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做讓軍師不願意的事情,我怕軍師不開心。我反思呢。”顧情道。
“你要是真反思,以後就別再往我身上黏了。”
顧情搖搖頭,湊過去靠著詹星若的肩膀,“那不行,我喜歡你,我就忍不住。這次答應軍師不做過分的事,我都後悔了,下次不答應了。”
詹星若推開他,“你還想有下次。”
顧情順勢握著詹星若的手腕,把詹星若攬在懷裡,提著的燈摔在地上,瞬間滅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顧情全身都收緊了,詹星若定然感覺到了,他伸出手,猶豫片刻,也抱住了顧情,兩人人沒有交流,就靜靜地相擁在月色下。
半晌,詹星若道,“真的這麽怕黑?”
顧情的頭還埋在詹星若頸項間,微微點頭。
“那今晚一起睡吧,就許你抱一晚。”詹星若紅著臉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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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無爭之擾,真假鬼面
顧情一愣,微微抬起頭,在詹星若耳邊得寸進尺的輕聲問著,“軍師敢說一定不喜歡我嗎?”
詹星若一皺眉,“顧成淵,別得寸進尺。”
顧情只是笑,又道,“軍師瞞不了我,我早就有答案了。”他把頭抵在詹星若肩膀上,“軍師,帶我回去吧。”邊說邊輕輕握住詹星若的手。
詹星若無奈的歎口氣,站起來,也微微用力握住了顧情,天氣微涼,兩人的手卻在十指相扣中漸生溫熱。
夜色流轉,無爭在院子裡不安地踱著步,詹星若已經走了幾天,但那鬼面將軍還沒有退兵。無爭這幾天對著一太子府的彩禮,沒完沒了地清理著,顧情送的禮物當真如那管家所說,應有盡有,彩禮的箱子把太子府堵得好幾班人只能擠著一條路過。
按照無爭的推測,詹星若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到顧府了,之前詹星若與他交代過,一到顧府,有消息了立刻給他寫信,來來回回六七天了,信應該到了才是,但是詹星若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爭估摸著詹星若應該是見到顧成淵了,但是邊城的鬼面還沒退兵,無爭覺得有點怪,顧情的信上明明就說,詹星若到了,鬼面就退兵。當時他和詹星若猜想的是,如果顧情就是鬼面,想要見詹星若當然要今早退兵。
可是現在詹星若見到了顧情,鬼面卻還在。
無爭在屋裡走了兩圈,左思右想,隻得出一個結論,如果真如詹星若所說,顧情就是鬼面,那現在鬼面不退兵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的鬼面不是真正的鬼面,而是一個調包的假貨。
“這個顧成淵,卑鄙小人。”無爭看著那小山一樣的彩禮,還有王叔臨走留在他桌上,帶著燙金顧字的請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備馬!”無爭道,他忽然想到一個人,既和鬼面交過手,又記得乘風侯槍法,只要找他,讓他與鬼面過上兩招,那鬼面是不是真貨,一驗便知。
四月份的月渚有些泥濘,無爭沒帶侍衛,自己一個人披著夜色,踏著春水,奔向了陳江養傷的地方。
陳江倒也不是受了多重的傷,身上不過幾處輕傷,人卻好像瘦了一圈。
無爭和他一見面,兩人都愣了愣。
“陳將軍。”無爭輕道了一聲,有些驚訝,前些日子見到陳江還不是這樣的,從大西北回來的陳江,混身都是寒風削出來的棱角,今日一見,卻覺得瘦了,不勝盔甲。
“太子恕罪,陳江有失遠迎。”陳江反應過來找他的人是無爭後,趕緊行禮,他已經大體痊愈了,不過是這幾天一想起當日大雨中,瘋了一樣朝鬼面咆哮,就覺得難以面對,無論是失去理智的自己,還是乘風侯已經不在了的事實,都難以面對。突然出現一個用著和乘風侯一樣槍法的鬼面,更是讓他的心緒混亂不已。
“陳將軍快請起,快請起。”無爭趕緊扶住陳江,手托住陳江的胳膊,竟有些心疼,一員大將,鐵骨錚錚保家衛國,曾經宛如刀劍不侵,如今卻被摧殘成這樣。
“不知太子這麽晚來找臣,可有什麽吩咐?”陳江問道。
無爭點點頭,隨著陳江進了屋,把門關上後才開口道,“我想陳將軍幫我個忙。”
“太子殿下,我……”此時此刻的陳江,已經無心再理會任何事了。
“陳將軍,容我說完。”無爭也察覺出了陳江的心思。
陳江無奈,隻好點點頭。
“你知道阿離一直懷疑鬼面是誰嗎?”無爭問道。
一聽見“鬼面”二字,陳江的神經好像瞬間又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