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經過他走回房間,仿佛看不見他站在那裡一樣。
“砰”的一聲,然後落鎖,只是才坐在床邊,他就用鑰匙從外邊順利地打開門。
她偏過臉飛快地用手背擦過眼角。
“你不要誤會,我……”他站在門口,解釋。
“你給我下過幾次藥?”她冷冷地打斷。
“就這一次。”他頓了頓,“那個藥對身體不好,我也不敢給你多吃,今天是情況特殊……你可以想想,之前你有沒有莫名其妙昏睡過,你知道我沒有騙你。”
“你沒有騙我?”嚴曉芙冷笑,笑容近乎輕蔑。
“你騙我騙得還不夠多嗎?騙我跟你沒有血緣關系,把我從機場騙回來,還騙著我跟其他女人來往……”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哭,可是話沒說完,眼淚就自己流下來,她轉開臉去。
隻隔著幾步的距離,嚴莫卻覺得深深地無力,他竟然沒有勇氣走過去安慰她,雖然她說得不全對,可是他終歸是不坦誠的那一方。
只能盡可能理智地解釋,“你知道爸爸現在盯得很緊,人是他介紹的,下了死命令,我要是拒絕,引起懷疑不說,他肯定會生氣。”
她偏著頭,看不清神色,只見胸前柔順的黑發隨著微微的抽氣起伏。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多少次哭了,胸口壓抑地難受,似有頂不開的山壓著。
“李可欣的事,我是瞞著你,因為不希望你多想。我跟她沒有什麽,礙於爸爸的關系,請她吃過幾回飯,不過是做做樣子……”
他輕聲低歎,走到床邊,蹲下身,“我自有打算,等過了這一陣子,會想辦法和她處理清楚。”
她轉過臉來,眼裡盛著閃爍的水光,是那樣的咄咄逼人,“等過一陣子是等多久?等過一陣子,我就見得了光了嗎?你需要幌子,沒有李可欣,還會有其他女人,還能有什麽辦法?爸爸要是讓你娶她,你能不娶嗎?”
嚴莫一滯,左右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她已經了然似地冷笑。
“你可裝得真深啊,要不是我今天看到,完全想象不到,你每天忙著上班,還忙著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談戀愛……”
心底的怨念毒蛇一樣,吐著冰冷的信子,盤踞而上,想起他和那個女人低聲說話的語氣,她就鑽心地痛,濃稠的毒,腐蝕著她的五髒六腑,又滲進喉嚨裡,擰成尖銳的話。
“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談婚論嫁,回到家上自己的親妹妹,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氣陡然出口,變成傷人的劍。
“在外面哄著她,回來再哄著我,你不覺得惡心,我還覺得髒!”
終於說出口,然而她自己也已經在控住不住地發抖。這是一把只有刃,沒有柄的劍,深深地刺中他,可是她也在受傷。
他的眼睛一直暗下去,原本要拍著她後背的那隻手也垂下去,靜靜地垂在腿邊,他的表情平靜,像窗外深沉摸不到底的夜。
“你覺得我髒?”同樣平靜的聲音,透著股讓人發冷的陰鬱。
她的眼睛早已通紅,細長的脖子在空氣裡肉眼可見地輕顫,仍是脊背僵直,無不諷刺地說,“你讓我覺得惡心。”
從前有多深愛,現在就有多少失望和恨。
“別以為你跟別人結了婚,我會乖乖地做你的地下情人,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如趁早放過我。”
他像隻被激怒的獸,呼吸沉重而危險,她看見他的眼睛變得猩紅,額角的青筋也凸起來。有一瞬間,嚴曉芙以為他會動手打人,他的手甚至已經捏在了她脖子上。
可是沒有用力,他只是極其淡漠地笑了,唇角的弧度涼薄而凌厲,“放過你?”
長指拈起她的下巴,“你早就受不了了是嗎?”他的目光倏而收緊,牢牢地鎖住她,“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離開我,可是,由得了你嗎?你大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跑得出去。”
“至於結婚,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哪怕我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放你走。你還是祈禱最好不要有那麽一天,否則到時候願不願意,不由你決定。”
“覺得我惡心是嗎?”他嘴邊的輕笑,冷冷的,也化成匕首,“但是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每次在我身下,還不是勾魂一樣纏著索取。”
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甚至有些溫柔,只有嚴曉芙知道,被捏著的下巴有多痛。
他說:“還記得嗎?不然我幫你回憶一下?”
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嚴曉芙搖著,還沒說出話,就被他困住了。
他的力氣那樣大,更何況還是盛怒的時候。
她就這樣跪在床邊,被他壓地趴在床沿上。他甚至沒有脫她的衣服,只是將褲子拉到腿彎。
然而只是這樣,在他的挑逗下,她還是源源不斷地沁出水來,濕潤性器的入口,迎合他的進入。
眼淚一點點滲入臉側的床單裡,根本不用他說什麽,她的反抗不堪一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斷地顫栗,逐漸到沒了力氣,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他終於呼吸粗沉,送出最後深重的一擊,不多時便抽身,什麽也沒說,只是在她臉頰輕輕拍了拍,而後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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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得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