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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投喂一隻深淵!》第158章
陸聽寒:“……跑掉了?”

 “是啊,一個人跑向了荒原。”蔡德元言之鑿鑿,“可把帶隊的黃隊長嚇尿了,整個車隊都在找您。您失蹤了個大半天,自己又回來了,沒什麽傷痕也沒被感染,就是發了高燒。他們都說您是受驚發燒了。”

 他搖頭晃腦的:“嘖嘖,我還記得燒到了四十多度,持續了個一周多吧。還好您燒完了還是那麽聰明,不然就虧大了嘿嘿嘿。”

 “蔡叔,你確定這事嗎?”

 “那當然啊,怎麽可能記錯呢。”蔡德元想到什麽,又皺著一張老臉補充,“黃隊長估計報告裡沒講清楚,怕被責怪——害他那個老狐狸,我還是從隊裡其他人那聽說了。您父母可能……不知道您跑出去了那麽久,就覺得是普通生病,所以沒和您多提這件事。哈哈哈,他們倆太忙,太忙,別往心裡去。”

 陸聽寒:“……”

 他微微皺起眉。

 紙箱子東西很多,他一一整理了。

 他找到了幾枚彈珠,放在盒子裡收起來,想著時淵可能喜歡。

 除此之外,還有科普書、幾張漂亮的明信片、幾本小提琴樂譜……他都放好,準備帶回去給時淵。

 他還翻到了一個速寫本。

 他來主城是8歲,畫功相當幼稚,線倒是拉得很直。

 他畫了街道、人群、研究員們,還有高大的城牆,噴薄的絢麗日出和怒放的雪見。

 再往後翻了十幾頁,筆觸逐漸成熟,畫面變得有模有樣。孩子以這樣的方式記錄世界,畫下他看到的事物。

 陸聽寒又翻了十幾頁,剛準備合上速寫本,突然頓住。

 他渾身都僵住了。

 一張夾在中間的畫紙,飄飄墜落。畫上鮮花盛開,光如潮水。

 ——容貌精致的小惡魔盤腿坐著,抱著自己的尾巴,一雙眼睛明亮極了,發梢被風揚起。

 光陰流轉,往事悄悄浮起。

 時淵隔著23年遙遠的歲月和呼嘯的風,帶著花與光看向他,笑彎了眼。



第69章 舊債



蔡德元幫忙, 和陸聽寒抱了四個紙箱子下樓。

 “這些都要運回風陽城?”蔡德元問,“打算在那裡長住了?”

 打包前他掃了一眼箱子,裡頭大多是有趣的小玩意兒, 不值錢, 不知道陸聽寒為什麽要帶走。

 “嗯。”陸聽寒說,“主要想把這些東西給一個人。”他停頓了幾秒,“或許吧。”

 “哦哦哦——”蔡德元心下了然,“是給您那個對象的吧。”

 只有極個別人知道陸上將談戀愛了。一是以陸聽寒的性格,不可能大肆宣揚, 二是出於對時淵的保護。

 蔡德元就是知情人之一。

 運輸車還要個十幾分鍾才來, 他們上樓, 又檢查了一遍要帶的東西。

 等確認了, 蔡德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陸聽寒:“那個……上將……”他乾巴巴笑了笑。

 陸聽寒明白他的脾性, 掏出兩包沒開封的煙, 遞給蔡德元, 說:“這一趟辛苦蔡叔了。”

 “哎喲真是太感謝了——不辛苦不辛苦,我就開了個門嘛,難得有機會我們見一見面, 敘一敘舊哈哈哈。”

 蔡德元按捺不住煙癮,去陽台上點了煙, 吞雲吐霧。

 陸聽寒站在他身邊。

 蔡德元笑得眯起眼:“可真是憋死我了,我都快兩年沒抽過煙了。還是您手上的是頂級貨。”他又想起什麽,“不過您怎麽隨身帶煙了,不是不抽的嗎?”

 “專門帶給你的。”陸聽寒說。

 這回,蔡德元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連聲道還是您懂我。

 這好煙一抽, 雖比不過烈酒, 但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兩人許久未見,這麽閑閑站在陽台,好像又回到二十多年前。

 蔡德元問:“我當時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找對象呢。”

 陸聽寒:“為什麽?”

 蔡德元深吸一口煙:“模擬戰鬥光腦是大老婆,手/槍是二老婆,軍裝和手套是三老婆,還有一堆叫軍事書的小妾。”

 “當時沒想那麽多,光想著打仗了。”

 “就是啊,好在為時不晚。”蔡德元感慨,“難得遇到對的人,要是有機會我很想見一見那姑娘,看一看是哪位天仙啊,能迷倒我們陸上將。”

 陸聽寒:“是男的。”

 蔡德元:“……”一截煙灰掉了,他目瞪口呆,喃喃道,“從沒看出來啊……”

 陸聽寒笑了下:“又沒有區別。”

 “……也是,也是。”蔡德元從震驚中緩過來了,“在真愛面前沒啥條條框框。不過——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陸聽寒反問:“你覺得呢?”

 “我以前就猜過,你找的對象應該很有才華吧,能和你討論軍事啊戰略啊,給你出謀劃策。這樣優秀的人才入得了你的眼。讓我再猜一猜,起碼是個碩士博士起步吧?還是哪名軍官戰士?”

 陸聽寒笑意更深:“要是他聽到你這話,連自己都不會信。”

 “是麽?”蔡德元一愣,“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他停頓兩秒,笑了,“算了算了,不管是怎麽樣的人,我看你這笑就知道了,你們肯定是真愛。我這老頭子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祝你們長長久久百年好合咯!”

 蔡德元繼續抽煙。

 尼古丁叫人愉悅,半截煙燃完了,他才意識到陸聽寒沒接話。

 一轉頭,他看見陸聽寒拿著一張速寫紙,低垂眼眸,若有所思。正午天光明媚,而他深邃的五官卻像是有化不去的陰影。

 “怎麽了?”蔡德元下意識問,“要我再催一下車子嗎?”

 “不用。”陸聽寒說,“蔡叔,你有做過夢嗎?”

 “做夢?誰沒有做過夢?”

 “我說的是美夢,醒來都覺得遺憾的那種。”

 蔡德元遲疑道:“也有吧,我夢到過我成了世界首富,幾百個小弟搶著幫我提鞋。”

 陸聽寒:“我也做過這樣的夢,夢見深淵消失了,我們重新回到荒原,回到闊別已久的城市。孩子在麥田間奔跑,到處都是風車和太陽能板,有人演戲劇有人彈奏音樂。我們還重新見到了大海,坐著輪船遠航,去到世界的另一頭。”

 蔡德元感慨:“那真是個美夢。”

 “是啊。”陸聽寒說,“我又多睡了一會,想著說不定還能繼續做夢。但是不行,一旦夢醒了,就算是續回去也不對勁了。醒了就是醒了,夢也終究是夢。”

 蔡德元有些困惑。

 他覺得陸聽寒意有所指,卻不知道前因後果,問:“是發生什麽事了?是……軍部的事情嗎?”

 “不是,這次不是。”陸聽寒依舊看著那張速寫,“我查了那麽久,一直沒找到能讓我清醒的證據,所以也做了那麽久的夢。”速寫紙上,少年和微光中的花朵,燦爛且美好,“……現在夢醒了。”

 蔡德元更加困惑:“這幅畫怎麽了嗎?”

 “沒什麽。”陸聽寒把速寫折好,收起來,“你繼續抽煙,我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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