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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擺爛後被迫火了[穿書]》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程漱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忽然反應了過來:“之前不是死活不叫我隊長麽?這是怎麽了?”

  陸枕流捏著塑料小叉子的手抖了下:“因為想明白了一些事。”

  “什麽事?”

  程漱探究地看著他:“終於想明白自己不喜歡那個人了嗎?”

  “.不是的。”

  陸枕流索性將手上的水果放下,目光定定地看著他:“隊長, 我問你一件事。”

  他的態度實在過於嚴肅認真, 讓程漱不由得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嗯?你問。”

  “隊長,你是不是”

  陸枕流的心跳忽然變得很快,鼓點似密集地敲打在他心口, 連帶著他的唇舌也變得分外乾燥。

  “隊長!隊長我來看你了!”

  果籃五彩繽紛,裡面放著蘋果葡萄火龍果哈密瓜,沒有芒果。

  知名選秀綜藝基地練習生集體逃跑,這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
  他輕咳一聲:“你們出來和導演組說了嗎?”

  屈俊明歎息一聲:“萬一和他們說了,他們不讓我們出來怎麽辦?那不就看不了你了嗎!”

  陸枕流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 發現程漱仍靜靜地等著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屈俊明“砰”地一聲將病房門推開,哭爹喊娘地撲了進來:“隊長嗚嗚嗚嗚我好擔心你啊!”

  那時陸枕流有個壞毛病, 有不開心的事就憋在心裡。其他隊員或許看不太出來, 但程漱卻能看得出來,排練間隙就把人拉進單獨的小練習室裡問他為什麽不開心。

  程漱被他逗笑了:“這又是幹什麽?”

  萬一是自己想錯了呢?萬一是.
  無數個萬一阻塞在他的喉中,讓他全然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問得出口。

  “隊長我們沒擠上第一輛救護車,”屈俊明說, “我們自己晚上翻/牆偷跑出來, 叫了出租車才能來看你的。”

  “不能說啊!”

  程漱聽後, 目光掃過屈俊明後面站著的兩個人,覺得有點心情複雜。

  陸枕流或許說著說著就不想說了,程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不催促也沒有不耐煩, 似乎只要他不說, 就能一直等下去。

  程漱被他嚇了一跳,抬眸看去, 就見屈俊明剛想撲到他身上, 卻又因為顧及著他的身體收斂了動作。

  不知道明天的娛樂版頭條該怎麽寫。

  就好像穿書前,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每一刻一樣。

  陸枕流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的第二次詢問被開門的聲音打斷了。

  也算有幾分道理。

  他眼眶忽然有些泛酸:“我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也.”

  他近乎魔怔地渴求那一個回答,卻又在觸及真相的時候變得小心翼翼。

  一直沉默的宋拙依舊頂著那張厭世的臉。他將屈俊明撥開,上前一步,把一個碩大而喜慶的果籃端端正正擺在了程漱床頭。

  “沒有空手來探望病人的道理,”屈俊明說,“我們石頭剪刀布決出勝負,輸的那個人負責蒙上臉去基地外的小賣部買果籃。”

  宋拙輕咳一聲,懶得理屈俊明:“隊長你身體還好嗎?”

  三人又七嘴八舌地說起程漱昏迷時的場景,不知不覺將一直沉默的陸枕流擠到了旁邊。

  陸枕流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明白自己現在是在逃避。一面想知道真相,一面又覺得無法承擔如果真相和自己所想不一樣的絕望。

  不過是另一種“近鄉情更怯”罷了。

  他剛以為自己要脫離其他人討論的中心,可以松一口氣時,卻忽地聽見屈俊明拔高了音調的一句話:“隊長你不知道,陸哥當時抱著你都嚇哭了!”

  他話音剛落,整個熱鬧的病房驟然沉默,變得鴉雀無聲。

  陸枕流猛地抬頭:“什麽?”

  屈俊明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忘了他陸哥是個沒感情的殺手。

  “不是的,陸哥我的意思是”

  尹古深吸一口氣,給屈俊明遞了個台階想免他一死:“算了,我們換個話題。”

  “別換話題了,”程漱毫不客氣道,“差不多回去吧,不然節目組不好辦。”

  屈俊明這回拐帶了兩個人出來,說不好是不是被粉絲拍了。如果拍了又發網上,職業營銷號能帶起來一波不小的節奏。

  他們似乎也知道影響不好,規規矩矩地和程漱道了別後就準備離開病房了。

  一直坐在床邊的陸枕流也站起身:“隊長,我也走了,等我有空再來看你。”

  程漱微微仰起頭看著他,忽然問道:“之前嚇到你了嗎?”

  他想起穿書前那一次自己過敏,也是“陸枕流”將自己抱到醫院裡。應該是被他發病的樣子嚇到了,哭得滿臉都是眼淚。

  程漱罕見地心軟了下:“對不起啊。”
    “你道什麽歉,我又沒有被嚇到,”陸枕流移開了目光,“之前也不是沒.”

  他倏地止住了話頭,轉過頭生硬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醫院讓程漱最好留院觀察五天,程漱就實打實地真留院觀察了五天,一天也沒提前。

  有個護士知道他是練習生,私下問過他不回去是不是會耽誤練習,卻被程漱糊弄過去了。

  白斂在的隊伍,想來也不會給他分什麽重要的part,他這回可以理直氣壯地劃水。

  所以說躺滿五天也不錯。

  節目組在他入院的第二天就派了人來,簡單地詢問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程漱隻告訴他們是食物過敏,卻並沒有將可能是白斂害他的想法說出來。

  這得自己查。

  程漱雖然想做個與世無爭的鹹魚,卻實在不能容忍自己被人這樣陷害到甚至差點丟了命。

  等他病好了,他絕對要找到實錘把白斂錘死。

  而讓程漱有些意外的是陸枕流。

  也不知陸枕流是怎麽和節目組商量的,隔三差五就跑來醫院看他。雖然待的時間不多,也就夠削個梨削個蘋果。

  程漱告訴陸枕流自己其實沒什麽大礙了,但還是決定歇滿五天。他本以為依著陸枕流卷王之王的性格會對他的決定表示反感和蔑視,卻沒想到這位弟弟聽後煞有其事地點頭讚同,說他的身體確實太虛弱,多休息一會兒是好事。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程漱說,“我參加公司季度考核不練習,你看著我就像看著仇人。”

  那會兒陸枕流正在給他切蘋果,聞言手裡的小刀差點掉在地上,說出的話卻依舊鎮定自若:“是我當時不懂事。”

  程漱旁敲側擊了半天,想套出陸枕流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卻總是被人四兩撥千斤原封不動地踢了回來,久而久之他也懶得問了。

  出院當天,節目組派車來接,走的是另一側的門,完美避開了蹲守在正門處的娛記。

  他回到基地後直接去了宿舍,先衝了個澡,準備去吃午飯。

  這個時候練習生們大多數還沒結束上午的練習,食堂裡的人很少。程漱換了身衣服,不用像平時一樣人擠人,有了足夠的時間挑自己想吃什麽。

  他剛刷了卡,就聽見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呦,這不程漱嗎?”

  程漱眉心一動,回過頭,不出所料地撞上了白斂滿懷敵意的目光。

  他沒去找白斂麻煩,白斂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練習完體力不支暈倒了?”站在白斂身邊的練習生說,“這麽嬌貴就別來參加選秀,趕快回家當你的少爺去吧。”

  程漱確實有想回家當少爺。

  但是家裡人不同意,他也沒辦法。

  “程漱,還有兩天就二公了。”

  白斂面上仍是藏著惡意的甜膩的笑:“你的舞還一點都沒練吧?”

  程漱挑眉:“嗯,怎麽了?”

  “我們是一個Team,你因為個人原因沒練習,希望你這兩天能把落下的進度補上。我是C位,也是隊長,我希望你可以有自覺不拖累整個隊伍,”白斂笑盈盈道,“我的隊伍不扶貧,也不要廢物,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

  程漱靜靜地看了他半晌,忽然輕笑一聲:“真的是我的個人原因嗎?”

  白斂怔了下。

  “是我的原因,還是別人的原因,白斂隊長比我更清楚吧?”程漱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斂隊長要記得這句話。”

  “你什麽意思?”

  白斂的臉頰泛起了紅,聲音也不如剛開始一般鎮定:“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

  “懶得和你繼續說。”

  程漱擺了擺手:“實在沒事就讓開,別耽誤我吃飯。”

  “斂哥,算了吧。”

  一邊的練習生開口道:“陸哥不是約了你今天中午陪你一起吃飯嗎?陸哥最近好像天天找你吃飯啊。”

  白斂哼笑一聲,眉眼間的火氣這才被堪堪壓了下去,帶著嘲諷瞥了程漱一眼:“對啊,枕流估計是想和我商量下個賽段的舞台了,我們好像還沒合作過舞台呢?他.”

  “你在說什麽?”

  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驀地響起。

  程漱唇角微勾,露出了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白斂有一瞬間的慌張:“枕,枕流,你怎麽來了?”

  陸枕流瞥了他一眼,沒回答,反而徑直越過他走到程漱面前:“隊長,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程漱“嗯”了一聲,抬眸:“怎麽?”

  “今晚八點我在練習室等你。”

  陸枕流低聲道:“我這幾天把你們A組的舞學了,晚上帶你練練你的Part。”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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