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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陰鬱受重生了》134、驚蟄(5)
林重檀聞言看著我, 久而不言,讓我莫名有一種我自己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可等我仔細看他的神情, 似乎只是錯覺。

 “你怎麽不說話?”大抵是心虛, 我這次跟他說話格外沒底氣,誰讓我主動說要早早地來接他。

 應人之事做不到, 總歸是心虛愧疚的。

 林重檀沒先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又拉過我手。

 他手暖和,將我手包住後,才慢慢道:“這幾日我一直在想你還會不會來見我,我問婁川,他們答不上什麽話, 如果你不來見我, 我好像也毫無辦法,只能繼續等。”

 他越說,我心裡就越愧疚。

 是我沒做好,自己出不了宮, 也該叫人過來遞消息。

 我誠懇地跟林重檀,“我下一次不這樣了。”

 林重檀眼神幽幽, “你上回還說盡快來接我,你今日是來接我的嗎?”

 不是……

 我才跟皇上和莊貴妃坦白我喜歡男人,這會子是不能把林重檀帶回去的。

 為了讓林重檀原諒我, 我不得不使出幾年前的撒嬌伎倆, 只是我如今都大多的人, 根本做不到像原先那般撒嬌。才抱上林重檀的腰,我自己的臉就先燙得不行,更別提說下面的話。

 我抱了他半天, 半天隻叫出檀生兩個字,剩下的話支支吾吾,硬是一個字都沒說清楚。

 林重檀由著我抱,直到我實在受不住這尷尬氣氛,手剛松開時,他反捏住我下巴,“小笛是想撒撒嬌,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嗎?”

 “我現在是沒辦法帶你回宮,但我真的會想辦法讓父皇和母妃同意我們的事。”我陡然想起正事,“我已經查到陳姑娘在哪了,她就在城外的尼姑庵,但想見她一面有點難。”

 我提到陳姑娘,林重檀神色正色不少,手也松開我下巴,但卻又轉而搭在我腰上。

 “檀生,你有辦法嗎?”我問他。

 林重檀不過須臾就給了我回答,“有最簡單的辦法,派女客進尼姑庵,查明她住在哪間房,再讓宋將軍把人綁出來。”

 “還有別的方法嗎?這個法子太冒犯陳姑娘了,也不敬菩薩佛祖,而且宋楠為外男,怎可好端端進尼姑庵綁人。”

 不知是我錯覺或是旁的,我這話說出後,林重檀搭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

 “還有個辦法,就是小笛喬裝打扮一番。”林重檀目光落在我臉上,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林重檀是什麽意思,不由坐直身體,“不行,我怎麽能喬裝打扮成女子模樣混進去,我是男子。再說,我也扮不像。”

 林重檀勾了下唇,話語忽地有些語焉不詳,“誰說……小笛總是……”他話說到一半頓住,“那只剩最後一個辦法,就是你出錢說要修葺各大寺廟尼庵,既要修葺,陳氏女身為貴女,自然不能再住庵中,要麽陳家將她接回去,要麽她遷到尼姑庵後山的一處別院住。後者可能性更大,別院無菩薩佛祖,也並非外男絕不能入的地方。”

 這方法似乎可行。

 忽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林重檀怎麽連尼姑庵後山有別院的事情都知道?

 我想起他原來跟我上京時,一路上都在看風土人情手記。我往林重檀臉上瞧了幾眼,還是決定把我疑惑問出。

 他回答得漫不經心,“原來看過京城附近的輿圖,便記住了。”

 我仍覺得古怪,“輿圖可不會記載一個尼姑庵的別院,你跟我說實話。”我睨了眼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我沒有原來好糊弄了,你別想瞞我。”

 林重檀在我追問下,總算吐了真話。他原來假裝成紹布的時候,一度想將我從京城偷運出去,所以盤查了京城附近所有能藏人、能住人的地方。

 “那你後面怎麽放棄了?還送我回京城。”其實如果不是林重檀從太子的人手底下救了我,現在我還不知道在哪裡。

 林重檀看著我眼睛說:“因為我知道你在乎你母妃,太子拿你母妃的命威脅你,我只能送你回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重新抱住他。但林重檀將話題又轉到前面一個,讓我證明我在乎他。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證明的方法,他靜默片刻站起身,朝身後裡間走去。

 林重檀所下榻的這間客棧房分裡間和外間,中間隔著個竹拱門,用絲製的花中四君子屏風作遮擋,雅致且空幽。

 屏風雖有遮擋之效,卻不遮身影,我能隱隱約約看清林重檀的身形,尤其是當他離屏風很近時。

 沒多久,林重檀從裡間出來,手上拿著我熟悉的蠱蟲盒。他將蠱蟲盒放在我面前,輕聲說:“有了這個,我至少知道你在哪,縱使你沒時間見我。”

 可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宋楠的聲音。

 “主子,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宮了,貴妃娘娘該擔心了。”

 林重檀搭在桌子上的手指略微一動,隨後慢慢抬起,給我整理衣服,“回去的路上注意點,外面風雪重。”

 我細細看他神色,“你生氣了?”

 林重檀略笑了一下,他眉眼瓊秀風骨,正經時就是個端莊君子,“沒有,你回去吧,別讓你母妃擔心,外面風雪大,我也不放心你太晚回去。你無須擔心我,錢禦醫開了藥,我待會煎藥喝一服就好了。”

 他這樣體貼,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於是我忘了前車之鑒,又跟林重檀說我會很快再來看他,結果再來就是除夕夜了。

 -

 我按照林重檀給我的建議,出資修葺京城及城郊的寺廟庵宇。林重檀也猜得沒錯,尼姑庵的住持將陳姑娘遷居到尼姑庵後山的別院。

 雖冒犯了陳姑娘名節,但我還是讓宋楠給別院的儲水水缸裡下了蒙汗藥,保證他們半夜不會醒,然後再讓婁川的妹妹進陳姑娘的房間,給她穿好衣服,喂解藥。

 見陳姑娘時,我隻讓鈕喜跟著我進去。陳姑娘跟幾年前相比,狀態似乎好了些,她沒有尖叫,甚至沒有往床裡躲,而是睜著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陳姑娘,我是九皇子薑從羲。”我怕嚇到她,聲音放得很輕,“今日我冒犯來找你,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陳姑娘沒等我說什麽事,她唇瓣就顫抖得厲害,“我不會幫你的。”

 我頓住。

 陳姑娘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她長長尖尖的指甲將被褥都抓破,露出裡面發黃的內芯,“你出去!出去!”

 邊嘶吼,邊淚流不止。她哭時整張臉都是白的,白得毫無血色,下頜緊繃,眼有恨意。

 我知道我這種行為是在揭她傷口,可我需要她幫忙還林重檀一個清白,當然我也會顧全她的名聲,只可惜我還沒能將我計劃說出,陳姑娘就從床上下來。

 她本是秀麗佳人,此時卻青面獠牙直往我這邊撲。

 我沒能來得及躲開,臉上被陳姑娘狠抓了一道。紐喜寒臉扣住她雙手,饒是如此,她像是不知疼一般,不肯停下來。

 我看陳姑娘這樣子,明白今晚談不了任何事,只能暫時離開,免得刺激她更深。

 在回去的路上,我反覆回想跟陳姑娘見面的場景。她應該過得不好,要不然裡褥就不會發黃。我也不知道陳姑娘當初在東宮到底遭遇了什麽,以太子的為人,不可能不報復她。

 陳姑娘不願意跟我談,我只能先試著給她寫信,也許她面對信,比面對我要自在很多。

 -

 雖我有意將臉上的傷藏起來,但莊貴妃除了去皇上那裡留宿,其余每夜定會過來看我。她一眼就看到我臉上的傷,幾步走到我面前,“寶寶,你臉怎麽了?”

 我忙捂住傷口,“沒什麽,就被……被樹枝刮了一下。”

 “樹枝?”莊貴妃拿下我的手,細細打量傷口,“樹枝能刮這麽長的?”

 我點頭,“是啊,這冬日天黑得早,兒臣一時沒看清,就刮到了,但兒臣沒什麽事。”

 莊貴妃眉心緊蹙,“這傷口要上藥才行。”她吩咐身後的宮人去那藥,又對我說,“最近別出去了,正好你父皇讓戶部侍郎尋的好兒郎暫時有了幾個,除夕宴一並請入宮,讓你自個掌掌眼。”

 我想拒絕,但莊貴妃說這是皇上的意思,旨意都下了,我要拒絕,就自個去那些好兒郎府邸把聖旨搶回來。

 我沒這個本事,只能作罷。自我那日臉被抓了一道,莊貴妃盯我盯得更緊,不僅盯我,她還盯鈕喜。我想讓鈕喜去送消息都不行,總之我的人就別想隨便出宮。

 除夕宴設在觀海宴,就如當年的登科宴一般,燈火輝煌下,一個個珠輝玉麗的宮人井然有序地置菜、上酒。只是原來是公主相看駙馬,今日變成我相看男王妃。

 大概是為了我那句才學高的要求,觀海殿今日布置得格外風雅,殿中擺設全換成了花中四君子的梅、蘭、竹。殿中角落還擱著書桌,上面擱著筆墨紙硯。

 哎,都什麽荒唐事。

 我對此宴興趣缺缺,余光都不想往賓客那邊掃一眼,但躲不過有人過來給我敬酒。

 第一個人就讓我愣住,居然是越飛光。

 他跟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有了明顯不同。我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哪裡不一樣了,他怎麽短時間內變白這麽多?

 我記得他臉上原先還有道疤的,怎麽疤都看不見了?

 越飛光一雙眸灼灼似火,但他的笑卻又是克制的,“臣越飛光給九皇子請安。”他向我敬酒。

 我還記得他原先在太學是怎麽欺負我的,如果不是他帶頭,我當時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那麽慘,所以我沒怎麽給他面子,隻略微頷首。

 我旁邊的宮人忽然遞給我一個冊子,我不明所以接過,待看清冊上所寫所畫,差點沒把冊子丟了。

 這上面詳細記載著越飛光的出身、經歷等,但這些都算了,最誇張的是竟還有……尺寸,連那裡尺寸都有。

 我猛然將冊子合上,越飛光似乎不知道冊子上畫了什麽,愣怔地看著我。我抿緊唇,片刻方將話吐出,“你退下吧。”

 也許是礙於我身份,也許是因為這是宮宴,越飛光比在太學的時候識趣許多,他沒多糾纏就離開了,但我能感覺到他那邊時不時看過來的煩人目光。

 旁邊的宮人欲言又止,我乾脆將冊子重新丟回他懷裡,壓著聲音道:“什麽亂七八糟的!”

 宮人委屈,“是陛下吩咐的。”

 “那我讓你好好收著,不許要遞給我。”我訓完宮人,面前又出現第二位男子。

 越飛光開了這個口,接下來陸陸續續有男子過來給我敬酒,不說其他,還真是個個膚白、相貌上乘。

 見到後面,我實在沒辦法,趴在桌子上裝喝醉了。果然沒多久,就有人攙扶我回華陽宮。今夜莊貴妃不會回來,她留宿皇上那邊。

 所以我一早就吩咐了鈕喜,讓他回到華陽宮,就讓其他宮人都退下,而我則準備偷偷出宮去見林重檀。

 看宮門的禦林軍現在歸四皇子管,我也提前找了他幫忙,幫我瞞天過海。他雖明顯想問我去見誰,但還是忍住了。

 於是我還算順利地離開皇宮,一路往林重檀所在的客棧。

 因除夕的緣故,客棧早早地落鎖了,我敲門半天,才有一個店小二睡眼惺忪地過來開門。

 婁川他們都不在,似乎是回家過年去了。我上到二樓,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看到唯一一個亮著燭火的。

 林重檀還沒睡,我看到他時,他正站在書桌前作畫,大抵是沒出門的原因。他僅用一根發帶隨意綁著青絲,身上衣裳也是半舊的素羅錦常服,桌上雖放了些點心茶水,可一點過年的樣子都沒有。

 他看到我,將筆擱下,“怎麽這麽晚還過來?”

 我朝林重檀走去,隨手摸了下桌上茶水壺,竟是冷的。我不由停下腳步,對外叫人進來,讓他們把茶水點心全部換了。

 屋裡的地龍也燒得不夠旺,林重檀用的是左手作畫,剛剛我看到他左手指尖都被凍得有些發白。我吩咐這一切的時候,林重檀站在我身邊,低聲道:“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今夜是除夕,你怎麽來了?”

 我等那些人都離開後,才對他說:“我……我想見你,而且我也有關於陳姑娘的事想跟你說。”

 我正要將我見到陳姑娘的事和盤托出,林重檀忽然往我這邊靠了靠。他似乎在嗅我,幾息後,他眉心當即輕微一蹙,“剛剛你一路過來吹了風,要不先沐浴清洗一下?”

 他是聞到我身上的酒味了嗎?

 我之前為了裝醉離開宮宴,是往身上倒了酒,但我換了衣服,他也聞出來了?

 被林重檀委婉一提,我沒好意思說自己不洗,只能在林重檀的房裡沐浴,還好剛才店小二送了熱水上來,不用再叫一次。

 我站在屏風後,一邊褪衣一邊跟林重檀說陳姑娘的事,我已經寫了信,準備正月初二就送過去。

 說著說著,我自己斷了聲音。

 因為林重檀突然從屏風外繞了過來,他一邊卷衣袖,一邊神情自若地拿起巾帕,示意我入水。

 “你要、要幫我洗?”我情不自禁結巴了下。

 林重檀神色很溫柔,“嗯,你自己洗洗不乾淨。”

 我不是很想他幫我洗,“我洗得乾淨的。”在看到對方一瞬間垂下的眼時,我又遲疑了。

 就讓他幫我洗吧,待會我洗完沒多久也要回宮了,要不然容易被發現。

 念著這個原因,我同意了林重檀幫我沐浴。他幫我沐浴時,我不合時宜地想起他第一次幫我沐浴時的情景。

 那時候我被太子關在箱子裡很久,是他把我箱子裡抱出來,我當時渾身無力,連自己脫褲子都做不到,更別說沐浴。

 是林重檀幫我洗的,也是那一天,他親了正崩潰大哭的我。

 我那個時候太慌張害怕了,情不自禁就打了他一巴掌。

 林重檀這一次比那一次洗得還仔細,過了好一會,我意識到不對,他將左手換成脫了手套的右手。

 金屬冰涼涼的,冷得我一哆嗦。我抓住林重檀的手,想說我沐浴完了,可他卻在這時低下頭很輕地親吻我,如鵝羽掃過。

 金屬會變熱,我不知道是水的緣故,還是……

 我睫毛抖得厲害,掙扎著躲開林重檀的吻,“你身體……身體還沒好。”

 林重檀停住,他什麽話都不說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做什麽,可我也是為了他好。我私下請禦醫們過來給他看診,每個人給我的回答都跟當初錢禦醫說的大同小異,說林重檀必須好好養身體。

 我安撫地主動親了親林重檀的臉,然後忍著羞恥說後面的話,“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那個。”

 他靜靜看我一眼,直起身,“好。”

 我見狀心裡松了一口氣,“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可以穿衣服。”

 “那小笛今晚能陪我睡一會嗎?”林重檀說這話時,莫名地可憐。我才拒絕了他,又拒絕似乎不大好。

 “好吧,不過你先出去等我。”

 我應了後,他聽話地走了。我快速地出浴桶、擦乾、穿衣,想著我早點陪林重檀躺一會,待會還來得回宮。

 我出屏風時,林重檀已經坐在了床邊。我素來知道林重檀長著一幅好看的皮囊,皓頸體修,燭火落在他身上,更是熠熠然,我竟真有幾分燈下看美人之感。

 在宮宴時,我還覺得那些男子相貌上佳,但跟此時的林重檀一比,瞬間成了魚目。哪怕那些人華服麗冠,而林重檀不過一件舊衣,一條簡單發帶,也是仙露明珠。

 但我很快就討厭死自己時不時會被美色迷惑的毛病。

 一開始只是林重檀問能不能親一下我,但不知怎麽的,情況就不受控制了,我試圖叫停。可我剛分開唇,他就親我,把我未盡的尾音都給吞了。

 外面似乎下雪了,我聽見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有的似乎在落在窗台上。房裡新添了銀絲炭,又燒熱了地龍,倒是溫暖如春。我熱得鬢角出了細汗,金屬也是燙的,燙得我說不出話。

 打更人在長街上走,一聲聲的吆喝飄入房間。今夜是除夕夜,遠方還有人放爆竹煙火。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寫不完了,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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