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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的畜化調教(雙性/NP)》51 我再說一遍。我今天,只是來帶走我的愛人
  蘇禦的意識逐漸蘇醒。

  眼皮很重,怎麽也睜不開。

  痛感先一步襲來,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像被打斷後重新拚接,酸軟中夾雜著撕裂般的刺痛。

  恍惚間,蘇禦感覺自己被人放了下來,落入一個甜美的夢鄉裡。

  有些硬,但是很溫暖,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似乎有什麽堅硬的東西抵在了唇邊,冰涼的液體溢出乾枯的唇瓣,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

  唇上的壓感消失了。

  他有些著急,想祈求對方不要拿走,蘇禦的嘴唇蠕動,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迷迷糊糊中,柔軟濕潤的觸感從唇上傳來,一股清涼的液體湧入口腔,緩緩流入乾裂的喉嚨。

  “嗚……”不要走。

  珍貴的水僅喂了幾口就沒有了,蘇禦有些著急,瘦弱的雙手搭在男人胸前,伸著纖長的脖頸小聲地嗚咽,像極了鳥巢裡等待投喂的新生雛鳥。

  閉合的睫羽微微地顫抖,好似在哭泣。微紅的眼尾卻一片乾澀,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你現在現在嚴重脫水,不能再喝了。”傅哲有些心疼,拇指輕柔的揉了一下蘇禦的眼角,“我帶你回去輸液。”

  男人拿出背包裡的換洗衣物,一件一件為蘇禦穿上。傅哲還記得他穿衣的習慣,每一顆扣子都細致的系到了最上一顆。

  上衣穿好後,傅哲摸索著蘇禦腰間的金色鏈條,想要解開,卻被一隻顫抖的手摁住。

  “不……不要……”

  蘇禦的身體應激性地蜷了起來,雙腿夾緊,縮在男人的懷裡,止不住的發抖。

  “寶貝別怕,我不脫,不脫。”

  傅哲的臉上閃過一抹哀傷,松開了抓著貞操帶鎖頭的手,直徑給蘇禦套上了外褲。

  即使穿的再仔細,傅哲的衣服套在過分消瘦的蘇禦身上。也好似套了一層寬松的麻袋,看著脆弱又可憐。

  傅哲突然感到一陣心疼,不由得摟緊了懷中的珍寶。蘇禦虛弱的發出一聲鼻音,緩緩睜開雙眼。

  蘇禦的臉色透著病態的蒼白,嘴唇乾裂起皮,眼眶酸澀通紅,琥珀色的桃花眼目光有些渙散。好似在沙漠裡迷失方向的旅人,被粗糲的風沙無情鞭撻,風乾成枯萎凋零的玫瑰。

   “你走……”蘇禦虛弱地抬起手,推著傅哲的胸脯,聲音虛弱嘶啞,仿佛摻了沙子,“這個村是一夥兒的。”

  乾裂的唇肉在話語間被抻破,裂開了細小的血痕,蘇禦依舊執拗的開口,“帶著我……你走不掉的。”

  “現在不帶你走,我就要守寡了”

  蘇禦抬眼看去,發現男人的眼睛紅紅的,甚至在眼底看到了一抹委屈的意味。

  有點像無家可歸的阿拉斯加。

  蘇禦疲憊地合上眼。

  應該是看錯了。

  傅哲仔細地抱起蘇禦,走出地窖,一腳將倒在門口昏迷不醒的寸頭踹到了一邊。

  “我這麽年輕,你不能讓我當鰥夫,這太殘忍了。”

  蘇禦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傅哲恨不得現在直接飛去醫院。

 

  村裡的土路坑坑窪窪,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高挑男人沿著土坡邊緣,向村外走去。

  他面容英俊,深邃的眉眼緊繃,高挺的鼻梁下,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男人的上身穿一件黑色的襯衫,袖子卷至手肘,露出強健有力的小臂。他的肩背很寬,和窄腰形成了漂亮的倒三角,墨綠色的作戰軍褲利落的塞進黑色軍靴裡,顯得兩條腿格外的修長。

  男人的懷裡似乎橫抱著一個人,用淺棕色的風衣蓋著,看不清面容,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耷拉外面的赤裸雙腳上。

  寬大的褲腿遮住了大半,只露出白瑩瑩的前腳掌,每一根腳趾都像是精雕玉琢的藝術品,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握在手裡把玩。

  這樣的搭配,如果放在帝國其他城市,可能會被當成正在進行商拍的超模,但是在這樣貧窮閉塞的小山村裡,一切就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男人還沒走到村口,就被一群帶著紅袖章的人攔了下來。

  “讓開!”傅哲冷聲道。

  “他是我們村的人,不能帶走!”

  一個村民指著傅哲的鼻子叫囂著,引起村口一陣“汪汪”的狗叫聲。

  “他不是你們村的人,他是被拐來的,拐賣人口是違法行為。”

  “我不管,進了我們村,就是我們村的人。”

  “腳這麽白,這張皮子是吳經理進的貨,我前幾天在山上抓過他。”其中一個壯漢認出了傅哲懷裡的蘇禦,“這蹄子賊能跑,當時抓到了還在掙扎,狠揍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你打了他?” 傅哲如鷹隼一般,目光瞬間聚焦在正在說話的壯漢身上。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眉心皺起,聚成一條深深的豎紋,眼裡竄起的火苗越燒越旺。

  仿佛傅哲說了一個什麽可笑的事情,對面的人嬉笑了起來。

  “打他怎麽了?賤皮子不打不老實。”

  “我今天,只是來帶走我的愛人。”傅哲看著不遠處不斷聚集過來的人群,強壓下胸中的怒火,快速說道:“你們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可以給你,讓開!”

  “不行,這是壞了規矩。新到的皮子剛到我們村就被接走了,以後誰還敢來我們村?”

  隔壁的一個村就是因為一家老頭貪錢,讓被拐賣的女子家裡送錢過來後,把人接走了。之後人販子再也沒去過他們村,這些年村裡沒有女嬰存活,現在一村子都是光棍兒。

  被傅哲怒視的壯漢不以為意,他從後方抄起一根木棍,衝上前,動作十分嫻熟,棍子對著傅哲的頭便砸了下來,“今天誰都別想走!”

  傅哲看著衝過來的男人,怒極反笑。

  他側身躲開壯漢砸下來的棍子,抬起長腿,一腳踹在了壯漢的胸口上。

  這一腳速度極快,沒有人看清傅哲是怎麽出腿的,只見渾身筋肉糾結的男人胸骨凹進去一塊,雙腳離地,軀乾弓起,如同被一顆被射出去的炮彈,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向後飛出去七八米遠。

  身體落地後激起一片黃蒙蒙的塵土,整個人又滾了幾圈,才緩緩停了下來。

  壯漢口吐鮮血,渾身沾滿黃土,俯面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傅哲的這一腳鎮靜四座,越來越多的人聚了過來,卻沒有人再敢上前。

  包裡的短刀不適合打群架,現在也不適合激化矛盾。傅哲放下蘇禦的腿,單手抱在懷裡,用腳挑起地上的木棍,單手接住,別在腰上。

  一片烏雲遮住炎烈的驕陽,天地慢慢昏暗下來。

  起風了。

  傅哲再次抱起蘇禦,身體緩緩挺直,大風吹開了男人的衣領,露出分明的鎖骨,頸側的青筋浮了出來,“我再說一遍。我今天,只是來帶走我的愛人。”

  傅哲狠咬著牙根,吐出來的字像扔出來的石頭,一塊一塊砸在眾人的心頭。

  “誰還想攔我,可以試試。”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緊繃而尖銳的氣壓,仿佛下一秒就要猛的爆裂開來。

  “狗日的,打他!”

  “打他!”

  “打不過啊,要不你上。”

  “你個慫人,你不去,為啥讓我去。”

  人群裡叫罵著,懸殊的實力讓他們將傅哲遠遠的圍成一個圈。

  傅哲重新抱起蘇禦,向前邁了一步。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穩,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站在男人前方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驟的向兩側退去。

  傅哲就這麽一步一步走到了村口。

  就在他以為事情可以就此結束的時候,人群裡突然傳出一聲:“這個人是警察!”

  傅哲心中一緊,朝著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

  只見長相和畫像裡的人販子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人群裡,煽動著村民的情緒,“他回去就會帶警察過來,把村裡的婆娘全都帶走!”

  他的話像濺入油鍋裡的水滴,原本還在圍觀的村民瞬間沸騰了起來。

  “不能放他們走!”家裡買了媳婦的漢子紛紛喊出了聲。

  微妙的平衡瞬間被打破。

  在場的村民情緒被激起,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晚了。

  傅哲心裡罵了一句髒話,想衝過去堵住西裝男的嘴。

  西裝男機警的察覺到了傅哲的視線,腳下後退幾步,沒入湧動的人群中。

  這個村子非常的貧窮,買一個媳婦要用掉全家一輩子的積蓄。如果帶走了,就真的要絕後了。

  四周的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一些家裡買了人的村民紛紛的拿出棍棒圍了上來。

  如果說,傅哲闖入屋中找到蘇禦的過程相當的順利,那麽此時在離村的路程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在這個沒有任何信號的山村裡,能迅速集結一百多名村民進行圍堵。

  遠處還不斷有拿著農具的小圓點向村口靠攏。

  對峙還在僵持,但是包圍圈在一點點的收緊。

  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傅哲抱著蘇禦,站在圓圈的中間。

  四周全是拿著棍棒的村民,人多勢眾,空氣都帶著隱隱的壓迫感,凝重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淒厲的哭喊刺破空氣。

  “兒啊!!!”

  一個身穿灰色布衫,頭髮花白的中年婦女步履蹣跚的走到地上的壯漢身前,踉蹌的跪下。

  “這是我們家三代單傳的獨苗苗啊!”滿是老繭的雙手微微顫顫,輕撫著男人的傷口。熱淚從眼角湧出,滲入眼尾的褶皺裡。

  她側過頭,下垂的雙眼狠厲的盯著傅哲,一字一句的說:“你把他打成這樣,我要讓你償命!”

  “償命!”

  “讓他償命!”

  “打死他!!”

  “不要讓他活著離開村子!”

  呐喊聲此起彼伏,越來越多的村民拿著鋤頭和長棍,像聞到血腥的水蛭一般,從四面八方湧上前來。

  方才跪在地上的婦女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奪下旁邊人手中的刀,雙手握緊刀把,舉在胸口處,對著傅哲就衝了過來。

  “我不活了!我跟你拚了!”

  一時間,殺氣猙獰。

  婦女的舉動好似衝鋒的號角,周圍的村民們跟在她的身後,一起朝傅哲衝了過來。

 

  傅哲把蘇禦放了下來。

  赤裸的雙腳站在黃土地上,皓白的腳趾乖巧的踩泥汙裡,踉蹌了一下,傅哲看著他腳尖黏染上的塵土,不由的有些心疼。蘇禦虛弱的身體沒什麽力氣,連站直身體這樣的基本的動作都有些勉強。

  男人輕柔的用右手攬住蘇禦的身體,像當初在遊樂園坐海盜船時一樣,將他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處。

  “寶貝,別怕。”

  傅哲柔聲安慰著懷裡的蘇禦,抬眸,右手持棍一挑,婦女連人帶刀被一起挑飛。

  身後傳來破空之聲,傅哲甚至都沒有回頭,側身展胯,直徑抬腿向後上方踹去。

  堅硬的靴底踢碎了後方來襲者的下頜骨,舉著鐵棍的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身體向後飛了出去,砸倒一片。傅哲借著腿部後旋的力道隨即反身,右手甩棍,一陣狂風掃過,被甩出一道彎弧的木棍砸在了後來人的太陽穴上。

  來人一聲沒吭,瞬間倒地昏死了過去。

  一寸長,一寸強。

  長棍類武器在打群架的時候總是有著天然的優勢,雖然沒有尖銳的鋒刃,但是在傅哲的手裡已經與殺人利器無異。

  摟著蘇禦的左手凌空接過鐵棍,丟掉木棍,將左手上的鐵棍拋至右手上,重新攬住蘇禦的細腰。男人的身體再次轉身,右手反抽,鐵棍由下向上,落在了即將近身之人的脖頸處。

  鐵棍的威力瞬間凸顯了出來,對方的頸骨傳來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一時間,傅哲的周身又成了真空地帶。

  這一系列操作皆是在一秒鍾內完成,動作乾淨,利落,每一招每一式,都直至要害。

  雖然傅哲明顯收了力道,但其動作也是十成十的殺人技。

  當年傅言覺得傅哲性格太過於桀驁,直接托關系將人扔去了最嚴苛的軍營進行歷練,希望他能收收脾氣。沒想到傅哲不僅堅持下來了,還憑著過人的體格和優秀的動態視覺到處打架,最後成為了那一屆的最強單兵。

  軍人上戰場,需要歷經的都是生死搏殺,講究以最簡單高效的方式擊殺敵人。

  以不殺人為前提,達到一擊必倒,傅哲出手都是奔著關節去的。村民被擊倒後,幾乎無力再次起身。

  有的人已經昏迷。

  有的人躺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呻吟。

  以傅哲為中心,周圍密密麻麻躺了一圈兒的人。

  武力全權碾壓,這是一場單方面的降為打擊。

 

  然而個人能力再強,也抵不過永無至今的人潮。

  遠處不斷有村民拿著農具趕來。

  傅哲的背脊已經全部濕透,他喘著粗氣,懷裡抱著蘇禦,從村口一點點往村子裡退。

  這裡沒有掩體,他放不開手腳,也護不住蘇禦。

  顯然一部分村民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這個男人十分的在意懷裡的人。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雙方都打出了血性,村民的武器從棍棒慢慢演變成柴刀,鋤頭。

  這些人也顧不上吳經理的貨了,越來越多的人向蘇禦打去。

  傅哲分身不暇,徒手接住砸向蘇禦的鐵棍,眼睛瞟見對方臂上的紅袖章,抬腿踩斷了他的腿骨。

  站在傅哲身後的幾個人學了聰明,開始打起了配合,幾根鐵棍同時向兩人的後腦砸去。

  傅哲反身橫掃擊退眾人,護住了蘇禦,一根鐵棍卻從側面一個刁鑽的角度襲來,砸中了他的後腦。

  後枕一陣劇痛傳來,傅哲眼前一黑,順著力道彎下身,單膝跪地,帶著蘇禦一起摔了下去。

  膝蓋骨砸在枯黃的土地上,激起混黃的塵埃。

  傅哲的意識一陣恍惚,耳邊出現鋒銳的耳鳴聲。

  一把鐮刀舉了起來。

  蘇禦從傅哲的懷裡努力仰起頭,鋒利的刀刃映入淺棕色的瞳膜。

  眼前的景象都仿佛電影的慢鏡頭一般慢了下來。

  他本能的通過鐮刀下劈的角度測算出,這刀會結實的劈在自己的頭上。

  就這樣死掉的話,其實也挺好的。

  蘇禦彎起唇角,勾出一抹淡到透明的笑容,裡面透露著某種釋然。竹玉一般的胳膊勾住傅哲的後頸。

  虛弱的身子擁了上來,護住了男人的肩頭。

  希望傅哲在他死後,能夠平安逃出去吧。

  蘇禦如是想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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