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巴利諾的胸前,兩個乳頭不正常地紅腫挺立著,穿過乳尖的乳釘閃爍著一點細碎的銀光。
那東西是前一天晚上赫斯塔爾穿上的,那是最簡單的款式,就是一個尖銳的釘子和固定在另一頭的、擰在釘子上的金屬小球。雖然之前赫斯塔爾沒有做過,但事實證明那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穿的時候只要把要穿孔的皮膚消毒、然後用中空的穿孔針就能很輕易地在皮膚上打孔。
當然,他這麽乾的時候阿爾巴利諾發出了一陣誇張的嘶嘶吸氣聲,讓赫斯塔爾有點後悔他在穿環之前心一軟把對方的口塞取下來了。再之後,等赫斯塔爾一天幾次用雙氧水給創口消毒的時候,他就很明智地沒再把口塞取掉。
而現在,赫斯塔爾伸手去碰了一下一側的乳頭,手上稍微用了點力,那個傷口沒再出血,而阿爾巴利諾的眉頭則皺了起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赫斯塔爾審視著他,他皮膚上泛起的那些潮紅、正在逐漸變涼的汗水和微微顫抖的皮膚是真實的,就算是阿爾巴利諾也無法在這樣全然本能的反應上作偽。赫斯塔爾的手繼續往下滑,摸過阿爾巴利諾的小腹的時候能感覺到皮膚下面肌肉微微緊繃起來。
他的陰莖是半硬著的,貼在下腹,在皮膚上落下一道曖昧的陰影。赫斯塔爾沉著而冷靜地把手摸上去,擦過那些柔嫩的皮膚的時候鎮定得就好像沒在做任何跟“性”有關的事情——可是尿道口卡著一截金屬的細杆,剩下的部分深深地埋在陰莖裡面,堵住了能從裡面漏出來的一切液體。赫斯塔爾用手指碾住那金屬杆,慢慢地往外面拔了一些,再速度同樣緩慢地推回去,然後他能感覺到那身軀在他的掌控之下不受控制地一顫。
如果阿爾巴利諾現在能開口說話,他可能能從醫學的角度理性地指出,侵入人的尿道的金屬是如何從另外一個角度刺激前列腺的,如果不做好消毒工作又如何會導致尿路感染。所以幸而他並不能開口,赫斯塔爾用手指慢慢地揉捏著他的陰莖,然後選擇在這個時機開口了。
“我今天又去了一趟鎮裡,”他說——當然,我們依然衷心希望一般人和自己的伴侶上床的時候不要忽然開始聊這種話題,他們兩個能鎮定自若你處在這種情況之中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怎麽正常——“上次在城堡附近看見的那條地道給了我靈感,雖然城堡內部幾乎已經沒有任何過去的痕跡,但是城堡裡或許還藏著一些密道和密室……當時的貴族應該不可能不修建那樣的東西。如果我是個藏有很多秘密的帝國伯爵的話,或許也會把自己的秘密藏在某一間密室裡吧。”
他停頓了一下,而手上做著截然不同的事情:用指甲殘忍地把從陰莖頂端滲出來的那些液體刮掉。阿爾巴利諾在他的手掌下面打著哆嗦,而赫斯塔爾甚至沒屈尊往那個方向看一眼。
他繼續說道:“……鎮裡的圖書館裡保存著這座城堡之前的建築圖紙,繪製年代應該早於十六世紀,那個時候的城堡結構和現在不太相同。總之,我弄到了一份影印版,或許我們可以在城堡裡發現一些在那個家族沒落之前遺留下來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赫斯塔爾完全沒有先兆地伸出手,解開了阿爾巴利諾面頰上的束帶,把口塞取了下來。
阿爾巴利諾的臉頰上有兩道皮革壓出來的印子,看上去又紅又柔軟,他在口塞被扯出來的時候顫抖著吸了一口氣,就好像那時他一整天裡完完整整地吸進肺裡的第一口空氣似的。赫斯塔爾沒在給他平複呼吸的時間,就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他的嘴巴裡,阿爾巴利諾的牙齒溫馴地壓在他的指節上,盡職盡責地把他手指上那點殘余的液體吸吮乾淨。
到了這個時候,他身體裡那根按摩棒還在盡職盡責地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陰莖還紅通通地挺立著,但是他一句抱怨都沒吐出來,就活像它們不存在似的。阿爾巴利諾輕輕地咬著赫斯塔爾的手指,含混地說:“那些人是瘋子,或者殺人犯。”
赫斯塔爾看了他一眼。
阿爾巴利諾還舔著他的指尖,在試圖清晰地說話的工程師發出黏黏糊糊地吞咽唾液的聲音,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故意的。他說:“仆人頻繁更換,小女仆在城堡裡神秘失蹤,管家在發現主人的秘密之後立刻離奇死亡……那我會猜測主人在奸殺那些女仆之後把他們砌在牆裡了。”
他最後咬了咬赫斯塔爾的指腹,笑吟吟地說:“真沒品味。”
——赫斯塔爾有點懷疑他這是在一語雙關。
但是他沒說什麽,只是拍了拍阿爾巴利諾的面頰——並不是很用力,但是依然發出了相當清脆響亮的啪的一聲——然後說:“吃飯吧。”
阿爾巴利諾身體力行地履行了他當時哄騙赫斯塔爾去穿那件燕尾服的時候許下的諾言:他確實一天都被綁在床上,赫斯塔爾在大部分時候都堵著他的嘴(赫斯塔爾簡直都要從“堵住阿爾巴利諾的嘴”這件事裡琢磨出某種獨到的趣味來了,不得不承認,阿爾巴利諾在不說話的時候,絕對可以滿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的性幻想),而他會做的只是在感覺到肢體酸痛和麻木的時候在床單上小心地試圖挪動自己的身體,並且在赫斯塔爾把食物帶來的時候乖乖張開嘴等赫斯塔爾為他。
等到赫斯塔爾洗手回來之後,就把那些號稱是“本地特色”的燉菜用杓子一點一點喂給他吃,阿爾巴利諾知道赫斯塔爾想要什麽樣的效果,於是他在吃東西的時候全然是溫馴而沉默的。
他靠在被稍微堆高的枕頭上面,依然坦然地赤裸著,身體因為敏感和回潮的快感而輕微地發顫。他會努力直起身子從赫斯塔爾手中吃掉遞過來的食物,在赫斯塔爾擦掉他嘴角的食物汁液或者麵包屑的時候保持可敬的沉默(雖然赫斯塔爾有些懷疑他是故意弄上去的,就為了給自己一個去擦他的嘴角的機會),他緩慢地眨眼,那盞落地燈的燈光在他的眼簾之下投下模糊的影子,睫毛的陰影就如同一襲紗幕,令他顯得有些別有用心的脆弱感。最後直到他們兩個都慢吞吞地吃完了這頓飯,赫斯塔爾再次把餐車退出去等著那些仆人來收拾,等赫斯塔爾回來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阿爾巴利諾的聲音稍稍有些沙啞,他說:“我認為那倒是一種不錯的解決問題的思路。”
赫斯塔爾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什麽?”
“監禁,”阿爾巴利諾輕快地說道,“你所擔心的事情的某種解決方案——你擔心某一天我感覺到厭倦然後離開,倒不如選擇這樣的解決方式。”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在等待赫斯塔爾的想象力自己發酵。
“如何?比如說在某片荒無人煙的地方買上一棟小房子,把我像這樣綁起來,留在你的床上。”阿爾巴利諾動作很是笨拙地嘗試著挪動自己,但是完全失敗了,估計這個時候他的手已經徹底麻木了,“這樣,你可以在你想的時候回來上我,畢竟無論如何,我的身體是永遠向你敞開的——”
他的尾音被一聲略顯做作的驚呼淹沒了,因為赫斯塔爾猛然把他按在床單上,親吻了他的嘴唇。赫斯塔爾在這雙嘴唇上依然嘗到了笑的余味,在當初阿爾巴利諾問“那樣我就不自由了嗎?”的時候,唇角上就棲息著這樣一個笑容。
但是除此之外,他依然在盡職盡責地扮演自己囚犯的角色,等到赫斯塔爾上他的時候,他的身體確實是永遠溫暖地敞開的——那根粗大的塑膠玩具造成的效果是,赫斯塔爾進入他的時候隻感覺到那些肌肉溫熱的、軟綿綿地纏著他,而沒感覺到什麽實質上的阻力。
阿爾巴利諾的皮膚上全是被皮革勒出來的一道道紅印,汗水就在積壓出來的溝壑直接積蓄起來。赫斯塔爾從後面上他,把他的臉按到被褥和枕頭之間去,伸手繞到前面去玩弄他已經紅腫起來的乳尖,在這過程中,他隻發出一些低而輕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在赫斯塔爾終於把尿道堵拔出來、允許他射出來的時候他甚至擠出了一兩聲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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