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渴已久的身體剛跨坐在男人的腰上,沒有任何插入和愛撫,就興奮的高潮了。
蘇禦恨透了這副和畜生一樣隨意發情的身體。
但也不全是壞處。
比如現在,下體濕得完全不需要做前戲,可以直接插入,不是嗎?
蘇禦自嘲地閉了閉眼。
剛剛經歷過高潮洗禮的身體並沒有得到滿足,反而變得越發地欲求不滿。無人愛撫的奶頭俏生生地挺立了起來,如同沁在泉水裡的白玉背脊經過情欲的熏染,泛出淡淡的櫻粉色。
渴望男人插入的身體貪婪地叫囂著,蘇禦的耳邊仿佛一直有人在輕聲地呢喃,混雜著渴望和痛苦的綿長顫音:好餓,真的好餓啊……
好想吃男人的大雞巴。
“轟隆!”
一道明亮的閃電刺破夜空,將昏暗的室內映的如同白晝。遠處烏雲翻滾,雷鳴一聲接著一聲地從天邊滾滾而至。細小的雨點砸在落地窗上,順著透明的玻璃緩緩下滑。
彎彎斜斜,好似情人哀婉的眼淚。
蘇禦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塌下腰身,圓潤雪白的臀瓣向後緩緩滑動,赤裸的身體彎出曼妙的曲線。
雨夜裡閃爍的電光斜照在蘇禦清冷的側臉,一道蜿蜒的側影斜斜地印在了純白色的床鋪上。
圓潤的臀縫碰到傅哲炙熱堅挺的肉柱,滾燙的熱意貼在了冰涼的皮膚上,蘇禦被燙的瑟縮了一下,鼻腔裡發出濕軟的嗚咽。
他緩了一會兒,翹起屁股,露出濕漉漉的女穴,一點點碾壓著男人的分身。
粉色的唇肉被肉刃擠開,濕軟的穴口吮住青筋纏繞的柱身,堅硬的陰莖被臀肉壓得微微下彎,隨著蘇禦臀胯的前後擺動,粗長的肉棒漸漸覆上了一層透明的粘液。
安靜的臥室裡響起細碎的水澤聲,稚嫩的外陰在經過反覆摩擦之後浮現出妖嬈的緋色。自從卸掉穿環後便縮回包皮裡的小巧陰蒂,在茂密的黑叢裡來回剮蹭下,逐漸充血腫脹,緩緩探出了頭。
外陰在性器的碾磨下又熱又漲,層層疊疊的快感如潮汐般湧來。夾雜著電流般的酥麻感從下腹蔓延至全身,跪在男人身體兩側的修長大腿抖得不成樣子。
蘇禦有些撐不住了,他仰起脖頸,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直起身體,伸出一隻手扶住水淋淋的肉柱,準備抬起屁股吞進去。
屁股堪堪抬起,就被扶在後腰的大手摁住。
蘇禦停下動作,抬起眼。
屋外大雨滂沱,傅哲一言不發,依舊靜靜地靠坐那裡。
長時間未修剪的頭髮有些長了,原本乾淨利落的短發,如今蓋住了男人飽滿光潔的額頭,黑色的發梢耷拉在輕皺的眉梢上。他的眼眶有些發紅,失焦的瞳孔依舊渙散著,裡面多了什麽複雜的東西。
蘇禦看不懂,卻隱約讀到了一種情緒。
像是心疼,又像是悲傷。
“蘇禦。”傅哲輕輕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兩隻手小心地環住蘇禦的細腰,好似抱著某種心愛的珍寶,“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
未出口的話語被打斷,傅哲感覺到蘇禦把手覆在了他的唇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蘇禦捂著傅哲的嘴唇,垂眼看著男人肩頭上纏繞的白色紗布。
兩人挨的極近,蘇禦的發香鑽進傅哲的鼻腔。
傅哲敏銳地嗅了嗅,那股清冷的氣息又悄然消失在空氣中。
蘇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你就當做……幫幫我。”
幫我完成這最後一個念想。
“是發情期到了,身體不舒服嗎?”傅哲輕聲問道。
不等男人咀嚼出話中的含義,蘇禦跪直身體,高高撅起臀瓣,掰開濕軟的花穴,扶住男人的龜頭,一點點坐了下去。
饑渴難耐的女穴終於吃到了心念念的陰莖,激動的吮住粗壯的肉棒,不斷往裡吸。緋紅的肉膜被肉柱撐出一個泛白的圓,猙獰的肉刃一寸一寸沒入穴口,邊緣不斷有透明的粘液被擠了出來。
蘇禦咬緊牙齒,扶著男人的腰腹,撐住酸軟的身體,擺動腰臀,粗長的陰莖在軟滑的穴道裡淺淺地抽插,龜頭的勾冠頂著敏感的穴肉,摩擦出瘋狂的快感。
綿密的快感越積越多,蘇禦的大腿一陣酸軟,連小腿肚子都麻了,強撐的身體脫了力,緊翹的圓臀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根上,雪白的臀肉被壓的變了形。碩大的龜頭直直地撞在緊致的子宮口,在纖細的腰腹頂出一個鼓鼓的小圓包。
“啊……”蘇禦眼角發燙,啞著嗓子喊出了聲。
這是近一個月來,他的身體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填滿。
許久未使用過的花穴又小又緊,騎乘的姿勢讓傅哲本就雄偉的性器穿過層層疊疊的穴肉,捅到了最深,緊窄的陰道幾乎被抻到了極致,頂的蘇禦小腹一陣酸麻。子宮求饒般的吐出濕熱的淫液,一股腦澆在男人的陰莖上。
“是太疼了嗎?”
傅哲的胸口劇烈起伏,下腹隨著呼吸的頻率浮現出隱忍的青筋。他喘著粗氣,扶住蘇禦下滑的身體,極力克制著自己頂胯的衝動。
蘇禦彎下腰,雙手撐在傅哲的胸口前,抿著嘴唇使勁搖頭。想到男人看不見,他哆哆嗦嗦地張開嘴唇,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不是,只是太舒服了。”
他跨坐在傅哲的身上緩了一會,緊窄的女穴適應了被陰莖填滿的腫脹感,逐漸散發出陣陣癢意。
蘇禦吸了吸鼻子,雙手抵住男人的腰腹,撐起身體上下抽插。
可只動了幾下就渾身打顫地向一邊倒去。
“怎麽了?”
一動都不敢動的傅哲嚇了一跳,連忙屈起雙腿,雙手扶正蘇禦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傅哲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來蘇禦的答覆。
懷裡的人小聲嗚咽著,身體還在止不住地痙攣,埋在穴裡的分身被濕軟的穴肉拚命絞緊,顯然是卡在高潮的前期。
“那我來動,好嗎?”傅哲攬住蘇禦的身子,輕聲詢問。
“嗯……”蘇禦如同一隻順從的羔羊,伏在男人了的胸口,將下巴擱在了他沒有受傷的右肩上。
傅哲把頭埋在蘇禦的頸間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扶住他的臀瓣,腰腹用力繃緊,頂胯在女穴內抽插起來。
碩大的龜頭碾在嬌嫩的子宮口,迸發出尖銳的快感。傅哲的左肩還不太能使勁兒,蘇禦的屁股少了一半兒的緩衝,兩個圓潤的肉團被男人顛的上下起伏。騎乘的姿勢讓這根尺寸驚人的肉刃頂著肥嘟嘟的小肉圈上不停的撞擊。
穴內的敏感點被不斷地刺激,蘇禦微微弓起身體,小聲地呻吟著。
突然,隨著蘇禦一聲尖銳的哭喘,傅哲感覺自己頂進了一個小小的肉套子裡。緊致的肉圈箍住他龜頭下方的冠狀溝,咬住整個龜頭。
“我好像頂進子宮了。”傅哲深呼幾口氣,壓下體內躁動不安的欲望,貼在蘇禦耳邊問道:“我先拔出來吧。”
蘇禦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不要緊。”
“我生來就是給人乾的。”
傅哲呼吸一窒,“什麽?”
……
“你為什麽會知道監管局的馴化方式?!”
“說啊!”溫子墨對著西裝男嘶吼道。
男人雙眼發紅,好似發了瘋,他的雙手緊拽著西裝男的衣領,幾乎將他連人帶桌一起拎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吳栓嚇得冷汗直流,卑微地解釋道:“地下妓院裡調教性奴都是這樣的,我給他們進過貨,在旁邊看過幾次,學了點,其他的我不知道啊!”
吳栓玉倒沒有說謊,他的手段的確是從妓院學來的。而妓院用的手段屬於監管局的低配版。
用最簡單粗暴方式,培養出一批病態的斯德哥爾摩患者。
西裝男的雙手還被鐵圈固定在桌面上,此時被溫子墨連人帶桌椅一起提了起來,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兩隻手腕上。吸管粗的鐵圈幾乎陷進了皮肉裡,但是此時吳栓玉絲毫不敢掙扎。
“你後面還對蘇禦做了些什麽,最好一字一句地說清楚。”
溫子墨捏著一把手術刀抵在西裝男的眼睛上方,刀刃離眼球很近,只要手一抖,就能扎進去。
“不然我現在就捅死你。”
吳栓玉臉都嚇白了,滿臉冷汗直流。
他咽了口吐沫,顫顫巍巍地說:“我,我把他扒光後,反擰著胳膊綁起來,用皮帶和木棍抽他的奶子和下面。說他只是長得像人的畜生。”
“我給過他吃的!但是他很倔,不吃也不喝,我就把他吊起來,不讓他睡覺,昏過去了就用皮帶抽醒。”
“後來抽皮帶也叫不醒,我就在村裡找了點家畜配種的畜藥,給他打了點。他醒過來後發情了,難受地掙扎,我就找了兩個鐵環,穿在他的奶孔裡,找了根繩子拴在了地上。”
發生在窯洞裡的事兒,他的侄子是不知道的,可眼前這個男人仿佛能看穿他的腦子,哪怕他只是隱瞞了一點無關緊要的細節,都會瞬間被對方一眼看穿。
吳栓玉右手的五根手指已經被全部砍掉了,鮮血淌了一桌子,現在哪怕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不敢再撒半句謊話。可滾到嘴邊的話卻卡在牙縫裡,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沒有說完。”溫子墨抿著薄唇,點出西裝男刻意隱瞞的部分。
手術刀又近了一點,扎在了眼窩裡。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隱瞞一句,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鮮血湧了出來,灌滿了整個眼眶。
“別扎!我說!我說!”吳栓玉已經嚇破了膽。
“他實在是太倔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倔的人,怎麽打都沒用。”
“我就跟他說,他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生來就是當畜生的,注定就是被人操的下賤東西。如果硬要把自己當個人,他的親人都會遭報應的,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然後,他就哭了。”
“沒有哭出聲,就是自己低著頭默默地掉眼淚。”
吳栓玉僅憑著最後一隻完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溫子墨的神色。
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已經卸掉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他原本的真面目。
用來遮掩目光的眼鏡早被摘掉,原本溫文儒雅的男人此刻氣勢逼人。
溫子墨單手拎著男人的衣領,陰鷙的眼底湧動著血腥的紅,上挑的眼尾恍若兩把開了鋒的利刃,鳳眼鋒銳的嚇人。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側頸的血管若隱若現。
男人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中都蓄著恐怖的力量,卻好似被什麽東西極力壓抑著,下一秒就會爆發出來。
沒有人敢在此時撩撥他的神經。
這個男人,離瘋狂只差一步。
“沒了!真的沒了!就這麽多!”西裝男崩潰了,他像一隻落水的鬣狗,醜陋的臉上糊滿了血水和眼淚,髒的不成樣子。
溫子墨紅著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西裝男的眼睛,在確認他沒有再隱瞞其他消息後,松開了男人的衣領,“你才是真正的畜生。”
西裝男癱軟的身子落回座椅上,金屬凳腿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我後面也沒辦法了,就只是試試!這種鬼話他肯定是不會信的!再然後就被你的人接走了!”吳栓玉的僅剩的那隻眼睛裡寫滿了真誠。
不,蘇禦是真的這麽認為的。
這是監管局對待流竄在外的雙性人,最狠毒的一種洗腦方式。
能逃脫監管局抓捕的雙性人多半生活坎坷,他們的親人都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被收監後,他們的親人不僅需要面臨的是行政處罰,還有牢獄之災,多半都無法善終。在剝奪睡眠和永無止盡地性虐的強壓下,基本上所有雙性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家人的不幸。
而蘇禦小時候親眼經歷過父母的離去。
從始至終,都將一切的過錯歸咎在自己身上。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溫子墨用手捂住臉,低低地笑了。
沙啞的笑聲裡滿是悲傷和苦澀的味道。
胸口湧出一陣刀割般的劇痛,溫子墨用力捂住胸口用力喘息。喉間帶著撕裂的氣音,好似一台破了洞的風箱。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白。
溫家的家法打傷了溫子墨的腰椎,導致他在跳窗逃跑的時候直接摔進花壇。再次斷裂的肋骨戳進了肺泡,引起了血氣胸。強行出院之後溫子墨一直四處奔波,一直沒有時間好好修養。
現在極怒之下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如之末。
溫子墨揪著胸口的襯衣劇烈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