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南恍惚地看著她的大哥,這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大哥。
大哥不會在夜色的掩飾中松散了衣領,不會將領結隨意丟在她床上,不會在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沿著太陽穴一路滑落進鎖骨消逝不見。
不會在身下有硬邦邦一包,不會握著她的足根不放,不會若有似無地推著她的足心碾著陽具,不會暗自挺著腰腹迎向她,不會從鼻腔中發出欲望濃濁的喘息。
可是這個人又是誰呢?
他明明長得和大哥一樣,氣味也一樣,連手掌的熱度也一樣,她想不明白,便不想了,隻任由著男人褻瀆著自己,自己褻瀆著大哥。
她的足心沾上了些微滑膩,西褲也是,濕了的布料變得有些澀,那裡好燙,磨在她幼嫩的腳心有些難耐的疼痛,讓她也不禁收緊了腿,磨蹭著,越來越難受了。
“大哥。”她顫顫地叫,聲音裡滿是怯意和渴求。
“別說話。”卻隻換來這麽無情的一句和下身逐漸激烈的撞擊。
“大哥,我難受……”嬌嬌的聲音更弱了,顫抖的尾音讓人心疼。
江慶之閉上眼平息了一會兒,放開她停下了動作,不顧身下的腫脹,半立在床上,打算替她穿好衣服,終止這場錯誤。
可他的所有動作全部終止了。
因為荏南牽著他的手,挑起了她絲質的內褲,放進了那溫熱濕潤的方寸之地。
“大哥,我難受,好難受……”她閉著眼夢囈般呢喃著。
那裡是溫涼的,他的指尖甚至要比荏南恥骨上小腹的肌膚要熱上幾分,柔膩得難以置信,隻覺這樣微微撫過都在指尖余下無限馥鬱。褲腰扣在他指甲上,催促著他更用力地按下,直陷進皮肉裡去。
江慶之簡直沒遇過比這更難的考驗,刀山火海他隻管闖,危機四伏也未懼過,但從未這樣困在他的小姑娘的身體上,進則背德,退卻違心。
可荏南沒有想那麽多,酒精放大了醉人的快感,過濾一切羞澀和拘謹,她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她的心上人,將他的手更深地向她的身體探去。那手不剩多少推拒的力氣,就這樣被她扣著腕骨往裡,指尖觸到的皮膚越來越熱,而留下的熱度也越來越多。
他的指尖被推著向更隱秘的地方行進,一路細嫩任他把玩,然而江慶之卻有些驚心,他微微拱起手背,視線定在那將將被覆蓋的地方。
那裡細嫩晶潤得如雪一般白,像黃昏時風拂面一般軟,那裡什麽都沒有,除了細膩的皮肉,什麽都沒有。他的指就這樣撫上光裸的肌膚,留下溫潤的觸感,無一物阻擋,無任何間隔。
荏南在他的掌下呻吟出聲,似初築巢的燕子呢喃一般繾綣,她顫巍巍地喚著心愛的人,“大哥,那裡不舒服……”,祈求著更多的愛撫與慰藉。
江慶之知道囡囡長大了,也知道她有著女人的欲望,他從來承認自己對她的渴求,可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看到她剃後光潔的私處。
那是太過隱秘的情狀,是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應該涉足的禁區。
但如今那禁區的門被撬開了一瞬,僅供他一人通過,露出醉人的光景。
那麽嫩,仿佛會在指尖會融化的雪,還泛著一點粉,落進他的視線,擊打著他的太陽穴,連血液流過都會感到疼痛,在眼前灑下一片血霧,莫名變得暴戾,陷入貪欲。
荏南並不知道她的心上人陷入了怎樣的境地,還一味用孩子的天真撒著嬌。
她去百貨公司偷偷買了剃刀,畫報裡說國外的女孩都時興這樣,她不知道大哥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做派,可她總要試試。
那裡剃了之後初初是光潔舒暢的,可太嫩了,沒多久便磨得發疼,絨毛還未長出,可連毛孔裡都有細密的癢意,深刻地鑽進皮肉裡,潛進她的血脈當中。
這種骨髓裡的痛癢被酒精暈染開來,在她每一寸肌膚下潛行,讓她毫無顧忌地求歡。
這並不是什麽壞的事情,少女的情欲總是美好而夢幻的,隻要大哥的指尖拂過,就能平息一些燥鬱,隻要大哥的薄繭磨著,便能滿足一些無法言喻的渴望。
可大哥停在那裡不動,剛得了一些饜足的荏南被更深地點燃了,她不能就這樣被輕易地平複下來,因此更緊地攥住了他的手,如同抱著人的小貓小狗一樣一下下蹭著,讓他的繭磨在自己小腹以下恥骨以上那塊嫩生生的軟肉上。
荏南自顧自地用他的手解癢,用他常年握筆拿槍,點過墨也沾過血的手,紓解酒後膨脹的欲望。
江慶之隨著她去,隻是臉上不複理智,他八風吹不動的面具終於碎裂開來,為那攝人心魂的一寸之地,從來冷淡如晨霜的表情被欲火燒化了。
他的指尖被軟嫩的肉頂得稍稍立起,就這樣戳出幾個小小的凹陷,襯得那小東西更加可愛可憐,連他指尖那點力氣,都可以將她欺負成這樣。
“大哥,癢,我要抓一抓……”荏南眸子裡含著脈脈水色,在眼角飛起一抹紅,是不屬於少女的情動,是一個女人風情的初現。
她有些等不及,直接覆在慶之的手掌上,蔥指交錯著插入指縫,用自己的指甲用力刮過肌膚。
醉中不好控製力氣,她下手太狠,那裡那麽嫩,怎麽能如此對待,一下便現了紅痕,激得荏南一下子沁出一滴淚。她自己做下的,偏還好意思委屈,反可憐巴巴又帶著些怨怪得盯著大哥。
慶之的臉一半掩在黑暗中,一半被台燈昏黃的光鍍上一層模糊的暖色,僅能從中窺探出稍稍一點情緒,他沉默地受了那點可愛的怨怪,歎了口氣,止住那胡亂動作的小手,溫柔地撚過那紅得可憐的小東西,替他的囡囡解癢。
荏南得了些慰藉,他的薄繭比什麽都有用,仿佛是溫柔的刮刀,撫平她從骨髓裡透出來的情迷,留下一片酸軟。
但隨即就又生出了更多的貪心。還不夠,隻是這樣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