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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宦無妻》76.第76章 招了(秋風知了和氏璧4000+)
  鞠躬感謝秋風知了親的和氏璧,muamua!~

  &

  汪延從傅國公府出來便一直沉著臉,朝著陸歷久府上的方向走去,周身氣息冰冷,恨不得直接將人凍住。

  李生跟在汪延身後噓聲,雖不敢突兀出聲,心裡卻在想著今日傅國公府見到的姑娘。

  更暗自驚訝著世間竟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不說,汪延還開了口和她解釋……嗯……應該算得上解釋。

  汪督主是誰?朝中新貴,手握西廠大權,奸佞殘暴……他的形容詞真是太多了……朝中的那些居高位的大員們要和他說話,還得看看他心情好不好,那大臣有沒有說話的價值。

  可是汪延卻開口主動問了那姑娘的名字,不但如此,還主動隱晦的拒絕了人家,要知道,傅明嫻可什麽都還沒說呢……

  督主真是反常……

  “督主,您……要不要奴才去敲門?”李生終於還是開了口,汪延已經站在陸歷久府上門外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心神不寧是在想什麽。

  這樣的情況就更少見了……

  李生有些尷尬,問吧,害怕督主怪罪,不問吧,站著人家大門口也不好……有失身份!

  又一刻鍾過去了,汪延還是沒動半分,於是,李生終於頂著壓力問了出口。

  汪延眉心微蹙,“去敲門!”

  “是。”李生長舒了一口氣,剛走到了陸府的門前準備敲門,卻突然出現了西廠暗衛。

  暗衛直接跪在了汪延面前,“督主,張齊招了,事情緊急,還請督主速回!”

  汪延立刻轉身,李生和報信的西廠密探也緊隨其後。

  看得出來汪延對張齊的重視,將他關在西廠最嚴密的地牢中,又派著大夫在一旁醫治,如水的刑具下去只會折磨人的身體卻不會叫他死了。

  只因張齊身份重要,若他死了,便斷了刑部這條線,雖然還有其他人證,但缺乏借口不說,也會打草驚蛇,再想著調查就更難上加難了。

  審問了這麽久,張齊總算是招了,怎麽能不著急。

  地牢中。

  張齊境況淒慘,要比前些日子更加虛弱,進了西廠,不吐出點東西是不成的,尤其還是張齊這種被重點“關照”的人。

  七日的刑罰,加上汪延命人取了他獨子的信物,這才生生撬開了他的口。

  “說。”汪延言簡意賅。

  張齊面色痛苦,“督……督主,您……您能護我家人……周全嗎?”

  他們張家五代單傳,他膝下就只有那麽一根獨苗,若是他兒子受到傷害,那老張家便斷子絕孫了!

  張齊遲遲不肯松口也正是害怕背後的人會對自己家人不利,可是如今西廠卻拿出來他家人的信物,是不是說他的家人已經落到了西廠的手中?

  汪延雖然手段毒辣,卻很講信用,他答應過的事情都會做到,西廠也必須要這樣,否則都是死路一條誰還會說出真相。

  要是能保證他兒子平安,他便是死了也無所謂了。

  汪延沉眸,唇角帶著幾分冷笑,“若是你說了實話,本座自會庇護你家人,可你若是……”

  張齊慌忙搖頭,“小人不敢……一定會知無不言。”

  李生搬來了紅漆靠椅,又帶著指揮著那些無關的暗衛退下,汪延落座,眉毛上挑的說道,“那你可要說仔細了!”

  張齊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決定,心中一橫說道,“趙國公府是被冤枉的,三年前有人暗中傳信給小人,讓小人在審判的時候,無論證據充足與否,都要判決趙國公府通敵叛國的罪行。”

  “當時小人雖未親眼所見那人樣貌,但畢竟是在刑部任職多年,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

  “小人察覺,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和……傅國公府有關!”

  汪延眸若冰霜,擺弄著板著的手也突然頓住,“你說……傅國公府!?”

  “是……,是傅國公府。”張齊目光閃爍,“但是具體哪位爺,小人是真的不清楚了。”

  汪延周身氣勢奪人,地牢中仿佛更加壓抑,仿佛連空氣都跟著靜默了一般。

  居然牽扯出來的人是傅國公府?

  而非……汪延懷疑的那位?扳指繼續被撥弄了起來,汪延擰眉思忖。

  當年趙國公府的趙二爺入獄的時候,才剛成立西廠,前有東廠曹吉祥的打壓,後有忠國公石亨排擠,腹背受敵,他在朝中的權利畢竟有限,趙國公府的事情他有心無力。

  可哪怕他沒能插手,也嗅到了其中的貓膩。

  謀逆之罪非同小可,一旦確定那便是滿門抄斬,再加上趙國公府地位高超審判更需要重中之重的對待,案件需先交由刑部審問判決,哪怕是真的確定了罪名也需要押入天牢秋後問斬。

  當時的證據並不充足,可輕可重。

  按照大明律法是該收監等秋後再審。

  到時候會由中央三法司,九卿,詹事,科道,內閣大學士,軍機大臣等主要官員,各方勢力相綜合決定趙國公府的罪行。

  汪延本已經暗中聯絡了陪審官員,又派出了西廠暗衛希望能在複審的時候找到有力的證據,即便時間倉促,證據不足貶官塞外也比要丟了性命好的多,可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趙國公府問斬期限提前,他派出的探子銷聲匿跡,顯然是回不來了。

  傳入刑部的人證更是在判罪三個月內相繼“意外”身亡,刑部卷宗室也突發大火,將案底燒的一絲不剩。

  這般滴水不漏的手段,叫人找不出半分的錯處,可正是因為太過滴水不漏才會叫人懷疑,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也是在那時,汪延遇到了陸歷久,能感受的出來陸歷久是在和他調查同樣的事情。

  起初汪延覺得陸歷久是因為他的夫人趙宛容,那是趙國公府的嫡親大小姐,他插手也是應該的事情,但是陸歷久的關注點又並非是趙宛容,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汪延卻並未深想,他更憂慮如何和傅明嫻交代。

  汪延心中愧疚,沒人能比他更懂得親眼看著親人死在自己面前是多痛,督主府上三緘其口不敢對傅明嫻提起,但到底還是走漏了風聲,讓傅明嫻知道了真相。

  至此連累了傅明嫻,叫她心死失了生機。

  隨著汪延手段奸佞,西廠漸漸在朝中站穩腳跟,汪延也重新開始糾察當年的真相,他親手殺了當初指正趙國公府的吏部尚大仁,又牽連出刑部。

  卻依舊摸不到邊際,現在又扯到了傅國公府的身上,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背後有一張大網在籠罩,等著這些人自己跳進去。

  傅國公府自打傅三爺死後便再沒了頂梁柱,剩下的那幾位老爺雖有野心卻並無能力。

  要麽是被人借刀殺人,要麽便是有人蓄意陷害。

  汪延眸光深邃的盯在張齊身上,聲如寒雪,“你最好不要說謊。”

  “李生。”

  門外的李生被汪延重新傳喚進了門。

  “仔細的記錄著,半個細節都不能放過!”汪延皺眉吩咐道,卻是離開了地牢轉身去了密室,那裡面藏有大明各類刑罰的卷宗資料。

  看來他可能是有些遺漏的地方。

  無論如何,他都要查清楚趙國公府的冤情,即便傅明嫻已經不在他身邊……

  “是,奴才知道。”李生是汪延身邊最信任的人,只有李生親自來做,汪延才相信。

  張齊看著離開的汪延微松了口氣,但李生沒有見到。

  在地牢中巡回走了幾步,汪延順著一處破敗的牆壁敲了幾聲,隨即身體進入了密室。

  密室中宗卷整齊有序的羅列,時間是從景泰五年他出生的那年起。

  大明幾代君主動蕩,朝中政權更迭,英宗皇帝景泰八年發動奪門之變,將代宗皇帝軟禁,又重掌朝政。

  景泰年號後是天順年號,然後才是現在的皇帝,現在是成化十七年,整整二十八年的卷宗……汪延到底要做什麽?

  汪延劍眉緊鎖,提手拿起了成化十四年的卷宗,也就是趙國公府遇害的那年。

  線索到了張齊的身上,張齊官至正五品刑部郎中數年,趙國公府的案子便是由他交給刑部尚書提審。

  刑部尚書乃是徐友珍門生,說的再直接一點,是和徐友珍同氣連枝,要撬開嘴實在是太難,汪延查了刑部兩年,才在張齊的身上查出貪贓枉法收受賄賂,又讓皇帝下旨此事交由西廠處理,這才得了機會。

  卷宗上乾淨清晰,看不出半點錯處。

  汪延似乎想到什麽一般,又信守拿了幾個年份的卷宗出來,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串名字。

  梁永士,張永義,廖青……還有趙國公府等一乾從英宗複辟後因為謀反而被株連的“罪臣”。

  大到前內閣首輔,小到翰林院編修……牽連甚廣,到底有何聯系,為何會對這些人下手?

  這些人明明互相之間並無聯系。

  不知過了多久,李生帶著張齊的供詞來到密室。

  “張齊的供詞都在這裡了,督主,您覺得張齊的話可信嗎?”

  汪延揉了揉太陽穴,眼眶中微有些紅血絲,密室中燭火幽暗,又十分費神。

  汪延皺著眉,接過供詞說道,“他的話不可盡信,但卻……也不全是無用。”

  張齊的確吐了不少東西。

  “人若是要說謊,那勢必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之前謊言的錯誤。”

  “所以督主才要奴才事無巨細記下來。”李生有些懂了,看著汪延這般勞累的樣子忍不住勸到,“奴才知道此事對督主重要,但請督主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

  西廠督主,如何少的了生死命懸,汪延的身上傷口自不必多說。

  “若是老大人在……也絕對不會看著督主這般耗損心力。”

  汪延一怔,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的身體自己有數。”

  “現在什麽時辰?”

  李生回答,“已經亥時了。”

  傅國公府……

  汪延抬眼從西廠地牢的暗窗望向外面如墨的夜色,的確夜深了,而且天空漆黑一片,星光不見,怕是要又要下雪了,今年的雪格外的多,看來明日他要親自去一趟傅國公府了。

  還有那雙揮之不散的眼神,總是讓汪延莫名煩躁。

  “明天一早去給傅國公府遞帖子,就說本座昨日突然離開有些唐突,親自登門道歉!”

  李生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番。

  汪延竟然說是要親自登門道歉,他同傅明嫻是‘夫妻’關系,原也算的上是傅國公府的女婿,按理說,他去傅國公府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自打傅明嫻去世後汪延便無論傅國公府如何來請都不曾搭理。

  如今,竟然才去了傅國公府盛怒著離開,如今竟然又要去了。

  “啊?……奴才知道!”

  ……

  汪延估計的並沒錯。

  夜裡大雪便下了起來,風卷著沙,夾雜著雪,不時打在窗欞上,一整夜都沒有安分。

  翌日清晨的時候,積雪已經堆起到了腳腕,氣溫更冷了幾分,就要過年了呢。

  大雪也是好兆頭,瑞雪兆豐年。

  “小姐,快進來……”鵲之動作迅速的將房門打開,讓傅明嫻先走了進去,她關上房門,搓了搓手後又急忙翻了幾下炭盆。

  炭火被燒的通紅,身上的寒冷也褪去了許多。

  “小姐,要不要奴婢先去幫您去鋪床?”

  傅明嫻和鵲之向從前在傅家時候那般圍在炭火前,“我還好,你先不用管我了。”

  傅明嫻身上有狐狸披肩保暖,又手中不離湯婆子,倒是鵲之,她雖然心疼她,但卻不能太過張揚,讓鵲之穿的太過僭越,可不是要冷。

  鵲之卻突然低聲到了傅明嫻的面前,“文竹想要見您,正在外面等著呢。”

  文竹?她終於想通了嗎?

  自打傅明嫻被傅周氏強行帶到了青桐院之後,之前傅鈺所安排的那些人手也都是被全然隔斷,包括文竹和綠靈,現在傅明嫻的身邊就只剩下了鵲之一人。

  “悄悄帶她進來,避諱著點其他人。”傅明嫻伸手挑了挑黃梨木書桌上的蠟燭燈芯,溫黃色的燭光將房間照亮。

  不一會兒,文竹便面色凝重的出現在傅明嫻的面前,更似乎橫了心做了決定一般的跪在了傅明嫻的身邊,“小姐,不知道您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奴婢想要奴婢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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