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容裳突然主動不少,會突然親吻他,也會在睡覺的時候乖巧的窩進他的懷裡,會在做菜的時候夾了一塊遞給他嘗嘗。
她依舊不肯說喜歡他,也沒有提在一起的事,可她眼角眉梢的歡喜,又怎麽瞞得他?
她喜歡……至少喜歡和他在一起。
甚至因為她的縱容,岑子義開始嘗試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提的要求。比如手銬,比如領帶,比如更加讓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容裳每每不情不願,卻經不住岑子義的癡纏,最後也是半推半就。也由此發現,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玩意兒,岑子義這家夥也是第一次玩……還敢裝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容裳是個很會翻臉的小東西,上床時一哄什麽都能說,老公親愛的叫著求著他用力,但床上叫得再親熱,穿上衣服就變臉,倒比岑子義更像渣,卻不知道在岑子義眼裡,她傲嬌的樣子也可愛迷人極了。
一度讓岑子義忘乎所以,連一向冷面的陳彥澈都拿他開玩笑,說他怕是開了第二春。
第二春?
不不,有容裳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春天。
如果這就是情蠱的作用,那他可真得感謝萬分,否則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讓容裳如此全身心的接受他。
嘴硬麽,總有一天會讓她開口說愛他的。
岑子義重新回公司處理事務的時候,下屬免不了一番調揩,說他滿面春光不知道被什麽樣的美人兒勾了魂魄,他心情好也不冷臉,隨意的應付過去,推門進了陳諺澈的辦公室。
“還知道回來?”對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處理文件。
“老大你這話說得,我當然知道回來啊,還得掙錢養家不是。”岑子義笑道。
“不是說無心情愛要遊戲花叢一輩子麽,怎麽突然就改了主意。一去就這麽多天,我還以為你是遇上狐狸精,被吸乾精氣了,誰知今兒一看倒是精神得很。”將手中的文件簽字後合上,陳諺澈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岑子義給自己倒了杯水,順手也給陳諺澈倒了一杯,坐到陳諺澈對面。
“哪有什麽狐狸精……”岑子義猶豫了一下,“老大,你對植物類妖精了解多少?”
“攻擊力低、防禦力低,但恢復速度快,不容易殺死。”陳諺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妖孽的臉上一本正經。
然而岑子義一口水險些噴出來:“殺什麽殺!我就想問問,她們一般都喜歡吃什麽、用什麽,有什麽愛好之類……”
“不知道,我又不了解女人。你連北歐神族都睡過,哄女人這種事情還需要問我?”
岑子義:“……我又沒哄過。”
泠泠之後,容裳之前,他就沒有談過戀愛。那些女人頂多算是床伴,晚上各取所需天亮各奔東西,哪裡需要誰去哄誰?
何況裳兒也不是尋常女人,庸脂俗粉喜歡的東西她未必看得上,他能拿出的東西指不定她從小就用著,她什麽都不缺,他才更需要摸清楚她的喜好……
這麽一想,岑子義就忍不住扶額。
容裳吃了海鮮高燒的事情,她不在意,他卻有些耿耿於懷,他不想這種情況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