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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山村悍夫郎》第一百三十四章 屬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屬狗
  夜闌人靜,暮色沉沉。

  雕花大床上,葉白柚盤腿坐在床最裡面,脊背繃直,如臨大敵。

  床沿,男人一身褻衣,舀著藥湯輕喚:“夫郎,來。”

  瓷白的杓子裡,褐色的藥汁兒散發著難聞的氣息。葉白柚看看男人,又看看他手中的碗,隻覺這美人計在藥面前也沒什麽作用。

  胃中難受,他忙捂住口鼻別開頭去。

  “不這樣喝。”

  “那要哪樣?”

  葉白柚猶猶豫豫,到底是屏息爬出去端碗。“一口悶才得勁兒。”

  “燙。”沈無璟撤後一點。

  葉白柚一聽,立馬原路撤回。“既然如此,那就等會兒再喝吧。”

  “我喂都不願意了?”

  “男人,你喂它能變好喝嗎?”

  沈無璟想想也是,只能暫且將碗放下。

  男人高,燭火就在他後頭。他上床一坐下,落在葉白柚身上的微弱燭光全然被抹去。

  葉白柚打了個呵欠,淚眼朦朧地看著一反常態的男人。

  “夫郎,今天累不累?”沈無璟擦拭掉他眼尾的淚花,溫聲道。

  葉白柚雙手往他膝蓋上一搭,挪動屁股靠近,直到兩個盤腿的人膝頭緊挨。他點頭:“是有些累。”

  “那明兒還去嘛?”

  葉白柚明了。

  身子前倚,細腿往男人腰側一放,屁股墩抬起,葉白柚就坐在了他身上。

  勾了男人一縷發絲,用發梢輕戳了下他的臉。

  “不去了。”

  沈無璟眉眼軟和下來。

  “休息一天,還要去沈三夫郎家呢。”

  說著,葉白柚專注地看著男人的臉。果真,那唇角又抿緊了去。

  他興致衝衝捧著男人的臉道:“相公,我發現了你有一項爐火純青的技藝。”

  “什麽?”

  “你湊過來細聽。”

  沈無璟側耳。心裡早知道自家夫郎說出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

  “這技藝名為“變臉”。”

  “是嗎?”沈無璟了然,指尖輕輕摩挲著哥兒腰側軟肉。

  葉白柚汗毛一豎,立馬拉開兩人的距離。

  沈無璟再次用事實證明了,自家夫郎喜歡招惹人,但沒有哪一次招惹完了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鎖骨一疼,還想撲騰的魚兒被摁在了砧板上。

  葉白柚輕嘶一聲,掌心貼著男人的額頭推離。“我忘了,沈無璟你是屬狗的。”

  “夫郎怎麽不說自己屬豬的呢?”沈無璟眸光瀲灩,含著興然,“滋味尚可。”

  “不,您這滋味可要好多了!”

  葉白柚是個不服輸的,他當即抓著男人的褻衣一拉,比沈無璟還流氓似的一口咬上去。

  沈無璟看著腹部正在挨挨蹭蹭的那雙手,頗有些哭笑不得。

  “小流氓。”

  “沈哥哥,你怎麽能這麽說你的夫郎呢?”葉白柚松嘴,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沈無璟點了點他翹起來的嘴角,輕聲:“這麽高興?”

  “可不嘛。”

  “哦……那咱們先把藥喝了吧。”

  “不!”瞬間,葉白柚垂頭喪氣。

  沈無璟低低一笑,還是下床去給他端。“夫郎說我變臉,你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嗎?”

  “怎麽可能!”

  沈無璟將藥碗遞給他,調侃道:“那你笑一個。”

  葉白柚苦哈哈地扯著嘴皮子,皮笑肉不笑不外如是,笑得跟哭似的。

  沈無璟唇角擴大,手將哥兒身前的頭髮捋到身後。“好了,喝吧。”

  葉白柚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後以壯士扼腕的氣勢一股腦灌。那豪放的姿態,跟戰士出征前喝酒的姿態頗為相似。

  沈無璟擰眉:“慢些。”

  “唔。”葉白柚幾口喝完,臉皺巴巴地將碗往男人身前一推。“我幹了!”

  沈無璟塞了一顆蜜餞進哥兒嘴裡,好心情接過碗道:“我可不乾。”

  葉白柚舌尖頂著甜甜的蜜餞兒,依舊緊緊捏著鼻子。

  “相公,再來一顆!”

  沈無璟轉身,被哥兒扯開褻衣松松垮垮搭在肩頭。鎖骨上整整齊齊一口牙印。

  葉白柚翹著尾巴,滿意地看著那處。

  “我牙口挺好。”

  沈無璟腳一頓,直視哥兒蠢蠢欲動的雙眼。“小流氓,吃完記得漱漱口。”

  “知道了,沈管家!”

  一通忙活完,葉白柚舒舒服服地躺在男人身上。胃裡的藥效發揮作用,渾身開始變得暖洋洋的。

  思緒發散,像凌亂的蠶絲漸漸將他包裹在困意之中。

  “相公,不是說落落他們在潭州府嘛,咱們什麽時候去看看?”葉白柚像囈語一般,話語模糊不清。

  發上男人撫摸的手一頓。

  葉白柚吃力地睜開眼:“怎麽了?”

  “他們走了。”

  “走了?!”葉白柚一股腦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困意消散得無影無蹤。“去哪兒了?”

  沈無璟無奈,總覺得自家夫郎像貓兒。一會兒懶懶的任人揉捏,一會兒又精力旺盛得恨不能腳印掛在天上去。

  他勾著人的腰重新抱進懷中,邊掖著被子邊道:“去北疆了。”

  葉白柚緩緩攥住沈無璟的衣擺,有些迷茫:“北疆在哪兒?”

  他沒去過,但是只聽名字就知道隔著十萬八千裡。

  他們這裡是南邊,北疆歷代以來都是疆域的最北邊。現在這個時代交通不便,人一旦走遠了,那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發上,男人指尖穿梭。

  葉白柚被摸得舒緩了情緒,問道:“什麽時候走的?”

  “現在應該已經出發了。”

  “怎麽不……”話出口,葉白柚就止住了。

  他知道落落夫夫倆情況特殊,這話不用問他自己就想到了。

  葉白柚察覺到男人心情沉鬱,抱著他的大腦袋揉進懷裡。像揉大狗狗一樣亂扒拉他的烏發。

  “好了好了,等以後安穩了,咱們就去找他們玩兒。”

  腰間的手臂收緊,男人依舊默不作聲。

  葉白柚心疼地蹭了蹭男人的額頭。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

  二月二十,時候正好。今兒個是沈三要下聘的日子。

  一大早,葉白柚吃完早飯被沈無璟送到了外面。此時,沈三準備好的聘禮已經綁了大紅綢,排排堆積在門前。

  不算多,六台。雖然及不上沈少爺當初那般誇張,但是對於尋常人家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了。

  抬聘禮的是沈三平日裡領著的搬貨小隊。一抬兩個人,一共十二人。

  “公子!”

  一看到沈無璟,所有漢子都站得筆直。

  葉白柚瞧著,頗覺得有些像訓兵。

  沈無璟點點頭,隨後看了眼一臉喜意的沈三,問:“公中出的那一份兒可有拿?”

  沈三今兒個是意氣風發,回話更加中氣十足:“稟公子,找白叔拿了。”

  白鳴看了看天色,時候不早了。瞧見還停在原地狀似在跟沈三他們說話,實則眼珠子就沒離開過葉白柚的自家公子。

  白鳴笑道:“放心吧公子,我們會看好夫人的。”

  “嗯。”沈無璟點點頭,“我跟你們走一段路。”
    “好。”白鳴壓下眼底的笑意,心中了然。

  鄧杉的家並不在府城裡,而是在府城邊上的小縣的鎮子上。從莊子上過去,走遠路,需要繞過府城城牆,怕是三四個時辰都不夠。

  走近路,那就是從府城裡面走,另一個門直出。還算近,他們這些腳程快的一個多時辰就行。

  從莊子到進城一段距離,都坐車走。

  到城門口在之後,再下車抬著。這樣既不會太累,也不會顯得對哥兒那方的不重視。

  馬車裡,葉白柚看著今兒個陪著他坐馬車的沈無璟,笑著勾了勾他的手指。

  “你不騎馬,晚上怎麽回來?”

  “那夫郎從那邊回來的時候直接來找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葉白柚睨他。“你自己不回去,還要帶著我了。”

  沈無璟反手扣住他的手,牙齒磨著手背上的軟肉。“夫夫一體。”

  葉白柚失笑。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兩人下去。

  白叔衝著後頭招呼一聲,眾漢子抬起嫁妝,喜氣洋洋得跟在白叔後頭。

  路到一半,兩兩分開。

  他們往西走,沈無璟往北走。

  西邊商鋪林立,多做的是糧食的生意。潭州府小有名氣的糧商都聚集在這邊。

  葉白柚邊走邊看。

  白叔走在他身邊,落後了半步。“我給夫人介紹介紹這潭州府的糧商?”

  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葉白柚笑道:“那就麻煩白叔了。”

  白鳴搖搖頭。

  “潭州府糧商說得上名頭的有五家。刨去白家跟方家兼做糧食生意,其余的是楚家、衛家以及韓家。”

  “這一條街叫倉民街,拋開白方二家不談,價格最公道的糧鋪不是楚衛二家,而是這韓家。”

  正巧,路過掛滿了幡子街道,葉白柚瞧見中間一個韓字。

  “想必那便是了。”

  “是矣。”白鳴看到那店門前掛著紅綢,店小二歡欣地散著喜糖。

  “韓家原本排第三,但是幾年前旱災,又逢韓家老爺子病弱。定好了這繼位的人,就撒手人寰了。”

  葉白柚手中同樣被塞了一把糖。他笑著分給了白叔和後頭的人,問:“是這新當家的能力不行?”

  “非也。”白鳴剝了一顆糖進嘴,可惜道,“反而是因為這韓家哥兒太厲害才會如此。”

  “是哥兒?”葉白柚頓時興趣更大。

  白鳴點點頭。“現在當家人喚作韓菱,菱角之菱。韓家人丁單薄,排除庶出那些不中用的,嫡系有二房。他一個哥兒和上頭一個早已出嫁的姐兒是大房家的。二房倒是有一個小子,還不過十歲。”

  “他從小養在韓老爺子膝下,別的哥兒學琴棋書畫,他學的卻是打算盤、看帳本,跟著他阿爺四處巡鋪子。”

  “過小的他就展露了極高的經商天賦。”

  “但為什麽又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呢?”葉白柚撚著手上的紅糖紙,指若蔥白,尤為好看。

  “這……就要說說那二房了。”

  “同為嫡系,自是不願意家產全給了大房,更別說還有一個哥兒。所以這家產就一分為二,各家一半。庶出的就沾著喝點肉湯,自此,韓家也就完全分了家。”

  葉白柚明了,心裡升起些佩服。“所以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反倒是那哥兒能耐。”

  “可不是。”白鳴眼底也含著尊重,“若你見了,或許會喜歡他那性子。”

  “白叔說得我也有些期待了。”葉白柚回望那依舊熱熱鬧鬧的門前,問,“那今日這喜事兒?”

  白鳴捋了捋胡子,看了一旁緊緊跟著的沈三,嫌棄道:“是他家那孩子百日宴。”

  葉白柚點點頭。“原來如此。”

  “前兒個轉個巷子,咱們等會兒會路過,指定比這邊熱鬧。”

  這邊剛說完,沒走個幾步就轉了彎兒。

  因為走的是近道,所以會穿過人住的巷子。路過那張燈結彩的韓家大門口,葉白柚認識到了什麽叫白鳴口中的熱鬧。

  門口,韓家直接搭了戲台子。

  鑼鼓敲著,戲唱著。台下都是些附近的居民,自個兒端著凳子來外面坐著看。說說笑笑,單單是誇這韓家的好,葉白柚聽到不下於十句。

  他感慨:“得民意,很難生意不好。”

  白叔笑著,精爍的眼光在人群中一掃,忽然頓住。他壓低聲音,指尖在前虛點了下。“那兒,紅衣服的男人就是韓菱的贅婿。”

  “贅婿?”

  葉白柚一望,與那男人視線交接。雙方看到彼此,齊齊擰眉又紛紛轉頭。

  沈三:“夫人,怎的了?”

  葉白柚搖頭。“無事。”

  剛說完,後頭來了個韓府的小廝。“前面兒少爺,等等!”

  一行人停下,白鳴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笑得燦爛的小廝。

  “我們家公子夫婿葉相公說今日本是喜事兒,瞧著諸位有抬著大紅箱子,可巧,喜事兒碰一塊兒了。”

  “這是咱們小公子百日宴的喜糖,給諸位嘗嘗。”

  發了東西,小廝很快離開。

  唯有葉白柚記住了那“葉相公”三個字。

  他問:“這韓菱的相公是贅婿,名喚什麽?”

  “葉風硯。”

  “夫人可覺得有什麽不對?”

  葉白柚蹙眉:“似曾相識,現在還不敢確定。”

  白鳴跟沈三對視一眼,心底慢慢思忖。

  而沈三這會兒正是送聘禮的路上,那敬業的態度又來了。“可要查一查?”

  葉白柚笑開,心情沒什麽變化。“查什麽查,你忘了你是去送聘禮了?”

  沈三臉色一變,紅著耳垂嘿嘿笑著。

  白鳴瞧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雙手一背,別開頭去。“出息!”

  過了城門,路就快了。

  葉白柚就當是散步一樣,看看湖泊如鏡,小河潺湲。春風吹醒了一地的嫩芽,湖水裡的菱角也競相蘇醒。連空氣裡好像都帶著香甜。

  終於,走了兩炷香的時間,到了地方。

  與上次落腳的鎮差不多,一樣的南邊風貌。進了鎮子,熟人環境中一下子見了這生面孔難免不多看兩眼。

  “喲,這是誰家的要結親了?”

  “莫不是大戶人家的,瞧瞧帶頭那兩人穿的衣料,怕是好幾百兩了。”

  “走走走,看看誰家有福氣。”

  閑著也是閑著,有熱鬧看,誰都喜歡。

  不一會兒,後面就落了一群人。瞧見是去自家巷子的,裡面的嬸子直接瞪大了眼睛。

  “貴人們,這是去哪家呀?”她詢問的話脫口而出。

  “鄧家。”

  “鄧家……喲!他家不就一個鄧杉嘛!”

  說鄧家,鎮上誰不知鄧老三是鎮上扯面的老師傅。誰家沒吃過他家的面。他家,就只有外甥鄧杉一個未嫁的哥兒。

  “這好啊,杉哥兒後半輩子有福了!”

  後頭人念叨著,很快就到了鄧家門口。不等沈三敲門,熱情的鄰裡門高喊:

  “鄧老頭在家嗎?”

  “有人來你家下聘了!”

  白鳴幾個但笑不語。就為了今兒這事兒,他們可是專門給鄧老頭放了個假,大幾率是在的。不在也得給他請回來。

  “什麽下聘,別胡咧咧!”沉悶的聲音闖出門,人未至,聲先到。

  鄧老頭脾氣古怪,鄰居們相處久了也不覺得有啥。何況他家的面著實好吃。

  鄧老頭抓著掃帚一把拉開。還以為又是哪家的流氓來敗壞他家杉哥兒的名聲,黑沉著老臉。

  還沒罵,一眼看見了沈三,還有他們身後的幾台子東西。

  他頓時一笑,老臉跟朵花兒似的皺巴巴的。

  他後看了一眼從廚房裡鑽出來的小哥兒,回身一把抓過沈三的手。“快進快進!好啊你小子……”

  “啪”的一聲,門外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被隔開了去。

  這聘禮也算是送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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