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霆那邊暫沒新消息， 阿洛這邊卻有了新的進展，那是在第一次上門補習後的第三天。

　近來嵐城多雨，這天下午還沒放天空就變得陰沉， 等到放回家， 走在路上，一陣豆大的雨滴便劈裡啪啦砸下來。

　天『色』昏暗地如同夜晚，入眼可見之處都是灰蒙蒙一片， 濺起的雨水冰涼， 裹挾著冬日的寒冷。

　路燈還沒亮， 阿洛舉著傘走在雨中， 回到家上已經被瓢潑大雨打濕了一半。

　謝無年接過她的書包，囑咐說：“去洗澡。”

　等阿洛洗完澡出來， 他又端來一杯滾燙紅糖薑茶，不可謂不貼心了。

　阿洛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喝著，這候，他們還沒意識到危機已然臨近，並且就在今晚。不過兩人早就提前做好準備， 因為不知道朱家全什麽候會出手， 所以從那天以後， 家中便一直保持著獨居的狀態， 到現在客臥的窗簾都沒拉起來過， 夜晚不會亮燈。

　謝無年還給店員小姐姐放了假，在店外掛上店主外出的牌子，做出離開嵐城的假象。

　阿洛推測， 朱家全絕對忍不了多久。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一定是慣犯，還有著這方面的癖好。

　因為每回他都會精心挑選柔順好上手的女孩， 才能一直逍遙法外這麽多年。

　沒想到兩年前發謝司月這意外，這一定讓他很是心驚膽戰了一陣，而且補習班被查處，想來他壓抑了這麽久，如今遇見阿洛這麽稱心的獵物，一定再忍不住了吧？

　晚上點零三分，阿洛在寫業。高三課業太重，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業，伴隨著高考日期的靠近，越來越叫人喘不過氣，近來她幾乎每天都要寫到凌晨。

　正寫的入神，耳邊突然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阿洛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抬起頭，接著就看見客臥的門悄無聲息打開，謝無年站在黑暗中，漆黑的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是他？”阿洛張了張口，只有口型，沒出聲。

　謝無年緩緩點頭，他深深望了阿洛一眼，在對方無聲的催促中，退回到房間裡去。

　見客臥門關上了，阿洛深吸了口氣，走到客廳大門後道：“來了。”

　這候，門鈴聲已經響了兩道。

　扭開手將門打開，阿洛探出腦袋，問：“老師，您怎麽來了？還這麽晚。”

　她面上帶著一點疑『惑』防備，就像一什麽不知道的、單純又天『性』善良的。

　朱家全隔壁裡夾著一隻公文包，有些為難地說：“我今晚管晚習，現在才下班呢，結果雨太大，走到半路傘壞了，想到你家就在附近，就來問一下能不能借一傘。”

　阿洛“哦”了聲，神情裡的防備消去，抿唇不好意地笑了下：“老師你進來坐，我給您倒杯熱茶喝。”

　朱家全笑眯眯跟著她進屋，少女將他引到沙發上坐下，便毫無防備地轉去了廚房。她穿著睡裙，一雙白淨的小腿『露』在外面，行走步伐輕快，仿佛林間躍動的小鹿。

　這薑洛，可以說是這麽多年來，朱家全見過最完美的少女了。

　他眼睛四處打量，能看見這屋子有兩房間，一門關著，不用說沒有人。另一房門半開，裡面透出燈光，隱約可以瞧見粉『色』的床單被褥。

　朱家全走過去，站在房間門口，朝裡面張望。

　這是純正的少女臥室，粉紅的點綴著碎花突然的床單，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白『毛』地毯，書桌上擺著攤開的書許多課外書，窗台上還有兩盆晶瑩可愛的綠『色』多肉植物。最特別的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少女上才有的芳香。

　朱家全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一雙眼睛眯地更小了。

　他其實不想太快了，與薑洛的感情還沒培養出來，如果她更信任他更親近他，事情會更加穩妥。可他實在等不及了，只有短短一年間，畢業她就會像曾經那些女孩一樣飛走，他忍耐了兩年，再沒有耐心去慢慢培育一完美的獵物了。

　漆黑一片、隻亮著一台電腦屏幕的客臥內，男人緊盯著攝像頭傳來的畫面，雙手緊緊握成拳。

　客廳中，阿洛端著一茶杯從廚房出來，見朱家全站在己房間門口，不禁問道：“老師，你在看什麽？”

　朱家全笑眯眯說：“看看你住的房間。”

　這句顯然不該從一老師的口中說出，少女皺了皺眉，表情變得狐疑起來。

　然而還不待她反問，朱家全又開口道：“薑同，我可以進去看看你的房間嗎？我曾經有一女兒，可惜後來我與妻子離婚，她跟她媽媽走了，我看著這房間，就想到了我的女兒。”

　少女一副猶豫的神情，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刻老師的聽起來又挺讓人同情。

　“那……好吧。”糾結片刻，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朱家全笑容更深了，他一笑起來，便顯得老實憨厚，叫人情不禁信任。

　少女跟隨在朱家全後，她還是有些怕，還覺得很別扭，便說：“老師，間晚了，我去給您拿傘。”

　朱家全：“不急。”

　伴隨著這一聲，他豁然轉，蒲扇般的大手一將少女纖細的手腕攥緊。

　“老師，你做什麽？”少女驚愕地瞪大眼，下意識想要將己的手抽出來，可對方的手就如鐵鉗一般，鉗住她的手腕，捏地她骨頭都疼。

　朱家全仍然笑眯眯道：“老師就想跟你說說，我很喜歡你，薑同。”

　少女面白如紙，嘴唇顫抖，顫聲說：“你、你不要『亂』來，我會報警的，電梯裡有攝像頭，到候你逃不掉的。”

　聞言，朱家全笑道：“我是爬樓梯上來的，誰不知道我來過，別怕，老師不會傷害你的。”

　他拖著少女的手臂，將她拉到己前，掐著她細瘦的腰，再一丟上那粉嫩夢幻的床。

　少女就該有少女的樣子，在這張夢幻的床上成長為真正的女人，該是多美妙的一副場景。

　朱家全光是想到那一幕，就激動的血『液』都快沸騰。

　狼狽摔在床上的少女連滾帶爬地想要離開房間，卻又被一拽住腳踝，拉了回去。

　少女驚聲尖叫，雙眼流出淚水。另一邊，她卻將手背在後，做了一手勢。

　朱家全停了停動，他軀肥胖，稍微動一動便直喘氣。

　站在床尾，他呼哧呼哧道：“你別叫，再叫就要別人引來了。薑洛，你不想被人知道，你被老師強.暴了吧，你難道想成為別人眼裡被強.『奸』的女孩嗎？以後去哪地方，你都逃不掉這名號，所有人都知道你很髒。到候我再說，是你引誘我的，你說大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少女尖叫哭泣聲一停，她雙眼擒淚望著他，滿臉寫著不可置信與絕望。

　朱家全在三中名聲很好，這誰都清楚，而這次又是她親給他開的門，想知道，就算他最後被繩之以法，恐怕被罵被潑汙水的還是她。

　“老師，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上有錢，我錢給你行不行？”少女小聲啜泣，眼神祈求。

　朱家全搖了搖頭，他明白，這女孩心防線快崩潰了。

　“我要錢做什麽，我只是喜歡你。你就當老師在一起不就行了，老師不會傷害你，我們誰都不說，那就誰都不知道這事，你還是乾乾淨淨的好孩子，等你畢業，老師不會攔著你走，這事只有我們倆知道。”

　少女淚眼朦朧，她一點點往後縮，徒勞地搖著頭，嬌小的軀蜷縮成一團。

　一隻肥壯的大手抓著她纖細的腳踝，朱家全捧著這隻瑩白如玉的小腳，指尖在少女細嫩雪白的皮膚上摩擦著，臉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真美啊……”他喃喃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麽，恍然道，“差點忘了。”

　他拿過順手放在一旁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一隻小巧的相機，對著少女的腿哢嚓一聲，拍下一張照片。

　“這麽美的腿，當然要好好記錄下來，不然等過一會，就不好看了。”

　朱家全沒注意到，他拍照的候，床上那待宰羔羊一般柔弱無助的少女，眼底劃過一道暗光。

　她眼眸轉向門口，望著朱家全的後，睫『毛』輕輕一眨。

　下一秒，一修長高大的人影猝然衝進來，迅猛地將肥胖男人錘倒在地，緊握的雙拳最落下去，一拳拳到肉，疾風驟雨一般。朱家全猝不及防，他體又太笨重，一間完全被按在地上打，連爬都爬不起來。

　“是誰，是誰！”男人哀嚎的聲音驚慌極了，他顯然知曉事情已經敗『露』，上又是一陣陣劇痛，一間連打他的人都看不清。

　阿洛從床上下來，她赤腳踩在地毯上，柔軟的白『色』長『毛』將伶仃的腳踝骨襯托得更加美麗。這雙腳從朱家全旁輕巧邁過，他的目光又一次無意識地追逐了過去。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堅硬的拳頭便驀然撞入眼中，朱家全眼前一黑，眼球一瞬間爆裂般的疼痛，眼皮再睜不開。

　恍惚中，他聽見少女帶笑的聲音，那樣柔軟，卻叫他遍體寒。

　“謝無年，你要不要來看看，他竟然己做下那些事的證據，藏在己的包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