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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第四章 身世H
帳子裡極近纏綿,芙珠小手勾著李琢脖子,臉蛋往他身上蹭。

李琢伏在她胸口,扯開松散的衣襟,一對雪白奶兒彈跳出來,顫巍巍的,李琢臉埋在高聳的雙乳間,擰著奶尖,舌尖繞著打轉,對準奶尖狠狠一按。

芙珠刺激得身子弓起來,李琢抱她起來,坐在腿上,長指撥開褻褲,揉弄兩片出水的肉唇,用力搓著敏感的小陰蒂,同時挺胯不斷顛弄她屁股,將奶兒顛得一晃一晃。

芙珠抓著他手臂,胡亂抓撓,臉兒歪到他胸口上。

李琢也低頭,含弄兩隻乳尖,像沒吃著奶的孩子,口水從唇角流下來,他在她胸脯間晃動腦袋,蹭流了一片黏噠噠的曖昧水漬。

芙珠化成一灘水,額頭無力抵著他胸膛,身子幾乎要滑下去,很快被拉上來。

她光著兩腿坐在床邊,李琢按住兩隻腳踝,架在肩上,他伏下身子,去口流水雪白的私處,模仿性器抽插,大舌在濕濡的花心抽動,次次加深。

舌尖專門頂著一處穴肉,用力地戳,幾乎戳出血來,芙珠受不住了,小手拍打他肩膀,“阿琢。”

李琢仰視,看著她被親得紅腫光亮的嘴唇,眼裡露骨的癡迷,他親上來,大舌吐進她口中,吮到舌根發麻。

芙珠被卷走所有呼吸,嬌喘噓噓軟在他懷裡,一副完全依附他的模樣兒。

正膩歪難纏的時候,宮女秋荷走了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要是看到芙珠在床上赤身裸體,露奶兒,嘴唇紅腫,只怕要尖叫起來。

芙珠趕緊裹緊被子,推著李琢出去應付。

承歡殿人不多,除去李琢,還有幾個宮女,秋荷在裡頭算老實忠厚的,看李琢進去伺候夠久了,想去交班,就見李琢從裡間走出來,輕輕打了個噓聲的手勢。

朦朧的天光照在他臉上,嘴唇水潤綿軟,似乎有幾分紅腫,像被什麽舔腫了,“昨夜公主剛醒來,精神還不是很好,睡得淺,姐姐待會兒過來。”

秋荷不由往裡看一眼,李琢悄然擋住,她沒多想,笑道:“公主沒事就好,我也放心了,先生在跟前伺候了幾天,沒闔過眼,也該歇歇了。”

“伺候公主是我的本分。”李琢也笑著。

他剛舔過公主濕噠噠的肉穴,嘴唇嫣紅,鳳眼流波,仿佛含情,看得秋荷心跳撲通。

李琢在外間跟秋荷說了會子話,打發人後,撩開帳子,小公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睫毛覆在眼上,彎翹得像把小扇子。

李琢臉上帶著笑,親了親她的臉蛋。

芙珠被親醒了,睜開眼,歪著頭蹭他,李琢低頭,捏起她下巴,又親上了,卻無意抬頭,發現窗子開了大半,積雪的花叢中,似乎有人在窺探。

李琢心裡一驚,不動聲色掩上窗子。

崔安鳳雖然暫時不動殺意,卻生著戒心,派人盯著承歡殿這邊,好在寒氣重的冬天,帳子厚重低垂,遮住床上的纏綿光景,從外頭瞧不清楚,禁軍看他們沒有異常,放心走了。

但誰也沒有發現,一個太監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張望。

馮宦官早年在承歡殿當差,後來芙珠生母婉娘娘去了,他費盡心機爬到先帝身邊,做了一等大太監,機緣巧合下認了李琢當乾兒子,現在見李琢被太后親自挑上了,自然樂得成全。

但這小子沒出息,竟不肯去,馮宦官正犯愁,這時黃山掀開簾子進來。

黃山是馮宦官器重的乾兒子,專門行刺探之事,心思轉動快,見馮宦官愁眉不展,為了解悶,笑道:“義父可聽說了最近京裡鬧的一件大事?說秦淮河畔有對夫妻,家裡做西域生意,常年在外奔走,留下一對年幼兒女在家裡,讓婆子奶娘照看,卻不想這對兒女,瞞著長輩廝混,甚至珠胎暗結,等到妹妹肚子大了,遮不住了,這樁兄妹亂倫的醜事才保不住,讓父母知道了,猶如晴天霹靂,立馬安排讓兒子娶妻,女兒落胎遠遠嫁到外地,卻在成婚當夜,雙雙自盡殉情。”

黃山倒茶捧上去,意味深長道:“從前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前朝鮮卑族就以近親通婚為榮,但主子和奴才發生醜事,若發生在宮裡,豈不是丟了皇室顏面,叫全天下人白白笑話。”

馮宦官聽出他話裡有話,“這會兒沒人,想說什麽就說。”

黃山嘿嘿笑道:“義父英明,兒子前幾日無意路過承歡殿,見著一樁了不得的事。”說著他聲音低下來,將自己撞見的一幕說了出來。

馮宦官卻聽得眉頭髮跳,勃然大怒,立馬叫李琢過來。

外面下大雪,房中燒著炭盆,李琢剛揭開簾子進去,迎面扔來一盞滾燙的熱茶,咣當一聲,滾燙的茶水濺落在眉骨上。

“畜生!”馮宦官怒得手在顫抖,“你都幹了些什麽?”

李琢聽了這話,明白了七八分,瞬間眼風凌厲,冷冷掃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黃山。

上午在窗外偷窺的人就是黃山,他一直嫉妒李琢在義父跟前得寵,以前瞧不上他在冷宮當差,現在看到李琢得了太后的賞識,著急了,尋法兒挑刺,這兩天在承歡殿裡轉悠,沒想到真撞著了。

黃山被李琢冷眼掃了一下,脾氣也上來了,冷笑道:“好奴才,你自己犯了這樣大的錯,不要臉,義父還要臉呢。”

眼看兩個乾兒子吵起來,砰的一聲,馮宦官放下茶盞,沉聲道:“出去。”

黃山知道說的是自己,乖乖退出去,屋裡只剩下父子倆,炭盆裡仍燒著暖火,李琢渾身涼透頂,公主跟宦官的私情,這在宮裡不是沒有過,被揭穿了,宦官處死,公主嫁人,但芙珠是個不受寵的,此事一旦捅到太后耳中,命就難保了。

看義父的怒火之盛,李琢知道辯解再多也無用,知趣不吭一聲,伏到他腳邊,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冷宮寂寞,是孩兒逼得公主,也都是孩兒的錯,往後不會再犯,只求義父開恩。”

馮宦官看他滿心滿眼替公主開脫,竟不死心,怒從中來,“畜生,死到臨頭還不悔改,你不想想自己的前程,難道連你娘和妹妹的下落都不在乎?”

李琢霍然抬頭,他的身世從未與人提及,馮宦官甩出一串瓔珞珠在他臉上,“我與你娘算是舊相識,當年她懷著身孕,輾轉入宮,生下女嬰後難產身亡,你仔細看這東西,看我有沒有騙你?”

這串瓔珞珠子好多年,小字泛舊,李琢緊緊捏著,骨節泛白,早已經一眼看出,就是當年他親手刻的那串,每顆珠子上刻有小小的“蕊兒”,他盼著母親生下妹妹,母親卻被父親典賣出去,從此生死不明。

現在義父拿出這串舊物,李琢就知道他說的真話,懷有身孕的母親淪落進宮,生了一個女嬰,這在宮裡是不容的,死後下葬草草,屍骨已無處尋了,但妹妹……

“求義父成全我跟妹妹團聚。”李琢紅著眼磕頭,眉骨上掛著一道鮮血,可憐至極。

馮宦官深深歎息,他可憐這孩子,但顯然不會輕易說出他妹妹的下落,要捏著他的把柄,才能為自己所用,再者他親妹妹是那樣的身份,牽涉到皇室醜聞,一旦說漏嘴,誰也討不了好,馮宦官狠下心腸,冷冷道:“我可以成全,但你妹妹跟公主,只能選一樣。你敢選公主,就別想一輩子知道你妹妹下落。但若是及時放下不該有的念頭,還能讓公主平安待在承歡殿,不會有事。”

李琢雙目已泛起紅意,狠狠捏著拳頭,他不明白,隻想守著公主,為何每個人都要逼著他離開,好像連老天爺都在反對。

李琢從來不信天意,但深知現在不應下,公主就沒了活路,他也舍不得從沒謀面的妹妹,母親去世前的心願,應該很想讓他能和妹妹見上一面,可是到死都沒有見到,死不瞑目。為了母親的遺願,最終李琢伏在地上道:“孩兒都聽義父的。”

馮宦官滿意道:“先回去收拾,明天一早就來坤寧宮當差。”

李琢回來時,召集承歡殿幾個宮女,交代事宜。

眾人知道他要去坤寧宮當差,羨慕又嫉妒,唯獨秋荷跟過來,取出一隻荷包,紅著臉道:“請先生收下。”

對於秋荷的心意,李琢不是沒有察覺,但他心裡就這麽點大,只能裝著一個人,婉拒道:“我是這樣的身份,姐姐莫要折煞我了。”

秋荷卻以為他自卑,紅著臉道:“我不介意你的身份,再說,宮裡悄悄做對食的,還會少嗎?我不求男歡女愛,只求在這宮裡,圖個說體己話的人。”

秋荷鼓足勇氣說出這番話,擔心現在不說,以後沒機會,又怕李琢不接,急忙忙塞他懷裡,落荒而逃。

李琢一怔,被迫拿著荷包,還沒處理,身後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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