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事兒,樊陽焱沒少乾過,但每次都是借刀殺人,他手上從來不沾血。
想過把孫蝶交給別人解決,自從被他打暈後,孫蝶醒來就像知道他要做什麽,她討好他,面對他發誓,不會把看到的東西說出去。
樊陽焱只相信死人的嘴巴,他這人警惕很強,做事嚴謹,要麽怎麽能操著一手法典的事兒走到現在。
回到宜市,他更不能把孫蝶放任到外面,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給她打了藥,本意是想讓她染上隱後,再交給別人弄死,但她真上癮了。
他見過女人求他時候的樣子,要麽脫衣服勾引,要麽張開腿用色換藥,但也沒見過一直哭的,用指甲把自己身上挖的都是血。
孫蝶遵紀守法,十幾年的教育她知道這東西不能沾,但她沒什麽辦法,身不由己,用哭來緩解罪惡,悲憤不甘。
跟他曾經養過的倉鼠一個樣,害怕和焦慮就會縮到角落裡,爪子一個勁的撓腦袋。
樊陽焱後悔沒早點弄死她,就不會讓自己染上感情這東西。
他把她養了起來,養女兒一樣給她買各種玩具和衣服,把她打扮的光鮮亮麗,至於到現在都沒動過她一根汗毛。
要麽怎麽能說,這是他的底線。
“我不把她帶走,你就幫我一個忙。”繆時洲沒打算要拆散一對,何況,孫蝶這情況看起來也沒救,樊陽焱本身給她下的藥量就是往死裡下的。
唐蒲趕到醫院,緊隨其後的還有她店裡員工。
病房內孫蝶的媽媽也在,病床的孫蝶昏迷不醒,據說她是在被一個鄉村醫院裡發現的,人找到的時候就這樣,有猜測是被人故意打成這個樣子,可能是搶劫不成,或者是劫色失敗。
“誰發現她在醫院裡的?”
孫蝶媽媽哭著擦淚,哽咽指向外面:“是那個偵查員,樊隊長。”
唐蒲快步走出病房,員工們疑慮的交談,問道一旁醫生:“她會醒過來嗎?”
“很難說,醒來的幾率不會很大,要做好變成植物人的風險。”
繆時洲和樊陽焱在護士站旁,看著來的一些警察。
“這是你出的主意,要是被發現了別說是我做的。”
樊陽焱甩手道:“你就放一百個心不可能會被發現,裡面連醫生都是我的人,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到時候結婚可別收我份子錢。”
他算是跟沒事人一樣,囂張彈著舌。
遠處一看唐蒲出來了,連忙站直:“我先過去看著,你們慢慢聊。”
唐蒲路過他時,樊陽焱嬉皮笑臉與她打招呼,她很想當場揭穿他臉上這副面具。
“唐蒲,人我可找到了。”繆時洲拉住她的手臂,抑製不住興奮:“咱倆結婚的事……”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朋友把孫蝶藏起來的。”
他當即愣住,還在想哪裡出了差錯,被她這麽快就給發現。
“你說什麽呢,沒有的事兒。”
“我怎麽不信,我讓你找人,你就把人給找到了,你昨天答應的那麽快,我就該懷疑了,你實話實說!”
“我沒撒謊。”
“你還敢說你沒撒謊!”
繆時洲噘著嘴:“就沒撒,你不信我,反正我把人找到了,你要跟我結婚的!”
唐蒲甩開他的手,他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失落至崩塌。
“什麽意思,你想騙我?”
唐蒲怒從中來,滿眼失望:“是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跟你結婚嗎,我偏不!”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的吼聲從醫院整條走廊裡穿的通透,讓人腳底油然而生的恐懼,想起被他掐的那次,唐蒲下意識想討好他點什麽。
繆時洲揪住她的衣領往前拉,臉一黑,聲音扼製降低音量。
“我脾氣不好,你知道的,你要是再敢仗著我愛你,就肆無忌憚的反抗我,我就把你囚禁起來,日日夜夜在我身下強奸你,無論是把你綁去瑞士還是我家,你都別想逃離我身邊一步!”
唐蒲瘋了,他發瘋起來的樣子居然會有些讓她愉悅,這種被愛到偏執,令人窒息的感覺,為了她什麽都願意做的家夥,說不定現在跟她結婚,讓他失去半條命都可以。
或許是被他偏執的瘋狂傳染的一同不正常了,她呆滯張口:“松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開玩笑?”繆時洲掐住她的衣領,手指捏的咯咯作響,比尋常人淺的眼瞳被憤怒映成了不像人的銀灰色,滿腔悲憤:“那咱們現在就去結婚,你要敢不同意,我就把你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