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典丹打北院出來,眼瞥見孔雪持劍抱臂站前方,帶著幾分怨氣走上去,指著他罵道:“好小子,你敢賣了我。”
孔雪道:“助你領了份好差事,又怎能是出賣。”
衛典丹一聽這話就笑了,“好差事?雪大人,您莫不是腦子叫驢給踢歪了,也成,您要是喜歡,讓給您。”
衛典丹自然不敢指責主公吩咐的差事不好,只在能話上暗暗怨著,孔雪看他還未參透,提醒道:“之前不掃,為何現在讓你去掃?”
“自然是我辦砸了差事。”
“你領了尋人的差事,卻不好好想一下,人從驛館逃走後,再無蹤跡,是真跑到了外面,還是跟著隊伍混進建康?建康是主公的地方,她又能去哪,主公鐵了心尋她,那麽尋到人後又安排在何處,都督府上哪裡還空著?平日最屬你機靈,這回糊塗了不成?”
衛典丹也是當局者迷,立馬一拍腦門,轉眼又對孔雪笑道:“是我誤會了您,之前無禮,還望雪大人莫怪。”
孔雪冷笑,“你我共事多年,還打這些虛招做什麽。”又道,“我既提點了你,你也合該與我交交心,此人什麽來頭,瞧著主公對她不一般。”
衛典丹跟了這一路,豈能看不明白,況且出了春藥那一事,心裡約莫有了底,卻知道不能說,面上笑笑道:“等見到了人,你不就知道。”
孔雪看他打哈哈,臉色冷起來,“成了,你也無需提防我,但你也該清楚,同為主公辦事,主公心懷宏圖,不能有絲毫差池,誰人若犯了這忌諱,該殺。”
衛典丹卻不當回事,“一個供人玩樂的小娘子,值得你動這般大怒氣,還是說,”盯著孔雪,語氣分外意味深長,“主公不在這半年,讓您看著整座都督府,您光盯著北東西三院,有一處忘記盯了。”
漏了的一處是南院,庾夫人的寢院。
這些年,凡是桓猊回了建康,身邊出現了什麽樣的美人,沒幾日就無緣無故死了,有說是桓猊叫人殺了,有說是庾夫人的手筆。
孔雪掌握著實情。
明面上他當著都督府的管事,都督常年不在,他受庾夫人差遣,為她殺了不少魅惑主子的美人。
暗地裡,他奉桓猊的命留守健康,沒有桓猊的授意,又怎敢殺人。
衛典丹自是清楚這樁事,但話裡這意思,分明帶著其他曖昧意味,孔雪眼神刹那冷厲,“你說什麽?”
衛典丹知曉自己說漏嘴,忙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笑呵呵道:“玩笑而已,雪大人何必當真。你我知道主公的脾氣,關於劉小娘子,他不點破,你又何需著急,再者這些年了,你不覺得府上冷清清的,主公霸業固然要緊,卻也高處不勝寒,有個小娘子慰藉,又不是洪水猛獸,你何至於如此提防,對你有什麽好處?”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孔雪臉上怒色轉淡,眉梢依舊掛冷,哼道:“紅顏禍水!”話罷拂袖離去。
衛典丹哎了聲,隨後無奈搖搖頭,但也放心了,孔雪這態度,顯然不會到主公面前說什麽。
只要旁人不點破,不擺到明面上,主公也就不會對劉小娘子心生警惕,甚至殺心。都督府上那些埋骨的美人,就是前車之鑒,美人身子嬌軟,偶爾調味可以,卻不可沉湎。
他可是記得,當年桓丞相尚是小兒時,從花園裡抱來一隻兔子養,主公得知後烹煮製成肉餅,端到桓丞相面前,讓他吃下去。
為的是讓桓丞相時刻記得,玩物喪志的後果。
當年主公為重振門楣,才對桓丞相如此嚴苛,如今劉小娘子可不就是那隻小兔子,反而一葉障目了。
這大約叫當局者迷。
……
丞相府後宅那聲淒叫,著實驚了不少人,聽到時,芸娣手裡的茶盅水面劇烈蕩開,大戶人家的陰私,不該肆意打探,況且明天就是離期,不該惹上麻煩。
沐浴過後,芸娣就散發安置了。
她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有大山,覆蓋滿地的雪,天地間茫茫一片白,一頭猛虎欺壓在她身上肆意欲為,爪子撕破褻褲,直探入花心,鋒利的爪牙將花核揉弄在掌心裡,腹下的陽鞭直挺挺立起來,戳她的肚皮,眼看要挺進去……
大約從未做過人獸交合的春夢,芸娣醒來後身子汗津津的,一直在出冷汗,著實被嚇到了。
自打進了建康城,還是頭回夢見那大惡人。
嗓子啞了,芸娣起身喝口水,之後又躺了下去,打算做個好夢。
卻是這第二個夢裡,不見了猛虎,偏僻的舊廂房裡,她伏在桌上睡覺,床上的男人忽然睜開眼,靠近她,低頭嗅了嗅她發間,似在尋香。
男人趁她熟睡,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大手掏進去,輪流玩弄兩隻奶子。
她好像被下了迷藥,轉醒不過來,但仍有知覺,察覺男人的手指撥開褻褲,捏住兩片陰唇揉了揉,揉出了點水,慢慢插進去一根長指,攪弄緊致的肉壁。
她太緊張了,怕阿兄隨時回來,又怕男人真要奸淫她,小屄將長指咬得緊緊的,不肯松嘴,淫水在手指的攪動下,流了好多出來。
男人整隻手掌上都是,啪的一聲拍了下她的屁股,咬著她耳朵罵道,“騷貨!”
忽然從身後撕開她上衣,把兩奶子揉得高高鼓起,奶尖紅了,翹翹可愛地立著。
男人大力揉了一把,隨後兩隻大手覆上去,揉成各種形狀。
他揉奶的同時,還抽出一隻手把她屁股抬起來,朝著他的方向高高翹起來,裙子遮住了春光,卻明顯有一片濕濡。
他用手指抵著這塊濕團,往前頂,一直頂到花心,指腹幾乎能勾勒出兩片濕噠噠的花唇,他用力揉了揉。
她輕輕叫了一聲,聲音喊出來,落在自己耳中,像是軟綿綿的調子。
男人顯然也是這樣覺得,突然指上用力頂了下,隨即整隻大手覆住陰戶,肆意揉弄,仿佛手裡拿著一顆成熟的蜜桃,稍微一捏,就能揉出好多甜美的汁水。
像流不完的奶水。
身下羅裙漸漸濕透了。
怎麽會流這麽多水。
她為自己的反應而感到羞恥,來不及想這麽多,男人等不及了,撩開垂落腳尖的裙擺,像掰開脹鼓鼓的饅頭,他掰開兩隻臀瓣,一隻手握住翹起來的陽具,微微抵進來一小截,停下來。
這時男人扭過她的臉說了句什麽,聲音低沉沙啞,她眼前滿是繚繞的霧氣,視線聽覺,甚至感覺都模模糊糊的。
垂了眼,無意看到二人緊貼的身下露出一大截粗長紫紅的巨物,著實嚇了一跳,胸前兩坨顫顫的,奶波蕩漾,讓男人捏住一隻。
揉弄了會兒他又低頭,一邊吮吸奶尖,一邊猛然挺腰,直接撞進來。
男人這一挺進,直接頂得她往前撞了一下,奶兒貼著桌面滑動,又被男人握住,兩根長指夾住奶尖揉,他一邊撞一邊挑逗她,腰杆有勁,飽滿的囊袋啪啪撞上來,快把她魂兒撞飛了。
她覺得好快活,嗯嗯哼哼叫出聲,奶子讓男人玩得翹的高高,身子被從桌上撈起來,男人沒讓她靠著,光一根大屌插她屁股,趕她往前走。
她走不動道兒,身子綿化了,覆了一層紅紅的汗意,額間滿是細密的汗珠,腰肢軟軟地垂下去,幾乎低到腳踝,她垂著眼皮,瞧見二人緊貼的連接處。
男人正一下下有力地肏淫屄,囊袋拍在股縫間,活生生嵌進去了,屄張成一個圓孔,含著一根赤紅之物,一下整根挺進,一下拔出來半截,就生在大叢恥毛間,像勃發的猛獸,身上遍布猙獰青紫的筋脈。
她似乎又看見了那頭雪地裡的猛虎,朝她呲開了鋒利的爪牙,撓得身上全是血印咬痕。
很疼很疼。
她不爽快了,身上疼,打起了劇烈的擺子,扭著屁股要滾開,男人卻越纏越有勁,狠狠撞了她幾十回,漲得她屄腫腫的疼。
男人又把這大坨赤肉整根拔出來,擼動龜頭,一股白濁激射而出,噴了她滿臉。
接著扔開了她,如棄敝履,迷霧漸從他臉上消散,露出一雙狹長刻薄的眼睛,薄唇輕吐,
“賤貨!”
噩夢總歸有個盡頭,第二次醒來,芸娣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長發間藏了汗意,她用力揉了揉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隨後,接著窗外一點昏暗的天光,掀帳起身,窗台上擺放著一瓶白瓷,瓷中裝了水,盛放著一朵嬌花。
她撫了撫柔軟的花葉,冷冽提防的眉眼漸為之軟化。
芸娣在西院歇得安穩,書房裡,氣氛冷凝。
霍娘提出第二個要求後,桓琨就思考了片刻,最後認真問她,“你再耍弄我不成?”
未料到是這麽個反應,霍娘愕然,一時啞然無言。
婢女走上來,拿著塊濕帕子捂住她的嘴,霍娘身子軟了,一動不能動,被拖到了原先的黑屋子,婢女吩咐刀疤,“這位小娘子已無了用處,隨你怎麽處置。”說完就走了。
霍娘癱軟在床上嗚嗚大叫,從床上掉下來,門開了,刀疤進來,撕開她身上的衣服,掏出奶子來玩,從後面狠命肏進去,一根黑紅的粗物,本事驚人,又在牢裡待了許久未曾開葷,一肏進來,霍娘簡直要暈死過去。
屋外,聽著二人赤身肉搏的動靜,桓琨眼波冷靜,有些人,生來便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同時他又蹙蹙眉頭,心裡已定了主意,吩咐阿虎,“明天收拾妥當,送她離開。”
阿虎聞言微微一愣,自是清楚郎君口中的“她”是誰,眼下大約也明白了,郎君對劉小娘子,當真是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雖然遺憾,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當初帶劉小娘子回來,本就是看她身世可疑,帶著可能是三小姐的猜想。從一開始,郎君便以看小輩的目光看她,又怎會生出其他的念頭。
若是有了,便也不是冷靜自持的鳳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