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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場夜雨(1V2)》番外三 又一場夜雨(5)
十五分鍾後,原本在醫院複診的沈君言和本該在明遠坐鎮的程嘉懿又聚在了S酒店頂層總套門前。

而套房第一扇門,是開著的。

程嘉懿盡量輕聲推開雕花木門,視線一下變得明亮,但也差點讓他們眼前一黑。

花紋繁複的地毯上,凌亂地散落著各種衣衫——黑色襯衫、淺粉色半身魚尾裙、被扯爛的碎發襯衫,還有與灰色男式內褲交疊著的蕾絲內衣。

從沙發一路延伸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途中還有幾隻被打翻的酒杯,深紅的酒液給地毯上的白花染上曖昧的色彩。

呼吸頓時變重,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邁開腳步走向唯一緊閉的房門。

還未靠近,嬉鬧的笑聲就從裡頭傳了出來。

“唔,宋紹你別抽出來,我想要你……”

“你咬得我這麽緊,我怎麽抽出來?”低沉的笑聲響起,宋紹的聲音在喘息中格外刺耳,“喜歡我這樣弄你麽?”

“喜、喜歡……”

“那兩個男人弄你舒服,還是我弄你舒服?”

拳頭握得劈啪作響,有意壓低的嬌喘如暗香浮動,黎溪的嗚咽聲可憐楚楚的:“我不知道,都舒服,嗚啊——”

驚呼聲後,拍打的聲音越來越快,宋紹再次逼問:“現在呢?還敢說一樣麽?”

“唔,不一樣,宋紹哥哥弄得比較舒服……”

“那選他們還是選宋紹哥哥?”

浪叫聲蓋過了肉體的拍打聲,黎溪提高了八度的聲音顫顫巍巍:“選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站在門口的兩人憤然推開房門,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頓時映入眼簾——整潔,毫無皺褶,也……

毫無一人在上。

“哈哈哈哈——”

坐在房間東南角的黎溪用力捶打身下的懶人沙發,指著兩個怒發衝冠的男人瘋狂大笑,而對著坐在對角線另一端的宋紹雖然沒有那麽誇張,但也得用手遮掩下半張臉,未免笑得太過,有失形象。

“宋紹,看來我們不開公司也可以當演員。”

宋紹擺擺手:“我就免了,不過可以開經紀公司捧你。沒有你帶領,我也不能入戲。”

黎溪笑得愈發誇張。

被耍的兩個人的怒火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越燒越烈。

沈君言看向宋紹:“能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嗎?”

宋紹“wow”一聲,識時務地從沙發上起來,舉起雙手投降,離開前還不忘提點:“阿溪,你好自為之。”

大門關上的聲音響過後,套房裡終於只剩台風眼裡的三人。

兩波洶湧的壓迫感在黎溪面前衝撞起猶如銅牆鐵壁的虛牆,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壓倒在地。

她斂了斂笑容,像小貓一樣試探性伸出一隻爪子去探路:“那……我也先走了?”

“你走去哪?”

兩個男人的默契在這個空間、這一刻達到頂峰,不管是眼人的眼神,還是說話語氣,都如出一轍地冷漠無情。

“去找那個男人?”

“還是還有別的男人?”

兩人並排向她逼近,他們前進一步,黎溪就後退一步,最後退無可退,被床腳一絆,直挺挺地往後倒在一片花瓣中。

黎溪沒有開口,眨了眨眼睛,看了左右兩個俯視著自己的男人,鼓起兩邊腮幫子委屈道:“你們不讓我碰就算了,還不讓我碰其他男人,這算……”

眼前的黑影越來越大,她所有的嘟囔都被強硬地堵在唇舌之後。

一個吻像一場風暴,在她柔軟的口腔中肆虐掠奪。在意亂情迷之間,衣服摩擦的窸窣聲越來越急,一股涼意立刻侵襲到她的腰間。

“等等!”

終於再一次,黎溪獲得了主導權。

“你們現在是想破壞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麽?”

她抬腳抵在沈君言腿間的勃發,擰頭看向還在床邊猶豫的程嘉懿,動人一笑:“那麽從現在開始,遊戲規則我來定。”

披散的長發又攏到她背後,黎溪從床上起來,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風情萬種,不可一世:“從這一秒開始,誰先讓我高潮,誰就留在我身邊。”

話音剛落,她再一次被推倒在床,濺起的玫瑰花瓣落在她的飽滿上,襯得如雪的肌膚白璧無瑕。

襯衫之下是到膝蓋之上的百褶裙,先拔得頭籌的沈君言探進裙擺撥開她的內褲,屈起兩根手指直搗黃龍。

沒有任何準備,修長的手指進入的時候,黎溪不可抑製地叫出了聲音。

空虛太久,不過寥寥數次抽插便開始了春水潺潺。

衣衫還算整潔,黎溪正要看向無動於衷的程嘉懿,他卻突然閃身,從她身後上床,雙手將她上半身托起靠進自己懷裡。

內褲被扯下,粗大的堅硬擠進她的股溝,來回摩擦,好幾次用力頂到她穴口邊緣,挑撥起所有神經顫動。

程嘉懿咬住她耳垂:“你以為我們忍得不辛苦嗎?”

黎溪扭動身子躲避他的氣息:“那也只能怪你太過貪心。”

總要獨佔一切。

“知道錯了麽?”她咬住程嘉懿的嘴唇,直到有血腥滲入她的味覺,才張嘴再次親吻,“還敢叫囂二選一嗎?”

她按住沈君言進出的手,雙腿壓住他的雙肩,倨傲道:“哥哥呢?要開心還是貪心?”

蜜穴正對著他的臉,沈君言不再猶豫,低頭含住花核吮吸:“我隻想讓你開心。”

洪水般的快感衝刷著黎溪所有觀感,五感盡退,只剩他撩人的動作,讓她忍不住繃緊腳趾。

經驗不足,程嘉懿再次處於下風,他解開黎溪的內衣扣子,雙手抓起兩團嫩肉揉搓,低頭將紅梅一一舔濕。

一上一下都被緊緊攫獲著,小腹下湧起漲潮的感覺,黎溪四肢並用,在潮水缺堤之前掙脫兩人的束縛。

裙擺擋住潮濕的門扉,黎溪微微喘氣,指了指套間的浴室。

“先洗乾淨,我們再動真格。”

*

浴室很大,中央的圓形按摩浴池佔據了大半的面積。

池水一點點漲起,黎溪脫掉身上的衣服站在花灑底下,溫水剛澆濕身體,兩個緊隨其後的男人也走進了淋浴間,皆全身赤裸,腿間的陽具都雄渾赳起,毫無掩飾的欲望蠢蠢欲動。

不想弄濕頭髮,黎溪抬手將長發扎起一個丸子,邊欣賞兩具頎長又充滿力量的完美軀體。

和以前相比,臥床了大段時間的沈君言身形單薄了不少,更突顯了流暢的骨骼線條。

“哥哥。”她抬起手臂,掌心落在他跳動的心口上,“你瘦了。”

柔軟的身體纏上他,沈君言雙手按在她兩邊臀瓣,壓向自己的欲望。

身體是強悍的,話語卻纏綿溫柔:“不用擔心,會恢復的。”

程嘉懿也走到她觸手可及的位置,黎溪再次抬手,指尖撫過那些嶙峋的傷疤。

“我也在ICU躺過一段時間。”

黎溪不解地看向他。

沒能成功傳遞出信息的他抿了抿唇:“我出院的時候,比他瘦多了。”

哦,原來是在博同情爭寵。

黎溪失笑,一路往下,握住他昂首的勃發,又用手指一圈一圈打轉:“你可別忘了,所謂的君子協議是誰先說的。”

也別忘了,她最記仇了。

著實是理虧了,程嘉懿無法辯駁,只能默默忍受她故意撩撥起的情意。

池水滿泄前際自動停下,黎溪踩上防滑地毯走向池邊,先坐下把兩隻腳伸進去,背後便立刻貼上一副堅實灼熱的身軀。

“我們好像很久沒在水裡做過了?”

黎溪拉住沈君言的手臂引導他走進池中,遲遲沒有見程嘉懿過來,回頭,他還站在花灑下,右手握住性器,迅速來回套弄紓解。

“嘉懿是要放棄了嗎?”

“結扎後三個月內還需要避孕。”程嘉懿關掉水龍頭,卻沒有跨出淋浴間,“在水裡不好戴套。”

黎溪怔了怔,而後不容拒絕地勾了勾手指:“過來。”

她跳下浴池,在沈君言的攙扶下站穩了腳步,轉過身,肚子抵住池壁,等待程嘉懿走近。

“坐下。”她後退一步,讓出一個位置,好讓程嘉懿坐在池沿。

程嘉懿聽話坐下,高昂的欲望正好對著黎溪的酥乳。

“低頭親我。”

黎溪閉上眼睛,與他肌膚同樣高溫的吻溫柔落在她唇角,一路吻向她的上唇,細致地吮吸她的唇珠。

水下的那隻手從後方覆上她的腿間,修長的中指緩緩推進,一絲突兀的喘息溢出被吻緊的嘴唇。

手不自覺地握住胸前的勃發上下套弄,黎溪睜眼,唇上的溫度突然消退——是程嘉懿挺直了後背。

到底還是難改掠奪的本性,一點紅梅倚上膝頭,他撐在池邊的手伸向了她兩團飽滿,然而下一秒又因黎溪的後退落空。

“想摸?”她慵懶地倒在沈君言身上,抓起他埋在穴中的手按在胸前,任他揉捏,“程嘉懿,我還在生你的氣。”

沈君言故意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她和程嘉懿的距離,正要開口諷刺,黎溪又回頭瞪他:“你也別笑得太早,我也沒有忘記你的靜養期。”

從犯和主謀一樣可惡。

但用從犯來給主謀添堵,黎溪倒是很樂意。

她踮腳親了親沈君言臉頰:“那現在還需要靜養期嗎?”

“需要。”沈君言誠實回答,又低頭深深吻住黎溪的嘴唇,“但我願意死在你身上。”

一直頂在她穴口的硬物猝然闖入,黎溪直直往前倒去,在驚呼之際兩隻手按在了程嘉懿腿上,一把攥住他結實的大腿。

第一下就完全沒入,但沈君言沒有心急淺淺地摩挲著。耳畔是難抑的喘息,隨著律動一點一點加重。

按在她胸前的手沉入水中,掐住她腰肢兩側,是他猛烈進攻的前奏。

異物整根抽出,緩慢推進,由淺到深,力度不斷加重,在一次激烈碰撞後,黎溪緊咬的牙關終於被衝破,扶在程嘉懿雙膝上的手猛地攥緊,三人的喘息回蕩在偌大的浴室,落空的煎熬也就一個人知道。

池底光滑得讓顫抖的雙腳無法站穩,黎溪被撞得步步往前,最後只能整個上半身趴在程嘉懿身上,濕滑的肌膚小幅度地摩擦著他同樣赤裸的下體。

已經適應了身下有些粗魯的抽插,黎溪抬眸看向下頜緊繃的程嘉懿,而他也一直在低頭看他。

水溫並不高,但他的耳朵卻染得通紅,蔓延到頸側。當然,他眼裡的黎溪也一樣。

她貝齒輕咬下唇,身子微微顛簸,澄澈的水泛起陣陣波濤,而她就是碧波蕩漾中妖冶的睡蓮。

“還敢惹我生氣我嗎?”黎溪挑釁般握住他的,“不敢的話,我可以幫你弄出來。”

五指分開又收攏,她雙臂擠托起酥胸,兩朵花蕊擦過底下的陰囊,兩座雪峰間的溝壑徘徊在他眼底,像一顆泡騰片,落在澄清的水中,炸起無數泡沫。

“我再也不會提了。”

開口的同時,程嘉懿雙手捧起她的雪乳,將筆挺的欲望插入那道溝壑中,緊咬的下頜頓時松開,溢出一聲長長的喟歎。

沈君言抬眸看了程嘉懿一眼,腰上的速度更快,又激蕩她起萬分嬌柔的低吟。

槍炮遇上玫瑰,在溫香軟玉中化成繞指柔。

漲滿的池水因三人激烈的動作而泄出邊緣,新的溫水再次注入水池。

叮鈴的水聲掩蓋著所有低喘,中午的烈日慷慨將光明投進明淨的浴室,照出一片波光粼粼。

可惜的是觀眾早已退場,無法欣賞這事後的優美風景。

床上的玫瑰花大半被掃落在地,黎溪松開勾在程嘉懿脖子上的手,大字型地癱倒在床上,站在床邊的沈君言立刻坐下,俯身含住她右側的蕊珠。

她正要開口,身前的程嘉懿戴好套子,握住自己擠了進去。

“唔……”

沒有了水的潤滑,粗大闖進來的時候,黎溪的不適感放大了不少,正要扭身躲避,程嘉懿又將她抱起,用細吻安撫她的難受。

“喂——”

不滿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深入,黎溪側過臉躲開親吻,伸出右手摸向沈君言高高豎立的性器。

然而她圈緊的那一刻,身下的人突然一個挺腰,完全進入她的體內。

海浪翻湧,將無助的小船顛起又沉下,企圖將她甩進欲望的潮浪裡,用愛將她浸沒。

沒有水裡阻力的妨礙,程嘉懿的動作比沈君言要重得多。

黎溪一隻手抓緊他的肩頭,狠狠將指甲嵌入他的皮膚,依舊抵抗不住欲望侵襲,無法自抑地發出嬌柔豔媚的吟叫。

四肢早已不受控制,雙腿緊緊纏住勁瘦的腰,握住沈君言的那隻手只能無力地隨著身體律動。

扎好的頭髮再一次次撞擊中散落,柔順的長發飛流直下,沾在滿是汗珠的光潔後背上,凌亂又誘惑。

到最後是誰在主動,分不清了。

黎溪跪在床上,後方是程嘉懿猛烈的撞擊,胸口以下是兩隻大手在奮力揉搓她的柔軟。

瘋狂,曖昧,情難自禁。

鮮紅的花瓣被碾碎,花汁染在潔白的床單上,還有少部分沾在三個人的身體上。

這一刻,他們是這場禁忌關系中的共犯,以玫瑰作為烙印,再也無法洗淨。

當然,他們也不打算洗淨。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潮漲潮落,從烈陽灼灼到暮靄沉沉,筋疲力盡的三人躺在大床上,赤裸的二人都與中間的黎溪肢體交纏著,任誰也無法分開。

長夜開端之時,黎溪遽然乍醒,她坐起來望向床側的落地玻璃窗,卻發覺上面布滿了水痕和雨珠,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原來又是一場夜雨。

她回望床上的兩個男人,罕見的,他們眉宇皆舒展著。

黎溪想,他們應該是夢見了她。不然,怎麽會有這樣難得的歡顏。

想罷,她躡手躡腳躺回兩人中間。

下一秒,左右都伸來兩隻手圈住她的細腰,暗自發力將她拉向各自身邊。

而好笑的是,他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雨繼續淅瀝淅瀝地下,是動聽的白噪音,也是上天給她最動人的昭示。

——

明天的那一章要交待一下瑣碎的事,就正式完結啦~雖然我覺得停在這裡也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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