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剛回家,便被請到榮慶堂。
一路上管事、奴才、丫頭、小廝、婆子、媳婦無不磕頭請安恭喜。
原來帝後賜婚並賜府邸的旨意已經下了。
榮慶堂內嫂嫂、姊妹們圍著寶釵、黛玉討賞打趣,鬧成一團,二女不勝其擾,若不是想等著賈琮回來見一面,她們早就跑了。
忽聽賈琮回來,寶、黛二人臉一紅,想見又不敢見,想回避卻被姊妹們拉著,定要見一面再說。
“琮給老太太、太太們、薛姨媽請安。”賈琮進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賈環跟著他進來,一路上早把什麽事情都告訴了他。
賈母笑道:“坐罷。方才宮裡旨意下來了,把如意並寶丫頭、玉兒賜給了你,另把原東府的產業府邸也賜給你成婚之用,可謂皇恩浩蕩了。”
賈琮拱手道:“若無老太太耳提面命,琮哪有今天。此皆老太太之功也。”
賈母十分受用,點頭道:“如今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替你辦完這件大事,我也就輕省了,日後就看你自家的造化了。
“謝老太太垂愛,琮日後也替寶玉選一門好親事便是。”賈琮知道老太太對自己示好,惟一的原因就是希望自己照顧寶玉。
賈母滿意地點點頭,道:“從今兒起到婚期,你和寶丫頭、玉兒就不許再見面了,免得人家說我們勳貴人家不懂禮數。”
“啊?有這一出麽?”賈琮愕然,還好讓欽天監盡量縮短婚期。
眾人都笑了,寶黛二人紅著臉白了他一眼,起身便走。
賈母笑道:“說你不懂,你還不伏,你去問問哪家的公子小姐婚前能見面的?等欽天監看好日子,禮部、宗人府自會派人前來操持諸般禮儀,少說小半年。”
賈琮慶幸:“還好我托了人,要不了這麽久。”
薛姨媽也樂了,雖說不是正妻,可給如意公主當平妻也算榮耀之極了,不單靠上了琮哥兒,更能得公主助力,對薛家來說大喜啊。
“采納、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套禮下來至少也得一兩個月罷。”
賈母笑道:“姨太太此言甚是。再倉促就不好看了。”
薛姨媽笑道:“也罷,明兒個我與寶丫頭就家去了,這幾年多虧老太太照應,叨擾許久,實在汗顏。”
賈母佯怒道:“姨太太這麽說我可生氣了,都是至親,怎麽說得這麽生分,你不嫌我老糊塗了,來陪我說話解悶,該我謝你才是。
雖說寶丫頭不便和琮哥兒見面,你卻可常來走動,你若不來,我卻要上門叨擾你了。”
王夫人忙道:“妹妹,老太太既然這麽說了,你以後也常來說說話兒罷。”
薛姨媽笑道:“既然老太太疼我,那我就厚著臉皮常來老太太這裡打秋風罷。”
賈母笑道:“姨太太說話總是這麽風趣。”
賈琮懶得聽她們扯閑話,扔下句“我去看看寶姐姐、顰兒”便跑。
眾人無不輕笑,只有王夫人神色淡淡,眼中露出一絲深沉的恨意,這些榮耀好處本該是寶玉的,這個孽障!
賈母有意無意掃了王夫人一眼,她對這些婦人心思了如指掌,卻不動聲色,只是微微搖頭,太太也太愚蠢了些,不說給寶玉栽花,倒想給他栽刺不成?
如今的琮哥兒,又豈是你一介內宅婦人能對付得了的?
賈琮進了園子,直奔瀟湘館來。
見寶玉正站在門口,無語凝噎,看著行色匆匆、各自收拾東西的紫鵑、雪雁等人,對著裡邊泣道:“林妹妹,你什麽時候還回來?”
流霜把他攔在門外,淡淡道:“寶二爺,如今姑娘已經有了人家,不便相見,這裡又忙著收拾箱籠,分不出人手服侍您,您請回罷。”
寶玉聞言,怔忡半晌,眼淚無聲滾滾而下,以前雖不能親近黛玉,好歹還能看一眼、說句話,如今面都見不到了。
賈琮啞然失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寶玉,你現在還說名爵沒用麽?回去想想,若你懂事些,我看在老太太的面上,替你說個好媳婦兒。”
說完把他撥到一邊,昂然而進。
“姑爺,您裡邊請,紫鵑倒茶。”流霜忙笑著迎他進去。
“你!”寶玉氣得一張圓臉通紅,羞憤地跺跺腳,轉身離去。
黛玉正在裡間收拾書籍和平日的手稿,見賈琮進來,忙背過身去,沒好氣地道:“你來做什麽?”
賈琮嘻嘻一笑,從後貼上去,將她摟在懷裡,湊在她頸間道:“好顰兒,想到一兩個月不得見你,豈不要想死我。”
“呸,這些好話留著給你的寶姐姐說去,我才懶怠理你。”黛玉紅著臉道。
“是麽?”賈琮從來是個行動派,能動手絕不bb。
黛玉一聲輕呼,身子一麻,忙按著賈琮作怪的大手,求饒道:“琮哥哥,我不敢了,你饒我一回罷。”
賈琮笑道:“你說,我都饒了你多少回了?你好歹饒我一回是正理。”
“你就會欺負人,還要我饒你什麽?”黛玉剪水雙瞳中蕩起柔波,含羞帶怯嗔道。
賈琮抱著她坐到榻上,看著她似喜非喜、似惱非惱的含情目,歎道:“顰兒,你的眼睛真美,比天上的星星還美。”
“去,就會胡唚,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麽說麽?”黛玉掩嘴笑道,以她的靈慧自然聽得出賈琮所言非虛。
賈琮笑道:“難道顰兒以為你這樣的姑娘天底下很多麽?”
黛玉譏諷道:“你安心要哄人,還管她長得如何麽?”
賈琮乾笑一聲,不再糾纏,忙扯開話題:“好顰兒,你說這麽久不得見面,我想你怎辦?”
黛玉抿嘴道:“你可以給我寫信來。”
賈琮搖頭:“我找不到那麽大的紙,可以寫下我對你的思念。”
黛玉嗤一聲笑了,白了他一眼,輕輕擰著他的臉,道:“待會你是不是要把一模一樣的話再給寶丫頭說一遍?”
賈琮尷尬一笑,道:“荒謬,哥哥我堂堂天下第一才子,會這般詞窮?要不我悄悄翻牆來看你,來個夜探顰兒如何?嘿嘿,想想也有趣兒。”
“呸,你以為我是寶丫頭麽?半夜三更,穿房越戶,也不怕摔下來跌了腿。你要是為我這般不知尊重,我才不要見你。”黛玉嗔道。
“好好,我不來便是,可是顰兒總得賞我些甜頭,以慰相思之苦罷?”賈琮死皮賴臉地道。
黛玉玉頰如火,低聲道:“你房裡那麽多好人兒,哪有功夫想我,騙人也不知道編個好由頭。”
賈琮忙把她手掌拉到左胸貼著,道:“我若說謊,心跳必定慌亂,你看我像扯謊麽?”
黛玉隻覺觸手處心跳沉穩有力,沒有絲毫變化,微微一笑:“裝得挺像。”她卻不知以賈琮如今對氣血的掌控,心跳又怎麽會輕易變化。
賈琮笑道:“你摸了我,該我摸你了罷?”
“呸,不許混來,不然我惱了。”黛玉忙瞪他一眼。
賈琮佯怒,湊到黛玉耳邊輕聲道:“好你個顰兒,夫為妻綱都不懂麽?若不許我先摸為快,洞房之夜,定不輕饒。
若許我解解饞,到時候哥哥我還可酌情網開一面。你自己選罷。”
黛玉幾乎羞得無地自容,掩面嗔道:“你又說些什麽瘋話兒,我卻不懂,什麽饒不饒。呸!下流坯子。”
賈琮嘿嘿一笑,拉著她手往腿間一按,道:“現在懂了麽?”
黛玉如被烙鐵燙了一下,猛地縮回手,粉拳雨點般落在賈琮身上,口中罵道:“我把你這下流種子,沒臉的混帳,今兒定不饒你。”
賈琮輕輕按著她手,笑道:“也罷,看來顰兒是準備在大喜之日和我血戰一場了,哥哥應戰便是,到時候可不許請降,我也不會受降。告辭。”說著便作勢要起身,
黛玉又羞又惱又急又怕,忙拉著他,咬了咬下唇,羞答答地道:“你……你不許過分。”
賈琮大喜:“我不是過分的人。”說著便去解她衣扣。
“不許解。”
“你穿這麽厚,跟鎧甲一樣,讓我隔靴搔癢麽?哥哥可不是這麽淺薄的人。”
賈琮手指如靈蛇般探入黛玉懷中,隻覺觸手處滑膩溫軟,嬌嫩如脂,既有種想狠狠蹂躪的衝動,又不忍下手,生怕一不小心便揉碎了嬌花弱柳。
“呀,混帳!你的手好冰。”黛玉輕呼道,下一刻檀口便被賈琮堵住。
在賈琮的風流手段下,不一刻黛玉便嬌喘微微,婉轉相就,忽聽門口響起金釧兒的聲音。
“三爺在麽?錦衣衛來報說有十萬火急之事,請他拿主意。”
紫鵑忙道:“三爺在裡間,你等著。”她十分機靈,並不進去,只在外間通稟。
賈琮正得趣兒,隻得放開黛玉,答應了一聲。
“好顰兒,這個送給我罷。”賈琮笑道,把手裡的湖水綠蝶戀花紋蘇繡抹胸湊到臉前輕輕一嗅,隻覺幽香撲鼻,撩人心扉。
黛玉沒想到他這麽善解人衣,不知不覺間便取了她貼身物,忙掩衣服,遮住一痕雪脯,紅著臉罵道:“色坯子,快還我,不要臉!”
賈琮哪裡理她,哈哈一笑,揣在懷裡便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