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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昏君懷崽跑路了!》第四十九章 暗戀小魅魔
  第四十九章 暗戀小魅魔

  餃子被吃了幾個, 沒法帶給易叢洲。還好禦膳房的東西永遠不會少,陌影打包上食物,確認易叢洲營帳無人後, 化作魅影來到西北軍中。

  這裡的夜, 已然十分寒涼。

  察覺到陌影的到來,易叢洲起身拿披風給他披上。

  “叢洲!”陌影見到他便歡喜, “你能量開始恢復了對不對!”

  他拿出那張寫著「少主」的紙條,“你還叫魅影傳信給我了,相當不錯呀。”

  陌影對上頭的字評頭論足, “你是不是用左手寫的字, 搞這麽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學毛筆字的呢。”

  他低頭時錯過了易叢洲陡然變得陰沉的眼眸。

  易叢洲捏著紙條, 目光在上頭搜索著, 不願放過一丁點痕跡。

  “快告訴我,到底怎麽恢復的?”陌影抓住易叢洲的衣袖。

  甚至,不久前還在寢殿裡對他表明了心意。

  “你也讚同?那你還勾引將軍幹嘛?識相的就快離開將軍身邊!”

  昨天兵荒馬亂發生了太多事,他遺漏了嶽黎說的一句話。到了營帳中,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來。

  “當然是……”陌影突兀地停住。

  嶽黎好像說,軍中有人勾引易叢洲。

  連聲催促讓易叢洲回神,他將紙條收起,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怎樣, 自然而然就有了。”

  果然是直男, 什麽曖昧的話到了他面前, 都變成了兄弟之間的正常情誼。

  “怎麽就回來……”嶽黎轉頭,被陌影嚇了一跳,“怎麽是你!”

  陌影暗歎一口氣, 聽對方問:“攝政王可進京了?”

  不能僵持下去,他時間不多。

  “別泄氣,慢慢來, 我家小魅魔是最厲害的。”陌影說完, 覺得「我家」這個字太過曖昧, 羞澀地垂眸。

  嶽黎恨不得窮盡溢美之詞來形容,奈何肚子裡筆墨有限,搜腸刮肚也隻說出這些。

  “你猜得太準了, 今日舉行賽馬比賽,他還趕回來參賽了。叢洲,我也下場去比賽了哦。”

  易叢洲眼皮微掀,眸光深沉,“攝政王先前對賽馬也無興趣。”

  閉上眼沒多久,陌影猛然睜開。

  不,不能說,已經說過子夕的事,再說元皎炎,這讓易叢洲怎麽想?
  自己並不是不守男德的魅魔,那麽多男人根本不是他想招惹的。

  “他怎會入場?”易叢洲伸手為陌影整理外衣,將披風的帶子綁好。

  “不能。”

  “認可?”嶽黎憤憤道,“不管你是誰,我告訴你,遲早絕了對將軍的心思!將軍不僅是將軍,還是皇后,與皇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皇上治國有方,文采斐然,愛民如子,心系天下。不僅如此,他待人和氣,把將軍看得極重,對將軍寵愛有加。他與將軍深愛彼此,其他人是不可能插足的!”

  “還沒有。”易叢洲揉了揉眉心。

  “少廢話,我自有我的辦法。”陌影粗著嗓子說,“易叢洲昨日沒提及我,也相信我的消息,你該知道我是他認可的人。我有話問你,你如實回答。”

  黑眼圈掛在他眼下,陌影猜想,昨夜到現在,他估計一直沒能合眼。

  偷偷瞧易叢洲, 對方沒什麽表情,似乎還有些出神。

  “我勾引?”陌影不知這呆萌大漢怎會陷入這種死胡同,解釋了幾句,嶽黎反而越來越懷疑,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易叢洲的姘頭。

  他因易叢洲能量恢復的事兒喜悅過頭,把今日被三個股票男爭搶的事忘了個乾淨。

  是誰?他不會被人捷足先登吧?
  危機感頓生,陌影一刻也等不了,必須問個清楚。總不能把睡著的易叢洲搖醒,想來想去還是得問嶽黎。

  沒錯,他與易叢洲會有相愛那一天的。

  “他、他自己想回來吧,他行事向來隨心所欲。”陌影輕描淡寫地揭過,轉而問道:“昨日敵軍夜襲,我們這邊可有對策?”

  他化作魅影來到嶽黎帳外,剛好與嶽黎同住的副將出去巡邏,裡頭只有他一人。

  “當然是什麽?”易叢洲眼睛一眯。

  他見鬼似的盯著陌影,“昨夜你人呢?怎麽後來再沒看到你?”

  “我也搞不懂。”對方的親近讓陌影臉紅心熱,“他騎術特別了得,得了第一。肯定是特別喜歡騎馬才能練出這種技術,不知道他以前怎麽不來賽馬。”

  “結果如何?”

  陌影穿著厚衣,用披風將臉遮得嚴嚴實實,步入嶽黎帳中。

  他的誇讚讓陌影心情極好,不停點頭。

  “那你能變出角了嗎?”

  “累了就早點睡覺吧,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易叢洲點了點頭,擦洗一番,與陌影躺在床上。

  讓人頭皮發麻的社死場面,怎麽和易叢洲說?
  說自己差點被馬甩在地上,元皎炎、子夕、藺如塵在半路為他大打出手嗎?

  “他、他……”陌影不知該不該坦白易叢洲是為了他才回京一事。

  陌影被他這樣一看,頓時心虛,“當然是贏了,不、不過出了一丟丟小意外,我騎的馬不聽話,藺如塵出手救了我。”

  陌影思索片刻,故作高深,“其實我是皇上派在長平將軍身邊的眼線,一方面給皇上傳遞情報,一方面看有沒有別的人對長平將軍有想法。”

  “當真?”

  “要不然將軍怎會默許我的存在,又不將我介紹給別人?”陌影說著解下每天佩戴的玉佩,“看,這是皇上給我的信物。”

  嶽黎認出了玉佩,立刻相信了大半,撓撓頭想了想,還有些質疑,“盯將軍可以,但為何……要在床上?”

  陌影老臉一紅,沒想到嶽黎連這都知道。

  他咳嗽一聲,“不過是障眼法,看,這不就把你糊弄住了。”

  嶽黎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那你說,半夜找我所為何事?”

  “你昨天說將軍身邊有勾引他的人,是誰?”

  “不就是你……啊,不對不對,我搞錯了,我先前在營帳外聽到你的聲音,誤以為將軍有人。”

  搞半天,原來是個烏龍,陌影如釋重負,重重松了口氣。

  嶽黎誤解了他的沉默,添油加醋道:“真沒有,將軍周圍連一隻雌鳥都飛不過去,更別說女人了。”

  陌影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那男人呢?”

  “男人,有啊,將軍喜歡的男人有一個,那就是皇上。”

  陌影的心跳陡然變快,“當真?你確定長平將軍喜歡皇上,而不是單純為了照顧皇上?”

  嶽黎不解道:“皇上又不是將軍的誰,幹什麽要照顧他?皇上也不缺人照顧。以將軍的驕傲,若不是真的喜歡,怎麽會同意做皇后。我都看著呢,不僅喜歡,還喜歡得不得了。”

  要不然那時怎麽會讓他去偷皇上的被子,就為了讓皇上睡個好覺。

  “真的?”陌影一顆心飛出海面,輕盈而激動。

  不對,嶽黎不知道他與易叢洲的關系,才會這樣先入為主地想。事實上,易叢洲知道自己是少主,兩隻魅魔在小世界相依為命,他們是為了早日離開而假結婚,和情愛沒有關系。

  陌影開心不到一秒,失落撲面而來。

  他見嶽黎那樣篤定易叢洲喜歡他,又有些動搖。

  嶽黎看起來對情愛之事很了解的樣子。

  “那、那個,嶽將軍,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兄弟你但說無妨,你是皇上派來的,我也打心眼裡希望皇上和將軍長長久久,咱倆是同一戰線的。”

  “如、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卻又不清楚他的意思,怎麽才能試探出他的心意?”

  嶽黎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是兄弟你自己遇到了感情問題吧,你喜歡的是男是女?”

  “男人。”

  “這樣。”

  嶽黎給易叢洲在書局裡買龍陽圖,老板順帶著給他介紹了不少好書,給他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這個問題很簡單,就色誘吧,這是最快的。”

  萬年單身狗的嶽黎還敢教別人怎麽戀愛,完全是倒數第一給倒數第二講題。

  陌影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啊,怎麽誘?能行嗎?”

  “男人之間哪有那麽多顧忌,在喜歡的人面前,壓根沒人能抵禦住誘惑。這樣,你找個機會與他共浴,不著痕跡地誘一下,看他是什麽反應。若直勾勾地看著你走不動路,那就是對你有意思。”

  陌影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興衝衝地立即想做,可西北大營中,哪有地方可以共浴?
  看來這一條計謀要等易叢洲凱旋回京才能實施。

  “多謝嶽將軍。”此地不宜久留,陌影作別嶽黎,躺回易叢洲身邊。

  還是那床薄被,還是冷。

  他迷迷糊糊地滾到易叢洲懷裡,將人抱得很緊。

  也許是嶽黎說的色誘之事讓他心猿意馬,也許是西北天氣實在乾燥,第二天陌影醒來,睜眼看到易叢洲裸露了一半的胸膛,當即流了鼻血。

  他想要退開,易叢洲卻已醒了。

  “阿影?怎麽了,有沒有事?”

  易叢洲維持著抱他的姿勢,稍微退開一些問。

  啊啊啊要命,他還沒來得及挪到左邊!

  纏著易叢洲睡覺,還被人當場抓獲,陌影心慌到極點。

  “我、我……”陌影捏住鼻梁,眼睛無措地亂轉,“我、我不是……”

  “別急。”易叢洲撐起上半身,將他攏在懷裡,拿過床邊的布巾給他擦血跡。

  他的話有種神奇的魔力,陌影如同被冰鎮一般,真的沒有那麽慌亂了。

  “不行。”易叢洲見他的血沒有止住,從不遠處的藥盒裡拿出乾淨紗布,迅速返回陌影身邊,“稍微抬頭。”

  陌影依言去做。

  易叢洲將紗布卷成長條,一點點往陌影出血的鼻子塞,“要是痛的話和我說。”

  兩人挨得極近,陌影清晰地看到易叢洲眼下一根掉落的睫毛。

  他認真極了,動作格外小心,有條不紊。
    陌影眼珠一滑,聚焦在易叢洲的喉結上。

  小巧的凸起,在半敞的胸膛之上,尤其性感。

  陌影無意識地吞了口口水,想起嶽黎說的引誘,臉頰紅得能淌出汁。

  “好了。”易叢洲剪去多余的紗布,“先不要拿出來,等結痂了再拔出。”

  陌影呆呆地點頭,見易叢洲的中衣上沾了血跡,不好意思地去擦,“弄髒了。”

  “不用管衣服,阿影沒事最重要。”

  對方眼底的關切讓人看不透,卻如狂狼攪動著陌影腦海中的弦。

  嶽黎昨天說過,易叢洲喜歡他。

  這個想法讓陌影渾身發燙,也有了無窮的勇氣。

  驗證一下,也許真如嶽黎所說,易叢洲對他有意呢?

  “叢洲,我剛抱、抱著你睡,你不介意嗎?”陌影克服了羞怯,不放過易叢洲任何一個表情。

  “是我疏忽了。”易叢洲有些懊惱,“西北太冷,我習慣了,卻沒考慮到你會冷。今晚我便讓嶽黎換一床厚一點的被子,這樣你便不會冷了。”

  回答太正直,一點兒也沒往歪處想。

  在他心裡,這不過是兩個弟兄互相取暖罷了。

  陌影不死心,又問:“我、我有沒有摸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你,你別生氣。”

  “怎麽會,阿影睡姿很乖,沒有摸我。”

  這兩個答案讓陌影的心沉到谷底。

  第三個問題便再也問不出了。

  他本來想說的是,他昨夜好像做了不正經的夢,有沒有產生不該有的反應。

  眼下這樣,還有什麽問的必要?
  血氣方剛的男魔,通常早上醒來都會有點反應,他抱了易叢洲這麽多次,好幾次差點出洋相,易叢洲卻從始至終沒有過。

  對方真的把他單純當少主,鬱悶。

  “不要放在心裡,同睡並沒有什麽,咱們在宮裡不就是這樣過來的?”易叢洲眼裡起了一點點笑意,“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與人同眠,此前從未有過。”

  陌影的眼睛一亮。

  真的嗎!不論男女,易叢洲從未與人睡過嗎?
  也就是說,他從未喜歡過什麽人或者魔。

  覺一起睡了,連名義上的夫妻關系都有了,自己豈不是比別人贏在起跑線上?就像子夕說的,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必著急。

  有了對比,陌影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失望一掃而空。

  日頭漸升,帳外士兵開始走動,陌影起身準備下床。

  不過流了點鼻血,易叢洲看起來卻很緊張,親自給他穿好衣服綁好腰帶。

  陌影覺得沒到那種程度,卻不想打斷易叢洲的「伺候」,心底在笑,臉上也在笑。

  “對了阿影,這幾日要發動突襲,夜晚可能突襲也可能議事,你暫時先別過來了。”

  “好,那你可千萬小心,一定不能受傷。”

  “嗯。”

  一段時間不能見到易叢洲,陌影很是不舍。

  回到宮中,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勁。

  在禦花園中散步,偶見兩個宮女私語,想起藺如塵提的讓他幫忙畫眉的事。

  陌影叫了幾個伺候的宮女,找兩個人示范,其他人講解,從頭開始學習描眉技術。

  每天抽點時間練習,幾天時間過去,陌影從只會笨拙地畫如花濃眉,漸漸畫得有模有樣,學會了幾種不同的眉形。

  藺如塵長得斯文秀氣,應當什麽眉形都好看,只是氣質不同,看他想要禦姐純欲風還是溫婉少女風。

  覺得自己出師了,陌影準備第二日去祭師府找藺如塵。

  然而這天晚上,一個不好的消息打亂了他的計劃。

  “什麽?易叢洲受傷了?!”魅影的傳信讓他猛地從座位上坐起,“怎麽回事?”

  易叢洲說過這幾天要發動襲擊,但陌影沒想到,會以承國的失敗告終。

  難道真如元皎炎所說,有了北蒼國的暗中協助,胡月國實力大為提升,已變成無堅不摧的勁敵。

  魅影傳來的畫面中,易叢洲受傷不輕,還是最危險的喉嚨處受了重傷。

  他一秒鍾也待不住,立刻來到西北大營。

  易叢洲營帳中人來人往,都是軍醫,陌影半天沒聽到什麽,轉而來到嶽黎營帳外。

  他正義憤填膺地與另一個將領說話。

  “要不是藺追雲那個老賊,將軍怎麽會受傷!昨日正午議事,將軍提出要繞路,老賊就是要與將軍對著乾,號令其他部營公然對抗。他說要走直路攻擊,將軍沒答應,到了戰場上,那老賊竟擅自攻擊。”

  議事在中午,魅影無處遁形,不好打探消息。嶽黎一說起,陌影才知道前因後果,頓時對藺追雲恨得牙癢癢。

  他早該知道的,胡軍夜襲時藺追雲不想怎麽對付敵人,而是盯著易叢洲,只要他有把柄暴露,藺追雲便要狙易叢洲。

  另一將領也憤憤道:“就是,權興在前誘敵深入,將軍下令不許追擊,那老賊當耳旁風!帶了那麽多將士追擊,被敵軍圍追堵截,要不是將軍奮力營救,死的士兵不計其數。”

  談到傷亡將士,二人都有些沉痛,也對藺追雲的所作所為更憤怒。

  陌影聽得火起,影子一晃,來到藺追雲營帳之外。

  “都是易叢洲那個短命鬼壞我好事。什麽被圍堵,本將軍分明已經摸到權興的老巢,根本不用回撤,直線攻擊便能全殲敵人!”藺追雲毫發無傷,還在營帳中口吐芬芳。

  他座下的謀士都聽不下去了,委婉道:“藺將軍,那樣恐怕將士傷亡會很慘重。權興這次也受了傷,以將軍的睿智,下次定能將他擒獲。”

  “權興要打,易叢洲也要除去!竟敢命令本將軍做事,活得不耐煩了。”

  豈有此理,兩軍對壘,下屬想的竟是如何謀害主帥。

  直面藺追雲的凶殘,才知易叢洲的處境有多艱難。作為主帥,想布陣對敵卻無人服從,舉步維艱。

  實在聽不下去藺追雲的狂言,陌影隱匿在營帳之外,在黑暗中焦急等待。

  軍醫陸續出了營帳,確認帳中無人的陌影鑽了進去。

  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易叢洲,脖子上纏著一圈紗布。

  “叢洲!”陌影眼眶紅了,又驚又怕,“你傷勢怎麽樣?要緊嗎?”

  易叢洲臉色蒼白,緩緩搖頭。

  “軍醫怎麽說?”

  易叢洲指指自己的嗓子,忽而伸手捏住陌影的手掌。

  陌影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跳不合時宜地加速。強自鎮定,看到易叢洲的手指在手心遊走,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他手心寫字。

  他費力地去辨認,易叢洲寫的兩個字是:“沒事。”

  “還說沒事!我都聽說了,當時情況極為凶險,你差點被權興留在戰場上。”傷在脖子這麽敏[gǎn]的部位,一不小心喉管就會被割破,易叢洲還活著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陌影見他神色很淡,不知怎的格外後怕,“要是你出事,我都不知要怎麽辦才好。”

  光想想,陌影就覺得心空了,天塌了,如墜冰窟。

  “你太傻了,你是主帥,怎麽能深入敵人腹地救人?藺追雲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算計你,他根本不值得!他要莽就隨他去莽,就讓敵人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自己多麽淺薄無知。”

  易叢洲又開始在他的手心寫字,這一次寫的有些長。

  寫了兩遍,他偏頭望著陌影,仿佛無聲地問:懂了嗎?
  “……”陌影慚愧地撓頭,他根本不知易叢洲寫了啥。

  對方手指有些粗糙,輕輕刮撓過手心,癢意從手上一直傳到心底,他花了好大勁才忍住不躲。

  而易叢洲每次寫完字都會停頓,薄繭與肌膚相觸的異樣感覺,讓陌影心中一蕩。

  血液上湧,光忍耐內心的衝動都已用盡全部力氣,哪還有神智認字?

  陌影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麽簡單的手心寫字動作,都會讓他蕩漾輕盈至此。

  易叢洲看出他沒認出,眼角一彎,又給他寫了兩遍。

  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才認出他寫的是:士兵無錯。

  將士必須聽令於上級,他們無辜的生命不該被視如草芥。

  知道易叢洲的做法是對的,知道他內心最深處的善良,因此更痛恨藺追雲的壞。

  “欺人太甚!不收拾藺追雲難平我心頭之恨。”陌影暗暗發誓要讓藺追雲付出代價,再次擔憂地問:“除了喉嚨,還有其他地方傷了嗎?”

  易叢洲頭一偏,似乎要搖頭,陌影趕緊捧住他的臉製止他的動作,“脖子傷了,別動。眨一下眼睛就是有,兩下就是沒有。”

  易叢洲眨了一下眼睛,眸光格外柔和。看著憂心忡忡的陌影,他抬起手,輕輕在他腦袋上摸了摸。

  陌影心中一股暖流淌過,心潮無法自抑的澎湃。

  這是易叢洲第一次對他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只是安撫他,讓他放寬心,還是說此舉背後有別的意義?

  易叢洲的眼神太溫柔,陌影別過臉,“其他地方沒傷就好。對了,我先回宮給你拿點好藥,行軍不比宮中,藥肯定沒那麽好。等我,我去去就來。”

  他連披風都沒想起來脫,化作魅影消失無蹤。

  他離開後,易叢洲吹響了一隻口哨。

  另一個輕如鬼魅的身影跪在他面前。

  “主人。”

  易叢洲用極為嘶啞的嗓音問:“京城動向如何?”

  喉嚨受傷,可想而知說話會有多痛,可他連眉頭都未皺一下,仿佛無事發生。

  “動靜應該就在這一兩天。”死士屏住呼吸回答。

  “替身呢?”

  “早已準備妥當。”

  易叢洲目光如電,“不許出一點岔子,否則提頭來見。”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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