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聽到紅離有些虛弱的聲音, 那中年姑情一僵,轉臉上帶笑。
“那就先恭喜四位友,順利通過院的心魔鏡卡, 有了能夠角逐岐台的機會。”
這邊紅離擦了把臉上的汗, 嘴唇因為心力交瘁蒼白無比;
她從地上站起身子, 一下竄到陳隱的身後, 一雙眼眸萬分警惕地盯著眼前的袍女修。
“岐台院由祖創辦,至今已經承辦了兩萬三千年, 但凡能夠獲得最終入院額者, 無一不是三界各族的絕頂天才。”
陳隱腦海中靈光一現,忽然有些疑『惑』。
若她記得沒錯,岐台院是上古諸時期的最大的法學院, 傳承至今已經數萬年;
眼前這看著同真實修士沒什兩樣的中年姑,應當是上古時期的大能,不為何一直被禁錮在岐台院之中, 每五百年現世一次。
這院的傳承絕不可能只有兩萬多年。
經歷了時光的蹉跎,這中年姑或許已經了一縷殘魂。
就在陳隱思索之時,她掌中令牌隱隱燙。
一抬頭,便聽到身邊的紅離左須明都驚呼一聲, 片刻之後四塊院令牌像是被一股力量牽引著、不受控制地脫離了四人中,漂浮在半空中。
中年姑:“四位友共同踏入岐台院,那便是同台的友, 院為你們準備了獨特的追蹤能力,作為即將進入第一的見面禮。”
說話間,一隻無形的大從陳隱四人體內抽出了一靈識,化為一白光融入進四塊令牌之中。
左須明情驟變,要識海是一個修士最脆弱、同時也最為秘的地方。
此處貯藏著修士轉化為自身的靈氣, 同時還有著賴以溝通天地靈氣的靈骨、以及修士的識。
若是貿然侵入,很可能會給修士帶來重創。
就在剛剛,岐台院中的力量直接從他們的識海中抽出了一絲靈識;
他們甚至連反應、抵抗的時機都沒有。
仿佛一踏入這座古怪秘境,他們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掌控著。
這同左須明想過的秘境大相徑庭,誰也不岐台院的深處到底還隱藏著什秘密。
時至今日,再想後悔也晚了。
既然這岐台院的額是他們自己費盡心機也要獲得的,那他們只能往前。
隨著四人的識化為一點白光融入令牌,他們心中都多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陳隱微微閉眼,能感覺到三團跳動的火焰正在自己的識海之中。
她試探著伸出一抹識,朝著最近的一團白焰觸碰,登時一股深邃的、像是深海一般的氣流從那光團中朝著她的識湧來。
她猛然睜開雙眼,便對上了傅重光的眸子。
清冽、幽深,仿若深海中勾魂奪魄的塞壬海妖。
陳隱遲疑開口:“剛剛是你?”
傅重光盯著她的眼睛,點點頭,“是我。”
得到確認之後,陳隱明白了那中年姑所說的‘追蹤能力’的意思。
識海中除了她剛剛主動接觸的力量,還有另外兩團,一紅一黃,分別代表著紅離左須明。
她心頭一顫,顯然也有人在觸碰她存在令牌中的識之力。
身旁紅離驚喜的聲音隨之響起,“師姐,我能感受你的存在!”
左須明也同樣驚喜地高呼一聲,他:“看來這鬼秘境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咱們的識之力有了牽引,一旦走散了,說不定能憑借這玩意兒重新找到彼此!”
陳隱感受著識海中的異動,多留了個心眼。
她看著不遠處岐台姑那張笑眯眯的臉,總覺得有什不對勁。
這院之力真的會有這好心?
她猜測他們四人雖然能通過這股力量感到彼此的存在,但同樣的,這力量也一定有什弊端是他們所不的。
正準備開口提醒其余三人,眼前的場景頓時旋轉扭曲,陳隱的周身頓時暗了一片。
她猛然身,卻見原本就在身邊的傅重光、紅離左須明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空間之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人。
四周的院建築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變了一塊空曠的、一眼望不到邊的曠野叢林。
她就!
陳隱反將儲戒中的大刀握在掌中,一雙眼眸審視著四周的環境。
就在這時,空曠的叢林間響起了那中年姑的聲音。
“塵世混來異跡,蓬山思去夢魂勞。”
“第一,千山叢嶺。入院弟子需保存『性』命穿過千山叢嶺的地界,且盡量多得擊殺妖獸作為入院考核。綜合能力最強的前三人,有機會獲得第一的獎勵,生死不限。”
話音說完,便消散在整片叢林之中。
陳隱腦海中整合著信息,目前已他們進入的是一處上古遺跡,在數萬年前這裡曾經是三千世界中最大的宗學院,門下弟子都是三界的英才。
只不過在經歷了諸之戰後,曾經恢弘的院也毀於一旦,徹底封禁為一個上古秘境。
相比其他大能坐化前留下的秘境,這裡更像是一個活的空間。
其與眾不同的前身,導致此秘境中的歷練、奪寶方法也尤為不同。
院作為學府,曾經用來培養修習法的修士;
現在化為秘境後,進入此地的修士所面臨的危機,很大一可能就是當年院用來鍛煉學子的段。
正如眼前的第一,如若陳隱猜的沒錯,這千山叢嶺中恐怕危機四伏,進入岐台院的三十人被隨機仍在了千山叢嶺外圍各個方向。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院中的‘學子’。
想清楚之後,陳隱中大刀被靈氣催化,帶著她往千山叢嶺的深處飛去。
現如今的情況,便是他們四人分散在各個角落。
誰也不確定自己路途中會遇到哪個宗門的人,對方是敵是友。
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想辦法重新聚集。
就在陳隱穿過無數草木林蔭,一路往千山叢嶺裡面深入時,一慘叫聲忽然從遠處響起。
那聲音很耳熟,她視線一凜,當即掉了個頭朝著慘叫生的方向禦刀飛去。
不多時後,一個緋紅身影跌跌撞撞地從另一頭飛快來,看到陳隱之後,那女修的眼睛都亮了。
她頭頂一雙圓髻,分明就是分散在秘境中的紅離。
陳隱先是心中一松,沒想到這巧就能讓她碰上一個失散的夥伴。
還沒來得及高興,紅離便滿臉驚恐地朝著她的方向撲了過來。
“師姐救救我!”
緊接著,一隻堪稱可怖的龐然大從遮掩的林蔭中冒出了頭,『露』出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死死追著紅離的身影。
這妖獸應當是岐台院中自行分化出的,陳隱從來都沒見過這東西。
它個頭大速度快,奔跑時喉中伴隨著難聽且瘮人的怒吼。
陳隱這才看到,紅離的半邊胳膊已經被咬傷了,傷口處血肉模糊,她死死捂著傷口滿臉驚恐絕望;
在看到陳隱的那一刻,她臉上『露』出了劫後余生的驚喜。
陳隱想都沒想,當即便抽出了腰側的大刀,猛地迎著那可怖巨獸的身形提刀上。
她身形略過之時,中大刀一把提起,體內的靈氣沿著經脈的運行從識海中傾瀉出,盡數籠聚在她的掌心;
周身的草木林蔭都像是被狂風吹過,飄忽之時出陣陣響聲。
碎葉飄落,『迷』住了陳隱的眼。
身前那巨大的妖獸足有三人直立那高,陳隱的身形在它身前簡直又瘦又,看起來很不起眼。
在大刀揮下的那一瞬間,凝聚在刀鋒上的天地靈氣驟然甩出。
一黑『色』的刀影從刀鋒上瞬間形,勢如破竹狠狠落在了那醜陋妖獸的腹部。
只聽一古怪的慘叫聲響起,那整個怪的身子都被這刀法震得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其身後的一顆大樹上;
沉重的身子將樹乾砸得猛顫一下,就快承受不住這重量彎折。
一刀之後,那妖獸便去了半條命。
陳隱的雙腳在地面上一扎,便穩住了前衝的身子。
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別看眼前這家夥長得猙獰一副很凶殘的樣子,但實際上不堪一擊。
電光石火間,她忽然明白了什。
瞧著那可怖的怪獸死了,捂著胳膊處傷口的紅離終於松了口氣。
她慢慢朝著陳隱走來,口中還說著,“幸虧我運氣好,遇到師姐了,不然我今天就要死在這妖獸口中了……”
她那紅衣女修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雙圓圓杏眼中也泄出一絲詭異的光芒。
就在她伸出,想要搭在陳隱的肩膀上時,突生變故。
只見那前一秒還在仔細觀察已經死掉的怪的陳隱忽然身子一矮,避開了即將搭上肩頭的;
下一秒一把漆黑寬大的黑刀便從前猛地落下。
只聽一聲悶響,腥臭的鮮血四濺,將陳隱的側臉染得通紅一片。
她鼻尖微聳,被空氣中腐爛的血漿氣味惡心得不行,伸出抹去臉側的黑血。
再抬頭時,便冷冷看著已經躲遠了的‘紅離’。
說它是紅離,可現在它已經不是了。
那張紅離一模一樣的臉孔此時一片青白,一對巨大的耳朵從臉側伸出。
那怪身子縮一團,身後一條巨大的沒有『毛』保護的長尾巴『裸』『露』在外,像是在平衡身體一般在後方來掃動。
地上‘咕嚕嚕’滾落一截臂,斷臂的前端已經漆黑一片,指甲黑長根本就不是人族修士的。
那妖一臉震驚,像是很天真似的看著陳隱,歪了歪頭:“你是怎看出來的?我明明學的很像。”
說著說著,那張狀似好奇的面孔慢慢咧開,這妖『露』出落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學的不像?一個只會哭哭啼啼沒用的廢,她只會拖你的後腿,你肯定因為她的存在困擾不已吧,甚至有時候很討厭她的存在,想要她死……”
那篤定令人作嘔的語氣讓陳隱微微皺了眉頭。
她這是什妖了。
天魅。
一很會偽裝人族的妖獸,她曾經在買來的妖獸圖鑒上見到過。
這妖獸善於偽裝,同時又很會挑起人族內心的陰暗面。
它們一般會混在一個隊中,讓隊的人互相殘殺。
看著這些殺戮場面,它以此為樂,再趁機食用死去修士的內髒。
現在這隻天魅就在引誘陳隱,一股淡淡的妖氣再陳隱的周身緩緩流動,她眼前慢慢紅,顯然是那妖族正在使用自己的攻擊段,企圖擾『亂』陳隱的心緒。
天魅慢慢褪去了假裝的人形,身材乾瘦渾身無『毛』,像人又不像人,看著很是奇怪。
它捂著自己一隻斷臂,長長的尾巴拖著地面靠近陳隱。
低沉的聲音像是地府中引誘人作惡的魔鬼,看著陳隱逐漸『迷』離的眼,天魅妖的眼逐漸瘋狂。
它:“沒錯,你討厭這只會拖後腿的廢,這樣的廢……”
似乎是確定了陳隱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天魅的警惕心消散不少。
它陰狠的瞳孔死死盯著陳隱,已經在想要怎將這人族修士撕碎,她竟敢砍斷自己的臂!
另一隻鋒利的爪子就要伸出捏斷陳隱的喉嚨時,近在咫尺的紅衣女修忽然猛地抬頭。
陳隱一雙眼中盡是冷靜嘲諷,看著這天魅妖的情就像在看一個死,哪裡有半分被蠱『惑』的樣子。
妖獸驟然一驚,一條光溜溜的大尾巴猛地拍地,無數灰塵草葉被尾尖拍起,將它瘦的身形掩蓋住。
它扭頭就跑,可惜身後一破空聲猛地響起,黑『色』大刀從陳隱的中脫離,朝著前方逃竄的身影飛去。
大刀一下便將那天魅的身子貫穿,直接釘在遠處的樹乾上,深深『插』入讓它無法逃脫。
細細的嘶吼聲痛叫聲在空曠的叢林中響起,被釘在樹乾上的妖獸瘋狂掙扎痛呼,一雙獸眼充滿恨意死死盯著遠處的人修。
它朝著靠近的陳隱嘶吼著:“你怎可能看破我的偽裝?!怎可能抵擋我的幻術!”
作為大妖的一,天魅這妖生來便具有『迷』幻偽裝的天賦通,是一很自負自大且很殘暴的妖獸。
它自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怎也想不通陳隱到底是怎看破的。
陳隱聲音冷淡,“你說錯了一點,我從來就沒有覺得她是個麻煩。”
對她來說,紅離雖然心『性』單純了些,但她從來不會因為紅離的『性』子覺得不耐。
不不覺中,她已經能承擔起‘師姐’這一身份。
天魅嘶吼:“虛偽!人修都是虛偽的生!”
它怎也不相信,陳隱的心裡沒有覺得那哭哭啼啼的女修是個累贅,在這妖的心中,人修沒有純粹的,都是壞的。
其實天魅的外形偽裝確實很『逼』真,態聲音也一模一樣;
直到陳隱斬殺那隻大妖前,她都以為真的是紅離遇險。
但它畢竟只是個妖,哪怕外形再怎像,內裡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陳隱的大刀落下時,分明現這大妖只是外強中乾,外形看著恐怖實際上只有一級中級的水準。
這樣的妖,紅離一個築基大的修士、又是龍族後裔,對付起來應該綽綽有余,又怎會被傷了一臂不停逃竄呢?
且紅離表面柔弱,實際上是個很堅強的姑娘。
在戰場上比鬥時頭破血流也一聲不吭,根本就不是天魅所說的只會哭哭啼啼拖後腿。
看著樹乾上還在尖嘯的妖獸,陳隱握住刀柄一把抽出,帶出一灘血漬。
那妖獸脫離了刀鋒,頓時猛地向遠處竄出數十米,企圖逃跑。
陳隱指尖點燃一團火球,“滾火。”
她一聲令下,眼瞳前跳動的火之術法便脫出,猛地朝著前方負傷逃竄的天魅撲去。
尖嘯聲在火球徹底燃燒後響徹叢嶺,火焰慢慢熄滅,陳隱走上前,從燃盡的火堆中取出一顆晶亮的石頭。
這便是擊殺妖獸後會獲得的妖晶,用來當做第一之後的結算。
陳隱仔細打量著掌心中的石頭,看到上面寫著一個‘玄’字。
想來整個岐台秘境中的妖魔就像法器一般,被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級,每個級能獲取的分數也各不相同。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個沒什戰鬥力的天魅竟然能分玄極妖獸,讓她有些吃驚。
陳隱不,天魅這妖獸因為偽裝能力極強,十次‘狩獵’能功八次。
試想一下,有誰會對自己的夥伴隊友起疑心呢。
因著它特殊的能力,所以盡管它的戰鬥力並不高,但級卻被分在第二層。
與此同時,千山叢嶺的另一處。
一失散趕路的天元門弟子在路上碰到了領隊的大師兄謝千柉。
他本在高度警惕中,猛地見到同門師兄,頓時眼睛亮了。
‘謝千柉’:“郝師弟,想不到咱們這快就碰面了。”
那郝師弟也松了口氣,對著自己的“大師兄”揚起一個笑容:“大師兄,我正準備深入去找你們呢,還有兩位……”
正說著,眼前端肅的‘大師兄’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掌,狠狠戳穿了他的腹部。
只聽‘噗嗤’一聲,劇痛中那郝師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師…師兄?!”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師兄’慢慢咧開嘴角,頓時也明白眼前的是妖獸偽裝的。
好在這修士也是蛻凡大的修為,戰鬥經驗豐富心『性』不差,生死攸的時候,他十分冷靜,一把掏出了藏在袖中的符籙扔了出去。
趁著數枚符籙一把炸開,郝姓修士猛地蹬開身前的妖獸,跌跌撞撞朝著遠處遁去。
他跑出許久之後,速度慢了下來,捂住自己被破開的腹部不停地咳嗽,血沫都溢在掌心之中。
就在這時,郝師弟的身子忽然僵了。
他能感覺到兩股氣息正在從自己的兩方夾擊,雖然並不是哪邊的勢力,但分明來者不善。
他暗恨自己運不好,不敢停留提起靈氣就想要遁走。
只聽‘嗤——’的聲響,郝師弟的慘叫聲頓時在叢嶺中響起。
一柄從遠處飛來的劍狠狠貫穿了他的身體,將其本就受了重傷的身體再次重創。
他身子哆嗦著,脊背被長劍徹底貫穿,染了血的雙扒住地面不停往前爬,想要拚盡最後一絲力氣逃走。
又是一枚飛旋的梅花鏢從另一方『射』來,直接『插』入他挪動的後腿中。
這鏢設計得極為狠毒,飛旋的鏢頭一旦入肉,便會炸開無數花瓣,將受到攻擊之人的骨肉絞碎末。
郝師弟的腿此時就呈現出一很可怖的彎曲程度,整個內裡都被梅花鏢炸碎。
劇烈的疼痛讓受傷的修士慘叫不停,聲音在空曠的叢林中『蕩』,有些瘮人。
腳步聲逐漸響起,兩個人從前後方向走到了地上哀嚎的修士跟前。
薑玲玲一動指頭,那陷入郝師弟腿骨中的梅花鏢便反覆旋轉,不斷割碎他皮肉中的骨頭。
頓時,他的嚎叫聲更慘烈,簡直生不如死。
女修的臉上帶著肆意狠辣的笑容,就像是在玩弄一隻老鼠。
半晌,她指尖一揮,那鏢頭卷著碎肉飛入她的掌心。
她看著上頭的血,皺著眉頭,“真惡心,大師兄,這人是天元門的,怎處置?”
站在天元門修士身後的,正是斷嶽宗的領隊者聞人勁。
不得不說斷嶽宗在陣法方面的精通,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便利。
在其他宗門修士還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千山叢嶺中到處『亂』轉的時候,聞人勁人已經開始布置尋蹤陣法,能快其他宗門修士很多尋找到彼此。
恰逢聞人勁薑玲玲二人被分散的方向也不遠,在尋蹤陣法找到彼此後,兩人便碰了面。
意外現這天元門修士後,聞人勁薑玲玲不但沒有出相救,反看著他受傷、再趁機跟在後面痛下殺。
聞人勁看著地上低沉喘息的男修,臉上流『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他看向一旁的薑玲玲,:“還記得進來時院中抽取了修士的識,正好可以用他來做個試驗。”
薑玲玲一下便明白了聞人勁的意思,抿唇笑:“還是大師兄聰穎。”
郝『性』師弟顫抖著,從二人的行事對話中,他已經猜到了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就在這時,一隻掌忽然罩住了他的頭頂。
一股劇烈的疼痛頓時從識海中傳來,郝姓修士整張臉都徹底扭曲,鮮血從他七竅出不停溢出,慘叫聲宛如地獄中的厲鬼。
半晌之後,這修士不動了。
聞人勁伸出,掌心中是一枚靈石一般的霧『色』碎片。
他:“這是這人的魂魄碎片,我查看一番現上面帶著陣法刻印。也就是說有了這個碎片,只要靠近其他天元門修士,我們便會感到他們的存在。”
薑玲玲微微挑眉,心中快意滿滿。
聞人勁:“走吧,先去找找附近還有沒有落單的,最好能抓到一個赤霄門的。”
千山叢嶺的其余兩處,三個分散中的天元門修士忽然面『色』大變。
謝千柉猛地頓住身子,拳頭死死攥緊。
識海之中,有一團識已經破碎了,再也感不到。
說明他的主人已經身死。
向來沉穩的青年修士也忍不住暴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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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隱擊殺了一隻天魅後,繼續往叢嶺的深處『摸』索。
就在這時,身前忽然傳來陣陣索索的聲音。
她猛地停下腳步,視線中看到了一塊紋著赤霄門服飾的衣角在叢中若隱若現。
她中大刀猛地一緊,微微眯眼。
還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