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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三十五章 清晨(微h)
二人也不閑聊,衛典丹領芸娣去西院,院門外侍衛巡邏,屋內婢女環繞,擺設精良,芸娣起先不大注意,後來瞧見桌上擺了一盤勾鼻桃,想到自己那六個被踩爛的,不由多看幾眼。

衛典丹瞧在眼裡,含笑道,“主公知道您要愛吃這個,立馬吩咐奴才們備上了,剛才小娘子包袱裡的勾鼻桃掉了地上,好好兒的六個可惜踩爛又泡了雨水,小娘子冒雨揀著,主公瞧見自是不舍得。”

芸娣起先納悶自己來建康後還是在丞相府頭一回吃到勾鼻桃,期間沒出門,桓猊是怎麽知道的,不過轉眼一想也明白了,丞相府亦是他的家,連今日她出門的行蹤,都被他掌握了,知道這個不算難事。

但得知自己撿桃子時,芸娣還是小小驚了一下,桓猊壓根兒沒走,從那時候起就跟在她後頭,芸娣並不覺得他放心不下自己,自己還沒這個本事讓他高看一眼,之所以在後頭一路盯著,是將她看成牢籠裡被困住的獸物,閑來無事就要來折騰一下。

說到一半,衛典丹發現自己說漏嘴,連忙掩嘴笑道,“小娘子早些休息,明兒一早,您就得伺候主公。”

芸娣正聽到他這話,結巴了起來,“怎麽,怎麽伺候?”

衛典丹攏嘴笑,笑意曖昧,“明兒你就知道了。”也不等她問清楚,就先退出去。

芸娣驚慌不定地坐了下來,好半天在想這件事,想起那夜被他壓在身下肏弄的經歷,此生不想再經歷第二回,若是毫無瓜葛,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偏偏有求於他,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芸娣狠狠擰著眉尖站起身,這樣不成,忽然有人敲響了屋門。

衛典丹從西院走出來後,徑自去了北院,還沒踏進門,就聽見鞭子揮肉的響聲,不時伴著一聲悶哼。

孔雪正被兩名侍衛壓著手腳,趴在長凳上挨板子,屋門大敞,夜風裹著一絲血腥吹進屋。

屋裡頭,桓猊掀蓋喝茶,聽見門口動靜,掀了掀眼皮,問貓腰進來的衛典丹,“都置辦妥當了?”

衛典丹含笑應了聲,“主公交代的差事,哪能懈怠,主公放心便是。”

眼睛轉了轉,婢女遞上切好果盤,他親自接過來放在案頭,又用竹簽掐了一塊,送上去,眼看要送到嘴邊,桓猊唇角抽了抽,大手揮開,“聽說了沒?”

衛典丹搖搖頭,又想了一想,忙道:“聽說了,顧家今晚上出了大事,說是顧四郎在外面養了一個妾室,不知怎麽叫夫人陸三娘子發覺,趁顧四郎前去丞相府上祝壽,便將這妾室烹煮熟了,等顧四郎回來,便捧上一壇肉豚,嘗了一口說味道好,哪裡買的鮮肉,陸三娘子就說是用妾室胸口的肉製成,最是肥美。”

“顧家滿門簪瓔,持禮儒雅,顧四郎也是有禮的君子,哪裡見過這般蛇蠍心計,當下鬧著休妻,陸家武將多,遇上這種事也不相讓,有心叫顧家好看,索性鬧開了,明天必成京中的笑柄。”

衛典丹又道:“陸顧兩家早有嫌隙,卻有兒女姻親,不得不裝著臉面,如今這一鬧,想必是沒法兒做親家,正是主公的好時機。”

單是與謝家結盟哪能夠,桓猊雄心遠不止南渡士族,這些年來,也在籠絡各地郡望民心,其中有順勢而為者,也有冷眼相待的,顧陸兩家屬於後者,如今被兒女們一樁小事攪黃了關系,自然做不成盟友,正是桓猊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而陸顧兩家之中,桓猊中意的正是顧家。

借來削減陸家實力。

陸家是江左當地有名的郡望,族中子弟多任方伯太守,手裡有兵,等於握有實權,跟桓猊利益相撞,是一顆眼中釘。

當然,最重要的一層原因,正是這陸三娘子與庾夫人交好。

這些年來,凡是與庾夫人交好的權貴親眷,桓猊都看不得,久而久之,庾夫人雖在建康身份高貴,在外面卻沒人肯親近,在家裡也是偏安一隅。

桓猊雖不休妻,卻是用這種法子逼得她人生無望,死不了,卻如個活死人一樣,了無生趣。

好不容易有個陸三娘子肯親近,庾夫人視她為閨中密友,但桓猊一來京就把陸三娘子毀了,就從孔雪口中套了話,得知他今日去烏衣巷,借祝壽要從丞相府悄悄帶個小娘子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庾夫人愣住了,倒不是惱怒自家郎君在外面拈花惹草,往些年他惹的風流債多了去,東院獸籠子底下多的是白骨,她好奇的是丞相府裡的女子,從未聽說鳳凰郎對哪個女郎情有獨鍾。

眼下這情況分明兄弟二人對這女郎都有興致,明面上不說,暗地裡卻爭著搶著,做哥哥的想要奪過來,弟弟未必肯給,又不好駁了面子,說不定當天桓猊尋到後院時,女郎悄悄被送到府外。

之後孔雪多少透露了些消息,與她猜的相差無二,庾夫人心生一計,就借自己生病的緣由,在生辰宴當天派人去丞相府請桓猊,這一請,就讓桓琨知道長兄不在府上,還悄悄將自己的女人帶走了。

兄弟二人因為一個女人產生嫌隙,庾夫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但她這一招,又怎能瞞得住。

很快,偷偷傳信的孔雪被揪出來。

這一頓鞭打,倘若他沒點底子,沒個把月好不了。

衛典丹疑惑道:“孔雪背主做出這種事,算是沒用了,主公為何不直接處死,還留著他?”

桓猊掃他一眼,衛典丹起先沒明白,愣神之後旋又笑了,歎道:“主公這一招借刀殺人,當真高明。”

“說話有點分寸,什麽叫殺人,我要殺誰了?”

衛典丹忙抽自己嘴巴子,“屬下失言,主公這是借刀請佛走,菩薩心腸,菩薩心腸。”

心下卻門清。

孔雪之所以將消息透露給庾夫人,背後若無主公點頭,哪敢擅作主張。

主公是要借庾夫人的手,讓桓丞相親眼看著他把小娘子帶走,這一招即叫桓丞相無奈收手,罷了這份軟心腸,又能讓小娘子死心,可不正是借刀殺人。

但想想,還有一層深意。

主公讓孔雪去遞話,又以背主的借口打了孔雪,還不是在打庾夫人的臉,讓她安分些,別做有的沒的閑事。

不過算計來算計去,這事還是因劉小娘子而起。

可瞧樣子,劉小娘子似乎更喜歡桓丞相,若背後是主公在算計,還把桓丞相算計進去,不知會是什麽心境。

衛典丹心想這關自己什麽事,隻負責伺候好主子就成,再說劉小娘子不可能知道此事,多慮了,轉念想想又犯起了愁,主公性子倨傲,保不準跟劉小娘子鬥嘴鬥著,先吐了出來。

……

芸娣不踏實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被叫起來,穿上青衫,和府邸婢女一樣的打扮,被叫去北院,伺候上早朝的桓猊洗漱更衣。

廊下婢女們站著,被叫進去的只有她一個。

男人坐在床頭,已穿好了鞋履,身上披了件外袍,起身朝她走來,張開雙臂,寬袍裡頭什麽也沒穿,隨臂膀一揚,露出胸前大片赤色肌膚,下體毛發旺盛,躺著一根軟趴趴的粗物。

芸娣不敢往下瞧一眼,屏息斂神替他穿好了衣裳,又見他俯身垂頭,把半邊臉兒歪向她。

朦朧的光線打在男人英挺的眉骨之上,眼睫微垂,似乎還沒清醒。

芸娣只不過遲了些,他眯著眼皺眉,不耐煩催促,“快點。”

芸娣忙絞乾巾子,一點點往他臉頰上擦拭。男人的眉眼生得極好,據說桓公在時,便是當世有名的美男子,風流瀟灑,有看殺衛玠之美,而桓夫人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民間有傳,丹青畫手也描摹不出她的美來。

如今二人皆已作古,留下一對兒郎,桓猊無疑繼承了父母的優點。

他有英朗如畫的眉眼,嘴唇略鋒,宛若刀刃之利,這是肖父,發色呈烏,日光淡淡拂落,猶如是菩薩披下來的紺青色長發,有肖母的慈柔之美。

可若論慈悲,誰也比不得江左的鳳凰郎。

她身份輕賤如螻蟻,他未見鄙夷,會教她寫字,給她帶花,了解她愛吃甜食,像阿兄一樣溫柔待她。

芸娣擦拭好了,抿唇微微一笑,又怕桓猊瞧見,壓在嘴角,低頭將巾子浸在銀盆裡,。

盆架低矮,她不得不微微含腰,盈盈立在清朦的光線裡,猶如一朵瓊花,連衫上的忍冬紋別有一種柔媚。

一道視線在她背面上下打量,漸遊移而下,芸娣何等敏銳,心驚之下倏然轉身。

卻正這時,男人從身後像一堵牆般圍過來,抓著她身子扔到床上。

身子陷在綿軟的錦被之中,臉上被輕紗帳蓋住了,芸娣正要揭開來,卻被抓住手腕。

男人不知用什麽柔軟長物將她雙手綁住了,架在頭頂,他俯身下來,鼻息微咻,噴著炙熱的呼吸,抵著她翹得可愛的鼻尖兒,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同時手撫到她身下,摸到月事帶一頓,芸娣心裡同時一驚,生怕他摸進去,只因她沒來月事,昨兒是月娘敲她的屋門,遞給了這物,芸娣雖疑惑她的立場,卻也知道這對自己有利,接在了手裡。

眼下聽男人啞聲道:“我不進去,就嘗嘗。”

芸娣身子顫顫弓了起來,捏成拳頭忍住心中的驚懼抵觸,輕聲道:“不要……”

話音未落,男人隔著衣料,一口含住了奶尖。

芸娣嘴裡嗚咽一聲,緊闔上眼忍不住說疼,男人松了松嘴,接著扯開衣上的帶子,一襲青衫從高聳處軟塌下來,勾在臂彎間。

又叫他扯開抱腹,長指如蛇鑽進肚兜,將一對奶兒掏出來,他捏住有花的一隻,將紅梅舔進口中,接著吃奶般大口含了進去,砸吧吮著奶尖,吞咬白嫩嫩的乳肉,發出臉紅心跳的動靜。

芸娣聽紅了臉,身子叫他壓著,也沒法動一下,微微側過臉,隔著微茫的輕紗,仿佛見床帳外擺著一方長鏡,足有七尺高,像面水簾掛著,床內的動靜照得一清二楚。

修長挺健的男人壓在身子雪白的少女身上,少女下身完好,上衣卻幾乎脫了個精光,肚兜半掉不掉地勾在臂彎裡,一對奶子露出來。

一隻奶兒被隻黝黑的大手用力揉著,時而握住奶尖往上提,時而掐幾把乳肉,男人嘴裡還叼著另一隻,含得正起勁,他伏在少女身上,挺動腰杆,一下一下往前緩慢而有力地挺動。

二人雙腿交纏,下體緊貼,隱約露出一截粗紅之物,從濃黑的恥毛中探出頭,磨了幾下濕潤的花心,莖身沾染了許多淫絲。

因眼上蒙著輕紗,似清似含混的,不直面見了這赤裸猙獰之物,反而二人糾纏親昵的姿勢最先落入眼中,奶子還讓男人不知疲倦地舔弄,芸娣又羞又不敢看,當即轉開眼,卻讓男人捏住她的臉。

他趴在她身上微微直起來,輕咬著她下巴,雙手揉捏一對白嫩的奶兒,又掐又揉的,奶子上全是他的指痕津液。

身下也撞擊得越發激烈。

男人雖沒把巨物插進去,但也沒什麽差別,在她腿心裡磨蹭,挺腰抽了百來下回,拍了拍芸娣的屁股。

芸娣明了他意思,心上湧起了一股厭惡,只能安慰自己,他不進去,只是讓她用嘴而已。

不插進去,就不會懷孕。

於是起身跪在男人胯間,她被按住頭,低頭親吻挺翹的肉刃,雙手雖然被綁住了,仍能動,將東西握住了上下擼動。

嘴裡也不曾停下,親了親碩大的龜頭,之後用嘴含進去,給他吸了出來。

男人將白漿射到了她嘴裡,一滴不落。

之後解開她手上的束物和輕紗,芸娣鼓著嘴,正要將嘴裡的髒東西吐到白巾上,桓猊卻捏過她的臉,笑道:“好東西,能滋補你的身子,吃下去。”

芸娣說不話,皺皺眉頭。

桓猊拍了下她的臉,“怎麽,不樂意?”

芸娣拚命搖頭,要掙開他,桓猊有些生氣,不僅不肯撒手,還非湊近盯著她將嘴裡的東西一口口吞下去,結果剛一湊近,芸娣沒忍不住,嗆了嗆,噴了他滿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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