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思想通透豁達,原本就受了很重的傷,還不要命的激怒帝弑天。
“你在找死嗎?”
我真的很不理解!
有些話,完全顧不上他是一個病號,也顧不上他能不能接受,我就劈劈啪啪的說出來。
“你知道帝弑天的性格暴躁,你直接告訴他就好了,說我因為孩子緣故主動離開,你為什麽還要去激怒他呢?是我自願的,跟你沒關系,你……”
我生氣到:“你知道當時情況多急,要是他真的下狠手,你現在恐怕就成一縷灰了。”
他乾枯的薄唇笑了笑:“咳咳……小玉,男人的世界你不懂的,不管我怎麽說都掩飾不了帶走你的事實,如此,不如隨了他,愛怎麽想怎麽想。”
可韓焱不是讓帝弑天愛怎麽想就怎麽想,而是刻意的去激怒他!
算,我也理解不了他!
韓焱蒼白的唇微笑,看向我:“不激怒他,會放你離開嗎?”
我不高興道:“你這個方法很搓!”
“我知道,但我有把握,你在我身邊,你是不會讓我被他殺死的哦。”
我更生氣了。
“你知道我會救你,所以你就這樣有恃無恐?”
他冰冷手指握著我的手,笑到:“是!”
“你!”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氣極了。
我剛才多揪心,真怕他會被帝弑天給砍死,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一派勝券在握的樣子。
“如果剛才你失算了呢?”
“不會失算的,你會讓他殺了我的。”
“為什麽你就這麽篤定,我要是不管你呢?”
“你不管我,就不會去救我出來了。”
我:“……”
被他惹惱火了,咒罵了一聲,摔門而去。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不對,是算計中,虧得我還對他那麽好,真是瞎操心了。
氣呼呼的回到房間裡,掀開被子睡下。
躺了一陣,越想越火大,乾脆不睡著,坐起來,卻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我喊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小夏,風塵仆仆的樣子,身上還沾染了雪花,頭髮被夜風吹得很凌亂。
他進來後,將燈打開。
先看了我一眼,然後看牆上的掛鍾,說:“還不睡覺,凌晨快四點了。”
我有些堵心道:“睡不著啊!”
“因為帝弑天的事?”
也不全是!
帝弑天的事傷心,韓焱的事生氣,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去了,把腦子攪亂成一鍋子粥。
搞的整個人精神不濟,疲憊不堪。
小夏拉了把椅子在我床頭坐下:“我剛才去附近村子裡弄了一些鬼魂回來,剛給韓焱送去,他說你和他吵架了,讓我來看看你。”
一說這個,我就生氣。
我氣呼呼的指著韓焱西南角的方的房間,說:“你知道嗎?他簡直不可理喻,故意激怒帝弑天幹嘛?嫌命長嗎他?”
“他以為自己的伊宮夜,有九條命啊!”
真是氣死我了。
小夏眸色幽深的看了我一眼:“小玉,有些話我不得不提醒你。”
見小夏這麽嚴肅,我坐正,說:“什麽話,你說吧!”
“韓焱喜歡你!”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但覺得有些扯。
我跟個已婚少婦差不多,孩子都有了。像潛意識排斥過濾,不會主動分析這件事,去辨別真偽,去重視它。
小夏看著我微變的臉色,繼續說:“他這一次不像開玩笑的!”
我擰眉道:“可是,你知道的我就把他當成朋友,上次遇到那事,寧箏太折磨人,太喪心病狂了,不管是我你,遇到都會去救他。”
“也不完全因為這件事,韓子楓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他許多,他這次是認真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就是用命去離間你的帝弑天。”
“偏偏帝弑天的性格,他太了解,太通透了。還有你,他抓住你的心裡抓的很準,算到你不會讓帝弑天殺他,從而離間你們,完了後,他主動跟你攤牌認錯,你生氣歸生氣,但真正的要去怪他,你狠不下心,對不對?”
是!
小夏說的沒錯。
他傷成這樣,完全就是為了幫我拿到靈丹,為了讓我順利生下孩子。
我自己堵氣在心裡,卻沒辦法去責怪他。
結果呢,導致帝弑天憤怒離去,我和他越走越遠。
我皺著眉,雙手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很頭疼!
小夏見我這樣,擔心的說:“小玉,你也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有心理負擔,關於帝弑天,我想他不會真的對你置之不理。”
“韓焱,如果你不喜歡他,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把,雖然這裡沒有流言蜚語,但你一開始不給他希望,他很快會掐斷了這心思。”
很快能掐斷嗎?
我覺得韓焱的執著比不帝弑天少多少。
小夏站起來,說:“好了,時間真的不早了,快早點休息。”
在他注視下,我躺在床上,蓋好被褥。
沒過多久,入睡了。
…………
翌日!
醒來時,已是下午兩點,房間裡有輕微的聲音發出,我睜開眼睛一看。
看見韓焱,小夏,還有輕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
電視上說的是日語,鏡頭切換在津九集團總部上。
輕美在翻譯,小夏和韓焱表情嚴峻。
看見我醒來,兩人同時回頭,二人同時站起來,但韓焱比小夏更快一步。
他走到床邊,微笑的問我:“醒來?餓不餓?誰的可還好?葉子去熬粥了,很快就能熬好。”
他把我從床上扶起來。
輕美給我準備好衣服,韓焱的手上接過我,把衣服放在洗手間的架子上。
韓焱說:“去吧,先洗漱,洗好出來葉子的粥就熬好了。”
進洗手間洗漱好,換好衣服後出來。
葉子在門口站著,韓焱又回到座位上,看著電視,時不時的在和小夏討論什麽。
葉子給我準備一雙新拖鞋穿上,坐下沙發。
我問韓焱小夏:“出了什麽事?”
小夏說:“津九集團的醜聞被曝光了!”
“具體的?”
韓焱:“地下49層的事情,被媒體披露出來了。”
我錯愕!
“那津九他?”
韓焱:“津九住院了!應該說是逃避媒體,和社會各方面的輿論和壓力”
“那豈不是整個日本都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