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氛還是很讓人喜歡的。

  顧子夜喜歡黃埔軍校，喜歡這裡濃厚的氛圍，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是很美麗的。

  享受……自己不曾享受的生活。

  程子昂暫時還沒有來，但是顧子夜已經看見了人群裡面的顧子夢。

  嗯。

  這個時候顧子夢還叫徐子夢，算是徐家一個養女，過得雖然不算是特別幸福，但是也不錯。

  就是不知道徐子夢為什麽挖空心思都要進顧家。

  也許是覺得顧子夜過得比她更好吧，同樣的父親，為什麽一個人就要寄人籬下，一個人幸福的就能滴出水來，什麽都不做，就有最好的。

  她的苦心經營，在顧子夜的對比之下，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子夜，你看什麽呢！”

  “一直盯著！有這麽好看嗎？”她把頭探出來，嘟著嘴巴，“到底是誰啊！”

  這個人叫安心，算是顧子夜在黃埔軍校遇上的第一個朋友。

  是個非常單純的明媚的女子，但是很倔，很認真，所以十天的訓練倒是也堅持下來了。

  她順著顧子夜的目光，慢慢的看見了一個人，然後就請不自信的哇了出來。

  這個時期，禮法對於女子的要求已經沒有往期那麽嚴格了。

  碰到自己喜歡的，上去表達愛意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安心啊這麽一聲，還真沒人注意。

  她扯著顧子夜，“子夜子夜，你是不是在看這個人啊！”

  “好好看啊！我們學校什麽時候來了個這樣的人。”她捧著星星眼，然後誒了一聲，“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學生啊。”

  “……”

  “嗯？”顧子夜抬頭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間，走在路上的程子昂也抬起了自己的頭，四目相對，程子昂抬起手對著顧子夜做了一個軍禮。

  “！”

  “子夜，你認識他？”

  “算是吧。”

  “什麽叫做算是啊，你跟我說說唄，這麽好看的人啊。”

  她歪著頭，一直使勁拉著顧子夜，“說嘛。”

  “好了，別這樣，是之前美女救美女認識的，剛剛我也不是在看他，我在看那個人。”

  安心順著她手指，就看見了那邊正在訓練的徐子夢。

  “你看她幹什麽？”

  “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我就有點這種感覺。”想了想，“安心，你有沒有覺得，他有點像我。”

  “什麽！”

  這可是一句很嚴重的話。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長得像誰的，難道——

  “等等。”

  安心腦子裡的東西少，轉起來各種不費勁。

  “這個徐子夢是徐家的養女啊，子夜，你有什麽流落在外的姐姐妹妹嗎？”

  “沒有。”

  “那就奇怪了。”

  單純的安心腦子裡還沒有轉到很汙的東西，顧子夜也並沒有挑明，名聲這種是奇怪，向來是要慢慢來的。

  很快，大家就知道程子昂在這裡飾演一個什麽角色了。

  程子昂竟然是來這裡當教官的。

  嗯……

  一群人的教官，那天烈日炎炎，程子昂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站在一群人的面前，唇角含笑，開始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