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風臉上浮出淫笑:“還要用力一點,小心你受不了。”又加了兩層勁力,到了勁力之後,槍法舞得更快,槍影綽綽,但顧碧落仍然能夠從容應對。
很快交鋒了幾十個回合,兩人你來我往,互有對攻,但從交鋒上看,還是顧碧落佔據了上風,下面的將士看得群情亢奮。
顧碧落連發幾招,逼退了他,冷笑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勿要小看女子,盡管將你的本事使出來。”
兩人都是還留有余地,顧碧落一心想等他使出力氣,才進入針對攻防狀態,沈風也不再客氣,和她交鋒下來,確實有所領悟,當下使出八成氣力與她交手。
八成的勁力,和剛才的氣勢完全不同,每揮出一槍,便帶起一陣槍風,加上錚錚鳴響槍器碰撞聲,勢真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顧碧落知道不能硬擋,隻得運用巧妙的身法和步法化解他的招勢,同時加以猛攻,令他有所顧忌,這次才是真正的交鋒,顧碧落便如狂風下的鵝毛,輕柔自如,而沈風則如山洪風暴,摧枯拉朽。
數十回合後,兩人才分開,眾將士頓時一陣喝彩,顧碧落平靜道:“為何不使出全力。”
沈風嘿嘿笑道:“不用全力我也可以讓你滿足,看好了,給你換個姿勢。”說罷,擺出跟她之前一樣的架勢。
沈風這是想現學現用,用她的招式攻她,顧碧落驚怔了一下,忽然也擺出沈風之前的架勢,沈風也稍稍意外,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她能學了那麽多知識,臨場學槍法也是小菜一碟,兩人各自用對方的招數,這是想比拚臨場應變。
“準備好給我端茶倒水——”
“廢話少說!”
話剛落音,兩人又交鋒起來,這次完全不同的場面,彼此用剛學的槍法比試,沈風學東西快,而顧碧落卻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兩人這一番較量,誰也不逞多讓。
這讓周圍將士大飽眼福,如海裡的遊龍四戈,如風中的雨燕從容,卻有不失火星四射的來往,大約幾十個回合後,校場中揚起一陣狂沙,刮得眼皮子都睜不開,只能憑聽覺識辨出兩人還在交鋒,當將士們重新睜開眼睛時,已經沒有槍器交響的聲音,風沙也漸漸平息下來。
眾將士投目而望,只見兩人手中的長槍各指著對方的胸口,不分勝負,顧碧落目光向他胳膊處望去,只見胳膊上的衣服裂開一個口子,意思很明顯,要是她剛才靠近幾許,胳膊就受傷了。
顧碧落收起槍器道:“這次就當平手了,你日後還要加以練習槍法, 他日在沙場上,你還會碰到更厲害的對方,不可懈怠。”
沈風嘿嘿笑道:“你身上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同嗎?”
“有何不同——”話說到一半,顧碧落輕蹙柳眉,忽地感覺胸前有一絲涼意,臉色霎時變得羞怒,渾身隻感不自在,嬌軀氣得直顫抖:“你——你——”
手中拿著她的肚兜藏在袖口中,剛才她動得太厲害,胸前兩個巨物晃動越來越劇烈,顯是失去了肚兜的束縛,肚兜隱隱快被蹭出來,巧好刮來一陣風沙,沈風才順勢將肚兜抽出來,要不然她可就走光了。
這小妞居然恩將仇報,沈風沒好氣道:“剛才要不是我抽出來,你已經泄露春光了。”兩人距離將士們有段距離,說話也沒人聽得到。
羞物被他拿在手中,隻感覺整個人快要羞暈過去,一張臉快要紅得滴出水,低聲道:“快還給我。”
“現在還在訓練中,怎麽還給你,晚上我去你的營帳找你。”沈風嘿嘿笑了笑,轉而道:“對了,我比較喜歡你的槍,我們交換一下,你來用的槍。”
顧碧落不解道:“為何要交換?”
沈風露出淫笑道:“我喜歡你用我的槍,你可要每天晚上都把它擦亮一些。”
顧碧落再博學多識,也還沒到舒姐姐那般妖孽,自然體會不出他的話裡的意思,此時她心裡隻想要快點拿回肚兜,低聲羞道:“若讓我知道你對我的東西做出不雅之事,我定不會放過你!”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向來不做那些猥瑣之事——咦,對了,今晚洗澡的時候,可以用來擦身體”
顧碧落羞怒難填,就差衝過去跟他拚命,冷喝道:“你敢!訓練完畢後,你馬上來營帳找我,一刻也不可多待。”
沈風笑了下,沒有再調戲她,轉而將自己的槍跟她交換了一下,然後回到隊列中,隊列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顯是因他而起,沒想到他們的教頭槍法如此精湛,也沒想到沈風跟她交起手,一點也不弱。
顧碧落站在後面,卻發現他一直用擠弄槍頭,心中猛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槍法早已不堪負荷,他為了不讓自己失了威信,便要求交換槍。
這一比試,毫無疑問是顧碧落輸了,但她不是輸在槍法上,而是輸在沈風無可匹敵的力氣上,要打起消耗戰,必敗無疑,這是力量的絕對優勢。
就這樣,顧碧落懷著羞澀與忐忑訓練將士,期間她不敢做出大動作,以免露出羞態,最可恨的是,隊列後排那個無恥之徒,一直用眼光盯著自己的某處,嘴上一直帶著讓人羞惱的笑容。
夜幕降臨,顧碧落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中,十指交撮,顯示出此時緊張的心境,正要衝去營帳,卻發現營帳偷偷摸摸擠入一個人來。
顧碧落見人便急道:“為何多耽誤了些時間才來——東西在哪裡,快還給我!”
沈風無奈笑道:“是你太急了,一件肚兜而已,又不是一兩黃金。”嘴上說得輕松,心中卻是戀戀不舍,這個物體,總能讓人心猿意馬,帶在身上偶而欣賞幾眼,立刻提神醒腦,否極泰來。
顧碧落催促道:“那還不會給我。”
沈風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忽然臉色大變道:“怎麽不見了,是不是剛才弄丟了——”
顧碧落驚道:“丟了!你為何不放好——”
沈風臉色再變,從衣兜裡拿出她那條粉色肚兜,笑呵呵道:“跟你開個玩笑。”
顧碧落神情大為氣惱,飛手將肚兜奪了過來,冷哼道:“無聊透頂!”
沈風笑道:“今晚是不是還要繼續講課,這次我有精神了,陪你一晚上也沒問題。”
顧碧落冷哼道:“最多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你便馬上回去。”遲疑了一下,又道:“今天是我輸給你了,按照賭約,你要我做什麽?”
這女人性格真烈,做事嚴謹,說一不二,也很有氣度,可以低下頭認輸,沈風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徑自走到營帳內坐下,笑呵呵道:“今天訓練了一天,肩膀有些酸了,你來給我捶一捶。”
顧碧落早已有了心裡準備,但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紅了臉,躊躇了片刻,繞到他身後,為他捶肩膀,動作十分的僵硬,神情更是相當不專業,一看就是被逼的。
沈風卻是十分享受,嘿嘿笑道:“這種女兒家的事,還是多寫一點好,將來伺候你的相公,也能得心應手一些——”
“哎呦——”話說到一半,肩膀一痛,怪叫道:“你想捏死我啊”
顧碧落冷淡道:“請你閉上你的嘴巴,我聽著惱。”
沈風偷偷笑了笑,正兒八經道:“其實論起槍法,我真不如你,要不是天生有男人力量上的優勢,今天輸的人一定是我。”
顧碧落道:“輸了便是輸了,絕不是因為你是男子而我是女子,男子有女子所欠缺的剛猛,而女子擁有男子所沒有的纖柔。”
沈風又問道:“我現在和夏侯屠,還差多少。”不知道為什麽,總絕對和夏侯屠遲早還會有一站,這仿佛是注定,想逃避也沒有用。
顧碧落思索了片刻道:“在槍法上、經驗上,你尚欠缺一些火候,但你學什麽東西都快,且力道也是你優勢,假以時日,他不會是你的對手。”
說著,停住瞟了一眼他的神情,便道:“你是否想打敗他。”
沈風答非所問,笑道:“他似乎對你有意思。”
顧碧落捏著他的肩膀,暗使了一些勁,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又道:“想打敗他並非易事,且你須先立下軍功,才能夠與他一戰。”
沈風忽然笑道:“我現在算是明白舒姐姐的用意了。”當日舒姐姐讓自己去調戲顧碧落,其實是變向讓自己去結識她,那隻騷狐狸已經料定顧碧落以後一定可以成為自己的最重要的幫手。
顧碧落停下手,怒哼道:“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早已串通好。”
呃,到底還是被她知道了,沈風坦然笑道:“我曾然第一次是刻意安排的,但第二次絕對是偶然,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正經的人。”
顧碧落冷瞪了他一眼道:“正經的人會私藏女兒家的貼身之物,哼,你的話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