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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畜化調教(雙性/NP)》63 溫子墨,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禦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的天花板,周圍很安靜,鼻尖略微能嗅到一絲消毒水的味道。

  大腦慢慢開始恢復運轉,蘇禦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醫院。

  他側過頭。

  床邊擺著各種體征檢測儀器。

  監控屏幕上,心率無聲地跳動著,卻貼心的關掉了提示音。

  蘇禦將頭轉向另一側。

  淡藍色的窗簾敞開著,窗外陽光正好,樹叢繁茂,抽條的枝丫幾乎要戳到玻璃窗上。翠綠的樹葉鍍著一層金燦燦的光暈,耀眼的金光模糊了葉脈的紋路。

  微風一拂,滿樹的葉子輕輕搖晃,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病床邊,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背著陽光,靠坐在一張簡陋的鋼架凳子上。 

  兩條修長的大腿隨意交疊,男人雙手環胸,寬闊的肩膀平而直,白玉般的臉卻微微歪向一邊,似乎正在小憩。

  蘇禦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眨了下眼。

  溫子墨沒有戴眼鏡,讓他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他似乎好幾天沒有休息,白色的襯衫上滿是褶皺。閉合的眼底泛著疲憊的青色,棱角分明的下巴冒出了胡茬。

  在蘇禦的印象裡,無論何時都衣冠楚楚,還有點潔癖的男人從未如此狼狽過。

  然而這些他並不在意。

  左腕還有些使不上勁兒,蘇禦用插著留置針的右手撐著身體,慢慢坐起來。手上的輸液管碰到了病床的欄杆,發出一聲輕響。

  男人瞬間便睜開了眼。

  雙目清明,好似從未睡去。

  “慢一點,你的左手需要靜養。”

  溫子墨起身攬住蘇禦的肩背,調高病床的床背,抬到一個舒適的角度,扶著他靠坐在病床上。

  男人神情溫馴,動作輕柔,舉止投足間透露著某種謹慎,卻絲毫不提前幾天的事情。

  這次蘇禦躺在浴缸裡割腕,熱水加速了血液的流失。當溫子墨送人去醫院進行搶救的時候,全身的血液幾乎流掉了一半,連血壓都測不到了。

  心頭湧出的惶恐,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窟。

  從來不信神明的溫子墨第一次對著上天祈禱,祈求上蒼不要把蘇禦帶走。

  醫院的牆壁比教堂,聆聽過更多虔誠的祈禱。

  也許溫子墨的祈求感動了上天。

  蘇禦在別墅內沒有找到刀具,割腕的時候用的是瓷片。加上身體的虛弱,用不上力氣,創口不深,沒有傷到神經。

  經過大量輸液,輸血,矯正休克後,動脈血管吻合修複的手術也做得非常成功,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

  如果蘇禦用的是刀,根本堅持不到醫院。

  下了手術台,溫子墨當場喜極而泣。

  “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

  蘇禦緩緩看向男人,眼神平靜,宛如一池結冰的湖水。

  “我已經死過一次,不會再自殺了。”

  他看到溫子墨身體略微前傾,狹長的鳳眼微微彎起,神情專注地望著他。似乎在傾聽自己說話。

  可一片溫柔的神色中,看不到任何情緒。

  溫子墨並不相信他的說辭。

  不過蘇禦並不在乎。

  他撩起眼睫,琥珀色的桃花眼直視著男人的雙眼,淡淡開口。

  “以後我也不會再逃跑了。”

  蘇禦接著說道:

  “我準備去監管局自首。”

  他看見男人的眼中出現了一瞬的晃動,隨即又掩在了完美的面具下。

  一時間,病房裡靜的可怕。

  過了一會兒,男人才勉強找回了聲音。

  “什……麽”

  溫子墨在這幾天裡想了很多種應對方案,但是唯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仿佛某些東西,正在向著無法控制的方向滑坡。

  “那本來就是我該去的地方,不是嗎?”

  蘇禦的眼裡一片坦然,“這是寫在帝國憲法裡的條例。”

  溫子墨凝著眼眸,深深地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年。

  寬大的病號服下,單薄的肩背顯得有些消瘦,挺的筆直,與纖細的脖頸連城一條易碎的弧線。宛如料峭雪峰上的一捧初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純白色的光。

  羸弱,卻帶著決絕的孤傲。

  然而這樣的人,卻想要去監管局自首,成為被終身管制的性奴。

  溫子墨善於洞察人心,他再三觀察著蘇禦的表情,心口一點點涼了下來。

  蘇禦是認真的。

  “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溫子墨抿緊薄唇,似乎在努力克制著什麽,“那是會把人變成畜生的煉獄。一旦被抓進去,你會被打上烙印,身體埋入永遠無法取出來的芯片,一輩子帶著束具,像母狗一樣關在籠子裡……”

  男人下頜繃緊,有些說不下去了,漆黑的瞳仁與琥珀色的桃花眼對視在了一起。

  蘇禦靜靜地坐在病床上,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溫子墨。

  失去了眼鏡的遮擋,男人上挑的眼尾顯得有些鋒銳,給這幅俊雅的容貌附上了一層極強的攻擊性。

  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像我這樣淫蕩的身體,天生該被管束。”蘇禦語氣平淡,仿佛在吃飯時隨意的評價了一道菜的鹹淡。

  “說來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貞操帶拆不下來,我早就被那兩人輪奸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蘇禦彎起蒼白的嘴角,輕笑了一聲,“即使沒有遇到他們,過不了幾天,我也會忍不住張開腿,去路邊隨便抓一個男人,求著他來上我。”

  “不是這樣的。”

  溫子墨忍不住出聲,打斷了蘇禦的自我羞辱。

  蘇禦這幅自輕的樣子,讓他難以忍受。

  “我對你,用過藥。”溫子墨的聲音有些乾澀。

  “你身體上的敏感點全部用過高濃度的增敏劑。”他伸出手指,隔空輕點了一下藥劑的使用區域,“乳頭打過泌乳針,在性高潮時,乳腺會分泌出乳汁。”

  惡劣的手段被男人直接暴露在陽光下。

  溫子墨略微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蘇禦,希望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情緒波動。

  哪怕是憎恨也好。

  可那雙漂亮的淡茶色眸子裡,什麽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

  蘇禦聽到後,垂下眼睫,思索了片刻,“很公平。”

  精致的面容清冷如常,因為失血過多,臉上的皮膚白的好似高高供奉在神壇上,沒有生命的白玉雕。顯得格外的冷漠。

  漂亮的玉雕眨了下眼,蘇禦接著說道:“那隻避孕棒很珍貴,如果你當初不是想徹底留住我,而是單純的把這項要求加入協議條款,我不會拒絕你。”

  聽到蘇禦將自己的身體比作再尋常不過的談判籌碼,溫子墨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忍受某種劇烈的痛苦,身上的肌肉慢慢繃緊。卷起的袖口下方,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肌肉微微隆了起來。

  在確認了一些事情後,他閉了閉眼睛,“小禦,當人在長期遭受到極致痛苦時,會出現情感剝離。”

  “你是想說,我現在只是生病了,是嗎?”

  蘇禦開口截斷了男人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創傷後應激障礙?還是抑鬱症?”

  “但是溫子墨,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接受治療。”

  “這麽多年,我從未像今天如此的舒服過。”綁著繃帶的手輕輕地撫在胸口處,蘇禦喃喃道:“這裡麻木的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整個身體都空了。”

  就像死了一樣。

  搭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地收緊,又緩緩地松了開來。

  “如果。”溫子墨緩緩開口,“如果我願意放你走呢?”

  男人的目光落在纏著繃帶的手腕上,又好似被火光灼燒,挪開了視線。

  比意志消沉,更可怕的是清醒地走向沉淪。

  這樣的結果,溫子墨無法承受。

  他試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卻失敗了,“你的計劃很成功,我和傅哲根本找不到你。如果不是中間……出了些意外,你已經在一個不知名小地方落腳,安逸的度過下半生了。”

  溫子墨刑訊過西裝男,他措詞謹慎,竭力的避開一些可能引起傷害性回憶的詞語,試圖通過構建一個美好的憧憬來喚起蘇禦的意志。

  “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安排。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安定下來之後,自行離開。”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祈求,“我不會再跟蹤你。只希望你能想起來了,發一條信息,不,哪怕寄一張明信片,告訴我你還安好,可以嗎?”

  “我哪裡都不想去了。”

  蘇禦搖搖頭,拒絕了自由的邀請。

  “恰恰是那兩個人,讓我真正意識到,這個世界很大,卻沒有一處讓我落腳的地方。”

  即使提到那兩個人販子,蘇禦的語氣依舊平淡,仿佛在說兩個不曾相識的過客。

  “我不需要你為我找什麽理由來開脫,我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蘇禦神色冷淡,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使你沒有對我用藥,我的身體也撐不過成年後的發情期。發現我的人不是傅哲或者你,也會是別人。”

  “監管局就是我的最終歸宿。”蘇禦的聲音頓了一下,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可仔細看去,又仿佛是錯覺,“而強行改變,只會讓所有人變得不幸。”

  “這次救我出來,你和傅哲應該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蘇禦並不傻,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一個警察來找他調查情況。

  除了負傷的傅哲,眼前的男人為了掃清所有障礙,把他徹頭徹尾的從整件案件中撈出來,必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他看著男人毫無血色的面容,輕輕眨了下眼。

  “我沒有什麽能補償你。”

  “就麻煩你親自送我去監管局吧。”

  帝國雖然圈養雙性人,當做性玩具和生育機器來對待。但是本質上,也同樣害怕這個有著獨特天賦的群體,害怕他們利用自己的特性聚集勢力。

  對於流落在外,沒有接受過思想馴化的雙性人,監管局都會格外重視。

  哪怕只是提供線索,一旦捕捉成功後,線人都會給予豐厚的獎勵。

  若是讓溫子墨將他上繳給監管局,收益會達到最大化。

  蘇禦理性地計算著自己的價值,與所有人劃清界限。

  “我的銀行卡應該在你那裡,帳戶裡還有一百多萬,密碼是我的學號。進了監管局後,我應該會被銷戶,請你務必在我被銷戶前,把這筆錢取出來,捐給福利院。”

  蘇禦如同交代身後事一般,一件一件打點,巨細無遺。

  “至於傅哲。”蘇禦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就告訴他。我醒來後,自己離開了,不要來找我。以你的能力,瞞住他輕而易舉。”

  蘇禦的話語像凌遲用的刀片,將男人割的體無完膚。

  “蘇禦,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溫子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傾身擁眼前的少年,聲音顫抖,帶著濃重的情緒。

  “我求你,放過自己。”

  蘇禦有些出神,用了些許時間,才理解男人話裡的含義。

  “溫子墨,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禦的聲音很輕,甚至有些空洞,卻讓這個即將爆發的男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溫子墨的身子輕不可聞地顫了一下,胸口一點一點變得滾燙。

  沉默良久後,蘇禦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是。”

  男人第一次袒露自己的真心。

  他無法回避愛人的詢問。

  “可是溫子墨,愛情需要兩情相悅。”

  “我不會愛別人,也愛不了我自己。”蘇禦將身前的男人緩緩推開,直截了當地斬斷了這份剛剛說出口的感情。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他看著溫子墨一臉錯愕,蒼白的臉色慢慢灰敗下來,不禁搖搖頭,“你想要的,我給不了,對不起。”

  “麻煩你送我去監管局。”蘇禦再次說道:“那是我想去的地方,也是我該去的地方。”

  窗外的太陽漸漸落了下來,赤色的夕陽映入病房,陰陽交替,恍若逢魔時刻。

  “不要和我道歉。”

  溫子墨拿起桌上的眼鏡,重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又恢復到往日風度翩翩的模樣,一如既往地溫潤和煦,“你的請求,我什麽時候拒絕過。”

  溫子墨沒有再說什麽。

  “一切如你所願。”男人偏了偏頭,將眼眸掩在陰影裡。

  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掏出一隻細細的針管。

  蘇禦並沒有問這是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男人將針劑推進自己手背上的輸液管裡。

  一陣困意襲來,蘇禦慢慢合上了雙眼。

  看到蘇禦睡去,溫子墨傾下身,將病床緩緩放平,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發頂。

  墨色的絲發從掌下劃過。

  脾氣那麽倔的一個人,頭髮卻軟的不可思議。

  “呵……”

  靜謐的病房裡,忽然響起一聲低沉的輕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溫子墨噙著唇角,輕笑了出來。

 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

  溫子墨笑的眼眶通紅,上挑的鳳眼彎成兩道月牙,黑峻峻的眸子裡淚光閃爍。

  這次,他徹底屬於你了。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那麽現在你還有什麽資格難過?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沙啞的笑聲回蕩在病房裡。

  卻滿是悲涼。

  溫子墨笑的前仰後合,薄唇開合,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他笑得很用力,俊逸的臉上布滿了紅暈,連額角的青筋都浮了出來。多年學過的禮儀規矩仿佛在此時都散的一乾二淨。

  日暮西陲,窗外的陽光撒在男人雪白的襯衣上。

  他垂著頭,雙手撐著床沿,肩膀不住地聳動。

  纖長的眼睫顫了顫,盈滿眼眶的淚水無聲滑落,墜在潔白的被單上。

  屋外忽然卷起了一陣風。

  吹過山林,荒野,撞開了閣樓的木窗,掀起一陣白色的裙浪。最終帶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摧枯拉朽般,從溫子墨的心口呼嘯而過。

  什麽也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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