一直都知道,陳恨對人好。
從前為他兄長陳溫出頭,為吳端出頭,近來為徐醒求恩典,給李釋講文章。
之前李硯不在乎,偶爾吃吃小醋,當是鬧他玩兒。
他總以為陳恨待他最好,從前陳恨自個兒也說過,“我同皇爺交情最好。”
誰知道,算計來算計去,他被陳恨推出去了。
誰都值得陳恨對他好,偏是他李硯不值得。
還是妒火,白日裡漸漸平息的妒火在夜裡重燃。
大抵是殘存的酒勁真上了頭,李硯不依不饒,步步緊逼,將他按到了牆邊。
陳恨有些急了,伸手推他。
“朕喝酒了,你小心點。”李硯一把抓住他的手,“別亂撩撥了。”
“李寄書……”
“你又喊名字。”李硯閉了閉眼睛,“在床上的時候咬著唇死活不喊,你也就在這時候才喊兩聲。”
“你說話能不能……”
“離亭猜猜我今晚吃的什麽酒,猜中了獎你。”
“你做什麽……”
李硯貼過去吻他,一隻手將他的手壓在胸前,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手指伸進他的頭髮裡,揉了兩下。
兩杯罷了,酒氣不重,也不衝人,只是微醺。
猝不及防被他封住了唇,口鼻之中全是酒味,嗆得陳恨的眼角沁出淚來。
他輕咳了兩聲,李硯卻隻以為他是軟和了,才要愈發湊近,就又被陳恨咬了一口。他還咬在原先咬的那個地方。
李硯疼得抽了口氣。
酒氣同血腥氣混著,至醒至醉,至生至死,也不願意松開他。
陳恨的雙手被按著,動彈不能,提腳用膝蓋頂了他一下,很快就被李硯別開了。李硯學他的模樣,一隻腿擠進他的雙腿之間,也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