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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隱身貴女》第93章 生病
  第93章 生病

  沈宛一面責備自己沒照顧好沈容,一面又怪趙熹仗著自己身份尊貴欺負她妹妹,急得在屋裡坐立難安,不停地用溫水擦拭,時不時回頭張望,盼著郎中能早些出來。

  潘氏讓下人先送沈寶、沈家薇、沈家莉回家,正等著沈宛姐妹,突聽潘倩來報,“姑母,沈五娘病了,聽說病得挺重,額頭滾燙,這會子人事不醒的。”

  沈宜驚道:“聽說五姐姐惹了趙皇子,被趙皇子丟下河裡?”

  她們沒瞧見,她們也是聽相熟的太太說到此事。

  潘氏還想著回家後,細細地問問沈宛姐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潘倩笑道:“姑母,今日詩話會,讓新入社的貴女與引薦貴女做詩詞,我得了第二,順利進入幽蘭詩社。”

  沈宜心裡氣恨地想:今日若大姐姐帶我去,這得第二的便是我,我定然也入幽蘭詩社了。可照著往屆的規矩,一個入詩社的姑娘只能介紹一位貴女入社,這算是有人引薦,一旦引薦就要作詩填詞,得了名次,就可以正式進入。

  沈容是以玩伴形式進去遊玩的,自不需參加詩詞會。

  潘氏凝了一下,輕歎一聲道:“多婆子,先不回府,且去幽蘭榭瞧瞧。”

  潘倩想著到底是表親,如果她就此回家,母親指定要斥她不懂事,對親戚間太過漠然,既知沈容病了,便要前去照看關心,看是否有能幫上忙。

  永樂公主是最先離開幽蘭榭的,其後崔鳴鳳便聽說沈容生病的事,當即與婆子丫頭留了下來,待崔鳴鳳到休憩室時,小環請的郎中已經到了,正給沈容診脈瞧病。

  “邪寒入體突受風寒,在下開一劑方子給姑娘吃,再給姑娘施以針灸退燒。這幾日要小心服侍,像姑娘這樣的病,弄不好會燒壞腦子的……”

  又是這話,沈宛上回聽到,就嚇得膽顫心驚,生怕好好的妹妹就這樣病沒了。她小時候跟著母親去鄉下莊子,就聽說鄉下某個孩子便是因受風寒太重,黃昏還好好的,次晨家裡大人便發現孩子沒了。

  又聽人說,崔左相的嫡長孫,原是個聰明伶俐的,幼時生了場重病,生生給燒成了一個傻子,至今十八歲,還如兩三歲的稚童。

  崔鳴鳳見沈宛面容煞白,輕聲寬慰道:“沈元娘且放寬心,這位郎中是京城杏林醫館的兒科聖手,沈五娘定會平安無事。”

  沈宛面帶歉意,“一會兒我家婆子到了,帶妹妹回家養病。”

  郎中道:“姑娘病重,在下以為還是暫時莫要移動的好,且等她病情好轉再回家休養不遲。”

  這可是幽蘭榭!

  崔鳴鳳道:“沈元娘,你帶著沈五娘暫住幽蘭榭,一切以病人為重。待病情好轉之後再離開不遲。我把幽蘭榭的鑰匙留下,若還需要什麽,與幽蘭榭的管事婆子吩咐便是。”

  明知人家妹妹病重,還不通情理地趕人,這就不對了,終究不過是在這裡住上幾日,再說留下次沐休還有好幾日,想來那時沈容的病已好轉,自能回家。幽蘭榭鎖著也是,倒不如借給沈宛姐妹住上幾日。

  沈宛謝過崔鳴鳳,崔鳴鳳又吩咐了幽蘭榭的管理婆子與兩名跑腿丫頭,叮囑她們侍候好沈宛姐妹。

  待潘氏進幽蘭榭的時候,郎中正在給沈容針炙退燒。

  沈宛蹙著眉頭,心裡早將趙熹罵了八百回,天底下再沒熹這等張狂之人。

  潘氏寬慰了幾句,“郎中正給五娘瞧病呢,想來並無大礙。你安心留在這裡照顧五娘,回頭我讓財婆子領兩個丫頭過來服侍,若需什麽,使人與家裡遞個話。”

  沈宜看著郎中給沈宛頭上、胳膊上都扎著五六寸長的細針,渾身微微一顫,再看沈容昏睡不醒,嘴裡發出咦咦嗚嗚地聲音,問潘氏道:“娘,五姐姐不會病沒了吧?”

  沈宛原就擔心,聽她一說,臉色更是難看了。

  潘氏斥道:“胡說個甚?呸!大吉大利,五娘定會平安無事的。”

  小環不敢多說一字,今日她是跟著沈容的,沈容被丟下河,她亦有責任,欠身道:“大姑娘,奴婢去杏林醫館抓藥。”

  沈宛令沐雨取了銀子來,“早去早回,你回來後,還要給五姑娘煎藥。”

  潘氏坐了一陣,念著府裡的事,領了沈宜回府。

  *

  沈府。

  老太太微眯著眼睛,沈寶氣惱地說今日之事,又說剛到明春園,潘氏使壞,讓沈宛帶了潘倩去幽蘭榭,卻讓她與沈家薇姐妹一處玩耍。

  老太太氣得不輕,見珊瑚從外頭進來道:“大太太與九姑娘回府了,大姑娘、五姑娘沒回來。”

  老太太問道:“出了甚事?”

  既然是清晨一道出的門,就該一道歸家。

  珊瑚便將沈容被趙熹丟河裡的事說了,又說沈容這會子正病得重,郎中說不能移動,姐妹二人都留在幽蘭榭,要等沈容病情好轉才回府等等,“大太太一回府,便遣了財婆子又兩個粗使丫頭去了明春園幽蘭榭服侍,還令財婆子捎了二十兩銀子過去。石媽媽不放心,也跟著過去。”

  沈寶聽說沈容生病了,立時大叫道:“病得好!將那掐尖要強的病死了才好,對!最好病成個傻子,到時候讓伯父把她配給崔左相家的傻公子,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良緣呢!”

  老太太挑了一下眉頭,輕斥道:“寶姐兒,這種話是你能說的。”

  沈容病了,沈寶竟在這裡拍手稱快,這傳出去成什麽樣子。

  老太太冷哼道:“潘氏今兒倒大方,送了二十兩銀過去。”

  珊瑚道:“回老太太,大姑娘引薦潘家表姑娘進了幽蘭詩社,聽說表姑娘的詩作得不錯,得了個第二,大太太今日心情甚好。”

  自來都是潘家在幫襯沈家,這回子沈家的大姑娘最算幫襯了潘家一回,這讓潘氏覺得很有面子,至少在娘家那邊好說話。

  沈寶聽到這兒,立時跳了起來:“祖母原是讓我入社,被潘倩給搶了。今日若是我去,這得第二的便是我,我也能入幽蘭詩社。祖母,伯母也太分了,兩邊都是侄女,就偏她娘家侄女。原是說好帶我進幽蘭榭,可伯母卻攔著我,讓大姐姐帶了潘倩去……”

  沈寶可比不得沈宛有才學,這一點,老太太還是知道的。

  老太太道:“表姑娘真入幽蘭詩社了?”

  她還以為,隻得像沈宛這樣一舉轟動鹹城、京城的貴女才能進去呢。

  珊瑚回道:“聽下人們說,每個貴女可以引薦一位貴女入幽蘭詩社,但要順利進去得在詩詞會上贏得名次。今日一起入社的,還有榮國公家的蕭二十三娘,年紀與五姑娘差不多,她做的詩得了第一名,我們家大姑娘並不曾用心作詩詞,得了第三名。”

  老太太聽罷,多少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嘴裡道:“沒聽說表姑娘會作詩填詞,怎還得了第二。”

  珊瑚看了眼沈寶,終是選擇了沉默。

  老太太道:“有什麽話直說,寶姐兒又不是外人。”

  “回老太太,奴婢聽人說過幽蘭詩社的事,入得詩社的貴女皆是才貌雙全、身世矚目之人,更是各地名門世族求娶的對象。當今的幾位皇子,嫡妃、側妃曾是幽蘭詩社成員。當今的皇后娘娘,在二十年前,是幽蘭詩社的副社長、大才女……”

  老太太聽明白了:入幽蘭詩社就是京城貴女的象征,還能許個好婆家。心裡暗道:難怪這些貴女都爭著進去。

  沈寶聽到這兒,越發啐罵道:“伯母就是偏心,大姐姐明明要帶我去,卻生生讓潘倩頂了我的名額。如果我得大姐姐幫襯,我也能得第二,不就是讓父兄寫詩,我也能叫家裡人寫出最好的詩,大伯當年可是狀元。”

  老太太靈光一閃,“寶姐兒是說,潘倩的詩許不是她自己寫的,是宛姐兒寫的?”

  她入京有些日子了,還真沒聽到潘倩有什麽才名,可不像她家的沈宛,在綿州時就有名氣,會猜蒙子,又會琴棋書畫。自天下幾分,但凡有身份的人家,都注重培養女兒才藝,這個頭兒,還是從周哀帝時開始的,周哀帝的雲皇后就是傾世大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把個周哀帝迷得昏頭轉向,而是由著雲皇后的父親分了千裡江山去。

  從那時起,世人就不再輕賤女兒,尤其是一家大族,特別注重族裡容貌、智慧皆有女兒,更是用心栽培,借著兒女姻親鞏固自己的勢力。

  珊瑚道:“聽人說,一些有名望的世族,為了讓嫡女進幽蘭詩社,私下讓父兄早早備好佳作,到了詩詞會時便寫出來,對外隻說是她自己作的。老太太,進幽蘭詩社的益處極多,誰家不想讓自家姑娘進去?可像我們家大姑娘這樣,因名動鹹城、京城而破例進入的卻是少數。”

  老太太覺得潘倩能入幽蘭詩社,指定是沈宛在暗裡幫的忙,越發在心裡暗恨潘氏壞了她的計劃。她隻氣得胸口起伏:這個兒媳,簡直就是她的災星,什麽好事被她一攪合都變壞事了。一個是潘家姑娘,一個是沈家姑娘,潘氏居然生生將她娘家侄女給送進了幽蘭榭,這樣的機會,原就該是沈寶的。

  沈寶一旦進去,也是京城才貌雙全的貴女,將來尋個好婆家更是指日可待。那時,也許不用將沈寶許給崔左相的傻孫子,直接就能攀上一門好親,對方喜歡沈寶,定會甘願幫襯沈寶的父親沈俊來入仕……

  老太太思緒飄遠,想得極美,就將潘氏恨得越狠。

  沈寶拽著老太太的衣袖,撒嬌道:“祖母,我要進幽蘭詩社,我也要做幽蘭詩社的貴女,祖母……你早前可是答應過寶兒的,祖母,待寶兒進去了……一定會好好孝敬祖母,我娘被小墜害沒了,我定會代娘給祖母敬孝……”

  這如哭如訴,又是嬌嗔的話語,直說得老太太心下一軟,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沈寶。老太太一生沒有女兒,就隻得兩個兒子,沈寶是她親自接生的孫女,更是她跟前瞧著長大的,自來得寵。

  老太太握住沈寶的小手,輕聲道:“要不是潘氏使壞,寶姐兒已經進幽蘭詩社了,別著急,祖母再想想法子,一定讓我們寶姐兒進幽蘭詩社。”

  珊瑚沒說,這進幽蘭詩社的貴女,必須是官家嫡出千金身份,而且本人在京城一帶也頗有讚譽。

  沈寶想入,可她並非算是官家千金。

  珊瑚垂眸道:“稟老太太,今年是不成了,今日的詩詞會,原就是給新入社與引薦貴女一試,照著往年的慣例,引薦貴女裡成績最好的三人會進入詩社。以四姑娘的尊貴,可以入石榴詩社。”

  “石榴詩社?”沈寶聽說過幽蘭詩社。

  珊瑚笑道:“能入這個詩社的也是京城貴女。”她頓了一下,“還有個桂花詩社,不過這個詩社裡全都是京城小吏家的姑娘和富賈千金。若在石榴詩社、桂花詩社搏出才名,亦有機會進幽蘭詩社。”

  珊瑚為了討得老太太歡心,在老太太留意的事上,也特意打聽了一番,今兒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老太太想著:她的寶貝孫女,既然要去,自是去最好的。幽蘭詩社是當今皇后待過的,這京城自是幽蘭詩社最好。

  外頭的婆子稟道:“老太太,二老爺回來了。”

  老太太忙道:“快請!”對沈寶道:“你今日在逛明春園也累了,回漱玉閣歇著吧。”

  沈寶告辭出來,與沈俊來行禮問安。

  沈俊來著實無法喜歡這個嫡女,小小年紀,怎的能如此狠心,李氏再有不是,那也是她親娘。他低應一聲,徑直穿過觀音堂進了後堂。

  “兒子給母親請安!“

  老太太歪身坐在暖榻上,道:“坐吧!”她與珊瑚使了眼色,珊瑚移到觀音堂外頭候著。

  老太太輕聲道:“昨日,我思忖了一宿,你大哥沒在吏部任職了,要舉薦你入官怕是不成,還得另想法子。不如……就將寶姐兒許給崔左相的嫡長孫。”

  沈俊來近來想做官都快要瘋了,原指望沈俊臣,現在被沈俊臣告知“二弟還想我如何,為了你的事,我連吏部左侍郎的官都丟了。”一句話,沈俊臣無能為力,他便想自己再尋些什麽門道,可打聽了一番,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認識幾個人都是小吏,或是商賈人家,根本就不能幫襯到他。

  沈俊來眼眸一閃,他一直有此意,可早前老太太不同意,還一心想讓沈宛去換他入仕,可大哥沈俊臣正指望著沈宛能嫁入皇家,也讓他也一躍成為皇親國戚。“母親,同意了?”

  老太太以為他不樂意,低聲道:“我也舍不得寶姐兒嫁一個傻子,可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二太太新逝,寶姐兒還要守孝三年,待三年期滿,那時再是什麽光景可得另說。待三年後,寶姐兒才及笄,而你那時已是官身,為娘自有法子將寶姐兒給摘出來另許好人家,至於那傻子,就娶沈家旁的姑娘……”

  第94章夜訪

  沈家旁的姑娘,與沈寶年紀相仿的便是沈容。

  沈俊來驚道:“母親能有甚法子,一旦寶姐兒與崔大公子訂親,孝期一滿,崔家自會提出讓她過門……”

  老太太信心滿滿,三年後,沈宛早就嫁人了,大老爺、大太太兩個不是在謀劃著給沈宛訂門好親事麽,只要沈宛一出閣,沈容在這家裡還不得任由她挫扁揉圓。

  沈俊臣看重沈宛,卻未必會看重沈容。

  “俊來呀,這只是權宜之計,你若同意,我找媒婆去崔家提親,到時候就說這門親事原是李氏在世時就在商議的,如此,就不存在在守孝期間議親之說。”

  沈俊來長身一揖,“兒子謝母親成全!”

  老太太笑盈盈道:“我是不好出面的,到時,還得大太太出面說合。”

  她的一席話,令沈俊來面上有了喜色,似乎又看到了能入仕的希望。

  老太太又道:“待阿寶與崔少爺的親事訂下來,崔家定會扶持你入仕,待得了官職,再求娶一位官家小姐為妻,我想了一下,其實娶個商賈嫡女也不錯,我聽人說娶商賈千金比娶官家小姐實在。

  來兒啊,你娶商賈千金做繼室如何?一來,繼室的嫁妝豐厚;二來,我們家是官宦人家,她進門,你能說得上話,到時候還可以將你舅家表妹七杏給娶過來當平妻。這繼室太太怎會真心待阿寶兄妹三個好,還得自家人才會真心。”

  說了這麽多,居然還是要他娶李家的姑娘。

  這李七杏就是個山野村姑,容貌尋常,德行尋常,沈俊來入了京,見到的美女也多了,現下心裡還真瞧不上李家。

  沈俊來想娶官家千金,若娶上家裡得寵的,娘家父兄就能扶持他。就像沈俊臣,娶了潘氏,這些年潘家沒少幫襯、提攜沈俊臣,十年間就從一個七品知縣做到從二品侍郎,這可是真正的平步青雲,少有人升官升得這般快的,否則沈俊臣也不會如此看重潘氏。

  沈俊來思忖著:現在還不能真正反駁,等娶了年輕美滿、出身高貴的官宦千金為妻,待那時再說納妾之時,他現在就想與沈俊臣一樣入仕為官,然後步步高深。

  “娘,你老做主的事都有道理,還得先替我謀到官職入仕要緊。”

  老太太當他是同意了,心情大好,忙道:“我明日就讓大太太張羅阿寶與崔少爺的親事,爭取早早訂下來。”

  母子倆商議了一番,沈俊來得到了要的結果,心滿意足地離了佛堂。

  *

  夜裡,沈俊臣將老太太的決定告訴了潘氏。

  潘氏吃了一驚:“老太太要把四姑娘許給崔大公子?”

  沈俊臣輕歎一聲,“老太太一心想讓二老爺入仕,知我這裡行不通了,這才想到這個法子,若是一早應了,哪有這麽多的事。以崔左相的本事,給二老爺安排一個京城屬縣的縣丞不在話下。“

  將嫡女許給傻子,換沈俊來入仕前程。

  潘氏只有些不信,老太太怎麽會想通,她不是最看重李氏所出的三個兒女麽?

  沈俊臣道:“今日你去明春園,可有什麽人表露出對宛姐兒的喜愛?”

  “有!有,這次是衛國公世子夫人,問宛姐兒幾月及笄?”

  沈俊臣若有所思,“梁宗卿是衛國公最看重的嫡長孫,可若與皇子們比,還是差不了少。”

  “成年的皇子,大多已經成親。九皇子已在議親,宮裡的淑妃娘娘請了恩旨,那是要娶蕭九娘為嫡妃。十一皇子現下才十三歲,要議親也還得過幾年。”

  沈俊臣會意一笑,“你覺得二皇子如何?”

  潘氏驚呼一聲,“你說二皇子?”

  “二皇子妃自生下大郡主後一直體弱多病,今兒我在明春園碰到二皇子,他言辭之間頗是看重宛姐兒。”

  潘氏道:“二皇子妃已有嫡妃,又有一位側妃,就是後院的侍妾也有好幾個。”

  “皇子側妃允許有兩個,就憑我家宛姐兒的模樣、聰慧,只要她進了二皇子府,得寵是早晚的事。二皇子自上元佳節坐莊燈謎賽後,頗得皇上看重,他明著賠了百姓近三十萬兩銀子,可皇上卻從幾位親王公主敬獻的銀錢裡賞了他三十萬兩銀子填補虧空,還大讚他性子敦厚仁慈,正直可靠。”

  尤其是最後四字“正直可靠”,是說至德帝相信二皇子。

  這些年,二皇子與六皇子明爭暗鬥,一個仗著是長子,一個仗著自己是貴妃所出,真真是血雨腥風。

  潘氏又憶起一樁事,道:“今日,崔左相夫人又與我問到了宛姐兒,聽她言下之意,是替肅王府世子打聽的。”

  崔左相是肅王妃娘家兄長,而左相夫人替自家外甥留意親事也在情理之中。

  沈俊臣得意地笑了,有沈宛在,他早晚都得是皇親國戚,“宛姐兒的親事,我得親自過目,自給她挑最好的。你早前替潘倫說合,不是倫哥兒不好,著實與皇家相比還是遜色許多,我這麽打算,不只是為我們家,更多的是為了宏哥兒。你且想想,宏哥兒將來有一個做皇子親王的姐夫,不比十個潘倫幫襯強?”

  潘氏只是耐不住娘家嫂子再三說道,這才試試的。便是她自個兒,也會挑了門閥高的許配,這樣對她兒子也是個助益。

  “都多久的事了,倫哥兒都與彭姑娘訂親了,你怎還記得。”

  “我這不是說說麽?”沈俊臣抬起雙臂,讓嬌妻給他寬衣,憶起了三姨娘來,“三姨娘身子重,還得勞你多看顧她一二。”

  “還要如何看顧?自她懷上,我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補品、好食都往她的捧星院送,大姨娘、二姨娘也都是這麽過來的,再特殊,就該亂了規矩?這妻妾有別,總不能讓她越過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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