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珠大病初愈,身子沒好全,這幾日大半在補覺,她睡得正淺,夢裡正被崔皇叔纏上,他壓著妃子在樹乾上劇烈撞擊,忽然漆黑的眼仁一轉,像羅刹一樣泛紅的眼睛,定定看住她。
芙珠驚醒了,四顧茫然,聽到外面二人的說話聲,知道李琢回來了,歡歡喜喜出來迎接,卻看到秋荷把荷包塞到李琢懷裡,而李琢沒有拒絕,她歪著頭兒,打量了會兒。
說來可笑,芙珠雖然是公主,卻在冷宮裡待了這麽多年,沒上過一天正經的學,不知道男女之防,也不知道荷包是女子送給心上人的私密物,但現在看到李琢受了別的女子東西,覺得刺眼。
“這麽冷,公主怎麽出來了?”李琢看芙珠穿著單薄,敞開身上的厚披風,將人裹到懷裡,打抱進去,附近沒人看到這一幕。
芙珠眼兒一眨一眨的,直勾勾盯著他手裡的荷包,李琢沒有遮掩,“秋荷最近得空,給殿裡每個人繡了荷包,這是給公主的,公主瞧瞧,喜歡嗎?”
芙珠撇嘴,顯然是不喜歡,李琢臉偎著她耳朵,柔聲道:“公主不喜歡,就是不重要的東西,那就丟了。”
李琢主動拿著一把剪子,把荷包剪得稀碎,他隨意踐踏別人的真心,只要公主能高興,芙珠卻看著有點懵,覺得他這樣做不大好,她雖然討厭秋荷,但覺得所有東西都該被呵護。
李琢看她怔著,伸指刮刮她臉蛋,芙珠看到他,從身子到心都軟了,歪在他懷裡,仰起小臉,張開嫣紅的嘴唇,被他吸著舌頭。
李琢剛從外面回來,臉上落了些雪花,芙珠不停吐出舌尖,鼻尖頂著鼻梁,呼吸交纏,胡亂擦去他臉上快融化的雪花,摸著他身上簇新的披風,扯扯他袖子,哪兒得來的?
“臣剛才去坤寧宮,把昨兒沒領完的半份賞拿回來了,公主瞧瞧,這是什麽。”李琢像變戲法一樣,從袖中摸出一粒明亮的夜明珠,捧到她手心裡。
芙珠驚喜愛不釋手,抬頭衝他一笑,眼兒彎彎的,像藏著一對含情的勾子,她不能說話,心裡卻在說,他是她生命裡的亮光。
李琢原本要說的事情,哽咽在嘴裡,他狠狠心腸,用尋常的口吻說道,“太后賞識臣,提拔臣去她身邊辦事,明日就要去了。”
芙珠聽了呆住,一動不動,顯然還沒消化。
李琢怕她難受,連忙解釋,“臣換了地方辦差而已,還是會和從前一樣陪公主。”
芙珠卻忽然衝他一笑,仿佛對他說,沒關系的,他有出息,她很高興。
這是芙珠的真心話,她跟阿琢,是最輕賤的兩隻螻蟻,根本無力抵抗威嚴的太后,更何況,她的阿琢,從來不是池中困魚,小小的承歡殿關不住他。
想著以後阿琢能像馮宦官一樣,在宮裡呼風喚雨,那麽他們的家也就更大,更牢固了,芙珠又擦擦臉,高興起來,想知道他下回什麽時候來看她?
去了太后身邊,不能住在承歡殿,不能每夜都與她同睡,甚至不能每天見面。
李琢握住她的手,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
這樣嬌弱的公主,身邊少了他,該怎麽活,她這樣懂事乖巧,一點都不哭不鬧,更讓人心疼,義父卻要下狠心殺她。
李琢及時刹住情緒,親她的臉,柔聲道:“最多一個月。”
要一個月這麽久,芙珠嘴唇張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等阿琢。”
李琢垂下長長的睫毛,看清楚了,“臣也想著公主。”他親吻她,身體深處在顫栗,跪在她兩腿間,吻住腳尖,將每根腳趾,深深插進嘴裡。
像他身上缺失的一根陽具,長在公主身上,她的手指,她的腳趾,全是用來插他的,深深地插進他破碎的身體。
芙珠上半身被迫往後仰,腿大大打開,年輕宦官的頭顱在她腿間進出。
李琢伏在她腿間,隔著濕噠噠的褻褲,手指頂弄緊窄的肉縫,又吐出溫熱的大舌,在陰戶上來回掃蕩。
他肆無忌憚舔著花穴,芙珠抓著他的手臂,無力呻吟。
“啊,阿琢……”
她張開的紅唇裡,發出破碎的聲音。
芙珠是後天變啞的,當初宮人喂她藥時,很乖,大大的眼兒望著她,仿佛在吃糖一樣,宮人不忍心,少喂了些,芙珠的嗓子才沒徹底毒啞,偶爾會蹦出幾個字。
李琢欣喜若狂,這是公主第一次完整叫他,捧起她臉親,“公主。”
他從旁邊的小抽屜裡取出一根玉勢,並攏她腿心,將東西直接插進來,來回抽插,弄暖和了,才狠狠頂上流水的陰戶。
巨大的頂端淺淺插進花穴,芙珠就被插得流水亂濺。
她身子沒有被男人徹底開發,只是撫摸和愛撫,唯一的玩樂,就是李琢用玉勢插她腿心。
據說這根玉勢仿照男人那物兒,可以讓女人快活透頂。
李琢不敢真插進去,只是為了讓她更快活,隻插進去玉勢前端,但光是一小截,看上去就非常巨大,像成年男子的手臂,把緊閉的肉縫狠狠撐開,唇肉外翻,穴肉往外擠,又軟又濕。
李琢手指撚一下,芙珠就不行了,小腹狠狠一吸,穴肉一口吸住猙獰抖動的玉勢,水也流了很多,流滿李琢一條臂膀,袖子都可以擰出水。
他手上抽送越來越快,但每回力道都把握合適,停在那層薄膜之前,光是摩擦兩片敏感的唇肉。
芙珠身上隻穿了一件小肚兜,裹著兩隻大奶子,她身子在抖動,高聳的肚兜下,也不斷抖動,很快劇烈抖了一下,被李琢吸著腿心,全泄了出來。
一股股淫水被他舌頭卷進嘴裡,喉嚨滾動,咕嚕幾聲,盡數吞到肚中。
寂靜的殿中,吞咽聲格外響亮,聽得芙珠身子癢癢的,她還躺著喘息,腿心分得極大,露出中間蚌肉一樣粉嫩的陰戶。
就見被男人親著吸著,玉勢還沒拔出來,隨著她每次呼吸,都插著花穴抖一下,看起來極為淫糜。
難受。
芙珠回過神了,再插玉勢,身子有些吃不住。
李琢摸摸她額上的細汗,慢慢將玉勢拔出來,流出許多春水,他用帕兒擦拭乾淨,從腿心親到乳上,握住一隻,吸吮雪白的乳肉,舌頭按著奶尖打轉。
芙珠歪頭,嬌喘噓噓,半邊臉兒蹭著他的鬢角,累得睡著了。
李琢卻毫無睡意,眨著眼睛,在黑夜裡望著她,手撫摸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從來是乾淨的,當看過來時,他骨子裡都在顫栗,他是奴才,被年長的宦官欺負,被先帝侮辱,髒了也不要緊,他已經麻木,但決不能讓她沾染到男人淫邪的目光。
大司馬眼睛裡的打量,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而看向他時,也明明白白在譏諷,他只是一個閹人。
但閹人也是人,也想保護自己心愛之物,不被奪去。
義父做了對的決定。
他必須走出冷宮,必須出人頭地,只有這樣,才能光明正大去保護她。
這一夜,李琢的心裡頭次生出了對權勢的渴望,次日天還沒亮,悄然離開。
李琢離開後,馮宦官撥了幾個勤快的宮人過來,監視李琢有沒有偷偷過來,芙珠不知道馮宦官有這個目的,但對於他派來的人,不怎麽親近。
她心裡空落落的,不大習慣李琢的離開,惦念著一月之約,每天眼巴巴地等著,李琢留下的金絲糕都快餿了,她也沒舍得吃。
芙珠小時候狠狠餓過一回,從那以後,吃什麽都不敢浪費,但這回很舍不得,只要是他的東西,她都無比愛惜,想好好保留下來。
但金絲糕全餿了,李琢也沒來過一次。
隨著時日將近,宮裡戒備更嚴了起來,因為要籌辦金池宴。
這是專門為進京的世家接風準備的,共有陳王溫謝四家,聽說崔安鳳勤王有功被封大司馬,也想來爭一份功勞,急忙忙請旨入京,這趟來的都是大人物,宮裡不敢懈怠,禁軍日夜輪守。
芙珠膽兒卻大,避開秋荷和禁軍,偷偷跑出去,她好多年沒出去,迷路跑到禦花園,在一處地方來回打轉,流了身汗,鬢發也亂了,便湊到湖邊看。
她對著清澈的湖面,抬手挽著鬢發,又折來一朵梅花,思索插在哪裡,李琢瞧著會覺得好看。
不知道他瘦了還是胖了,氣色比以前好些了嗎?
芙珠越想越高興,忍不住對湖面一笑,忽然從肩膀處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冷不丁問,“你在做什麽?”
芙珠嚇了大跳,身子往前仰去。
眼看直直摔進寒冷的池子,後衣領子一緊,有隻大手攥住她,提到跟前。
芙珠仰頭,就見男人穿了身尋常的天青色袍,疏散而又懶漫,目光卻利亮,正伏下身子,面無表情盯住她。
芙珠嘴巴微張。
九皇叔。
芙珠無聲喊了一句,身子抖得厲害,眼裡滿是懼怕。
崔安鳳如何看不出,冷冷一嗤,那點憐香惜玉的柔情隨之打散,忽然松開手。
毫無征兆的,芙珠雙足立不住,身子往後仰,這回沒人勾著她,狠狠摔進冰冷的寒水池中,濺開大股水花。
大冬天裡,池水刺骨的冷,芙珠狠狠打了個哆嗦,眼皮上蓋了水花,只看到岸上男人冷漠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