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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尖碑》第119章
  但即使是這一瞬間的閃現,也讓鬱飛塵看清了牌上的畫面。
  ——是一團漆黑猙獰的濃黑。和他的那張有點不同,但顯然同屬一個系列。
  “沒猜錯?”克拉羅斯笑了笑,道,“墨菲說這是什麽?”
  “無意義預言。”
  克拉羅斯的語聲忽然變得更低,也更飄忽詭異。
  “這是一個預言,但他打定主意要殺了你。對死人來說,預言失去了意義,在那一刻他不算說了謊。”
  鬱飛塵:“這張牌其實有意義?”
  克拉羅斯在唇邊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手勢:“別告訴他我給你看了。這是我的第一張牌。剩下的你自己猜,或者求我。”
  鬱飛塵涼涼看他一眼,克拉羅斯覺得這像是看精神病的目光。
  他們沒再說話,過一會兒,鬱飛塵忽然看見畫家笑得溫溫和和,給他比了個“小心”的手勢。
  還沒來得及警惕,他忽然被一個人從背後摟住了。
  一道分不清性別的軟甜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沒見過你,有興趣和我上床嗎?”
  鬱飛塵:“沒興趣。”
  “嘁。”來人收了手。這人淺綠長發,銀色眼睛,長一對精靈尖耳。鬱飛塵覺得樂園的神明們外貌捏得很不錯,花花綠綠得各有千秋,根本用不上辨認五官。
  精靈收了手沒錯,但目光還是在鬱飛塵身上意味不明地轉了幾圈,帶著點妖妖精精的笑。直到看見克拉羅斯,笑容才漸漸消失。
  “那算了。”說完轉身離開。
  這時克拉羅斯正拿著一碟點心,事不關己地吃著。直到那人走開才懶散道:“那就是薩瑟,生命之神。”
  原來是被禁止進入十二層的那個。十二層是戒律之神的地盤。
  鬱飛塵:“他又做了什麽?”
  其實鬱飛塵覺得“他”這個人稱代詞可能不太適合那位精靈,不過樂園裡,大家的種族和性別都很多樣,也就隨便喊了。
  “他麽,好像是睡不到戒律,於是每天去十二層假哭。”克拉羅斯道,“戒律請他走,薩瑟說除非你在電梯鍵旁邊寫‘薩瑟納爾不得入內’,我才不來。”
  說到這裡,他惋惜地歎了口氣:“戒律是新神,還太年輕。為了拒絕薩瑟,就真的在那裡寫上了。現在全樂園都知道他和薩瑟有不可告人的糾葛。”
  說完,克拉羅斯拍了拍鬱飛塵的肩膀:“你看,如果不是我在你旁邊,你和戒律就是同樣的下場。”
  鬱飛塵拿起水晶杯,喝了來這裡後的第一口水。神心險惡。
  喝完,他說:“你怎麽知道的?”
  克拉羅斯神態自若:“剛到樂園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導遊。”
  這時慶典之神站到了中央,說大家都來了,開始商議正事。
  接下來的環節十分枯燥無聊,無非是安排復活日儀式的種種流程與細節,精細到了主神會走過的路旁永眠花的擺放角度與花瓣上的露珠大小。
  接下來是神國與各個世界裡應當呈現的神跡。
  直到最後克拉羅斯才被提起。
  “永夜閣下,”伊斯卡迪拉說,“務必守衛永夜之門,有勞。”
  克拉羅斯:“不謝。”
  散場的時候,薩瑟納爾已經取代了墨菲的位置,沒骨頭一樣靠在畫家懷裡,望著白薔薇中即將凋謝的一支發呆。但墨菲這麽小氣的人竟然沒有一絲不悅的意思,相反,他站著靠在廊柱上,還伸手拂掉了畫家發間的一朵薔薇花瓣。
  克拉羅斯順著鬱飛塵的目光望過去。
  “時間、生命和創造,他們三個是樂園的原初神,跟隨你們主神的時間最久。”他說。
  鬱飛塵蹙眉看著彼此之間溫情脈脈的那三位,道:“主神也和他們一樣嗎?”
  克拉羅斯起先沒反應過來,三秒後,他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笑得兜帽都滑落大半。“你們這些……這些在樂園裡長大的人,怎麽都這麽天真?”他邊笑,邊又拿起一塊點心,果不其然嗆到了,咳得撕心裂肺,讓墨菲往這邊又看了一眼。
  正說著,就見薩瑟納爾往空中拋了個什麽東西,道:“明天就能見到祂了。”
  他們三個團成一團,本來就已經十分混亂,那句話一出口,鬱飛塵更是覺得不堪入目,轉身離開了花廊。臨走前克拉羅斯終於順過了氣,說以後如果無聊可以到十三層來找他。
  終於離開創生之塔,一隻羽毛蓬松的鴿子撲棱棱飛到了他面前,嚎叫著說白松先生一直在請求通話。鬱飛塵留了言讓他自己玩,轉頭又撥了夏森的通訊。他剛一回到樂園就想做這件事,但被克拉羅斯打斷了。
  夏森很快接起了通話:“鬱哥?你怎麽想起要找我?”
  鬱飛塵:“你在哪裡?”
  “在樂園,但很快要去蘭登沃倫了,我們還要采最後一次永眠花。”
  鬱飛塵:“我想去一趟蘭登沃倫。”
  夏森在通話那頭笑了起來:“為什麽?”
  鬱飛塵:“我要去暮日神殿。”
  “主神在上,你要去瞻仰神明的殿堂嗎?你在哪裡?我立刻去接你。”
  語氣之殷切,簡直像是個看到浪子回頭的慈祥父親。
  作者有話說:
  鵝能有什麽壞心思。
  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第86章 創生之八
  獨角獸拉著馬車來到樂園邊緣, 樂園的天空依舊是百年不變的日暮景象,雪白淡金遠遠近近連成一片,偶爾飄過幾縷橘色的流雲, 算是點綴。
  從邊緣一躍而下, 離開樂園的所在地後, 景色卻倏然變化。天空陰霾密布,雲層黑沉沉壓在上方, 仿佛下一刻就要刮起狂風暴雨。
  夏森望向下方的神國,道:“蘭登沃倫的老人說,每次復活日都是陰雨天。”
  誰都不知道蘭登沃倫究竟經歷過多少次復活日, 它又在神國裡存在了多少年, 更不知道它為何被稱為“聖贖之地”。
  它只是一直在那裡, 就像暮日神殿一直矗立在中央的山巔一樣。久而久之, 人們都以為世界本來如此。或許最初不是這樣的,但經歷過最初之時的人們已經不複存在,連傳說都隻留下了似是而非的幾則。
  “看, 神殿就在那裡,山脈的最頂端。”夏森指了指雲霧中逐漸顯現輪廓的山脈。指完路,他給鬱飛塵說起了暮日神殿的規矩。
  就像神明的垂愛會降臨在每個人身上, 神殿也不拒絕任何人的進入。只是山路陡峭,三萬級台階不算好爬。生長在蘭登沃倫的人們又或多或少爬過幾次, 瞻仰過神殿的模樣,長大後就不會頻繁前去, 打擾山巔的清淨。
  常在神殿周圍玩耍的就只有神殿收養, 或被父母送來這裡教養的孩子。偶爾也會有貪玩的少年在神殿中迷路, 被神殿女使送回。
  “神明喜歡孩子。”夏森說。
  鬱飛塵:“他有名字嗎?”
  “他?”
  “祂。”
  “名字?”夏森搖了搖頭:“名字只是……我們為了有別於其它人的符號而已, 神明不需要這種塵世的標記。”
  倒顯得問出這句話的鬱飛塵是個塵世的俗人。
  夏森看看鬱飛塵, 試探道:“你好像有點緊張。”
  “我……”鬱飛塵靠在車壁上,望向一望無際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在逃避著什麽。自從那天看到文森特跪伏在安菲面前就開始了,他在短暫的反應時間裡規劃好這次行程後,就主動地不去想這件事,並在潛意識裡將其美化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無須付出不必要的情緒。
  夏森倒笑了:“第一次在鬱哥身上感受到情緒波動,真難得。”
  但夏森並沒追根究底,不探聽他人私事也是蘭登沃倫人恪守的美德之一。他換了個話題:“說起名字,現在的名字是你最初的那個嗎?”
  鬱飛塵:“不是。”
  夏森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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