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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八章 喜歡小魅魔
  第八章 喜歡小魅魔

  陌影佔了床,易叢洲不可能與他同床共枕,睡在偏房。

  半夜,他聽到一聲哀嚎,猛地從甜夢鄉中驚醒。他飛速下床,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

  外頭還是黑夜,下著急雨。陌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揉眼睛一邊揉臀。

  定是才蘇醒,神智不清踩著水坑滑倒了。

  “好痛。”陌影嘀咕著,“易叢洲大晚上也不知幹嘛去了,摸了我的角就不見,就是這麽對少主的嘛?”

  他站起身,絲毫不顧雨中的自己衣裳全濕,化作一道影子,眨眼間消失了。

  大雨帶來的濕氣從窗戶鑽入,易叢洲盯著他消失的方向,隻覺不可思議。

  他睡眠向來極淺,聽不得一點風吹草動,這次陌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才讓他醒來。

  他至少五年沒睡得這樣沉,警覺心沒這樣低過了。

  體會過滅頂痛苦,才知何謂安樂幸福。

  嶽黎小心地湊過去,怕水汽沾到易叢洲身上,也實在怕他揍人,隔得有點遠。

  荷花被雨打得無精打采,湖面渾濁,溼潤的泥土味撲面而來。下雨不那麽熱,無需冰塊消暑,王喜端了冰鎮的楊梅過來,酸甜可口。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陌影缺乏常識,讓易叢洲摸角只為了讓對方消除戒心,壓根沒意識到自身能量已轉給易叢洲,犯困也渾然不覺。

  天剛亮,副將嶽黎冒雨過來,看到的就是易叢洲站在偏房眺望院中的情景。

  讓社恐面對陌生女孩子真是要魔老命,陌影甚至認真地思索,現在跳湖跑路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最近大小雨不斷,昨夜開始下暴雨,空氣悶得慌。

  嗯什麽?嶽黎覺得今早的將軍腦子好像不太清醒,“難不成將軍知道皇上的意中人是誰?”

  摸一次他的「角」,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試著感受身體裡的蠱蟲,它們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未帶來任何痛楚。

  太吵,視線也不好,他連人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要是在晴天,早在璿妃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溜了!

  將軍臉上這是什麽表情?比那夜的笑容更恐怖。

  嗯,將軍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他絕對不會說,是覺得將軍練兵太狠又太獨,想找個人讓將軍發泄多余的精力。

  他本想問「是在想心上人嗎」,可他說到一半,易叢洲輕飄飄瞥了他一眼,滿滿的求生欲讓他瞬間改口。

  易叢洲的目光落在嶽黎身上。

  回到秋陽殿又呼呼大睡,王喜叫也叫不動,直到中午才餓醒。

  “將軍這是……”他絞盡腦汁地想出一個詞,“在想誰嗎?”

  “薛忠國還有那幾個老臣,昨夜聚在一起,似在商量輔佐皇上一事。皇上拒絕幾個女子,就讓他們轉了性,真是愚昧。”嶽黎知道將軍敵視皇上,皇上也確實昏庸,罵兩句是常規操作。

  易叢洲不答話,嶽黎撓撓頭,“將軍,其實到了年紀,想這種事也是正常的。”哪個男人不懷春,他還嫌自家將軍的春來得太晚。

  隻一眼,差點讓他滑倒在路上。

  角也摸了,暫忍了那妖邪的覬覦之心,留著他一條命,反正他不可能得手。

  易叢洲:“嗯。”

  盡管這兩個詞放在邊境閻王易叢洲身上實在驚悚。

  然而他說完就感覺脖子一涼,像被將軍瞪了一眼。

  “……”陌影嚇得一彈,頭都大了,手指纏繞在一起。

  雨聲嘈雜,其他聲音都被遮蓋。正因如此,當璿妃出現在湖中亭的長廊外,毫無準備的他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濕漉漉的天氣呼吸都難受,陌影想透口氣,來到上次的湖中亭。

  “哦哦,有幾件事,都是和皇上有關的。”

  易叢洲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發熱,見嶽黎沒有別的話要說,擺手道:“不必關注皇上,你盯著攝政王即可。”

  嶽黎:?
  他覺得是錯覺,繼續道:“不但如此,皇上近來一次也沒見過后宮嬪妃。外面都傳,皇上或許看上了什麽人,其他女子便入不得眼了,從前喜歡的漂亮舞娘也不要了。”

  陌影愁得不行,人還沒到跟前,已不由自主吞了幾口口水,緊張起來。

  身體都輕盈了。

  “皇上可是太勞累了?”

  陌影坐在躺椅上遙望遠方,間或吃點楊梅、甜點,沒有其他人打擾,樂得自在。

  今晚,他一夜無眠,踏實而安寧。

  “何事?”易叢洲問。

  不僅如此,五年來他無法安睡,噩夢連連,血色的夢裡都是廝殺與慘叫。

  “皇上!”璿妃確認他在此處,走得那叫一個快,帶著一陣風,眨眼間坐在了他對面。

  大早上有興致看雨,表情又有些一言難盡的蕩漾,怎麽看怎麽像情竇初開,春心萌動。

  廢話,就在你面前。

  璿妃本來想撲,可想到自己淤青的肩膀,有賊心沒賊膽。

  陌影完全說不出話,故作鎮定地點頭,不發一語。

  子夕站在他的側面,清楚地看到他的肩膀與手掌在微微發抖。

  面對池霖那麽隨心所欲,僅用一句「聽不見」就堵住了他對易叢洲的聲討。璿妃不過一介女流,先前還那樣受寵,他卻這樣怕,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臣妾可以為皇上分擔一二。”

  陌影苦兮兮地想,不說話就最大的分擔了。等等,有東西塞滿嘴的話,總不會喋喋不休了吧?
  他伸出一根手指,將盛放楊梅的瓷碗推了過去,而後極快地收回手。

  萬萬想不到,此舉起了反效果,璿妃眼睛一亮,驚喜道:“皇上,這是給臣妾的嗎,臣妾好生歡喜。”她低下頭,嬌羞道:“皇上昨日回絕異域女子時好生威猛,臣妾也心悅極了。”

  夠了,他的腳趾已經摳出了一棟別墅,再這樣下去他要瘋。雖說卡著說不出話,本社恐魔有手有腳,還不能走嗎?
  陌影站起身,誰料璿妃也跟著起來,動作比他更迅捷,搶先往他的方向前進一步。

  想開溜的陌影差點和她貼在一起,趕忙後退。

  他退一步,璿妃進一步。

  “皇上,若有不開心,和臣妾說說可好?臣妾看皇上這樣操勞,心中不知有多著急。”

  湖中亭不大,往後退了幾步便到了圍欄邊緣。

  璿妃停了步,看清了陌影臉上的抗拒。

  皇上從未對她這樣過,她心中慌張茫然,忽而想起子夕不久前和她說的一段話。

  “皇上今年已及弱冠,正是到了男子蛻變之時。娘娘可不能打退堂鼓,勇敢出擊就贏了一半,以前也是這樣的不是嗎?”

  子夕是她的智囊,他說的話不會有錯的。

  思及此,璿妃踮起腳尖,身體前傾。

  陌影被迫後仰,後腰成了弧形。

  腰抵在圍欄,雨絲斜斜地打在臉上。陌影忍無可忍地打算推開她,卻陡然失去平衡。

  湖中亭的圍欄許是年久老化,承擔不住他的重量,竟斷裂垮塌,他徑直往下掉!

  璿妃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傻了,只有子夕反應迅速,大步上前,在陌影即將掉入河中的最後一刻,拉住了他的手。

  下墜形成的力把子夕往下帶,他不得不往前用力一拉,陌影便被他帶進了懷裡,被他抱著轉了半個圈。

  夏風吹起陌影的頭髮,絲絲縷縷地拂過子夕的臉頰。

  子夕眼睛陡然睜大。

  鼻尖嗅到一股極其特殊的香味,他受重傷的那一夜,這股氣味揮之不去,深深楔入記憶之中。

  行宮之中的暗殺,是子夕為了刺探元皎炎而發動的,誰知元皎炎瘋狗一樣咬著不放,兩敗俱傷。
    他中了毒,神志不清,世界天旋地轉,勉強找了個地方躲著。

  中間發生了什麽他全然記不清,隻記得縈繞在周圍的暗香。再醒來時,他處在無人居住的院中,周邊空無一人。

  傷口上纏著撕裂的布條,摸著是絲綢。低頭一聞,除了血腥味,布條上還有淡淡的香味。

  誰救了他?

  此人知道他刺客的身份,也看到了他的面容,是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理應除去。

  可香味讓他想起了救他之人的溫柔,一遍遍給他擦著額頭,讓他堅持下去。

  他恩怨分明,對方好意救命,他怎能奪人性命?

  香味那樣好聞,大概是哪宮的宮女吧。到時便偷偷送人出宮,保她下半生安寧。

  內宮盡在他掌握,更別說還有雷厲風行的玄衣衛。本以為一個時辰就能將救命恩人找出,可過了一天半,他幾乎將行宮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而現在,他在皇帝的身上聞到了那種獨一無二的香味。

  淡淡香味被龍涎香蓋住,若不是靠得近,根本無法聞到。

  但是,怎可能是皇帝?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救他的人,就是那個無能的昏君。

  子夕不敢置信,裝作沒維持住平衡,靠近陌影的肩膀,用力一嗅。

  越近那味道越鮮明,不僅往腦海中,也往內心最深處滲透。

  是他,那讓他兩晚都夢到的香味,是皇帝的體香。

  險些落水的失重感讓陌影驚魂未定,抓住子夕的手臂不停喘氣。

  似乎有種感應,他邊喘氣邊往右側一瞥。

  易叢洲獨自打著油紙傘,就站在荷花湖的側面。

  雨不知何時變小了,人看得分明。煙雨中,他如雨後破土而出的青竹,不僅容貌絕盛,氣質更是超凡脫俗。

  陌影手掌抵住子夕胸膛,用力將人推開。

  可不能帶壞小魅魔,讓易叢洲誤會他是渣魔。

  轉念一想,這時候還管什麽渣不渣的,子夕可是第二個股票男!

  易叢洲被原主皇帝針對得那樣厲害,哪天被問斬都有可能。子夕卻始終如一的拉攏易叢洲,利用玄衣衛掌握他所有喜好,這不是真愛魔都不信。

  糟了糟了,易叢洲決不能與股票男牽扯不清,到時候脫不出小世界就麻煩了。

  兩人直線距離並不遠,陌影拚命給易叢洲使眼色。

  小魅魔卻完全沒收到信號,反而往這邊過來。

  別來,退,退!

  易叢洲速度極快,愣神的功夫已到了面前。

  “……”他和小魅魔的默契真是感人肺腑。

  不等易叢洲行禮,陌影三兩步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

  沒辦法,還是同樣的問題。他不及易叢洲和子夕高,若他們對視,自己根本擋不住。若易叢洲坐著,他就能將視線阻隔開。

  好在和元皎炎那個活閻王不同,不管子夕暗地裡的實力多麽可怕,表面上還是太監。他服侍璿妃這位主子,支開璿妃就行了。

  他要處理外人之事,總不能讓小魅魔乾等。陌影在碗裡挑了挑,找出一顆最大的楊梅,塞進易叢洲嘴裡,“嘗嘗,很甜。”

  易叢洲猝不及防被喂了楊梅,神情僵硬得仿佛含著一顆子彈。在陌影的催促與期待的目光下,他眼皮微垂,緩慢地吞了進去。

  “甜吧?”

  “嗯。”

  有熟悉的小魅魔在旁,陌影總算沒那麽尷尬了。

  他清了清嗓子,轉身對璿妃說:“你先回去。”

  璿妃哀怨地望著他,“為何,皇上,可是臣妾哪裡做得不對?”寧可掉入池中,也不願被她觸碰。

  陌影極少與女孩子打交道,幸好在綠江博覽純愛小說無數,心中閃過幾個方案。

  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行,生病總有好的一天。

  說沉迷國事?太假,不符合人設。

  不管怎樣都會讓璿妃傷心,除非讓她知道,不是她沒有個人魅力,而是性別生錯了。

  反正這本書分在純愛,喜歡男人應該很正常。

  “璿妃,和、和你無關。”盡管難以啟齒到極點,可為了讓子夕趕緊消失,陌影硬著頭皮道:“朕、朕喜歡男人。”

  璿妃的表情一片空白。

  為了讓謊言更加可信,他斬釘截鐵道:“我已經有意中人了。”

  陌影身後的易叢洲目光一沉。

  璿妃人都木了,往他身後掃了一眼,有了猜測。皇上讓她吃楊梅,隻推給她,對著長平將軍,卻親手喂食,眼神也那樣溫柔。

  她千防萬防,竟讓一個男人搶了夫君。

  陌影不管怔忡的璿妃,皺眉望著子夕。

  他用上最凶狠的眼神,自認「凶相畢露」地盯著對方,想將人嚇跑,一副護仔的老母雞模樣。

  面具擋住他的面容,露在外頭的右眼中,仿若流淌著春日盛滿陽光的溪水。

  子夕想,昏君之前的眼睛有這麽亮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昏君願意救他一定有理由。結合他剛才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昏君看上了他的皮相。

  荒唐!

  可若非如此,璿妃就在他旁邊,昏君為何隻炯炯有神地盯著他看,一點兒也不看璿妃?
  璿妃失魂落魄地離開湖中亭,子夕跟在其後。等到夜深,他獨自來到暗處。

  用特殊骨笛發出信號,不久後,王喜點頭哈腰地走到他面前。

  誰能想到,皇帝極為寵幸、甚至讓他掌印的王喜,會成為他的棋子,甘願任他擺布。

  “大人可是要聽長平將軍之事?近來確實有些事要報給您。”這麽多次,子夕每次召見都隻問易叢洲,讓王喜有點兒不耐煩,也有些不屑,“不過照奴才說,他翻不出什麽浪花,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子夕對王喜的短視感到不屑,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易叢洲深藏不漏,一個滿手血汙的武將,竟能藏住殺氣,表現得像沒有威脅的病美人,能做到這一點的,絕不是泛泛之輩。更別說玄衣衛得到情報,從五年前易叢洲家破人亡開始,他就暗中謀劃布局,這人的手能伸多長,自己都沒有把握。

  他一向認為易叢洲是一把不可控的利劍,最讓他感興趣,也最讓他忌憚。

  可今天,他不想問易叢洲。

  “這幾天昏君可有反常之處?”

  “大人,您也看出來了?實不相瞞,奴才都被嚇死了!”王喜說起來喋喋不休,子夕聽了兩句抱怨,不耐道:“前夜秋陽殿中可有異常?”

  “有有有。”王喜畢恭畢敬,“不過是不起眼的小事,秋陽殿外院起了小火,很快就被玄衣衛撲滅了。”

  “昏君呢?”

  “皇上就在寢宮裡睡覺呀,他不讓奴才近身伺候,奴才不敢進內院,就在外院守著。”

  好一招聲東擊西。

  能避過所有人的耳目將他救出,還讓他找不到,昏君幾乎讓他驚異。

  子夕又想起他明亮的眼神,手攥成了一團。

  就算再不想承認,事實就是事實。在聞到昏君身上的暗香時,他方寸大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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