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怎麽了?”
聽到尖叫,齡官、柳五兒忙跑進來,見了池中景象,不知該幹什麽,對視一眼,又悄悄後退。
賈琮乾咳一聲道:“不知哪裡來的耗子竄進來嚇著姑娘,我靴筒裡有把匕首,取來給我。”
柳五兒這才看見地上有隻大老鼠,也不怕人,只顧抱著盤裡的果子胡吃海塞,忙取了匕首扔給賈琮。
賈琮站起身接過,揚手正要將之射殺,忽見妙玉回頭,忙坐回水中,陪笑道:“師傅有何吩咐?”
妙玉雙手抱胸,輕聲道:“別傷它性命,趕走便是。”
“好好,我佛慈悲,阿彌陀佛。”賈琮覺得現在化身佛門中人或許沒那麽尷尬。
妙玉本來面如土色,梨花帶雨,聽他突然口宣佛號,忍俊不禁啐了一口,背轉身去。
賈琮正要射出手中匕首,忽聽門口有人問道:“何人驚呼?”
齡官機伶,忙拉著柳五兒出去應付。
“見過楊姑娘、白姑娘,是我們嬋姨娘在裡面,不知從哪裡鑽了隻耗子進去,被嚇到了。”
楊四娘忙道:“我去看看。”
她和白秋薇因與眾人不熟,晚飯後沒一起泡湯泉,就等著遲些單獨來泡,不承望遇到這事兒。
她出身山寨,老虎、豹子都打過,哪裡怕區區鼠輩。
“誒……楊姑……”齡官想要攔著,楊四娘早已飄然進去。
卻說裡面三人聽到又有兩位姑娘要進來,賈琮、楚嬋自然不怕,妙玉卻嚇得一個激靈,慌忙轉身道:“快,快藏起來!叫人看見我不活了。”
賈琮苦笑道:“藏哪裡?”
妙玉急得快哭出來:“你方才藏哪裡?”
楚嬋忙順水推舟過去拉她:“咱們並排坐水裡,讓他躲在後面,不就行了麽?”
妙玉也顧不得害羞,危急關頭還是保名節要緊,忙點頭道:“好。”說完與楚嬋排成人牆,背對賈琮,將他遮住。
賈琮這才得空細細欣賞眼前美景,沒想到妙玉看似修長苗條的體型,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極品身段,延頸秀項,肩如刀削,雪膩如膏的後背肌膚上水珠點點,粘著幾縷打濕的漆黑秀發,更增誘惑。
背部纖薄流暢的曲線自然而然地延伸到水下不為人知處。
而賈琮憑剛剛驚鴻一瞥,已能斷定並想象得到該曲線在腰部收緊後又會急劇膨脹,並勾勒出一具曼妙動人的輪廓。
楊四娘腰佩寶劍閃身進來,見楚嬋和妙玉正坐在池中,神色異常,忙問道:“兩位姑娘可好?”
楚嬋抬手指了指正旁若無人禍害果子的大耗子。
楊四娘轉頭一看,啞然失笑,腳尖一點,輕靈如燕的身子早已飛掠過去,鏘一聲青鋒出鞘,劍光一閃,朝那老鼠斬去。
那耗子看似笨拙,其實機警,感到大禍臨頭,丟了棗子撒丫子便跑,竟連續躲過楊四娘劍鋒。
“看你往哪裡跑!秋薇攔住它!”楊四娘數擊無功,大怒。
白秋薇見狀,忙展開身法,料敵機先,堵住耗子逃命路線。
那耗子被兩大女俠堵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眼見要授首,竟猛地跳上池沿,一路狂奔。
“哎呦!小心!”見耗子朝池中兩女靠近,楊四娘叫道。
妙玉本強自鎮定擋著賈琮,見髒兮兮、濕漉漉、臭烘烘的耗子沒命價奔過來,頓時慌了神,哪裡還顧得上掩護賈琮,與楚嬋同時尖叫一聲,轉身躲到賈琮背後,將他深深出賣。
“中!”賈琮再忍不住,趁著耗子沒頭沒腦跑過,看準時機抬手一擊,將其攔腰釘在池沿上,登時斃命。
“你們……”楊四娘突見賈琮,頓時俏臉飛紅,以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忙拉著白秋薇就往外走。
白秋薇冷笑瞪了賈琮一眼,一言不發跟著楊四娘便走。
“你們走什麽,我……這是誤會,誤會了!”賈琮忙喊道。
楊四娘聽了暗啐一口走得更快,以為老娘是瞎子不成?
白秋薇譏刺道:“擾了國公爺雅興,抱歉抱歉。”
妙玉見說不清楚,面白如紙,百感交集,只是流淚。
楚嬋瞬間判明局勢,低聲獻計道:“琮兒,快把她們拉下水來,不然讓妙玉如何自處?”
妙玉一聽眼中頓時有了生氣,還有這個法子?
對對,獨樂樂不若眾樂樂,大家都在苦海裡泡著,那就大哥不說二哥了,忙推賈琮道:“還不快去。”
“哦哦。”賈琮“從善如流”,忙一揚手,甩出匕首上的死耗子,大喝一聲:“小心暗器。”
跟著飛身躍出池外,借著耗子阻擋的一瞬,已伸手將兩女攔在門口。
“幹什麽!不害臊!”楊四娘雖早已和他坦誠相對,不過當著外人,還是羞得跺跺腳,別過頭不去看他。
白秋薇一驚,瞟了賈琮腰裡別著一隻更大的碩鼠,紅著臉罵道:“無恥小賊,還不讓開!”
賈琮對著她們可不像對妙玉般施展不開,畢竟都是老熟人了。
因笑道:“小弟別無他意,實在是今兒誤會太深,我和嬋姐姐倒不怕,隻恐損了妙玉師傅的名節,所以二位暫時不能走。”
楊四娘嗔道:“我又不會亂說,你竟頑你的去,攔我作甚?”
賈琮笑道:“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四娘來得正好,給我下池子去,陪爺泡泡。”
楊四娘看了他一眼,遲疑道:“這許多人還不夠陪你,我……我身上帶著孝……”
“戴孝歸戴孝,泡澡歸泡澡,難道戴孝就不洗澡了?爺又不會做什麽,就單純的泡泡澡,很單純。”賈琮道。
“這……”楊四娘一回頭,正撞上池中兩女飽含希冀的眼神兒,因含羞帶怯白了賈琮一眼,不吭聲了。
賈琮嘿嘿一笑,搞定了楊四娘,又轉頭看著白秋薇。
白秋薇冷笑道:“少給我沒臉沒皮,本姑娘不吃你這一套,再不讓開我可不客氣了。”
賈琮大搖大擺叉著腰,笑道:“我現在以上峰的身份,命令你留下泡澡,若敢不從,家法伺候。”
“呸!”白秋薇被他的“大耗子”晃得眼暈,含羞帶怒按著腰間,道:“再不閃開,仔細我把你那頑意兒剁下來,教你一輩子不能欺侮女流。”
賈琮挺著腰,笑道:“你舍得你就剁了去,反正吃虧的是你。”
“下流!”白秋薇惱羞成怒,嗤一聲白光一閃,腰間軟劍出鞘,直指賈琮胯下。
“哎呦!你頑真的。”賈琮一驚,慌忙往後躲閃,同時手中匕首往下格擋。
叮!
金鐵交擊,白秋薇手中軟劍似有靈性,扭動如蛇,拐了個彎又往賈琮要害處奔去。
叮!旁邊一道劍光及時掠過,架開了軟劍,楊四娘忙閃身過來,擋在賈琮身前。
“姐姐手下留情。”
白秋薇無奈跺腳道:“你們蛇鼠一窩,我懶得管。閃開我自去,不礙著你們高樂。”
賈琮受了些驚嚇,隻敢從楊四娘肩頭探出頭來,哀求道:“薇兒,今兒若隻我在這裡,定讓你來去自由,不過……
事涉無辜女子名節,萬難放你離去。你知道的,我向來是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要殺要剮我都領了,只求你……”
“求我什麽?”白秋薇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下流東西,什麽無辜女子會半夜三更和你在池子裡胡混?
“求你脫了衣服進池子去泡一泡,過後要打要罵我都隨你。”賈琮無恥地道。
“混帳!異想天開!”白秋薇又羞又怒,仗劍喝道:“再不閃開,我可不客氣了。”
賈琮見她死硬,忙在楊四娘耳邊道:“好娘子,務必替我攔住薇兒,為夫現在身上不方便。”
楊四娘臉蛋羞紅,賈琮如此鄭重相求,也不好拒絕,心裡也知道兩人在山東時便不清不楚,白秋薇斷然拒絕,多半還是因為人多的緣故。
因勸道:“白姐姐,要不咱們就泡一會罷?就一會,然後咱們一起走,如何?”
白秋薇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頭腦發暈,跺腳道:“四娘……你說什麽渾話!我……我和他一起……成何體統?你不要臉,我還要!”
楊四娘又羞又愧,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他定要我攔著你,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就從了他罷。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回……”
白秋薇大羞,啐道:“混帳!胡唚什麽,越發沒譜兒了。再不讓開我動手了!”
賈琮忙慫恿道:“好娘子,動手便動手,咱兩個人還拿不下她一個?快,拿下她,省得廢話。”
“嗯。”楊四娘含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寶劍。
白秋薇羞憤欲絕,再按捺不住,提劍便朝楊四娘攻去。
賈琮不著寸縷,慌忙捂著小弟閃到一邊,生怕被兩人鋒銳的劍鋒帶著,那就冤枉了。
“四娘,還不閃開!”
“白姐姐,我有苦衷,你明白的。”
“我明白個屁!你們兩個狼狽為奸!”
“只要姐姐答應留下來,要打要罵我都認了。”
“你……混帳!大姑娘家家,不害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呸。”
見兩女劍術高超,鬥得甚急,一時分不出高下,好在楊四娘隻守不攻,仍舊牢牢佔據門口要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賈琮悄悄溜到屏風後,把刀鞘取在手上,緩緩朝白秋薇靠過去。
白秋薇余光早已瞟到他,下流種子,竟想偷襲,因舍了楊四娘,突然轉身回來,一劍朝賈琮肩膀刺去。
賈琮早有所料,輕輕巧巧閃身避過,與楊四娘互為犄角,左右鉗製住她。
這邊楊四娘見賈琮過來,立刻反守為攻,劍鋒閃動,劍勢大盛,化作長江大河,往白秋薇卷去。
白秋薇識得厲害,忙凝神接應,忽覺腿彎一痛,已被賈琮不要臉偷襲得手,頓時腳下一軟,險些兒跪倒,手上頓時慢了幾分。
楊四娘抓住戰機,使了個絞字訣,已將軟劍絞飛出去,奪一聲,釘在屏風上。
“好四娘!”賈琮大喜,見白秋薇兵刃脫手,忙丟了刀鞘合身撲過去將她擒住。
“你們以多欺少,不要臉!還不放開!”白秋薇自知必無幸理,隻得紅著臉罵道,保護最後的尊嚴。
池子裡妙玉見擒住了白秋薇,心中松了口氣,緊緊抓著楚嬋的手也松了些。
楚嬋看了她一眼,笑道:“琮兒,別傷了白姑娘。”
賈琮笑道:“傷不了。”說著奮力揚手一拋。
呀!撲通!
白秋薇尖叫一聲,在空中手舞足蹈,摔進池子裡,濺起漫天水花。
賈琮跟著躍下,將她抱著,笑道:“現在不跑了罷?”
“混帳!你無恥!卑鄙!下流!”白秋薇羞惱至極,粉拳在賈琮胸前一陣輸出,砰砰有聲。
賈琮秉持“她打她的,我打我的”戰術思想,糾纏打鬧中早已解開白秋薇腰帶,輕輕一扯,已將她外裳、裙褲剝了下來,只剩小衣、褻褲浸水後緊緊貼在身上,一時春光無限。
白秋薇驚呼一聲,慌忙抱胸坐到水中,雙目如欲噴火,恨恨盯著賈琮。
賈琮攤手笑道:“又不是沒看過,躲什麽?四娘,還不下來?”
“哦。”楊四娘見白秋薇“伏法”,隻得乖乖走到屏風後,褪了衣服下水。
“好了。”賈琮拍手笑道:“現在大家裸裎相對,誰也不必笑話誰,皆大歡喜。”
楚嬋嬌笑道:“我們是一絲不掛了,白姑娘卻還猶抱琵琶半遮面,不妥不妥。”
白秋薇聞言,忙退了兩步,嗔道:“你們夠了,別欺人太甚。”
賈琮笑道:“什麽欺人太甚,咱們四個人都覺得你不對,你還不改弦更張,更待何時?
這叫少數服從多數,又叫民主,與你說了你也不懂,脫就行了。”
“呸。”白秋薇紅著臉又退了兩步。
“得了,我親自服侍你。”賈琮笑著撲過去。
“你走開!啊……”白秋薇見他過來,一時慌了神,忘了褲子還在腳上絆著,竟跌倒在水裡。
賈琮探手將她撈起來抱在懷裡,道:“薇兒,我早對你說過,你是我的。你看,這不是天公作美麽?”
白秋薇嗆了口水,啐道:“混帳東西!什麽天公作美,是四娘那蹄子助紂為虐。”
賈琮笑道:“這叫得道多助。你方才可把我上下都看夠了,現在輪到我看看你了。”說著伸手在她頸後去解肚兜系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